小说下载尽在http://www.bookben.cn - 手机访问 m.bookben.cn--书本网【】整理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穿越之王爷请留步》作者:清然 【书籍简介】 美国维列扎诺桥下,两个美地让人无法呼吸的女子相对坐在桥下的石椅上。 “夜,你真的决定离开组织吗?”红衣女子开口询问,看着白衣连衣裙的另一女子,艰难地开口。 “雨,别劝我,我决定了,你知道我的,一旦决定的事就绝不可能改变。”白衣女子坚决如铁的说,顿一顿,继续,“我和枫是真的相爱,第一次我体会的爱是那么美好的情感,我不想再过以前打打杀杀的日子了。为了枫,我愿意放弃杀手身份,就在家当个全职妻子,为了他,我真的愿意。” 第一章 离开 美国维列扎诺桥下,两个美地让人无法呼吸的女子相对坐在桥下的石椅上。 “夜,你真的决定离开组织吗?”红衣女子开口询问,看着白衣连衣裙的另一女子,艰难地开口。 “雨,别劝我,我决定了,你知道我的,一旦决定的事就绝不可能改变。”白衣女子坚决如铁的说,顿一顿,继续,“我和枫是真的相爱,第一次我体会的爱是那么美好的情感,我不想再过以前打打杀杀的日子了。为了枫,我愿意放弃杀手身份,就在家当个全职妻子,为了他,我真的愿意。” “我知道了,劝你也没用,我祝你幸福。”红衣女子甜甜一笑,不再劝说好友,好友的脾气她是知道的,再劝也没有用了,唯一能做的只有祝福了。红衣女子抱了抱白衣女子,“如果枫对你不好,随时会绝门,绝门永远是你的家。” “我知道,我真幸福,有你们陪着我。”白衣女子满足一笑,美得更甚这维列扎诺桥下的樱花还要美。 “一定要回来看我们,别有了爱人就忘了我们这些出生入死的好姐妹。” “不会的,不会忘了你们的,你们都是我的亲人。”白衣女子泪眼汪汪。站起身来,挥挥手,“我走了,枫在等我。” “嗯,走吧,走吧。”红衣女子抹了一把眼泪,潇洒地一挥衣袖。 白衣女子的身影隐没在人群中。 白衣女子好红衣女子分别是世界上最厉害的杀手组织绝门的第一杀手——夜,与第三杀手——雨。 人眼稀疏的小径,夜轻笑这走向正前方车前的男子。 “枫。”夜走近,站在枫身侧,轻轻唤了一声。 “来了。”枫一手揽过夜,吻了吻她的脸颊,“我可是等了你好久。” “是吗?我和雨说了会儿话。”夜小鸟依人地偎着枫,转过头看向他,问,“现在去哪?” “送你去一个很远的地方。”枫突然声音阴冷起来。眼神如火地看着夜。 “很远的地方,那是那里啊?”夜睁着大大的眼睛问。 “很快你就知道了。” “砰——”突然一声枪响。 “嗯——”夜闷哼一声,胸口传来一阵揪心的痛。 一枪击中,子弹穿过了夜的心口。痛的不仅是身,还有心。 枫站着,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在风中略显邪魅。好心情地翘起唇角,冷冷看着倒地的夜。 夜无力地倒在地上,美丽的眼睛不可置信地望着枫。 “为什么?”夜无力的问,血从嘴里涌出,越来越多。 “为什么?”男子勾唇反笑,“因为你是第一杀手,你不死,我如何声名大振。看在你要死的面子上,就告诉你好了,其实我不叫枫,我的全名叫南风。” 男子肆意的笑,短发在控制飞扬,毫不留恋地转身离开。 南风——世界排名的二的杀手,隶属无情门地杀手。而无情们与绝门是死对头。 夜倒在地上,已经没有任何挣扎动作,缓缓闭上眼:原来这就是爱情,原来到头了只不过是欺骗,还赔上了一条性命。 凌烈的风的吹着那细嫩的小脸蛋,全身都仿佛被刺穿了一样的疼痛,迅速的往下掉落者,再闭眼之前,只看到了一个黑洞。只是一瞬间,整个人便被黑暗给吞噬了……意识完全涣散,黑暗,永无止尽的黑暗袭来。 好痛,全身就像是被谁撕裂了般的疼痛,耳边似乎听到了一声声怪异的声音。是个女人哭声。 夹带着痛苦,哭泣,有着几分惨烈的求饶声。 “王爷,王爷,求求你,饶了小姐吧,求求你了。”一个丫鬟打扮的女子匍匐在地上,不停地磕头,“王爷,求你饶了小姐吧,只要王爷肯放过小姐,让奴婢做什么都可以。”女人的声音很轻,很柔,却带着哭泣的颤音。 一个很清脆的声音响起,仿佛还夹杂着哄闹的动静,这个女人不停的哭泣,求饶,那个样子,很是可怜,就这样,过了好长时间,屋子里面才逐渐的安静下来。“小姐?这里可没什么小姐,只有奴婢,凌若水她只是王府的奴婢,她可不是什么相府小姐了,我不喜欢有人再叫错。”男子大声呵斥一声:“来人,给本王把这个奴婢扔出去,免得污了本王的眼。”这声音,仿佛从地窖里面传出来的一样,不带有一丝一毫的温度。仿佛,就好像有一种悲恋天下的感觉。“王爷,求你,求你绕过小姐吧,她还只是个十三岁的孩子,她什么都不懂,不管当年发生了什么,那时的小姐只是个不懂世事的小孩啊,无论小姐的父亲做了什么,小姐是无辜的。”丫鬟连忙爬起身来,爬在了它的脚下。一遍恳求,一边磕头、那样子,要多可怜有多可怜。“你这个贱婢,起来,和她一样只是个贱婢,拉着本王的衣服,本王都觉得脏。你凭什么求本王,来人,把这个贱婢打入大牢,没有本王的命令,谁也不许放她出来!” 南宫磷重重的踢开丫鬟,一脸鄙夷扫了一眼地上哀求的丫鬟,那神情不屑极了。 很快,从门外闯进来四个侍卫,一看就看到了倒在柱子一旁的蓝若水和和跪倒在地上苦苦哀求的丫鬟。只见的额头上不停地流着血,觑南宫磷一声怒斥,侍卫们后背一凉:王爷气场太强了,任谁也招架不住啊。侍卫纷纷低头领命,将地上的丫鬟拉起来,,心下了然:王爷又折磨凌若水了。而且连带着丫鬟一起受罚。 “你们还还看什么,快给本王拉出去。” 南宫磷一声怒斥,侍卫们后背一凉:王爷气场太强了,任谁也招架不住啊。侍卫纷纷低头领命,将地上的丫鬟拉起来,毫不怜惜地像拖着垃圾一样将丫鬟托起。 丫鬟用力挣扎,几度挣扎之后,却仍没有挣脱。 是个烈性的丫头,她低头毫不犹豫的咬住其中一个侍卫的手腕,只听见“啊——”的一声。 侍卫松手,丫鬟立马睁开桎梏,爬着到了南宫磷脚下,扯着他的衣角,脏污的手在南宫磷华贵的衣袍上留下了一个碍眼的印记。 丫鬟扯着南宫磷的衣物不放手,就像握着救命稻草一般,紧紧拽着,嘴里抽烟不断,却没有停止求饶:“王爷,王爷,请饶了小姐,求你了,小姐她还是个孩子,她还什么都不懂,求你了王爷。那要为难,你要怎样都好,奴婢是丫头,就让奴婢代替小姐,还请王爷放过我家小姐。小姐从小养尊处优,没有收过一个苦,她经不住啊,王爷你就绕过小姐吧。”丫鬟继续磕头求饶。额头上留的血好似不是自己的一般,丝毫没有理会。 “可真是主仆情深啊,没想到丞相府那种地方还能出来这么忠心的奴才,还真让本王另眼相看了。”南宫磷冷笑道,脸上除了鄙夷却是没有多余的表情。 这是个无情的男人,他的世界没有饶恕,只有千倍百倍偿之。 凌宗生,看见了吗?看见你的宝贝女儿如何为我为奴为婢吗?哼!想必你在地下也会不瞑目吧,本王不会饶过这个贱人的,你们凌家欠我母妃的,我定要加倍讨回来,你在地府好好看着,看我怎么折磨你凌家最宝贝的女儿。 “王爷,求你了,小姐还小,她只是个姑娘家的,不懂什么政治,什么斗争,一切都与她无关啊,老爷应经去了,少爷们,还有凌家上上下下几百口都走了,还不够吗?” “没想到你一个相府的丫头知道的还挺多的。你不提醒我还忘了凌若水那个贱人是个姑娘家,能做的事多着呢,虽然只有十三岁,却长得和她那个娘亲一样,比京都第一美女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呢。不知道把她送给我军中三千将士会怎样?”南宫磷邪笑着说道,脸上阴沉寒冷,眉眼中充斥着满满的仇恨 第二章 唯一的女儿 他要让凌宗生留下的唯一的女儿成为一个人尽可夫的贱人,凌宗生要是知道会不会从棺材里跳出来,也好,死一次算是便宜他了。南宫磷恨极了凌家人,恨不得饮血,剔骨,让之永世无法超生,以慰他母妃。 “不要啊,王爷,小姐还未及第,如果送她去军营,那小姐的一生就彻底毁了。”丫鬟一听南宫磷的话,整个脸都沉下去了,脸上眼里尽是担忧害怕。 她的小姐还只有十三岁,本该是天真无邪的年纪,却因着上一代的恩怨,家破人亡,一夜由衣食无忧的千金小姐变为王府俾人,如果再被送去军营的话,那小姐就真的没有存生的机会了。 为何?为何要这么对待小姐?她何其无辜? “毁了?”南宫磷嘴角一挑,一抹讽刺的弧度,声音像严寒冬天刺骨的风,冷彻心股,“本王就是要毁了那个贱人,要怪就怪她不该生在凌家,不该成为凌宗生的女儿。” “生为谁都女儿也不是小姐能选择的,王爷不能将所有过错都推到小姐身上,她是无辜的。”丫鬟抬起头颅,对视着南宫磷,声音软弱无力,可是眼睛里却是坚定的光芒。双手继续拽着南宫磷的衣袍,固执地不肯松手。 不愧是凌宗生曾经千挑万选为凌若水选的丫鬟,果然不是贪生怕死之人,虽然没什么大的本事,可是一颗心却是忠诚无二。 南宫磷嫌恶地看着丫鬟扯着他一脚的、赃物的手,皱了皱眉,大手一挥,带了几成内力,冷声说:“滚远点,别脏了本王的衣服。” 丫鬟被南宫磷透出的内力震得飞出去,像一个破落的木偶一般坠在地上,吐了一口血,丫鬟只是一个弱女子,自然是承受不住南宫磷这种高手的内力,身子没有一丝力气,匍匐在地上,微弱地喘息,可是嘴里依旧用着最后一口气为她唯一在乎的小姐去求得一丝生机,尽管可能很小,她也不会放弃。 丫鬟向前挪动了一点,每一厘米都艰难万分,可她却咬着牙执着着嘴里喃喃:“如果王爷一定要送人去军营的话,送奴婢去吧,反正我是奴婢,让我代替小姐去,小姐她还小,她只是个十三岁的孩子,什么都不懂。” “你倒提醒我了,既然你这么忠心,本王怎么忍心分开你们主仆呢,那就你们一起去军营吧,正好军营前几日死了几个军妓,多一个人去慰劳我的将士,我自然不会拒绝。”南宫磷冷眼相对,眼睛里邪魅又冰冷的光芒尽显无疑。 “只要王爷放过小姐,我什么都愿意。” “要本王放过她?”南宫磷黑沉不见底底的眸色一抹厉光闪过,“除非她死,到了地府可要认准人投胎,别再做凌家人了。省着力气去伺候将士们,这几天好好养着,等过几天一同随本王去军营。” “不,王爷——” “你们几个还站着做什么?将这个贱婢拉出去,若再让本王听到她的声音,那你们几个就永远也别发声了。” 侍卫们浑身一阵,这王爷的狠厉无情也没少见,自然不会怀疑王爷说得话,向来王爷说一不二,说了不让他们再发声,那便真只有死路一条了。 南落国有一句话:摄政磷王要你三更死,阎王不敢留五更。 当下,侍卫们不敢有丝毫迟疑,恨不得多生出几双手,几条腿,好完成南宫磷的命令,免得殃及自己。侍卫们毫不怜香惜玉地拽起地上的丫鬟,将她拖出去。 “王爷——” “王爷——” 究竟怎么回事?这些人是什么人?在做什么?自己不是死了吗?怎么会听到声音,难道是到了阴曹地府?小鬼在求饶?脑子中一团乱,弄不清楚怎么回事,陌生的声音,陌生的对话,像……像拍戏现场。 南宫磷站起身,身形伟岸俊逸,遗世独立的样貌,脸上却是一片阴寒之色,怎么也退散不去。 南宫磷走到床边,盯着床上依旧闭眼昏睡的女子,冷眼一挑,一抹狠厉之色,唇角尽是冰冷与狠绝。 南宫磷狠狠对着昏睡的女子说:“凌若水,最好快点给本王醒过来,不要以为这么昏睡不醒,本王就拿你没办法。” 凌若水?这个男人是在对我说话?本王?这是个什么名字?古人?诡异,诡异!夜依旧闭眼,不与睁开,保持这种状态,在还没有弄清楚状况之前,这样最安全。 南宫磷眯着眼,灼灼的视线落在凌若水身上,继续说:“要怪就怪你那个爹,他死了,你们凌家欠下的,只能由你来还。” 爹?什么和什么?我什么时候有爹了?究竟是怎么回事?这是哪?这个男人是谁?为什么我会在这?夜闭着眼思绪不断,可是怎么也理不出个所以然,除了诧异就是诡异。 “我要让你生不如死,让凌宗生死不瞑目,哼!” 南宫磷一声冷哼之后拂袖除了房间,顿时房间一片静寂,冷气散了,戾气也散了。 凌宗生?那是谁?听这个男人的话,好像就是‘我爹’,凌宗生?凌若水?本王? 待到好一会,房间彻底只剩下床上微弱的呼吸后。忽的,夜睁开了眼,挣扎着从爬了起来,四下看了看。陌生的地方,陌生的房子,陌生的气息。古朴气派的房屋,跟古装电视剧里皇宫的宫殿很像。 桌子,椅子,柜子……全是紫檀木制成的,窗幔流苏,金丝被褥,镂空香炉……这写东西在现代化的二十一世纪不可能出现啊,只有博物馆才会陈列这些古董,怎么回事? 夜挣扎着起身,胸口传来一阵剧痛,伸出手拂着胸口,夜诧异地看着‘自己’的手,白皙剔透,骨节分明……这、这根本不是她的手,因为常年的训练,她握抢的手根本不可能这么光滑,她的手早就厚茧满布,怎么会这么稚嫩呢? 夜掀开被褥,仔细看了自己,奇怪的服装不是她的,而且不是这个时代该有的衣物,倒像是电视里古装戏的戏服。 夜,越发不解了,总觉得诡异难理解,她走下床,走到一边的铜镜边,拿起铜镜,夜惊诧地瞪大眼睛,眼里那双陌生的眼里尽是不可思议,因为镜中那张脸不是她的,不是她,不是她,镜子没有问题,可是镜中找出的竟不是自己。 那张脸很美丽,确实像刚刚夜听到那个陌生的男人说的那样,倾国倾城。很美丽却也很稚嫩的脸庞,只有是三四岁的模样,玩玩的柳叶眉,斜长而澈亮的桃花眼,眉间一点如血朱砂,樱桃双唇魅惑性感,白皙如瓷的皮肤,墨发如瀑一般散在肩头。 美丽的女子,可不是夜的模样,夜伸出手,摸着‘自己’的脸,手感很好,并没有什么覆在上面,很光滑。这是自己的脸,竟是自己的脸,怎么回事?为何她会变成这幅模样?夜的思绪回到了中枪的那一刻,对她中枪了,而且是心口中枪,绝对不可能存活。那这是怎么回事?脑子转了仅仅几秒,她又清楚的明白了一件事。如果她没有猜错的话,根据自己所知晓的一些信息,她,21世界的第一杀手应该是穿越了……!止不住地想起那一枪,要了她的命,也碎了她的心。 怎么回事?为什么会这样,自己不是死了吗?还在刚刚她体会到了子弹穿透心脏的痛感,为何才片刻,她会在这,变成这个模样,这一切未免太不可思议,她死了,这一点不用怀疑,没有谁心脏中枪还能存活,还是枫亲手开的枪。既然死了为什么还会再次?为而自己又是在哪?夜越发困惑了,千头万绪笼在心头,无解。 难道……难道……穿越了! 穿越?怎么可能,这根本不可能会成为现实啊,她是杀手,从不会相信鬼神附体之说,唯物之一的二十一世纪怎么会真有穿越一说,可是,可是她的脸,她的死,她的所在地……这一切让她不得不抛开她所有之前的认识观。 死了,又活了,变成了另一个人,在另一个陌生的地方……真的是穿越,尽管夜现在还不能接受,但是她的确无法否认这样诡异的事发生在了她身上,这到底是幸还是不幸,本该死去的人又在另一个地方重生了,本该心死的人,却身活了。 这个身体的主人叫凌若水若水是吗?听那个男人的口气好像恨极了这个身体的主人,应该是有什么深仇大恨。 那好,既然老天安排了她代替这个女子活下去,那以后她就是凌若水,夜已经死了,死在了21世纪,死在了她错爱的那个人枪下,现在她是带着两世记忆的凌若水。 也不知道这是什么年代?那个男人到底是谁?与凌若水又有什么渊源?既然自己现在时凌若水,那这些问题就必须弄清楚,在这个陌生的异世,必须事事小心,才能求得生存。 听那个男人说,过几日要将凌若水送去军营充当军妓,真是倒霉,刚到这个世界就要替人被这样的黑锅,看来原来的凌若水应该是受不住那个变态男人的折磨才死了,不过现在她二十一世纪的第一杀手可不是吃素的,管你是个什么王爷,也别想在她手里讨到半点便宜。 既然来到了这个异世,既然俯在了别人的身体里,顶替了别人的身份,成了另一个人,既来之则安之,那就好好活着,活出一个不一样的自己,上一世,她的世界里只有暗杀,只有血腥,只有任务,这一世,她不要再做满手血腥,活在暗处的夜。 夜已经死了,如今活着的是重生后的凌若水,是一个从新开始,世界里没有一点黑暗的全新的生命,从此,她要追求自己想要的生活,过不一样的生活,不再背着枷锁活在暗处,她要沐浴在阳光下,看云卷云舒,花开花落,听潮涨潮落,岁月成梭。应该会是很有意思,很不一样的日子吧,夜,不!她现在时凌若水,凌若水有点开始期待了,期待在这个陌生的地带活出一个不一样的自己。 第三章 开始期待 上一世,因为动心了,所以沦陷了,一颗心全数捧出,可是,得到的却是冷冰冰的子弹,身死了,心冷了,既然上天给了她一次重生的机会,这一世,不能在重蹈覆辙了,就算是普普通通,就算没有什么惊天动地,就算只是平明百姓,也没有关系,她只要守好自己这可破败的心就好,只要藏好了真心,就再也没有谁可以伤害自己了,身体上的痛她不怕,可是心里的痛,痛过一次之后,她再也不想痛第二次了,所以她一定要守好这可心,不能在让它沦陷了。 那个叫做爱情的东西真的会让人万劫不复,真的要不得。凌若水嘴角扯出一抹苦涩的弧度,眼里凉的惊心,仿佛什么也倒影不进她的眼里。 过去了,不管曾经多痛,不管那段虚伪了爱情多么可笑,至少已经过去了,已经完全画上句号了,从此一切都是新的,一切都可以重来。她已经不是夜了,她是凌若水,不一样了她,不应该再悲天悯人了,也是那不适合她。 她是凌若水,凌若水,慢慢地,她已经接受这个新身份了,只是这个身份好像真的是麻烦重重,得罪了一个变态的男人,身体似乎也很羸弱,无依无靠,还可能很快就要送去军营当军妓…… 诶!真是麻烦,既然要重生,为什么不给她一个简单一点的身份呢?这具身体留下这么个烂摊子,就撒手人寰了,真是麻烦头顶。 凌若水皱着眉苦恼不已,思前想后,也只能是走一步算一步了,当下,最重要的就是弄清楚这个地方到底是哪?是不是中国历史中的哪个朝代?然后就是要离开这个鬼地方,她的生死岂能让别人握在手里,她想要走,谁也别想拦着。 打定主意之后,凌若水立马开始行动,在房中四处寻找,希望能获得一些有用的信息。 果然,天不绝她。凌若水勾起唇角,邪魅地笑开了,走到衣柜一角,在最底层果然有几本破旧的书。 《天下治》 很好,文字也还认识,就是二十一世纪的繁体字,虽然认起来有点儿吃力,但凌若水还是认识的。 “苍茫大地唤陆离,有两大强国,和几十个小国。红海以北,环铃木森林,是西凉国。西凉国——仅三百年历史,经过红世之战,一战成名,成为既南落过之后又一强国,西凉国硬经济发达,特别以战马闻名天下。西凉城徽四十六年,皇帝城徽帝以仁德治理天下,颇为人们爱戴,孕有九子三女,西凉国承安三公主,为城徽帝唯一亲封公主,深受城徽帝喜爱,承安公主曾经上荐,分散聚集,逐个击破,此一计西凉国以十万大军大破灵国三十万大军,史称林澜之战,是陆离大陆上少数闻名的以少胜多的战例。一战成名的西凉国三公主被世人称为第一公主,年仅十七岁。” “红海以南,环城邑雪域为南落国,南落为最大强国,屹立乱世千百年不倒。南落尘晋四年,既赤金帝薨,年仅七岁的尘晋帝登基,太后以祸乱后宫为罪关守皇陵,皇家子嗣单薄,正统皇室血脉只余磷王南宫磷一人,以此皇叔磷王南宫磷摄政,摄政王手段狠辣,在位四年排除异己,手握南落国兵权,史称为尘晋摄政。” 凌若水合上书,皱皱眉头。居然不是中国世上的任何一个朝代,难道是另外一个平行时空,如果不是亲身经历,凌若水怎么也不会相信除了地球外还有这么一个世界存在着。 乱世年代,烽火不断,两国分立,这样的朝代要求得一席宁静谈何容易? 南落国?西凉国?承安公主?摄政王? 那个男人不是自称本王吗?如果这里是南落国的话,而南落皇家正统子嗣只余摄政王这一支,那那个男人不就是摄政王?应该是,那样的气势,那样的不可一世又怎会是池中之物?传闻摄政磷王手段狠辣,杀人如麻,应该不会错,居然碰上这么个难缠的主,有手段,有身份,有心计,没准还有功夫,真是不好对付。 凌若水拂拂额头,脑中一片混沌,难办啊,难办。 一轮明月正在冉冉升起,黑色的夜空寂静得然若一潭幽深无底的黑幕,死一般的寂静,偶尔拂过的凉风打在树的枝桠上,有莎莎的响声,在这静谧的夜里竟是拍打出一股诡异的氛围。 是夜,磷王府,夜幽幽,人尽散,只有一排排偶尔夜巡的侍卫来往响动。磷王府——南落国最奢华的府邸。重楼玉毓,楼阁亭台,此时都笼罩在一片夜幕之下。 这样的夜,这样的黑,这样的静,然而忽然有一道身影越过楼宇之间,点足转身,黑色的紧身衣与这黑色的也融为一体。黑影越过一座座屋檐,在坠落在亭角出。 黑影正是凌若水,刚来异世的她,对这个世界仅限于书本上的介绍,对于这个磷王府亦是陌生,所以她必须在最短时间内弄清楚自己的情况,所在的地方,可是这个陌生的地方,她谁也不相信,亦不敢相信,只有自己以身犯险。凌若水一袭黑夜,曳地的裙摆被她撕下,蒙在脸上,只余一双摄人心魄的眼睛在夜光中徐徐生辉,是那样的凉,那样的亮,又是那样的冷,像极了这黑夜中的星子。 忽而夜巡的侍卫路过,凌若水以不可思议的速度转身隐在厅阁后面,这样的速度虽然已经是常人无法用肉眼所能辨别,但相比较凌若水以前的伸手根本没法比,这具身体还太弱小,力量不够,不管是速度还是敏捷度根本没法和以前的夜相提并论,以这样的身手如果要在21世纪的杀手界根本没有一丝生存之地,更何况这个武学为尊的世界,她必须要加强锻炼。 她不喜欢杀戮,可是又是为了自保,她也不反对用武力。既然夜能成为二十一世纪的第一杀手,必定不是善角。凌若水承认,自己从来不是好人,从她七岁起,她的双手就已经染上血腥了,再也漂不干净了。 凌若水辗转于楼宇之间,黑色的夜空下,她的裙摆掠出一道美丽的弧线,决然又潇洒,不得不说,她就是黑夜而生,只有在黑色中,她才绽放出最魅惑也最致命的自己。 她必须尽快了解这座府邸,白天她不能出来,她知道那个磷王绝对不是善茬,必须小心为上,而且似乎那个变态的男人与这具身体的主人有不共戴天之仇,只有趁着这黑灯瞎火之时才好打探情况,摸清这王府守卫。她要离开必须做好万全之策,留在这个王府,必定会被那个变态的男人折磨,更何况来自现代的夜,在那个民主、崇尚自由的世界生活了二十多年的夜,又怎么会甘心被困于这一席深墙。对于这个陌生的世界凌若水可是好奇得很,她是一定要出去看看这个世界的,那种快意恩仇,肆意江湖的日子以前只能在电视里看见,既然老天让她来到了这个世界,她又怎么会错过这样一个机会呢。 凌若水轻手轻脚地穿梭于楼阁之间,举手投足之间没有一丝响声,只听见凉凉的夜风吹皱一池出水的声音,只听见风掠过树影,地上的暗影在摇曳生姿,斑驳的影子在地上来回摇晃,说不出的诡异。此行,凌若水又两个目的,一是要探明这个摄政王府的巡逻情况,所谓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二是要找到一个安静又隐蔽的地方加强锻炼。 凌若水几乎走过了整个磷王府,最后寻定了一个地方——磷王府的后山。没想到这么奢华尽致的王府居然会有这个一个荒凉隐蔽的地方。 黑夜中,凌若水嘴角划出一抹冷冷却是绝美的弧度,那张稚嫩的脸上却镶嵌着一双凉得惊心又魅得惊心的眼睛,与这张十三岁的脸庞却是有点格格不入。哼,好地方,莫不是故意为我准备的?凌若水在夜中若有所思的一会儿便消失在了一片黑色中,她隐入黑暗,渐进靠近荒废的林中。 然而,凌若水没有看见黑暗冰冷的石碑在月光下泛着冷清的光,上面写着——禁地。 黑色的帷幕笼罩这整个天,这一端凌若水小心翼翼地穿梭在一片夜黑中,偏偏裙摆划出冷清的弧度。然而一轮清月划出两个世界,清冷的黑空之外的一汪暖泉里,南宫磷半靠在池边,额头冒出细密的汗珠,古铜色的皮肤上透出不正常的绯色。 南宫磷紧闭双眼,眉头紧紧地皱着,持久不见松动,嘴唇抿成一条直线,似乎在隐忍着什么,搁置在池边的双手微微地颤着,头顶有隐约的雾气缭绕在周围,有种隐隐而至的神秘。 南宫磷咬着牙,真气从周身的穴道聚集到腹部,有一股势不可挡的燥热。南宫磷心里咒骂一声,这药效居然这么强烈,任他用上了十成内力也压不下着无情草的药效。每年的今天都是南宫磷癫狂之症发作之时,自从那一年,那是的他还只有八岁,还是什么都不懂的年纪,八岁前的记忆他几乎都忘却了,然而那个夜晚,那个冰冷的宫殿,那一地的红色血迹,还有母妃流尽了血液的冰冷身体就像刻在了南宫磷脑中一样,怎么也抹不掉,怎么也无法随着岁月而淡化,反而像刻在木椅上的话语,越是就老越是清晰。这一天是他的母妃的生辰亦是他母妃的……忌日,八岁的他亲眼看着自己最爱的,也是唯一疼爱的母妃在自己眼前人血液流淌了一地,刺目的红色,永生永世烙在了南宫磷眼中,脑中。自此,每年的这一天,他脑中那日的场景 第四章 催情 南宫磷只觉腹部燥热难耐,一股势不可挡的内力在体内横冲直撞,最后全数聚集在腹部,燃起一股难以控制的火热。南宫磷抿紧唇,嘴唇上抿出一片腥红,然而南宫磷却丝毫不知觉,唯一的感知便是无尽的燥热,和已空前所未有的空虚感,仿佛需要什么来填补方能压制住这股燥热之感。 凌若水抬起头,夜光挥洒在林中,蒙上一层淡淡的光华,凌若水朝着林中深处走去,忽而前方粼粼的水光经月光反射,折射出一道弧线,印入凌若水盈盈的目光中。 凌若水勾唇,一抹绝美的弧度:没想到磷王府竟有这样的地方,水月洞天?还真是美。 凌若水小心翼翼朝着不远处的温泉走去,温泉上方笼罩着一层厚厚的朦胧,让凌若水无法窥视里面的景象。凌若水尽量放轻动作靠近温泉,步步惊心。 葱郁的枝桠之后,果然是烟雾笼罩的温泉,朦胧缭绕着,神秘而又隐忍探视。 尽管动作已经很轻很轻,然而还是惊动了里面的男人。 “谁?”枝桠那一断传来一个暗哑却又醇醉的声音。南宫磷一听到声响,立马睁开眼,一双黑不见底的眸子在夜光下,有冷又沉,里面倒影出嗜血的狠绝。 究竟是谁?竟敢闯我磷王府的禁地?南宫磷蹙眉深思,身子浸泡在温泉中并未动静,只是一双鹰一样凌厉的眸子盯着响动的地方,执起一方石子用上内力投掷出去。南宫磷冷笑一声,这石子中可是加进了他八成的内力,一般人绝不可能无事离开。 凌若水只感觉腿上一阵难忍的疼痛,一阵麻痹感侵袭全身。凌若水皱着眉头低头查看腿上的伤口,果真,鲜血直流,估计上了骨头。好厉害的男人,能够这么快发现自己,绝不是池中之物,而且能够仅用一枚石子让她躲不开,伤至此,绝对是狠绝。 凌若水暗骂一声不好,没想到这个世界的武学竟是到了这般境界,根本不是自己所能比拟的,这个男人到底是谁?怎么会在磷王府?他的武功到底是到了无人之境?还是这个大陆上的人都这般厉害?如果是这样,那要在这个异世生存就更难入登天了。凌若水自知逃不掉,她的伸手和对方根本不是一个层面上的,她绝不怀疑,如果她再向前一步,下一枚石子击中的就应该是她的心脏。更何况,远攻不是她的特长,近身搏斗她才有一丝生机,明白这个道理,凌若水也不再退逃,忍着脚下的疼痛朝着池子里走去。 凌若水倒要看看究竟是什么人,竟有这般伸手?凌若水不禁生出一种心心相惜之感,是对对手的赏析,很久她没有遇上这样厉害的角色了,除却他们现在不知是敌是友之外,凌若水对这里面的男人可是好奇的很。 凌若水不退不让,面无波澜地慢慢靠近池子。池中的南宫磷转过视线,灼灼的眸光不偏不倚地落在了凌若水身上。 女人?竟是个女人,这是哪里来的女人?怎么会出现在磷王府?南宫磷蹙眉打量不远处的凌若水,嘴角抿出一道狠厉的弧度。 凌若水不动不依,人南宫磷打量,站在夜色下,一片淡然,仿若暗闯之人并不是她。 温泉周围尽是水雾,缭绕不散,凌若水看不清里面男人的模样,只感觉到一双阴厉的目光不偏不倚地落在自己身上,她亦没有动作,淡然得好像这池中之水,无波无澜,唯一不同的是,冷若冰霜。 “何人?”南宫磷一声询问,声音里没有半点慌张,竟全是冰凌之冷,“好大的胆子竟敢只身闯我磷王府。” 这个男人是磷王府的人?这口气像是。那是王府的何人?侍卫?凌若水不得而知,忍着腿上的疼痛再向前移动了两步,她想看清这里面男人的模样,只觉告诉她,这里面的人绝对不是简单之人。凌若水不冷不热地回了一句:“路过之人。” “路过?”南宫磷言语之中尽是怀疑,挑起眉眼,不慌不忙,视线落在女人身上,看得出来是个年纪很轻的女人,身形很是稚嫩,可是却让南宫磷身上的热度更汹涌几分,仿若无情草的药效快要破体而出,将他湮灭,身体内的燥热并没有渐弱,反而越发汹涌起来,他强忍下燥热之感,看向雾气之后的女子,冷冷说,“这可是磷王府的禁地,擅闯者的下场看来你还不明白。” 好强的气势,凌若水只觉浑身一冷,明明是在温泉旁边,却觉得抵挡不住的寒气扑面而来,这个男人动了杀气,对,竟是杀气,凌若水不怀疑,这个男人随时可能杀了她,只有近身搏斗,趁对方松懈之时将其制服,否则他不会有一丝生机。大定主意后,凌若水不动神色地靠近,靠近,尽量不动神色地靠近近身搏斗能够到达的距离,心里步步惊心,脸上却不慌不忙,淡淡说:“这下场我自是不知的,我第一次来这,可不知这林王府的禁地。” 不知为什么,南宫磷觉得这声音竟有些熟悉,像……像那个贱婢凌若水,不过那个胆小如鼠的女人怎么会有这样临危不惧的神情,要是那个女人肯定已经怯懦不已,怎么会这般不急不躁,是个有胆识的女人。南宫磷竟心生出一股欣赏之感。南宫磷嘴角一敛,睃了一眼放在不远处的衣袍,勾唇讥笑:“第一次?竟是好胆识,竟敢只身闯我磷王府,将我这王府看成什么了?” 竟这般胆大?究竟是何人?凌丞相的余党亦或是国舅府的人?哼,不管是谁派来的人,到了我南宫磷手里都别想安逸,竟敢将我王府不放在眼中,这代价可不是谁都付得起的。南宫磷心里生出了杀意,这无情草虽好用,但还是没有完全将他体内的癫狂之症压下,他只想杀人,想用血液来祭奠这寂静的夜。 一片肃杀之气笼罩,凌若水感觉到一股前所未有的戾气迎面扑来,竟让她有些措手不及了。她抿抿唇,尽量保持冷静,找寻应对之法,尽管已经到了千钧一发之际,她还是面上一片淡然,浅浅笑着,冷冷说着:“我确实不是很了解这王府,如果这道这般危险,我定会……”凌若水说着说着迟疑了一会儿,尽量延迟时间,一点一点靠近池边,已经仿佛可以看见男人隐约的样貌了,只要再近一点就可以搏击了。凌若水轻轻从枝桠之中这下一段,以作武器。 南宫磷听闻眉眼一挑,生出些许兴趣,有趣的女人,嘴角一扯,冷冷曰:“如果知道这般危险会如何?” “如何啊?”凌若水拖着长长的字音,越发靠近池边了,“我会避免这危险,让……别人危险。” 咯吱——一声枝桠的脆响。 凌若水将手里的树枝折出尖锐的一段,纵身一跃,想男人扑进。几乎同一时间,南宫磷手臂一挥,溅起一道水帘,漫过高高的枝桠,他顺手拿起衣袍,一个转身之间已经穿好了衣物。 一方速度,一方狠厉,几乎同一时间将彼此桎梏,高手之间往往没有花哨的动作,杀人只需一招,速度是制胜之法。星子一瞬暗淡,无法窥视他们如何出手,何时出手,水帘坠落,在暖暖的温泉中溅起点点水花,水花飘散,之间一男一女站在黑夜之下,周身除却杀气之于比这夜风还冷上三分的冷意。 各自一招,谁也不快一步,谁也不慢一步,谁也不多一招,谁也不少一招,水雾过后,清晰的月华下,只看见男人的凉凉的手指抵在女人的脖颈咽喉之处,而女人手里尖锐的枝桠正对着男人的心脏,只需双方一个力气,便可将对方置于死地,然而谁也不敢动,因为同时自己的命也握在对方手里。 “是你!”南宫磷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竟会是她——那个他恨之入骨,恨不得让之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贱人? 同一时间,凌若水循声看过去,一张俊美的人神共怒的熟悉脸孔映入眼帘,,凌若水也是一脸不可置信,冷眸之中出去惊讶还有一丝隐讳的伤痛,因为那张最熟悉,如今也最陌生的脸孔:“南风?!” 这张脸曾经是凌若水唯一的念想,她过去的二十多年,只为这张脸动心过,然而也只为这张脸恨过,她最爱的,亦是最恨的人为何也会出现在这个世界? 为何?为何要这样相遇?难道恨还不够吗?必须要毁灭吗?不!不会的,这不是二十一世纪,不会是南风。凌若水揪着眉头自我告诫,就算是枫的模样,但凌若水很快便可确定,这个男人不是南风,神情也不一样,南风眼里永远不会出现这样冷酷又凌厉的眸光,这个男人身上散发出的冷绝不会有第二个。这个和枫长得一模一样的男人,不,他不是枫。他的眼神是那样的陌生,那样的冷漠,不带一丝温度,嘴角微扬,勾起了一抹性感至极的笑。 这不是枫,绝对不是。那他究竟是谁? 凌若水出神地看着这张南风一模一样的脸,心里百味具杂,无法思考,无法辨别,只知道这张熟悉的脸不是南风,可是心还是会止不住地疼,疼的她没有办法思考,没有办法言语,出去深深地看着,凝着,她什么都不能做,什么都忘了做。 原来那个叫做南风的男人竟刻在心里那么深的地方,以为抹去了,可是,只是一眼,那些往日烟云却卷土重来,快要将凌若水彻底湮灭了。 南风?那是谁?这个女人为何会喊南风?南宫磷只是怔怔地回视凌若水,心里不解,惊讶萦绕不散,这是凌若水,应该说这张脸是凌若水,可是她的眼睛,她的神情却不是她,对不是她,那个胆小的女人不会有这样决然,淡冷的眼,不会。可是,可是不可能啊,除非天底下真有两张一模一样的面孔,这样的巧合南宫磷绝不相信,他从不相信巧合,那就只有一个解释——伪装。 第五章 伪装 南宫磷细细打量凌若水,手中始终抵在她的脖子上,只要他稍微一用力,这美丽的脖子就要分家了,不过他可不想就这么让她死了,他好奇得很,兴趣乍起,南宫磷勾唇再问了一遍:“凌若水?” 凌若水浑身一震,思绪也慢慢回笼,一点一点理智。心里警戒的钟声敲响,顿时一片清明:不,这绝不是南风,声音,语气,神情都不是,那他是谁?他竟然认识这句身体的主人,而且看他的眼神似乎极厌恶凌若水本人,另外他也身在磷王府的禁地,那就只有一个解释,这个男人是——磷王本人。 竟是磷王,还真是出师不利,想躲远点,可是偏偏这样遇上了,不想有任何交集的人,可是对方却张着一张她不能释怀不能忘却的容貌,这叫她如何? 凌若水压下所有复杂坑乱的情绪,脸上恢复淡漠无谓,冷冷回了南宫磷的询问:“还请王爷赎罪,我只是误闯禁地,并无恶意。” 南宫磷又一次仔细打量凌若水,盯着她的脸看的仔细,一寸一毫都不放过。,眉心中误闯禁地?并无恶意?你这个贱女人,莫不是这么快就忘记了,刚刚可是谁说,‘如果知道这么危险定会让那个胆小如鼠的凌若水怎么敢这么与他对视呢?究竟怎么回事?一时之间,他有些迷惑了……他发现他竟然看不懂这个女人。到底这才是真的她,还是伪装的她?如果是伪装,那她也太厉害了,丝毫找不出破绽。南宫磷真的看不明白了,这还是第一次他看不透这个女人。 “误闯禁地?并无恶意?你这个贱女人,莫不是这么快就忘记了,刚刚可是谁说,‘如果知道这么危险定会让对方出于危险’。”南宫磷冷冷笑着,语气说是笑,不如说是冷,彻骨的冷,视线,语气都是一片渗人的冰寒。 贱女人?凌若水嘲讽地勾勾唇角,有点苦笑不得了,她真是冤枉啊,这凌若水欠下的,自己都得兜着了,这男人可是真恨原来的凌若水,不过自己又何尝不是呢?这张脸也叫自己无法喘息,只想毁了,只想将所有心痛尽数还给他——那个欺骗她的男人。 南宫磷的脸与南风的脸在凌若水脑中重合,重合,尽管她知道这并不是同一个人,可是还是无法淡然地对着这张脸。 “王爷,我只是个贱女人,这一点王爷应该也知道,就算是借我一个胆子,我也不敢私闯这禁地。”凌若水尽量不去看这张让她无法正常喘息的脸,脸上佯装着害怕,附和说道。识时务者为俊杰,此时的情况对她很不利,她只能服软,这个男人绝对不是好糊弄的,小心为上,不能让他看出任何破绽。 “本王也是甚是怀疑,你这贱女人莫不是借了个胆子,竟敢不知死活起来了。”南宫磷冷冷讥笑,完全不相信凌若水的推脱致辞,他知道,这是凌若水,却又不是凌若水,是凌若水的样貌,可是却不是以前的凌若水了,难道以前的凌若水都是在伪装?那为何现在不继续伪装了?究竟有什么目的?受何人所托?南宫磷脑中有一连串的问题纠杂在一起,却无解,丝毫头绪也没有。 这个他最讨厌,最恨的女人竟会藏得这般深,南宫磷兴趣越发浓了。 “就是借我一个胆子我也不敢啊,王爷,我真的只是误闯,夜里黑,一不小心就走到这来了,我这条小命我可是珍惜的很,还不想这么早死。”凌若水尽量伪装得害怕,胆小,声音细弱葳蕤,微微还有些颤音。 “哦?”南宫磷拖着长长的字音,语气里是浓浓的质疑,“一不小心?那这个贱人可真是太不小心了,一不小心四更了还不睡?一不小心从你住的夜居走到千米之外的禁地?还一不小心误闯暖池?” 南宫磷连着问了几个一不小心,步步紧逼,不依不挠。凌若水有点无处遁形,退无所退,但也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假装:“王爷明鉴,确实是一不小心。” “凌若水!”南宫磷怒斥一声,抵在凌若水脖子上了手指加了几分力道,凉凉的指甲直接刺透凌若水的皮肤,有隐约的血腥味在蔓延,同时凌若水手里的枝桠也刺进了南宫磷的皮肤,划过一道刺目的痕迹。南宫磷低头看了一眼白袍上的红色血迹,冷冷翘着唇角,“你这个贱人当本王是傻子?” “奴婢不敢,王爷当然不会是傻子。”凌若水脸上柔顺地屈服着,心里却补上了一句:王爷当然不是傻子,是混蛋,你妈的混蛋,若不是我受制于你,怎会让你如此嚣张,等着,会有机会的。凌若水在心里腹诽,这个男人惹到她了,总有一天她会讨回来,从来她都遵循一个原则,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千倍还之。这笔账她凌若水记下了。这张脸,连同这个该死的男人,她一定不会放过。 “我可不知道原来你这贱婢居然还有这样的伸手,居然能有这样的速度,这样的身手?” “我这不是自保吗?人在危难之中总会激发出不一样的潜质。”凌若水继续打哈哈,脸上低眉顺眼的。 “自保?”南宫磷失口反问,不顾抵在他心脏处的枝桠,手上力气有加了一分,“居然没想到你这么会伪装,骗过了本王这么久,还以为养了只猫,竟没想到是只小老虎,不管你是猫也好,是老虎也好,到了本王手里,一样都妄想耍什么花招,我会将你的爪子全部拔下来。” 你妈的!该死的男人!你不要命,我还要命呢。居然还下手?凌若水不禁在心里暗骂,这个变态男人真狠,不仅对别人狠,对自己也狠,这刺到的可是他的心脏啊,居然还这么平静地想取对方姓名,真是变态。 凌若水自知遇到强劲变态了,绝对不好处理,只能暗自镇定,另寻脱身之法,脸上不露痕迹:“我可没装,只是王爷一直没看明白而已。” “没看明白?好你个贱人,伪装了这么久是想为你丞相府上下几百口报仇吗?本王劝你,还想多活几日的话,最好别耍任何花招,本王最不喜别人在本王面前耍花样。向来本王都会让这样的人早点去见阎王,免得日后麻烦。”南宫磷冷冷威胁,不过也算不得威胁,确实,这是他的一贯作风,从来不给对手任何机会,在对方被南宫磷视为对手之时,那就免不了一死,免得夜长梦多。 凌若水心下了然,这个男人果然狠绝,丞相府居然是被他诛族了,那留着原来的凌若水做什么?他那么狠那一家人,怎么会手软?肯定有什么阴谋。变态的男人!凌若水也就在心里问候问候,毕竟现在处于弱势,还是不要惹这男人比较好,机会总会有的,忍方是上策。凌若水假意屈服:“我自知没有那个本事,王爷大可放心,我不会不自量力地想着报仇,我还想多活写日子。” “算你这个贱人识相。”南宫磷冷嘲热讽。 凌若水真是有点忍无可忍了,这个变态男人,这张嘴还真是欠揍,你给我等着。凌若水狠狠地想着,无谓地回话:“王爷,能别开口闭口贱人贱人的叫成吗?你不烦,我听着也烦,难道王爷竟词穷到这种地步了?” “女人最好放聪明点点,别惹本王,这代价你付不起。” “我自是知道付不起代价,可是不是吗?你堂堂一国摄政王竟对一弱女子如此不依不挠,可不是该有的行为。” “弱女子?天下可没有几个可以能将树枝刺进本王胸口的弱女子。我从不会给自己留下任何危险,即使是潜在的本王也会在第一时间杜绝,你说怎么办才好,现在本王觉得你是那隐伏的潜在了。” 南宫磷手上的力道渐紧,凌若水只觉一阵眩晕,这个男人还真是手下不留情,在这么收下去,她肯定会一命呜呼。凌若水感知到了一股冷气,伴随着的死亡的气息,离自己越来越近,可是她却不能挣脱,因为不知何时,南宫磷早就制住了她的左手,手里的枝桠再也不能刺进一分,手上根本使不上丝毫力气,是自己大意了,还是这个男人的能力太不容小觑了?应该是后者吧。 胸腔里的空气越来越少,凌若水觉得呼吸不畅,扑面而来的冷意,席卷全身,她暗着嗓子,艰难地吐字:“王爷好像多虑了,我怎么会是威胁呢?” “本王可不这么觉得,既然你能在我眼皮子地下伪装这么久,那必然也能伪装更久,更多,没准现在你就是在装。”南宫磷冷冷说道,眼睛里的杀气丝毫未减,直直落在凌若水身上,嘴角一挑,魅惑又嗜血的决然。 对,我就是在装,最好别让我有机会,否则……我定会让你百倍偿之,今天如果我不死,总有一天我会讨回来的。凌若水心里暗暗发誓。 凌若水干脆闭上眼,不再挣扎,也知道挣扎也无力,心里却飞快地想着脱身之法,就算是最后一秒,她也不会放弃任何一丝机会。 南宫磷手上力道一直在加大,可是当他看到凌若水那双眼睛闭上之前竟没有丝毫的害怕,而是一抹隐约的决然。不知不觉手上居然停下了力道,南宫磷只觉得这样的凌若水很陌生,正当南宫磷准备放下手上的动作之时,林中有了动作,响声越来越靠近。 南宫磷一瞬空白,看向林中。 然而凌若水一阵警戒,机会来了。 “王爷。”一声急切的叫声从林外传来。 火光顿时点亮了漆黑的树林,凌若水睃了一眼南宫磷,然而南宫磷却正望向林中闯入的侍卫。 真是天助我也,凌若水冷笑无声,身子一个转身,灵巧地越过南宫磷,只是瞬间的一个动作,脖子便离开了南宫磷的桎梏,顿时清晰的呼吸扑面而来,第一次,凌若水觉得空气真好闻,心情大好,可是却不敢大意,这个男人难对付,凌若水已经领教过了。 南宫磷一愣,完全没有想到这个女人竟能在这么短短的时间内就脱离他的桎梏,脑子还在困惑无解,然而,凌若水却乘胜追击,给了南宫磷更意想不到的意外,让他大失所惊。 凌若水就是趁着南宫磷分神的一刹那,一个反旋转,直面扑向南宫磷,由于冲力太大,南宫磷一个后退,任凌若水禁锢在他身上一起向后倒,凌若水双脚夹住南宫磷,一手按住南宫磷的左手,一手将手里的枝桠抵在南宫磷咽喉处,尖锐的枝桠上瞬间渗出丝丝血红。 凌若水绝不心慈手软,树枝已经刺入南宫磷皮肤一寸,只需稍稍用力,必定血溅当场,然而南宫磷却眉头都不曾皱一下,只是不可置信的看着凌若水,似乎诧异而不解,却完全忘记了自己正处于生死一线。 凌若水手上的树枝抵在南宫磷咽喉处,丝毫不见松动,就如刚才南宫磷掐着她的脖子一样,只是风水轮流转,角色颠倒了而已。 “凌若水,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南宫磷丝毫不见慌乱,仿若处在生死边缘的人不是他一般,不温不火地半打量,半审视凌若水。 “王爷不知道我在做什么吗?我还以为王爷这么聪明应该知道你现在的处境呢?”凌若水似无害地眨巴着眼睛,泠然一笑,竟是比这夜里的星子还要亮上几分,她撇撇嘴,手上毫不客气地拍打着南宫磷南漳俊逸得不像话的脸蛋,淡淡地说着,“既然王爷还不知道自己的处境,那我就挺行提醒王爷好了。”一边说着,凌若水一边另一只手又拍打了几下南宫磷帅气的脸蛋,“王爷,你现在可是落在了我手里,只要我手指一不留神,你这漂亮的脖子就要分家了。” 第六章 小心你的脑袋 “你这贱女人,还不给本王住手,不知死活的女人,看来你是忘了自己的处境。”南宫磷俊逸的脸蛋几乎扭曲了,红着眼眸怒吼,脖子上青筋乍现。看来是气得不轻啊,这个不按常理出牌的女人确实让他猜不透,甚至招架不住,居然就这么落在了她手里,叫他情何以堪,又是怒,又是羞,然而还有几分他自己可以忽视的赏析。 “王爷,忘了自己处境的可是王爷,别忘了,我尊贵的王爷,您的小命可是我在小的手里,小的的处境,小的不甚在意,可是不得不提醒王爷,小的被您吓多了,这手也不听使唤了,万一没把握好度,你可是要香消玉殒啊。”凌若水边云淡风轻地说着,嘴巴啧啧了好一段时间,似乎在惋惜扼腕,拍着南宫磷的脸,狡邪的笑着,嘴里说出的话却似乎很是为难的样子,“你说可怎么办才好,这么一张如花似玉的脸蛋,要是就这么香消玉殒了多可惜啊,王爷这张脸可是比万花楼里的红牌姑娘还美啊。” 南宫磷怒火中烧,眼里早已火星四溅了,恨不得将这个女人杀之剐之。平生南宫磷最恨的便是别人说他那张脸,曾有个不知死活的人竟将他堂堂男人说成美人,可是那人从他说住这话就不在世界上了,南宫磷将其分尸喂了猎犬,如今,这不知死活的女人,竟敢将他与妓院的红尘女子相提并论,叫南宫磷如何能咽下这口恶气。 “凌若水,你会后悔你今天的所作所为的。”南宫磷咬牙切齿地从喉间磨出这么几句不成威胁的威胁。 凌若水依旧狡邪地笑着,眼里不屑极了,丝毫不将南宫磷忿忿之语放在心上。她凌若水可不是被吓大的,这该死的男人,还以为她是以前的凌若水,刚刚他那么对待自己,这仇是定要报的。 凌若水无谓地耸耸肩,对着南宫磷不甚在意地嫣然一笑:“我后不后悔就不劳王爷费心了,而且我从来不会后悔,王爷有那个闲情还是关心关系自己的小命吧。” “莫不是你忘了,你母亲可还在我手里,你以为你逃出了王府,你母亲会有好日子过。”南宫磷不温不火地说着,眼里的怒火渐进散去,颇为看好戏的表情,盯着凌若水,丝毫不放过凌若水惊讶不解的眼神。 凌若水突然一愣,没想到原来的凌若水的母亲也在南宫磷手上,自己确实没有想过,这可怎么办?怎么也是一条人命,虽然不是她的母亲,可是因为她而被连累,却也是有点于心不忍。 南宫磷好整以暇地盯着凌若水,似乎察觉到凌若水脸上细微的表情变化,竟是他看不透的讶异,南宫磷更是一头雾水了,眼前之人确实是凌若水,可是她居然好像不知道她母亲一事,究竟怎么回事? “你这卑鄙小人,居然用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妇道人家来威胁我一个弱女子,不怕天下人耻笑吗?”凌若水咬牙忿恨说着。清泠无波的凉眸似乎有些拨动。 南宫磷不怒反笑,不以为然地说:“我可从来没说过本王是君子,更何况你是弱女子吗?”南宫磷似火的眼眸盯着凌若水,似要将她剖析一般的炽烈,顿了顿继续说,“天下人耻笑?这天下是本王的,谁敢取笑本王,本王立马就要了他的命,这样的人不存在。” “你还可以更无耻一点吗?”凌若水鄙夷地扫着南宫磷,手上不由得加了几分力道,可是却不见南宫磷又丝毫改变,确实能忍。凌若水在心里大骂:不要脸的见过,这么不要脸的还真没怎么见过,这样不要脸还义正言辞的男人根本闻所未闻。 “本王不介意。”南宫磷云淡风轻的回着。 凌若水一阵无语,竟有点手足无措了,这下怎么办?逃不逃的出这王府还是一回事,这原来凌若水的母亲又在这男人手里,确实有点难办。 就在凌若水正想着怎么办,南宫磷正想着怎么看好戏的同时,某些不知死活的侍卫破坏好戏了。 “王爷。”外面又是一阵呼叫,侍卫越发靠近暖池中央了,缭绕的雾气,竟被侍卫们带来的灯火照亮,泛着不一样的色彩,甚是好看,只不过,现在谁也无暇看景。 “你的侍卫来了呢。”凌若水手上不动,微微转头看过去,突然眼前一亮,有了。南宫磷等着,我不会让你再有威胁我的机会的。凌若水心里打定主意。 “谁然你们进来了,是不是都活得不耐烦了,看来本王是对你们太仁慈了,居然敢没有本王的命令就闯进禁地。”南宫磷对着外面正在靠近的侍卫一阵怒斥,因为太过怒气,不知不觉中,脖子上的枝桠更加刺入皮血几分,然而南宫磷却丝毫不曾察觉。 外面的侍卫背脊一凉,立马齐刷刷跪了一地,就是借了他们一百个胆子他们也不敢违抗这冷血暴戾的王爷,只是今晚确实有所不同,这事不得不报啊。 其中一个领头侍卫巍巍战战地回话:“属下不敢,属下自知擅闯禁地是死罪,还请王爷责罚。” “死罪?原来你还知道,看来有准备,那本王怎好叫你们一个个失望呢?”南宫磷冷冷说着,脸上丝毫没有波澜,依旧看着正趴在他身上看好戏的女人,似乎有股燥热感有卷土重来了。 居然……居然会对这个不知死活的女人那……不会的,一定是无情草的药效太霸道,才会有这样的错觉。 “属下自知死罪,可是王爷今晚王府又变,不管王爷如何责罚,还请王爷让属下说完。”这个侍卫虽然说得淡然无畏,其实背脊早就一片冷汗了,可是能怎样呢,不说死,说可能死,只能赌一把了。 “哦,本王倒要听听你有什么好解释的。”南宫磷似乎来了兴趣。 然而凌若水却不想再耗下去了,这个男人狡邪似狐狸,拖一分,便多一分危险,必须立马离去。凌若水不再看戏,直接打断:“我可不想替跟你们的慢慢磨蹭,我的耐心可不好,南宫磷可莫要忘了,我的手指不听使唤,现在好像有点等不及了。” “是谁在那?”侍卫长一阵喊叫,心里又是诧异,又是担惊,勾着身子往前探,却什么也看不见,只知道有个女人,竟然会有女人,这里可是王爷的禁地,怎么会有女人,究竟怎么回事?侍卫长在风中凌乱了。 “你们王爷现在在我手里,我随时能要了你们王爷的命,所以奉劝一句还是不要轻举妄动的好,万一吓着我,一个不小心伤着你们王爷可就不好了,你说是吧,王爷?”凌若水狡邪地看了地上略微狼狈的男人。 “你这女人是活得太久了,凌若水,本王等着你怎么逃出去。”南宫磷又是一阵火焰,这个女人真是让他无法保持平日里一贯的喜怒不予形色,真是有让他气愤的本事。 “那你看好了,我定不让王爷失望。”哼,我可不是好惹的,凌若水鄙夷地睃了一眼南宫磷转头对着外面的侍卫说,“你们的好王爷在我手里,我随时可以取了他的性命,不信的话,你们大可以试试。” “大胆贼人,还不放开王爷。”侍卫也是半信半疑,毕竟王爷可不是什么好控制的人。 “要我放开你们王爷也行,只要帮我做点事就行。”凌若水狡邪地笑着,忽视南宫磷怒火眼眸,依旧淡然从容,“准备好马车,还要食物与钱财,将凌夫人送出王府,顺便将我的丫头一起送走,如果不照办的话,我定让你们王爷身首异处。”说着凌若水手上的枝桠有松进南宫磷的皮肤一寸,血液不断地外渗着。 南宫磷又是一愣,心中有天大的怒火,越燃越旺,似乎有股烟堵在喉咙里,让他开不了口。南宫磷觉得这个女人毫无章法,完全不像原来的样子了,竟不知道该拿她怎么办。到底哪个才是真的她?南宫磷竟生出一股强烈的好奇来,他想要了解这个女人,不管是伪装也好,真的也好,他一定要亲手摘下这个女人的面具。忽然,只见南宫磷嘴角勾起了一抹邪魅至极的笑:“很好,有意思,本王很久没有碰过到这么有意思的女人了。凌若水,你给本王听好了,不管你装也好,真的也好,本王都不会放过你。” “不放过我?王爷打算如何不放过我呢?”凌若水讥讽地对上南宫磷的眼,不闪不躲,继续对着外面的侍卫吩咐,“还不快去办,难道真想看你们王爷血溅当场?” “别轻举妄动。”侍卫长不知如何是好,只能先吱声制止,看来情况没有假,王爷确实被人挟持了,可是为何要以凌夫人为交,这凌夫人已经……这可如何是好,要是王爷真有个损伤,那就谁也别想活了。侍卫长无措了,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 “我不轻举妄动,只要按我的话去做,我就不会伤害你们的王爷。我的耐心可不好,还不快去!”凌若水凌厉地吩咐,语气里竟是一种难有的霸气。 原来这女人像现就她母亲,在自行逃离,难道她以为自己可以安然无恙地离开这王府,哼!痴人说梦,本王倒要看看你怎么逃,还真是让本王意外呢。南宫磷不动声色,没有制止侍卫,也没有发话,自顾寻思着。 然而侍卫长可不淡定了,觉得左右为难,这一颗脖子仿佛在脑袋上晃悠,却是长得不牢固,支支吾吾起来:“这……这……” “我可告诉过你,我耐心不好,不要再考验我,今日我既然敢挟持你们的王爷自然没想过脱身,那我也不介意拉上你们王爷陪葬,这样我也不亏。” 陪葬?哼,女人我怎么觉得你不想死呢?南宫磷好整以暇地看着凌若水,心里颇为不敢苟同。 “这……”侍卫长迟疑不语,咬咬牙,一闭眼,一口气说了,“王爷是属下办事不利,今晚发生状况正是凌夫人被人所劫了,这女人定是与刺客是同伙,一边劫走凌夫人,一边要挟王爷。” “废物!”南宫磷一声怒斥,侍卫立马一个劲地磕头。 “王爷饶命。” “被人送走了?”凌若水有点凌乱了,不过也好,也没什么后顾之忧了,轻松地继续说,“现在不是求他饶你的命,而是求我饶他的命。”“你有着一模一样面孔的男人来替你偿还吧。凌若水心里邪恶地想着,谁叫她是个有仇必报的人,总得找个人来承受是吧,还是同样的脸,但是,缺跟以前大不一样了。。是对南宫磷说的,也是对着南风说的。 “你真以为你能将本王怎样?” “哦?王爷不相信啊,那大可以试试啊。” “我知道你不想死,我有任何闪失你都别想安然离开王府。” “我是不想死,可是有王爷陪葬也不错啊,我不介意黄泉路上一道。”凌若水丝毫不为所动,无谓地回着话。 第七章 有趣的女人 “女人,本王突然不想你死了,这么有趣的女人,这么快就死了,着实可惜,本王对你可是好奇的很。”南宫磷依旧不冷不热,好整以暇地看着凌若水。 为什么她的性子忽然大变,她竟然还会武功,这些,都才是她的真实面目吗?竟然能藏了这么久,心机够深,那好,就看看谁会笑到最好。可是,与理又不怎么说的通。若她真的是这么有本事,为何还要眼睁睁的看着自己与她的母亲长久越想头特别的痛,赶紧脑子里面好像里已经是一团糟了,但唯一可以确定的是——他南宫磷对她产生了兴趣,不想就这么罢手了,伪装也好,真是也好,这个女人的面具他一定要亲手摘下。 “原来王爷舍不得我死啊,我也舍不得呢,我这颗脑袋我可是喜欢的紧,不想就这么没了。”凌若水警戒地看回南宫磷,心里有点杂乱,面上却不见慌张,她确实有点看不透这个变态男人了,又想玩什么花样,不过,他也确实没有说错,杀了他,的确没有活路,而且自己也不想死。 “你。” 待到侍卫已经走呀,林中恢复一片静谧,他们依旧保持那样的姿势,男上女下,暧昧的姿势,却随时致命。 “怎么?你想怎样?”凌若水玩味地问着,她倒要看看这个男人想怎样。 “你不想死,我也对你好奇的很,既然这样,各退一步。”南宫磷蛊惑着,声音竟然有几分暗哑的味道。 “王爷不知道有句话说得好,好奇害死猫吗?” “自然知道。” “知道就好,那王爷倒是说说如何各退一步?”凌若水同样循循善诱,彼此各自算计,谁也不敢大意。 “不然我们来赌一把。”南宫磷从容说着,似乎胸有成竹。 “赌?”凌若水玩味大起,“怎么赌?”“以三个月,你留在王府,这三个月我们不要兵戎相见,好好相处,就赌谁会爱上谁,如果我先爱上你,三个月后,你离开王府,否则,随我处置。”南宫磷几乎脱出而出,连他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赌约,只是下意识里不想放了这个女人,也不想杀了这个女人,他还没玩够呢,有趣的很。南宫磷这么自我解释着。 “好好相处?我还真不知道原来王爷想要与我好好相处,还真是让人意外啊。”凌若水不禁嗤笑,“王爷当我傻子吗?你会安什么好心,没准我一松手,你就一声令下,将我一举拿下,你以为我是三岁小孩,这么好骗?” “你没有筹码与本王讨价还价不是吗?你只能选择相信本王,再说我堂堂一国王爷会是说话不算数之人?”南宫磷有点莫名的生气,这个该死的女人居然质疑他的话,天知道自己是哪根筋打错了,居然想和她好好相处,这个不知死活的女人居然还给不相信他的话。 “我是没筹码,王爷同样也没有筹码,可别忘了,你的命还捏在我手里呢。”凌若水不以为意,“再说,王爷刚才自己也说了,你可不是什么君子,怎么现在又自以为是了?” “你这女人别不知好歹,本王给你的台阶还不肯下,别以为凭这根树枝就想要本王的命,你未免想得太天真了。”南宫磷有点耐心耗尽,这个该死的女人真让他气不打一出来,看来不吃点苦头是不会妥协,那好。 其实南宫磷确实根本没有将只那根树枝放在眼里,刚刚其实他也是在拖延时间,因着无情草,他的功力下降,一时没有防备才让那女人有机可趁,现在功力已经慢慢在回笼。南宫磷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才会和这女人在这慢慢耗着,凭他的武功,他完全可以反制约她。 “是吗?那我试试好了。”凌若水不理会南宫磷的威胁,虽然她没有见识过这个世界的武学,但也不至于这么变态吧,她就不信自己都握住对方的喉咙了,还能让他翻身。 凌若水将欲将枝桠刺入南宫磷的身体,却突然左手一阵麻痹,手里的枝桠竟一松。南宫磷趁此一个翻身,将凌若水压在地下。 怎么回事?凌若水玩却哑然了,为何会这样?手会为什么使不上力?不好!这下完了,这个男人既然能这么轻易地制服她,为何还会等这么久?变态,混蛋,竟敢耍我。凌若水在心里问候了南宫磷一千遍。 “怎么?很好奇本王怎么会等这么久才动手?”南宫磷戏谑地笑着,盯着地上恼羞成怒的凌若水,一阵玩味:“不得不承认你的伸手很好,但是本王刚才探你的脉细,你居然没有内力,所以本王断定你不会防备本王点穴,其实刚才你确实有能力杀了本王,但是你没有,现在不会有机会了,还得感谢你给本王这么多时间恢复功力。” 狡猾,太狡猾了,凌若水可算是见识到了什么叫腹黑,什么叫变态,这男人就是代表。凌若水有点恨铁不成钢啊,为何自己就没想到,这个时代的人会点穴呢,竟然没有防备这该死的男人。 凌若水依旧不惊不惧,对着南宫磷说:“狡猾卑鄙的男人,那个赌约是你拖延时间吧?” “我可一直强调本王不是君子。”南宫磷不温不火地说着。 “既然落到你手里,我认了,要杀要刮悉听尊便。”凌若水别过头,懒得去看这个该死的男人。 要是有一天你落到我手里,我一定不会让你好过。 “怎么又在心里骂本王呢?”南宫磷似笑非笑地说,丝毫不见火气。 “变态。” “放心,本王不会让你死的,本王不是说过吗,本王对你可是好奇的很,怎舍得你就这么死了,那个赌约依旧有效。” “你到底在玩什么花样?”凌若水不解了,这个男人未免太自信了,居然敢养虎为患,还是真如他所说,他对自己有兴趣了?怎么可能,这个男人巴不得自己死呢。 “耍什么花样,过些日子不就知道了,本王向来不守诺。”南宫磷义正言辞地说着,完全没有不好意思的自觉,继续变态,“不过,本王承诺你的,有效。” “王爷未免太自信了,就不怕,我会反咬王爷一口,你今天要是放过了我,我可不保准会做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来。”凌若水狡邪地笑着,她倒要看看这个男人想怎么样。 确实凌若水已经没有退路了,不管是不是陷进她都只能往里跳。 “你就不牢你费心了,本王既然敢放了你,那本王自然不怕你怎样,你真当本王的王府是市场,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确实,南宫磷一语中的,她根本逃不过,这王府守卫森严,根本不可能飞出一只苍蝇,更别说是南宫磷要防备的人了。 “那好,一言为定,赌就赌,我还会输了你不可。” “那就等着看好了。” 凌若水手上一推,南宫磷没有防备,直向后退去,顿时脸上阴沉极了:“你这女人,想死吗?” “王爷说过不会要我的命的,而且虽然你不是君子,可也说过对我有效,怎么?王爷想后悔了,这么一试就试出来了。” “你——”南宫磷气结,这个该死的女人绝对别指望她会有好脸色对之,真让人恨得牙痒痒,可是在恨再气,南宫磷也未曾想过收回他说话,“放心,本王不会杀你,我还等着赌约呢。” “那好,赌也赌了,天也黑了,王爷是不是该放我去睡觉了,不然哪有力气陪王爷玩游戏呢,是吧王爷?”凌若水无害地说着,脸上有几分无辜,几分狡邪。 “确实,本王可是很期待。” “不会让王爷失望的。”凌若水邪邪一笑偶爱,不理会南宫磷灼灼视线,径自离开。 这个变态的男人还是能离远点就离远点,危险!谁知道他心里在算计什么。 南宫磷看着凌若水倔强却又挺直的背脊,黑色的纱裙上有些许湿濡,应该是刚才跌倒地上擦伤了,也不知道伤得重不重,那个倔女人也不吭声,疼死活该。南宫磷心里竟有几分心疼起来,想着明天还是送点药去好了。 南宫磷立在冷夜下,没有离去,冷冷笑着,自言自语:“我真是疯了,居然会放了那个女人,还有赌约?” “不过,这个女人还真让我以外,有点期待了。” 黑夜依旧冰冷,人去,雾消散。 太阳东升,床上地凌若水睫毛微颤,悠悠转醒,一睁眼,只看到头上的窗幔,屋里没有一个人,有股浓浓的药味。身子一动,一个刺骨的疼痛从传来,昨日的一幕幕重新涌来,也不知道那个男人打什么注意,不过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凌若水很慢很慢地移动,可是还是疼得她额头直冒冷汗,好半会,才一起来一点点。昨日背部看来伤得不轻,很疼。 “小姐。”正好端了一碗药的丫鬟走进来,放下药碗就往凌若水身边走来,急切阻止凌若水的动作,“小姐,别动,省的扯动伤口,有什么事让我做就好。” 好熟悉的声音,凌若水抬头看看来的丫鬟,一张秀气的脸,看起来大约十七八岁的样子,两颊红扑扑的,有点婴儿肥,是个可爱的女孩。 这声音……哦!原来是刚刚穿来那天为她求情的丫鬟,这么说,这个丫鬟是她的人了,这个丫鬟当日那么为她求情,做不了假,还好,还有一个自己的人,看来可以从她那这道一些这个时空,这个身份的一些事情了。 打定主意后,凌若水抬头望望丫鬟,摸了摸额头,皱眉假装头疼:“我头疼的厉害,那个王爷也不知道给我吃了什么,到现在脑子里还一团乱,什么也理不清了,怎么回事?”凌若水是故意装失忆的,将所有责任推到王爷头上,也不会有人敢去质问,根本无从考究,再说,王府谁人不知,凌若水与王爷势同水火,这个理由也是情理之中的。 果然,丫鬟当真了,急切之色溢于言表,“小姐,你怎么,是不是王爷又为难你了?” “我被他下了药,脑子里乱哄哄的。”凌若水装得逼真。故意装努力思考,然后猛地摇头,“什么也想不起来了,越想头越疼。” 这论起演技,不是凌若水自夸,她可是比21世纪的演员们都专业,骗过这小丫头,易如反掌嘛。 “小姐,小姐,那你别想了,什么也别想了,既然是王爷下了药,肯定不会那么容易就让你想起来的。”丫鬟积极劝解。 “可是我什么都不记得了,怎么办?”凌若水睁着眼,无辜无奈的说。 循循善诱,丫鬟完全按着凌若水预订的轨迹走,伸手按住凌若水的手,劝说道,“小姐不清楚的就问我,虽然我知道的不多,但也是从小陪着小姐长大的,多少是知道小姐的。小姐别想了,头疼就不好了。” 目的已经达到,丫鬟完全上钩,该问问了:“你叫什么名字?” 这一问丫鬟傻眼了,直愣愣地看着凌若水,失望地嘟嘟嘴唇,声音里带了一丝哭腔:“小姐,连我也不记得了吗?我是紫清啊,小姐才四岁的时候,我就开始陪着小姐了。这个磷王爷到底对小姐做了什么,让小姐这般。” 紫清说着说着就欲哭了,不过还好,她是将所有矛头指向磷王爷,倒也没有怀疑凌若水的话。 凌若水也假意附和:“是啊,这个该死的王爷,真是卑鄙。”顿了顿又问,“那个王爷叫什么啊?” 紫清看了看问口确定没有人在听,才回答:“王爷是南落国的摄政王爷南宫磷。” “摄政?摄谁的政?”既然是摄政王爷,那一定有个傀儡皇帝了,没想到那个该死的男人居然位高权重,怪不得那么目中无人。 “先王突然猝死,前太子也就是现在的璃帝还未及第,王爷以皇上的皇叔摄政。”紫清一一解释。这些她都是以前在丞相府听人说的,只是现在丞相府以及没人了。 猝死?恐怕是有人嫌皇帝活得太久妨碍某人夺权了吧!权利欲望的争夺向来都是尔虞我诈,这老皇帝的死,绝对不简单,没准就是那个南宫磷动的手,就算不是他,也绝对与他退脱不了关系。凌若水心下了然,毕竟是从21世纪来的,历史也没少读过,小说也看过,这种情况一般都是这样的。凌若水打住自己没有根据的猜想继续问紫清:“难道没有人反对吗?这南宫磷分明就是操控了皇帝啊。” 紫清苦苦一笑,苦涩极了,好像被人捅到痛楚了一般:“看来小姐真的都忘记了,也这个也不记得了,这可是小姐一家灭门的原因啊。”紫清万分感慨,不知道小姐是忘了好,还是没有忘记好。眼神黯淡,隐忍这心中波涛情绪,平平淡淡的解释,“小姐的爹。也就是老爷身为两朝丞相,功高盖主,老爷就是反对磷王派的首秀,可是反对有什么用呢,还不是被磷王一纸密状送进了天牢,皇上根本没有实权,全凭磷王将凌家上上下下几百个人全部处斩。” 紫清声音悲愤,隐忍着满腔的怨恨怒火,声音似乎是从喉间嘶磨而出,暗哑极了,看的出,她有多很磷王。 第八章 为什么 “那为何独独放过我和我母亲。”凌若水已经好几次听到凌夫人,应该是这具身体的亲生母亲,她也活着,这南宫磷独独留下她们母女到底想怎样? 紫清满眼火光在蔓延:“因为夫人和小姐都是女流之辈,对王爷也造不成什么威胁,反而如果加以利用的话还可以活得更大的利益。” “利用?我和我母亲还有什么可利用之处吗?”凌若水等着眼睛急切地问。照说南宫磷已经权倾朝野了,还需要两个女流之辈来助他成就大业吗? “王爷故意留下小姐和夫人是想利用你们引出老爷在暗处的门人,老爷两朝丞相,弟子、提拔的官员早就遍布官场,磷王是想利用小姐和夫人将那些人都一网打尽。” “真卑鄙。”凌若水不尽怒斥一声,真是个卑鄙的人,竟然如此心机,怪不得能做到今天这个位置,心狠手辣可真不是盖得。 “何止卑鄙,王爷甚至还想将小姐扔进军营充当军妓。他不会杀了小姐,就想尽千方百计来折磨小姐。”紫清咬牙切齿,眼睛里火烧燎原了,恨极了,似乎心中那把怒火已经从心底里蔓延出来,怎么也止不住了。 她不是真正的凌若水无法体会到这灭门之仇的恨,可是紫清却是亲眼目睹了整个丞相府的人一夜之间全部被斩首示众,叫她怎么不恨。那些斩首的人里,有她的姐妹,有她的亲人,有带她如亲人的老爷和少爷,怎能不恨呢。可是再怎么恨,也不能表露出来,必须在王府忍气吞声,不能连累到小姐和夫人。 这个南宫磷为什么要如此斩草除根呢,就算是政敌也不用全家一个不留吧,难道凌丞相与南宫磷之间有什么不共戴天的仇恨?到底是什么?凌若水疑惑不解,抬起头问:“南宫磷为什么要将凌家一网打尽,一个不留?难道只是因为他与我爹是政敌吗?” 紫清没有刚才那般生气愤怒,压抑好了情绪,仔细想了想这个问题:“这个我也不是太清楚,前段日子我去伺候夫人时,好像隐隐约约听到夫人说什么与静妃有关?” “静妃?”这又是个什么人物?与凌丞相和南宫磷又有什么关系? 还真是复杂啊,一环扣一环,一个人物连一个人物。 “静妃是磷王的母妃,已经去世了很多年了。”紫清如实回答,想了一会儿,有说,“上次听见夫人念叨说什么:都是老爷当年犯的错,帮了钱皇后的忙。” “钱皇后?”什么?真是太复杂了,又来了一个,那边还没理清呢?这边又来了这一号人物。 “钱皇后是先王的皇后,曾经最是看不惯得宠的妃子,在宫里秘密处死了不少受宠的妃子,皇上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因为钱皇后的哥哥手握兵权,皇上是不敢动钱皇后的。” “这么说,是因为父亲帮了钱皇后对付南宫磷的母妃,现在他是在报复了。” 凌若水总结了一番,这样比较合理,因为上一辈结下的仇了。 “可能吧,不管是因为什么,磷王已经害死老爷了,报仇也好,政党之争也罢,现在我只盼着夫人和小姐能够平平安安的就好。”紫清惆怅地感叹,这么年轻的年纪,眼睛里却尽是沧桑。 “我和母亲都还没事的,别担心,我们会逃出去的。”看着这么伤神风紫清,凌若水忍不住去拍拍她的肩膀,安慰她。 “嗯,会好的,夫人已经被人劫走了,虽然不知道是谁,但总比待在磷王府好,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应该是老爷在暗处的人。”紫清这才欣慰地露出浅笑,不管怎么说,逃走了一个是一个,夫人已经脱离了磷王府,现在只剩下小姐也简单的多。 凌若水也回以一笑,赞同地点头:“我们能逃走的,相信我。” “可是我们手无缚鸡之力,怎么逃啊。”紫清又暗淡了眼眸。 她和小姐只是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如何能逃过这侍卫如云的王府呢?何况小姐才十三岁啊,这么小的年纪,本应该是天真无邪的年纪,现在却要计划着怎么逃跑。 “别担心,我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紫清,我一直没和你说,其实父亲偷偷地让我学了武,对付几个不是很高手的人应该没问题。”凌若水随意找了个借口解释了她的武艺,毕竟紫清是她现在唯一能信任的人,将来也要一起走,也没什么好瞒的,而且紫清很信任自己,不管自己怎么解释她都深信不疑。 “真的吗?小姐,你真的会武?”紫清激动地看着凌若水,像看到了曙光一般,眼里全是亮光。 “嗯,我骗你做什么?” “为何我们之前都一点也不知道?” “紫清也知道,我一向身体不好,父亲本来只是让我强身健体用的,也没想到将来有一天会受制于人,能用上。以前都有父亲护着,也用不了武艺,我也没说,所以没人知道。”凌若水说的合乎情理,凌若水原来是相府千金,官家小姐哪用得着武功,而且这句身体的一直极差,说强身健体也说得过去。 “太好了,太好了,这样逃开磷王的囚禁就简单多了。” 紫清激动地跳起来,眼里亮光闪闪烁烁。 “我今晚去探探王府,先做做准备。” “嗯,那小姐你要小心。” 这王府凌若水是一定要逃走的,她可不想这一辈子就这么囚困在这小小的一方天地,毕竟是21世纪来的,追求自由的思想已经根深蒂固,怎么会乖乖待在这王府任人掌控呢。 之于那个赌约本来就是用来拖延时间的,她根本不会相信自己会爱上该死该死的男人,也不会相信那个残暴的南宫磷会爱上她,能拖一时是一时,男人都是有征服欲的,有这个赌约就不用担心南宫磷那个家伙对她怎么样了。 她一定可以逃出去了,一定可以。如果是她一个人就简单多了,可是还有一个不会武艺的紫清,而且王府把守很严,想要没有王爷的手谕应该很难出去。得好好计划计划。 凌若水蹙眉深思,心里计划着她的大逃亡。 第一件事,摸清王府的路径,守卫。 夜风习习,月如钩。朔月,没有月亮的夜晚,大地没有一丝光亮,天地间只剩下无边的黑暗,如此寂静的夜里,似乎连虫鸣声都变得格外的阴森起来。宽大的门楣,高高的院墙,巨大的庄园,磷王府的气派堪比皇帝的行宫。忽而,静夜破落,一条人影划过夜空,掐住他的脖子,家丁刚想挣扎喊叫嘴里就被人用一团破布给塞住了。接着被人拖入花园的树丛里打昏,身上的衣服也被人拔了下来,转眼间一个俊美的家丁从树丛里走了出来,赫然就是装扮过后的凌若水!不一会儿,黑影换上家丁的衣服,凌若水大摇大摆向磷王府的内院走去。凡是大户人家的府中都有私设的牢房,有许多明卫暗卫,有很多正门侧门的,这之前凌若水从各种渠道中打听出来磷王府中的地牢就设在磷王府的内院中。黑夜果然是最好的伪装,尽管凌若水穿着家丁服饰很不合身,但却在黑暗中看不出来。换上家丁衣服的凌若水顺利的通过内院门口护卫的眼睛进入到内院里面。到了内院之后,凌若水迅速脱下了家丁的衣服躲在角落里面。小路蜿蜿蜒蜒,黑暗中有些灯火亮起。一队巡夜的护卫从内院走过,路过凌若水的时候凌若水迅速出手用点穴法把最后的一个护卫定住,没有惊动一人的把他带到暗处。再一次换上护卫的衣服,凌若水向院子的后面走去。一般来讲后面应该有后门的,另外后门比较疏于守卫。 磷王府守卫森严,随处可见的侍卫。左拐右拐,终于到了后门前。这个后门建造的很结实,门和围墙都是用精刚制造,门上用粗大的铁链和一把大个的铜锁锁着,在门口还站在四个看守牢门的护卫。 不愧是摄政王府,连个后门都难以飞出个苍蝇。凌若水躲到一边,从地上捡起几颗小石子,夹在二指之间屈指弹出,小石子无声无息的点在四个护卫的穴道上,四个护卫立刻变成了木头人。接着凌若水明目张胆的走过四个完全动不了的护卫身边,从其中一个护卫的腰上拿下一串钥匙,就准备去开后门。看看外面还有人守着没?“什么人在那里?”突然一声大喊划破夜空。黑夜静静,侍卫一声大喊分外清晰,惊动了许多暗处的人。就在凌若水准备打开牢门的时候他的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大喝。凌若水转过头,心中暗叫不妙,原来是巡逻的护卫路过这里看见了凌若水。 问话的是护卫中一个头领样的人,凌若水镇定心神回道:“我是奉命来查看的,前几日关在牢里的凌夫人被人劫走了,所以今夜特来查看。” “半夜来查看,我怎么没接到上头的命令?查看?奉了那个主子的命?”首领走到凌若水的面前,打量着她问道。 凌若水心中想了一下道:“近几日王府有人劫走了林夫人,所以王爷才特地增加巡视,我自然是奉了王爷的命来的。”首领没有说话,而是一直用疑惑的眼神上上下下的打量凌若水。凌若水直直的站在那里任他上下打量,手却暗暗的放在了缠在腰间的匕首上。护卫打量了一番后对凌若水道:“既然是王爷的命来的,请出示令牌。”凌若水傻眼,她那里来的令牌?凌若水久久没有动作,不知如何应付。就在凌若水愣神的时候那个护卫首领样的人突然抽出腰间的长刀,向着凌若水砍来。凌若水一个闪身躲开,首领样的人对边上的人命令道:“快点抓住她,她是可疑之人!”凌若水有点惊讶,不明白他是怎么看出来的?只一瞬,黑夜被点亮,众护卫一听首领下令纷纷拔出腰间的佩刀向凌若水砍来,凌若水足尖轻点,身体腾空而起,众护卫的刀砍空,就在这时凌若水落了下来,足尖一转直接落在刀背上借力一跳上房梁飞快逃走。凌若水低头一看,哦!原来是鞋子。就在刚刚她落下踩在那些护卫的刀背上时,凌若水明白了那个首领是怎么认出她是嫌疑的人。她刚才什么都换上了那个护卫的,唯独那双鞋没有换,这里所有护卫穿的都是一样的鞋,只有她的鞋和他们的不一样。 五月的天还不算炎夏,却也是很热的,凌若水身穿这白色纱裙在院落里,坐在树上,白色的曳摆垂落在枝桠上,洁白的像漫天的云朵,美丽极了。凌若水仰着头,看着院外的天空,那里有她想要的自由,向往的生活,却被这一席天空囚禁。 脸上是淡淡的哀愁,眼里是轻轻浅浅的思绪,她又想起了他——南风,那个她前生唯一爱的人,也是唯一恨的人,爱太累,恨太痴,想抛却,却是无能为力,原来人在爱恨情仇面前是那么渺小,难怪时间如此多的痴男怨女。 凌若水想离开这里,不仅是因为自由,不仅因为这句身体的仇恨,其实更多的是那些不能为人道出的情愫,原来她还是会在意,就算是对着那张同样的容颜还是会心疼,尽管明明知道那与他并不是一个人,却还是难以释怀。那种爱而不能,恨而不却的感觉真的让她很害怕,害怕自己会再一次因为这张隔了一个时空,无数年的容颜再次丢了心,赔了一生。不要,她不能这样,现在,在这个陌生的异世界,只有这颗残破的心是属于自己的,千万不能遗失,丢了任何,甚至是性命也不能交付真心,因为心死是再也就不回来的,忘不掉的,随着呼吸,一起到身死人枯。 第九章 风景 紫清出了院子便是看见这样一幅风景,凌若水坐在高高的枝桠上,仰着头,望着天,风卷起了她的长发,裙摆随风摇曳。白皙瓷质的脸美的让人忘了呼吸,阳光在她脸上跳跃,打下一层朦胧的暗影。一种虚幻的美,一种极致的美,一种让人不忍心打扰的美。她的小姐何时长成这般出尘脱俗,又是何时变得这般哀愁忧伤。她的小姐,才十三岁的年纪,就出落地这般美丽,要是等到十五岁及第之后,该会是如何倾国倾城,这样的美貌这这样的乱世到底是好是坏。自古有多少红颜乱,有多少心伤,小姐的结局又会如何。不期望小姐能如何在这乱世有何作为,不求小姐能为相府几百人报仇雪恨,紫清只求她的小姐能够一世安逸。 凌若水垂下眼帘,望向树下的紫清,淡淡的说,听不出的情感,却是难么浓烈:“紫清,外面是什么样子的呢?应该会和这里不一样吧?外面的天空应该会更蓝更宽阔吧?母亲现在在哪呢?是不是也在盼着我和她相聚,应该等得很焦急吧?” 紫清只是静静的听着,她知道她的小姐想夫人了,想离开这个囚牢,想过自己真正喜欢的生活,她的小姐真的想,可是自己却不能帮到她,甚至还是小姐离开的负担。紫清心里生出了浓浓的不舍与自责。眼里蓄着泪光,声音有点哽塞了,精良平静地说:“小姐,外面的天空比王府美多了,还记得原来在相府的时候,小姐总是会带紫清去郊外的草原上放风筝,踏青,那些日子好像就在昨天呢,没想到已经过去这么久了,那是小姐才长到紫清腰下这么高呢,现在小姐都长这么大了,不知道那片郊外的草原上的草有没有长高,好像去看看呢?也不知道这辈子还有没有机会在和小姐一起放风筝,一起踏青。” “会的,一定会的,紫清,相信我,我会让你自由的。我们会出去的,一定会。”凌若水信誓旦旦地许诺,话很轻,誓言很重。 凌若水知道紫清是真心待她的,这种感觉像是雨在身边,不知道在那个世界雨过的怎么样了,自己这么死了雨应该会很伤心吧。对不起,雨,不能陪你,不能守着我们的约定,我在这会好好地生活,你在另一个世界也要好好的生活,不要再想我了。在这有个叫紫清的女孩,她很像你呢,对我也很好,所以不要担心我,我会很好,以后我不会再想起你了,那个世界的一切我都会努力忘记的,以后紫清就是你,我会对她好,让她不会一个人,所以你在那个世界也要找到另外一个我,对她好,对自己放手,知道吗?雨。 凌若水轻轻一跃,从树下跃下,白色的裙摆宛如漫天飞絮,散漫在空中,是一种空灵的美。凌若水走到紫清身前,拂过她的肩,就像以前拂过雨的肩一样,不需要语言,不需要多余的动作,安心却是暖暖的。 “小姐,既然你要武艺,你走吧,你一个人逃出王府,去找夫人吧,不要管紫清了,紫清只是一个奴婢,没什么好担忧的,在哪个府里都是伺候,不要再顾忌我了,小姐你想走,就走吧。”紫清说的有些急切,脸上是纠结复杂的表情,隐忍着,又宣泄着。 走吧,我的小姐,我只要你安全,你自由,什么都无所谓,紫清不怨不悔,不管承担什么后果,紫清也希望小姐能够走自己的路,看看外面的天空,如果可以的话,替紫清去看看那片曾经一起放风筝,一起踏青的郊外看看,紫清这辈子怕是没有机会去看了,那就由小姐替紫清看吧。 凌若水抓着紫清的手,凉凉的温度蔓延,眼神坚定地拒绝:“不,我不会一个人走的,如果我走了,磷王一定会让你生不如死的,那个变态男人的手段太狠了,我怎么能放心你在这呢?”凌若水静静地解释,说出的话,却是一种不容人拒绝的气势,她顿了顿,继续说,“紫清,现在你是唯一对我真心的人,不仅是丫鬟,也是亲人,我是不会丢下你的,同样的情况,如果你有机会一个人走,你也不会扔下我,对不对?” “嗯,嗯,紫清死都不会扔下小姐的,小姐就算是被囚禁,紫清也会一直陪在小姐身边的,老爷死前,我答应过老爷会好好照顾小姐的,不让小姐害怕,紫清一定会做到的。”紫清重重地点头,眼里满满是泪水,却忍着不让她掉下来,她不能哭,她是小姐的依靠,小姐还这么小,自己要坚强,不能让小姐害怕。紫清一直这么告诉着自己。 “所以紫清不要再担心了,也不要再说这样的话了。”凌若水轻轻地说着,眼里是紫清从未见过的坚定。 她的小姐好像变了,不再像以前那么脆弱胆小了,好像一下子长大了,懂事了,坚强了,却让人心疼。紫清既欣慰,又心疼,她的小姐一定是受了伤害,才不得不长大了的。 “好。”紫清点头答应,她的小姐说的她都信。 “其实也不是没有办法的,想要出去,也不一定要靠武艺。”凌若水心事重重地说。 这个方法一旦用了,怕就不能那么容易脱身。凌若水知道,南宫磷已经对她起了浓浓的兴趣,所以那个赌约她的胜算还是很大的,如果她能赢他,那就容易多了。 “有什么办法?”紫清急切地问,眼里充盈着一种叫做希望的东西,闪闪亮亮的,像一潭死水被注入了活水源头,灵动极了。 “磷王已经对我起兴趣了,她将我当做了猎物。”凌若水细细解释,“如果能让他爱上我,那我们要出去也好,要自由也好都易如反掌。” 显然,紫清被凌若水这个想法吓了一跳,张着嘴,撑着眼,看着凌若水,惊得半天没有反应,支支吾吾问:“让、让磷王爱上小姐?” “嗯,用美人计。”凌若水直言不讳。 “美人计?”紫清又是一惊,差点没掉眼珠子,“小姐,磷王和小姐可是仇人,磷王怎么会?何况,磷王那样的人,对谁会有真心。” “磷王已经有兴趣了,紫清不觉得,我和以前不太一样了吗?” “嗯,小姐是和以前不太一样了。”紫清如实点头,确实她的小姐变了,和以前是很不一样,以前的小姐可没现在的小姐这么大胆,这么多想法。 “紫清这么以为,磷王也是这么以为的,她论为我不一样了,所以才会对我有这么浓厚的兴趣。我与磷王打赌在半边内看谁会先爱上谁,而且磷王还给我吃下了毒药,现在也只剩下这个办法了,解药我弄不到,而且王府的守卫太严,根本没办法瞒着南宫磷离开,就算我们侥幸出去了,也要过躲躲藏藏的日子,所以这不失为一个好办法,让南宫磷爱上我,心甘情愿地给我解毒,在放了我。”凌若水详细地说了自己的看法和打算。 这已经是唯一的办法了,如果能让磷王爱上自己,解了毒,在偷了他的玉佩,天下还不任自己游。凌若水心里想得火热,勾勒出将来的宏图,一片光明啊。 “王爷居然给小姐下了毒,小姐有没有觉得那里不舒服?那个王爷真是太过分了,小姐还这么小,能做出什么威胁她的事,他居然下毒,真是太阴险了。”紫清完全忽略了凌若水刚刚一番长篇计划,只听到了,南宫磷给自家小姐下了毒这么一条信息。焦急万分地为凌若水查看。 “我没事,应该是慢性毒药,不会这么快发作的,紫清别担心,暂时不会有大碍的。紫清,先别管这件事了,我的美人计怎么样?不错吧?”凌若水翘着唇角,狡邪地问着。 “嗯,小姐说什么都行,小姐中了毒,也只能这样,一定得先弄到解药再说。”紫清附和着赞同。 “嗯,我一定会让他南宫磷乖乖交出解药的。”凌若水笑地神采飞扬。 别的没信心,从21世纪来得现代,要搞定一个古人那还不简单,在现代作为杀手,有时候也要用到美人计的,这迷惑人的手段还是有的,再说,这具身体,还是有些资本的,长得倒确实是好看。男人吗,就是贱,越是反抗他,他越是觉得有挑战力,这一点应该不管在那个时代都适用的。 紫清似乎也被凌若水的假设感染了,放心地跟着笑了,突然拉下脸,毫无预兆地趁着眼,说:“万一小姐自己被王爷先迷倒了,怎么办?怎么说王爷也是南落国最俊逸的男子,倒是小姐先爱上了王爷怎么办?” “怎么会?你家小姐怎么会先爱上那个变态,别多想了,那个南宫磷变态加阴狠再加种马,我才看不上呢。”凌若水骂得那叫一个酣畅淋漓,毫不客气地将自己知道的贬义词都安放在了南宫磷身上。 “种马?”紫清仰着头,疑惑地看着凌若水,不解极了,这个词,她从没有听过,不懂,问,“那是什么意思?” “额?”凌若水一下被问住了,还真不知道怎么回答,有些解释是不适合对紫清说的,她可不想教坏小孩子啊,这里可不比现代,有些话说出来,会太惊世骇俗的,该怎么解释呢,这可难住凌若水了,支支吾吾了半响,含含糊糊地含糊其辞,“就是就是,就是骂人的话,反正不是什么好词就对了,也就是无耻加卑鄙的结合体。” 凌若水胡乱解释了一通,在这说现代语也有好处,反正别人都不知道,也无从考证,自己怎么掰,也不会有人揭穿。 “哦。”紫清好像恍然大悟一般,自顾点头点头,非常之赞同啊。还自顾补了一句,“那磷王确实是种马。” 凌若水显然被紫清这么快的学习能力雷到了,真是会举一反三啊,凌若水在风中凌乱了。 “哟,你们这对主仆还真是过的潇洒啊。”一道尖锐的声音打破了本来的和谐,宸侧妃千呼万拥地走进了凌若水所在的院落。 宸侧妃一袭淡紫色的曳地纱裙,脸上是精致的妆容,婀娜身姿包裹在紧腰宽袖的长裙里,越发显得妖娆魅惑。脸上更是雍容华贵,头上挽了个凤髻,留下几缕碎发披在肩头,肩上还披着同色系的挽纱,清泠美丽极了。不愧是南落京城四美之一,却是是美极了。宸侧妃全名叫做李芸宸,是忠勇大将军唯一的胞妹,却是因为自己乃是庶出,才值得做了磷王府的侧妃。显然宸侧妃的哥哥——李全宸也是南宫磷的左膀右臂,他们两兄妹,一个做了南宫磷的女人,一个做了南宫磷的拥护党,却也合理。而且宸侧妃早在几年前的桃花宴上就倾心于南宫磷,尽管是个侧妃,她却是毫无怨言的。 哎!又一痴情女子啊。 话说这京都四美,一美就是忠勇大将军的胞妹,也就是李芸宸,另外三美分别是当今长公主,也就是皇帝的亲生胞妹——宁静公主。礼部尚书的千金张静初,还有就是现在贵为皇后的前太子太傅的独女秋倩蓉。 古人吃饱了就是没事干,撑的,没事去选美。当日,紫清告诉凌若水京都四美之时,这是她唯一的反应,可是紫清却一脸惋惜地说。‘要不是小姐还未及第,不能去参加桃花宴,否则这京都四美就要易主了’。 今天也不知道吹得什么怪风,将宸侧妃这尊大佛吹到这个偏僻荒废的院子里来了。虽然,平日里,凌若水主仆在王府里都被当做奴婢,这宸侧妃也没有少欺负她们,但向来那位眼高于顶,不削与奴婢计较的主都是派自己的手下来欺凌她们主仆的,居然这次亲自来了,看来耳边吹进了什么风,被人嚼了舌根子,以为她们家王爷怎么怎么滴凌若水了呢? 其实这凌若水与李芸宸还确实有不小的渊源的,在宸侧妃还未成为南宫磷的侧妃之前,李芸宸就一直将凌若水视为仇敌了,因为李芸宸的母亲曾经是丞相府的奴仆,因为前大将军李逵来丞相府看上了丞相府的奴婢也就是李芸宸的母亲——刘诗诗。就这样,上一辈狗血的情节,导致李芸宸一直以来讨厌极了凌若水,因为凌若水的存在一直提醒着她,她有一个为奴为婢的娘亲,那是一段不堪的过往啊,是李芸宸心里的刺啊,就因为她那个卑微的娘亲,她不能成为自己最爱的人的正妻。所以这么归根结底,最后,李芸宸恨起了凌若水,虽然荒唐,但谁叫凌若水曾经是丞相府的大小姐呢?冤吗?好像是有点。 凌若水淡淡地看着走进来的李芸宸,没有丝毫多余的表情,脸上淡定得让人惊异。然而紫清却一副如临大敌的防备模样,盯着李芸宸,看看自家小姐,看看李芸宸,又看看李芸宸带来的几个丫鬟,暗叫一声不好:宸侧妃向来不屑于小姐,将小姐视为仇敌,没准现在还视为情敌,也不知道刚才和小姐说的话,她听到多少了,宸侧妃带了这么多丫鬟,要真打起来,是在不利于我们啊,这可怎么办?紫清心里那个着急,不知到如何是好,干巴巴地望着自己家小姐,看见自己小姐淡定平静的样子,才放心下来,小姐应该是有计策了,否则不会这么淡定啊。 然而,其实凌若水心里什么计策都没有,一贯的走一步算一步,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呗,能怎么样,急也急不来的。要是紫清知道自家小姐是这么想的,大概又要心急如焚了。 “你来有何事?”凌若水依旧淡然如水,脸上没有什么特殊的表情。她也知道了这原来的凌若水与这宸侧妃有什么样的渊源,但这与她没什么关系,她可不是好欺负的,可不会任这宸侧妃乱来的。最好别惹毛了自己,倒是吃亏的可…… “难道你这院子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我还来不得了?”李芸宸阴着脸说,脸色确实不怎么好,一双美丽的凤眼瞪得大大的,恨不得吃了凌若水。 这真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啊,这新仇旧恨一起来了,这李芸宸能不火大吗?本来她就最讨厌凌若水那个养尊处优的相府千金,而且最近王府还有传闻说王爷对凌若水那贱婢子不一样,好像对她生出了兴趣,这叫李芸宸能不心声芥蒂吗?看这凌若水是越越不顺眼,巴不得将凌若水那张脸抓坏,好让她那个狐媚子不能勾引她的王爷。 “有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你看看不就知道了。”凌若水平平静静地说,不温不火的,相比李芸宸的怒急攻心,凌若水淡定从容地多。顿了顿,不理会李芸宸地气焰,说,“本来是没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可是现在好像多了些见不得人的东西。” 凌若水说得云淡风轻,好像这话没什么不妥似的。脸上波澜不惊,眼睛不偏不倚地回看李芸宸,不怒不火。 李芸宸开始一时未反应过来,一时竟没有什么反驳之词。可是因着凌若水的眼光太淡定,太深沉让她一瞬怔住,细细一想才明白这话里的玄机,当下就垮下脸来,红着眼,蹙着脖子,美美的妆容有点遮不住她扭曲的表情了,盯着凌若水,如火的眼神确实是渗人,说:“好你个贱婢子,居然敢拐弯骂我,你以为你是谁,不要以为王爷最近对你不一样了,就以为自己是个主子,贱婢就是贱婢,还以为你还是那个相府的千金啊?你早就家道中落了,现在只不过是磷王府里的奴婢而已,少把自己当主子。” 这李芸宸一开口就停不下来了,那叫骂得一个淋漓尽致啊,想到了王爷对她最讨厌的人恩赐了,又想到自己那个贱婢娘亲,火就不打一处来,这开口闭口就是贱婢贱婢的,是要将自己手里一十几年的气一次撒在凌若水身上,这么多年,尽管自己已经是将军府唯一被重视的将军的胞妹,但背地里还是总会有人说她是贱婢生的小贱婢,这口气她咽了好多年了,今天逮到这个发泄的机会,自痛快然要骂个痛快 第十章 找死 “我可没有拐弯骂你,我这是光明正大的骂你,你听不出来吗?”凌若水话不惊人死不休,继续狂妄地说着,丝毫没有将李芸宸放在心上。 从来没有人能够对她这么大吼大叫的,还开口闭口贱婢贱婢的,在21世纪,她夜是人人闻之色变的第一杀手,向来都只有她骂别人的分,谁有那个胆子敢这么挑衅她。好,很好,这个李芸宸彻底惹到他了,那就不要怪她手下不留情了,有句话一直被凌若水视为至理名言——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还之,千倍百倍! “你——”李芸宸气极,被凌若水这嚣张的气焰气得说不出话来,一口怒火堵在了心尖,熏得她难受之极,只恨不得将这凌若水撕碎了才好。李芸宸吸了一口气,平平强调,说:“府里别人说你性情大变,一开始我还不太相信,现在亲眼见了,还真是确有其事啊,你这越发的胆大了,似乎没有意识到自己在王府可只是阶下囚。” “阶下囚啊?你不说,我还真忘了。”凌若水似乎恍然大悟一般,自顾点点头,仰着头,思考了一番,又对上李芸宸的眼,淡淡的说,“不过,不牢宸侧妃操心了,很快不就不会是阶下囚了,你信不信?”凌若水不所谓地问着,好似说着无关紧要的是一般,颇为不以为意。 然而李芸宸却被凌若水这话吓到了,半响愣在那,没有回话,只是呆呆地看着凌若水。心里竟然生出一股威胁感,她有种不好的预感,这个凌若水一定会抢走自己在乎的东西,这个女人确实不像以前那么任人宰割了,好像变得难以对付了。李芸宸心里生出警戒,敲醒了深处的警钟,防备又不可置信地看着凌若水,揶揄狐疑地问道:“那你、你打算如何摆脱阶下囚的身份呢?” “用你最怕的方法。”凌若水话说半句,可是威胁的寓味已经到了,不理会李芸宸惊奇的眼,和气愤的脸色,继续说,“想知道的话好好想想,你最怕我如何做?早点想到也好早做准备啊。免得到时措手不及,你说,是不?” 凌若水冲着呆愣在一边的李芸宸狡邪地笑着,说得平淡轻松,好似简易得比不需要放在心上一般,她越是不以为意,然而李芸宸却越是觉得危险大大的,认为对方胸有成竹。不然怎么会如实简单的告知,还叫人先最好准备。难道这凌若水已经想到了怎么与自己斗了?李芸宸生出警戒来,确实被凌若水这一番听似不以为意的话惊到了。 自己最怕的方法?那不就是从王爷那下手吗?这个贱妮子,居然想打王爷的主意。不会的,王爷可是很讨厌她的,凌若水的父亲曾经害了王爷的母妃,王爷恨她还来不及,一定不会对她动心的。李芸宸在心里自我安慰。不过,这个贱妮子长得确实魅惑人心,万一迷惑了王爷怎么办?毕竟这个贱婢才十三岁就生的这般美丽,一旦长大成人,那该是何等美貌,难保王爷不会被她美貌所迷惑。李芸宸又在心里自我惊吓了一番。这一前一后,一会儿自我安慰,一会儿自我危机,脸上一会儿阴沉,一会儿晴朗,确实好不精彩。 看见李芸宸在那一边自我伤神,凌若水却开心得很,这么不经吓啊,这还没动手就这么心惊胆颤了,这要真把她怎么着了,那厮岂不是要被吓死。诶!这就没意思了。 凌若水那个悠闲自在了,看好戏的模样盯着李芸宸,等着她精彩的反应,她在那边好不精彩,可是,这边紫清却吓得不轻啊,一个劲拉着凌若水的衣袖,对着她挤眉弄眼,那表情好似在说:小姐,你悠着点,别把人太惹毛了,这狗急了也会跳墙的,还是不要太过火,倒时惹祸上身可不好了,这宸侧妃也不是好招惹的人,万一她倒时耍什么阴的,就不好应付了,毕竟我们在王府还是奴婢身份,跟她斗会吃亏的。 紫清在那边干着急,凌若水却还是一副有什么她顶着的模样,不急不忙,神情淡定自然,拍了拍紫清的手背,用眼神安抚:没事,还没人能拿你家小姐怎么样,别担心,向来都只有自己治别人的分,哪会任人欺辱,自己可不是什么软柿子,会任人揉捏,敢惹自己的人,定要让人吃不了兜着走。 收到自家小姐的安抚,紫清这才心里安心点,一颗心不在七上八上,有处安放了。看小姐胸有成竹的样子定是不怕这宸侧妃有什么计策,想到了应对之法,小姐可不是以前的小姐了,自己知道的就不说,自己不知道的本事应该大着呢?没什么好担心的。心下了然,不在担心,也跟着看好戏,这被宸侧妃欺负了这么久,早就巴不得出口恶气了,这下卯足了劲看好戏呢。 凌若水迈出一步,靠李芸宸更近了,李芸宸下意识地退了一步,凌若水在上前一步,依旧笑得喜怒不明,让人猜不透她打的什么算盘。知道李芸宸退到挨着了自己的侍女,这才止住脚步,正了正身子,灼灼地盯着凌若水。凌若水不惧不惊,平平开口:“怎么?怕了?这可怎么好?我还没有干什么,你就这般怕了,要真干了什么,你可怎么办好呢?” 凌若水一副苦恼的样子,似乎在感叹,又似乎有意无意地威胁。总之始终脸上淡淡的,让人不禁想到了妖孽一词。这凌若水确实是妖孽啊,杀人于无形,这三言两语就让对方站不住脚了,就先失了士气。未战先败啊。 说实话,这李芸宸确实是被凌若水这明里暗里的威胁惊到了,还装作淡定,告诫自己不能自乱阵脚,故意佯装着无畏,反问道:“怕?”顿了顿,又说,“我会怕你这个贱婢,笑话!你给我等着。看我怎么将你这贱婢子打回原形。” “看来真是怕了,都口出胡言了,不是?什么打回原形,难不成我还能有别的形?”凌若水不以为意地说着,盯着李芸宸淡淡一笑,笑得邪魅无比,声音冷冷的,眼睛里是暗自翻滚着的暗涌,她平平说:“怕了好,我就是要你怕。” 凌若水这是在宣战,她可不是以前的凌若水会任李芸宸随便欺辱,她可是从紫清那听说,这李芸宸可没少欺负以前的凌若水,又是关黑屋子,又是让她干粗活,甚至还打算让她伺候府里的男仆。既然自己占了凌若水的身体,至少得为她讨回点什么,就当了还了她的借身体之恩好了。 “你——”李芸宸气极无语,气红了脸,红了脖子,连带着耳根子也红了,真是气急攻心了,喉咙想什么卡住了一般,说不出一句话来,只得死死瞪着凌若水,恨不得用眼神杀死她,如果眼神能够杀人的话,凌若水早就被李芸宸着如火炽烈的眸光给送去了地下,真是要多狠就有多狠,要多热就有多热。李芸宸仿若一口浓烟卡在了喉间,吞不下,咽不下,生生逼红了眼睛,吞吞吐吐,连吐字都不清晰了,“你、你、你——” 你了好几遍还是没有一句完整的话,看来确实气得不轻啊。凌若水却还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没有什么情绪起伏,淡淡的,平平静静的,有两个比喻来说,李芸宸是汹涌喷发的火山,而凌若水确实无波无痕的静水,这两者形成鲜明对比啊。 “我,我怎样啊?”凌若水无所谓地问着,破不以为意。睃了一眼李芸宸,便偏开眼去。 “你——” “你烦不烦啊,说来说去就这么一个字,,能不能换点新鲜的?”凌若水不依不挠地讽刺着,眼睛睥睨着李芸宸,不屑极了。 李芸宸更是气不打一处来,眼里都快要燃起来了,头顶升烟一般,继续词穷,无声怒斥着:“你——”真是执着啊,就是不换词。 凌若水也有点无语了,这厮莫不是脑子气得堵塞了,都不会说别的话了,真不经刺激,这就说不出话来了?凌若水有点不耐烦了,这游戏有点无聊了,对手太不给力了,没了兴趣。再好的素质也给磨没了,凌若水没好气地说:“真是没救了。” 李芸宸刚要上前去,被身后的丫鬟拉住了衣袖,李芸宸向后怒瞪了丫鬟一眼,显然有点城池着火殃及无辜的寓味,侍女一阵惊吓,连忙松开手,这主子正在气头上可惹不得。 侍女收回手,敛了眼眸,低眉顺眼的,大气不敢喘一个,一个个欺软怕硬的主啊。不过这可是个立功的好机会啊,主子这么讨厌那贱婢,如果能帮主子对付到那个贱婢,一定会有大赏的。侍女不敢再碰到自家主子,只得踮起脚,在主子耳边,用只有两个人听得到的声音说:“侧妃娘娘,如今正是玫瑰花开的时候,院子里的玫瑰花开得正盛呢,为何不请那贱人去赏花呢。倒是磕到了碰到了,不小心掉到花丛了,又不小心毁容了,能怪谁呢?您说是不是,娘娘?” 果然不愧是李芸宸身边贴身的侍女,这耳濡目染多了,也练就得阴险毒辣了,这张良计出得可真是及时啊。 李芸宸眼睛里亮光一闪,脸上气愤的表情竟是都散去了,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李芸宸赞赏地睨了侍女一眼,侍女一阵欣喜,知道自己领赏有望了,这侧妃娘娘明显对自己的计谋很满意呢。 却是李芸宸心动了,这不失为一个好办法,这玫瑰上可都是刺,要真‘不小心’掉进去,不毁容,也要那小贱人去层皮,王爷就算知道应该也不会怎样,难道还会为了那个仇家的小贱人,责怪自己?怎么会呢?自己才是王爷的妃,那个小贱人,毁了容才好,看她还拿什么迷惑人。哼!跟我斗,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凌若水玩味地看着那一对主仆,不屑地睨睨眼,居然笨到字自己眼皮子地下说‘见不得人’的话,见过蠢的,还没见过这么蠢的,真是两个极品。看那两人一脸奸诈的小人模样,有想到什么奸计了,不是?还真是好奇,有意思,这游戏还挺好玩的,凌若水玩心大起,不仅没有警戒,而且竟然有点开始期待了,还真想看看有什么花样,这种宅斗,以前凌若水只能在电视里看见,没想到还能亲自经历,感觉还不错。 李芸宸一改之前怒火燎原的模样,竟然优雅地笑起来,走到凌若水身侧,建议地说:“这天气也不错,我们在这争吵也着实浪费时间了,不如我们一起去后院看看话吧,刚才我的侍女跟我说,后院的花都开了,正想去看看呢,一起吗?” 李芸宸尽量拉下脸来,生怕对方不去似的,说得那个婉转。 看花?是看花才有鬼,是知道又想到了什么整人的法子?凌若水心里鄙视。脸上却不以为意,也笑着应道:“是啊,天气是不错,本来确实是个适合赏花的日子,可惜,因为些不识趣的人搅了我赏景的兴致。”凌若水笑着说出这么挑衅的话。 李芸宸又是一阵气极,她发现这个凌若水真是越来越有本事惹急她了。尽管心里不爽,李芸宸还是按捺住情绪,赔笑着继续软言相劝:“这王府的花可是从西凉国引来的稀有品种,别的府邸可是没有的,放眼整个京都,就算是皇宫也没有王府这般花开的美景,错过了就遗憾了,现下正是花季,可是个难得的日子呢?” 李芸宸旁敲侧击,她就不信,这么美的景色就不心动。不过李芸宸也没有浮夸,确实,这摄政王府的景色就算是皇宫也比不上,可不是什么人都能看到的。 “没兴趣。”凌若水兴致缺缺地回道。自顾望着自己院子里的香樟树。嚣张,不可一世的气势仿若与生俱来的,整个浑然天成,不让人觉得她做作,反而被震慑于她的强势。 “莫不是怕我了?”李芸宸看怎么劝说也不能将凌若水说动,这凌若水不一起去赏花,就不能实施她的计划,这可不行,当下就改为激将法,故意激她,“刚刚不是气焰不小吗?现在怎么连一起去看个花都不敢了?我还以为真是有什么大的变化呢,还不是和以前一样,胆小如鼠,相府千金果然没见过什么世面,懦弱啊。” 李芸宸故意讥讽嘲弄一番,脸上一脸不屑,眼睛上上下下打量凌若水,那眼神都仿佛在鄙视她胆小如鼠。 激将法?真是幼稚,这种小儿科的东西也好拿出来卖弄,信不信姐姐玩激将法的时候,你还没断奶呢?凌若水不以为意,丝毫并不为所动,这一招对她确实是没什么用处。依旧面无表情,不予回答。 “怎么?怕了?这就怕了?”李芸宸挑着眉眼看凌若水,眼睛里不仅是嘲讽,还有不削。 这绝色彻底颠倒了,刚刚这话凌若水还对李芸宸说过呢,她居然原封不动地还给凌若水,凌若水无语了,那厮莫不是词穷到这种地步了,别人说过的话,也不厌其烦地重复,真没意思。 不过凌若水倒是起了兴致,想看看究竟耍什么把戏,可不要太幼稚才好,毕竟在这个王府也着实无聊得很。凌若水云淡风轻地回:“那好,就一起去吧,还真想看看这王府的花有什么不一样,宸侧妃可别让我失望才好。” 这游戏可别让她失望才好,她可是去看戏的。 “自然不会叫你失望的。”李芸宸挑着眉眼笑着回答,眼睛里尽是跃跃欲试的眸光,亮得出奇。 待会就让你好看,看你还怎么嚣张,这张狐媚子脸,看着就让人不爽,真期待。李芸宸心里阴测测地腹诽。 “小姐。”紫清喊了一句,欲言又止的样子,拉拉自家小姐的衣袖,满脸担忧地看着凌若水,“小姐。” 紫清为凌若水担心呢,谁都看得出来,这李芸宸不安好心啊,这一去不是羊入虎口吗?还是不要去的好,小姐在府里什么后台都没有,能躲就躲。 凌若水拍拍紫清的手,无畏地展开笑颜,说:“别担心,我从来不会让自己吃亏的。紫清你就待在这好了,我倒要去看看这摄政王府里的花是怎么争奇斗艳的。”凌若水回以一个安慰的笑。 紫清看着自家小姐胸有成竹的样子,也不再那么担心了,听话地点头。那边李芸宸笑得阴险,自认为正在按照自己的预定的那么进行呢。 凌若水随着李芸宸一行人一起出了院落,想着后院去。 一个爱看戏,一个爱做戏,看谁比谁高明? 争奇斗艳的戏码总要人演,也总要人配合。 花园五月,花开的季节,含苞待放的花朵抽出怯生生的嫩芽,在五月的暖风中巍巍待放,萦萦绕绕的、淡淡的花香味儿随着微风四散开来,萦绕在路人鼻尖的是花香,是春天的气息,那么柔和,那么清雅。 花园中,各色的的花朵争奇斗艳,开出一幅幅独一无二的风景,色彩斑斓的花儿勾勒出一幅春天的水彩画,姹紫嫣红的奇花异草在五月的暖阳里肆意绽放。 凌若水走在前面,后面跟着李芸宸和她的一众侍女,浩浩荡荡地来到花园。春天风拂过凌若水的脸颊,像小孩的手,柔柔的,软软的。香气萦绕,弥留在凌若水的鼻尖,清雅而润洁,仿佛置身在大自然中,不知不觉中抛却了所有尘世的烦扰,只觉岁月静好,繁花似锦。 凌若水深吸了一口气,鼻尖全是淡淡的花香味,心情不自觉变得轻松舒畅起来。视线落在咫尺的姹紫嫣红之中,移不开,好美啊,不愧是摄政王府,这般景色怕是整个皇城也寻不到第二道这样美轮美奂的景色。 凌若水似水的眸子骤然停在不远处的红色花海。那是……玫瑰花,居然是玫瑰花,原来这个时空也有玫瑰花,是不是和21世纪一样,红色玫瑰也象征着纯洁的爱情,谁知道呢?不知不觉凌若水的视线锁在了那红色的玫瑰花海,在那么多叫不上名的花丛中,仿若只有那片玫瑰花海让她无法一笑置之,也许是因为在那遥远的世界里,这种话也同样存在吧。 凌若水看着眼前的花,然而李芸宸却没有什么闲情逸致去赏花,她一直在看着凌若水,看着她的后背,她在寻一个机会。 “很美吧,这种花?”李芸宸心不在焉地问了一句,视线始终没有落在花上,而是目不转睛地看着前方的凌若水。 “确实,很美。”凌若水平淡地回了一句,顿了顿,继续说,“可是越是美丽的东西,越是碰不得。” “哦?碰不得?”李芸宸玩味地反问道,盯着凌若水,等着她的回答。 凌若水并没有理会李芸宸的反问,径自俯下身去,折了一朵开得正艳的玫瑰花,举至李芸宸跟前,斯条慢理地摆弄着。白皙剔透的手指掠过红色花瓣,轻轻一用力,一瓣一瓣坠落在空中,飞舞在风中。凌若水手指移到花茎,轻轻按压在花刺之上,片刻手指上划出一道刺目的红色。 凌若水眉头都未蹙,举起手指到唇边,唇角一勾,一抹决然的弧度,仿若那手中渗出的血滴是美味一瓣,丝毫不剩地舔舐尽全,一种说不出的魅惑。嫣然一笑,“美丽的东西总会是最伤人的,因为它们长着刺。” 李芸宸目瞪口呆地盯着凌若水,生出一种错觉,仿若那个女子就是掌握生死的魔,嗜血的决然,对别人狠,对自己也狠。 李芸宸强压下悚意,释然地笑笑:“确实,这花有刺,是不应该随便碰。”李芸宸附和着说,笑得像这五月的风一般无害,可是眼里却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狠厉,她平淡解释,“这花叫玫瑰,是从西凉国引进的花种,整个南落国只有摄政王府才有这种花。” 原来也叫玫瑰啊,从西凉国引进的?真没看出来南宫磷竟会是爱花之人,像他那么杀人不眨眼的人竟会中玫瑰,还真是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啊。 “王爷真是好闲情啊。”凌若水似嘲弄似惊讶地感叹道,眼看着玫瑰,窥不见眼睛里的情绪。 “王爷自然不知一般人。”李芸宸眼里的痴迷只持续了一会儿,继而,换上一种嗜血的狠绝,唇角勾出一抹狠厉的弧度,“知道为什么这里的玫瑰花这么红吗?就算是西凉也没有开得这般红颜的玫瑰花。” 李芸宸玩味地问着,凌若水蹙眉深思:好像确实是这样,这里的玫瑰花确实很红,西凉国的玫瑰我没见过,但是在现代可是没少见,这么一说,好像确实没有这么红,难道是品种变异? 凌若水不解,怎么也想不通。 李芸宸看了一眼思考的凌若水,突然狠绝地笑开,有点狰狞,有点扭曲,声音里投射出丝丝阴冷:“因为王爷从来不给这话浇水。” 不浇水?那这花还能活吗?更别说长得这么红了。凌若水更是疑惑了,不耐地看向李芸宸,那表情似乎在说:有话就说,卖什么关子,真倒胃口! 李芸宸依旧不慌不忙,解释道:“因为这里的玫瑰是用血浇灌的,知道吗?这片花地下可不知道有多少亡魂呢。”李芸宸边说边露出惊悚的笑意,脸上的雍容华贵消失殆尽,只余扭曲的狠绝,甚是渗人。 果真是变态!南宫磷这个杀人如麻的变态,这都是什么爱好啊,杀人有血养花,还有这么变态的人吗?简直是极品中的极品啊。也难怪,那个变态怎么会有闲情逸致种花养草呢?原来是手痒了,想杀人了。 “真是有病。”凌若水不禁咒骂出声,眼里全是毫不掩饰的鄙夷。 “有病?”李芸宸似乎颇不以为意,“是那些人该死。最近这花好像开得不怎么红了,该加点肥料了。” “这话你还是留着对南宫磷说吧。”凌若水云淡风轻地回了一句。 “我还是觉得,这花会比较喜欢你的血。”李芸宸淡淡地说,语言里没有什么情绪起伏,可是眼睛里却是冰冷刺骨地阴狠。 第十一章 幼稚 原来是想要我的血啊,真是幼稚,真让人失望呢。竟然是这种戏码,白白浪费时间,想要我的血,那也要看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凌若水在心里腹诽,面上却不动声色,继续淡然地笑着:“哦,是吗?” “那试试不就知道了。”说这话的同时,李芸宸的手已经落在了凌若水的背后。脸上一沉,眼中精光尽显。 咬咬牙,李芸宸用尽了所有力气,将凌若水推向花中。凌若水却依旧脸上云淡风轻,没有丝毫慌张,一个反旋转,白色的裙摆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度,重心下移,屈身,旋转,偏移,一整套动作行云流水,宛若翩跹的舞蹈,让人眼花缭乱,只看见空中摇曳生姿的白色裙纱,和墨黑色如瀑的发丝轻轻掠过。 李芸宸完全傻眼,明明自己推了她,为何手下已空,只碰着了一席裙摆,为何?李芸宸呆愣在风中。 然而,白色裙摆只在风中一划而过,像一只翩跹起舞的蝴蝶,转瞬坠入花丛,如失去蝶翼一般,无力地下坠,下坠…… 凌若水闭上眼睛,淡然一笑,脸上是从容的狠绝,因为在她下坠的前一秒她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正在往花园中来。 南宫磷来了。 既然李芸宸想玩那就玩大点吧,要演是吗?那好,奉陪到底! 一阵刺痛从左手臂上传来,像无数针扎一般致密的疼痛,凌若水眉头一皱,嘴唇被疼得一瞬发白。 李芸宸不是想让她被针刺遍全身吗?可不能完全按照她的戏码来,凌若水她只换了个角度,不然伤的就不是她的左手,而是整张脸。 果然啊,最毒妇人心,可是别忘了,凌若水也是妇人。 “凌若水——”南宫磷急切出声,声音里竟有一丝担忧,一丝不舍。 南宫磷脚尖一跃,只用了一秒,便便用轻功飞身到了凌若水身边,他小心翼翼地抱起侧身在花中的凌若水,几乎如履薄冰,像抱着珍宝一般轻柔地将凌若水拥到怀里,仔细查看了她身上的伤。 凌若水的白色纱裙几乎一半被染成了红色,触目惊心的红色映红了南宫磷的眼,他看着凌若水那张因疼痛而惨白的小脸,心莫名一滞,说不出的疼,心竟是像被这刺扎过一般,疼得呼吸不顺。 “怎么样了?很疼吗?嗯?”南宫磷急切地询问,声音似乎在隐忍着什么,低沉而压抑,却是分外的温柔与轻软。 凌若水疼得咬着嘴唇,一言不发,半阖着眼,额头渗出些许汗珠,身子轻轻颤抖着,隐忍这疼痛,却是让人不禁生出一股怜惜感。 南宫磷见凌若水不出声,只是疼得皱了眉头,抿紧了唇角,心里更是心疼,说不出的不舍,他轻轻搂着凌若水,手上却是不敢用力,将凌若水整个身子锁在怀中,柔声问道:“凌若水你说句话,到底还伤到哪了?哪疼了?嗯?” 南宫磷小心翼翼地将凌若水翻过身了,看了一眼她手臂上的伤,触目惊心的红色染红了南宫磷的眼,额头上有隐约的青筋爆出,如墨的眼眸中,有波涛汹涌的怒气在翻滚,几乎淹没了他所有理智,脸上像覆盖了一层千年伏冰,寒冷彻骨。 周身的温度骤然下降,这五月的天,竟有阵阵冷风袭过。南宫磷抬起头,一双染火的眼眸灼灼地锁着李芸宸,似要将她焚烧毁灭,眼睛里尽是怒气,还有杀气,对!杀气,南宫磷周身全是一片肃杀之气。 李芸宸浑身一怔,背脊一凉,不敢看向南宫磷的眼,只觉得有什么锋利的东西在剜过她每一寸肌肤,生疼生疼的,王爷眼里居然是满满的怒气,还有杀气,竟是杀气,王爷居然动了杀她之心,李芸宸的心沉到了最底,仿若心中,喉间都嵌入了密密麻麻的刺,呼吸之间都是痛彻心扉。 “王爷——”李芸宸软软地唤了一句,不敢直视南宫磷满载怒火的眼睛神情闪烁不定。 对,她心虚了,虽然她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明明凌若水躲过了她的用力点,为什么还会掉入花丛中?明明知道不是因为自己凌若水才掉进去的,可是李芸宸却无言解释,而且她的解释还有用吗?因为王爷的眼中除了怒气还有杀气,竟没有丝毫信任,一丝一毫都没有,这才是让李芸宸最心碎、最无力的。解释很苍白,然而最苍白的是被南宫磷判了死刑的心。 “宸侧妃不该像本王解释什么吗?”南宫磷灼灼地盯着李芸宸,眼睛里不带丝毫情感,尽是冰冷,与无情,几乎从喉间磨出的字句。 居然敢这么伤她,除了自己谁都没有权利伤害凌若水,谁都没有,自己能折磨她,可是别的折磨她的人都得死!南宫磷嗜血的因子在体内苏醒,疯狂的叫嚣着。 “王爷,不是我,真的不是臣妾,王爷要相信臣妾。”李芸宸面露惧色,声线有点颤抖,脸上发白,竟也像凌若水一般面无血色。她急切地解释,可却发现没有任何语言来辩白,只能祈求王爷能给她一点信任,只要一点就好。 “相信你?”南宫磷唇角勾起一抹嘲弄的弧度,冷冷反问,不带一点情感,几乎咬牙切齿,“本王只相信本王看到的。” “王爷,真的不是臣妾,你听臣妾解释。”李芸宸慌忙开口辩白,失去血色的脸上被逼出不正常的绯红。 “本王倒要看看本王的好侧妃能怎么解释。”南宫磷冷冷说着,眼睛像一道道冰凌,直接砸向李芸宸的心尖,顿时一片冰天雪地。 “我、我、我……”李芸宸反复沉吟,迟疑了许久竟不知到如何解释,一咬牙,她豁出去了,不再隐瞒,细着声音沉吟,“我根本没有推到她,她明明躲过了,不知道为何她还会掉进去,真的不是我。” “宸侧妃的意思是她自己故意掉下去的?”南宫磷反唇讥诮,“这就是宸侧妃的解释?你认为本王会信吗?” 李芸宸顿时一片清明,有什么在脑中串联起来。她明明是推了凌若水的背后,如果是她推的,那她应该伤的是脸,而不是……手。而且凌若水明明躲过了,明明侧身了,也就是说,凌若水是故意的,是她自己故意掉进去的。李芸宸终于理清了所有,抬头不再躲避南宫磷的眼,义正言辞地辩解:“对,是她故意的,是她故意掉下去,她想要陷害我,凌若水那个贱人她才是最卑鄙的。” 李芸宸毫无形象地破口大骂凌若水,如火的凤眸盯着南宫磷的怀里笑得奸诈的凌若水,然而南宫磷却没有看到怀中凌若水唇边一抹得意得浅笑。 贱人?居然敢骂她贱人?南宫磷脸沉得更阴了,拳头不自觉握紧握紧,手上青筋若隐若现,几乎一字一字从胸腔中嘶磨而出,“谁给你权利叫她贱人了?”南宫磷杀气翻涌,“你说的本王一个字也不信,看来本王平日里太放纵你了,居然敢对本王的人这样。” 凌若水与李芸宸齐齐看向南宫磷,南宫磷居然说凌若水是‘本王的人’,还说的那么顺其自然,仿若那就是个事实,凌若水心底生出一丝异样的感觉,却也只是一瞬而过。然而李芸宸确实心里一滞,王爷居然承认凌若水是她的人,那意味这什么?难道王爷真的喜欢上了凌若水?不可能,凌若水是王爷的仇人,王爷怎么能?凌若水那个贱人,凭什么,凭什么迷惑王爷?那是她爱了许多年的人,谁也不可以抢走,谁也不可以!心仿若不受控制般,李芸宸生出一种想毁灭凌若水的念头,那种痴念只是一瞬便在她心里扎了根,迅速生长,然后盘踞了整颗心脏。 “王爷不信任臣妾是吗?”李芸宸脸上出现一抹无力,一抹悲凉,“我再说一遍,真的不是臣妾,王爷,臣妾确实想将她推进去,可是她躲开了,真的躲开了,她会掉下去,与臣妾一点关系也没有。” 李芸宸如实说出了所有,她已经没有退路了,只能对王爷摊牌,只要能揭穿凌若水那个贱人真正的虚伪面具,她也不介意说出事实。 “就算是她自己掉下去的,你居然存着害她的心。”南宫磷顿了一会儿,坚决如铁地说,不带一丝犹豫,“同样不可饶恕。” 这话一出,李芸宸双眼忽然就暗淡了,她脸上涌出浓浓的落寞,与无力,还有什么好解释的,王爷已经完全偏向了凌若水,无论怎么解释,无论事实是什么,王爷她都不会在乎,他只在乎那个女人,只在乎她。这个认知无疑是宣判了李芸宸死刑,她心底涌出一阵彻骨的冰冷,淹没了她。 凌若水睁开原本半眯着的眼,抬头看着南宫磷,这能看见他的侧脸,一张熟悉的侧脸,曾经她最爱又最恨的南风的脸,在阳光中居然那么陌生,仿若是南风,又仿若不是,她迷惑了,为何这张脸会突然这么陌生,不再与南风的脸重叠,只是他的脸——属于南宫磷特有的,可是为什么那种微悸的感觉却那么相似,曾经对南风的那种感觉竟然越来越清晰了,好像那颗沉静了许久的心又开始没有规律的跳动。为何?为何她会分开南宫磷与南风的脸,却清晰了同样的感觉——曾经被她定义为心动的感觉。 脸南宫磷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说出这么一番话,几乎是脱口而出,根本没有经过大脑就这么说出去了,连他自己也不知为何,没有理由,没有道理可言,南宫磷心里不知道这究竟是因为什么,他只知道,这个世界上谁都不可以伤害凌若水,谁都没有权利,因为谁都没有权利让他心痛,让凌若水痛就是让他痛,所以谁都不可以。 “王爷……”李芸宸几乎失魂落魄的呢喃出声。 “好像最近军营又死了一个军妓。”南宫磷突然决然一笑,一抹嗜血的弧度,“那宸侧妃去慰劳一下劳苦功高的将士们可好。” “不,王爷,不要。”李芸宸不可置信地看着南宫磷,她不相信,不相信那个男人会这么对待自己,她是他的妃啊,她怎么忍心为了那个贱婢这么对待自己,不!李芸宸不断地摇头,眼睛里没有丝毫光彩,暗淡的好像一潭死水,她颤抖着开口,“不要,王爷,我是你的妃子啊,你怎么可以将我送去军营充当军妓?怎么可以?” “从现在开始就不是了,这天底下没有什么是我南宫磷不可以的。”南宫磷决绝地说着,语气里是丝毫不容置否的态度,狂妄而霸道,仿若他就是这个世界的主宰,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南宫磷不带感情地吩咐一旁的侍卫,“来人,将这个女人给我送去军营。” 一旁的侍卫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这可是王爷的侧妃啊,说送去军营就送去军营,未免……南宫磷一个冰冷眼神投过来,众侍卫背脊一凉:好强的气势啊。 众侍卫立马俯身尊命,丝毫不敢再迟疑,架起一旁失神的李芸宸:“是,王爷。” “王爷,不可以。”李芸宸用力挣扎,扑向南宫磷,泪流满前,着实可怜,“王爷,我不要去军营,我不要。王爷你不可以这么对我,我哥哥是忠勇大将军,你不可以这么对他的妹妹。” 这是李芸宸最后一丝希望了,她的哥哥是王爷的左膀右臂,只能希望王爷能看在她的哥哥的份上,毕竟王爷还需要她哥哥的支持。 然而,结果却没有给李芸宸丝毫机会。南宫磷冷冷一笑,嘲讽的寓味浓烈,连看都不削看一眼李芸宸,冷言冷语道:“本王要做到事,天底下还没有谁敢说一个不字,忠勇大将军?本王说他是他才是。” 无比狂妄的话,却让人不敢质疑。 他就是睥睨天下的王者。 李芸宸在没有丝毫力气求饶了,浑身虚软着,任由侍卫将她带去地狱,带去万劫不复的地方。她不甘心,她恨,恨不得那个贱人死,李芸宸死死盯着凌若水,眼里的火光湮灭了她。 然而,南宫磷怀里的凌若水却勾起唇角,笑得肆意。 哼!跟我斗,怎么死都不知道。 “凌若水,放心,本王不会让你有事的。”前一秒还冰冻三尺,这一刻就温柔似水了,他轻声在凌若水耳边低语。 似乎有什么划过凌若水的心海,暖暖的,痒痒的,有些不受控制的情愫在凌若水心里悄悄扎根,抽出怯生生的嫩叶,巍巍待放,那即将盛开的情愫叫做——心动。 凌若水闭着双眼,眉头微微蹙着,不是因为疼痛,而是这毫无预兆的情感让她无所适从,只能逃避,任由南宫磷小心翼翼地抱起她,任由南宫磷凉凉的手掌拂过她的额头。 她闭着眼,却也似乎能感觉得到南宫磷脸上的担忧与心疼,他抱着她,穿梭在这片玫瑰花海,进了他的寝居。 倾夜居凌若水始终半闭着眼,一种熟悉又陌生的微悸让她措手不及,唯有不动声色地伪装,干脆来个眼不见为净。 其实她故意跌入玫瑰花丛,一来是回报一下胆敢算计她的李芸宸,二来是要看看南宫磷对她究竟抱有如何态度,他的兴趣到底有多浓,这场爱情的赌局她的赢面究竟有多大。竟没想到南宫磷会如此护她,也没想到自己早已脱离了最初的动机,慢慢变得被动无措。好像有什么在按照无法预兆的轨迹偏离,而凌若水她自己无能为力,只能一点一点陷进去。 不是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握中吗?不是要让南宫磷动心吗?不是要南宫磷心疼吗?可是为什么自己也变得不受控制了呢?为什么还有自己一颗心也同样没有了节奏?为什么看见他的心疼,自己竟不是一种胜利感觉,取而代之的是满足?凌若水越来越无法掌控自己了,这场赌局慢慢脱离了她的掌控,看似赢了,可却慢慢失了最珍贵的东西,悄无声息。 南宫磷走得很急,几乎用了轻功,到了倾夜居,南宫磷屏退了所有下人,小心翼翼地地将凌若水放在了床上,动作轻柔地像对待一件一碰即碎的珍宝,从未有过的温柔而缓慢。 凌若水任由南宫磷折腾,从始至终都没有睁开眼,只是微微蹙着眉,即是因为疼痛,也是因为无措,没想到她来自21世纪的第一杀手竟会这般无可奈何,不知何举。 她闭着眼,他半阖着暖玉般的黑色眸子,里面漾出了圈圈点点的柔光,看着蹙眉闭眼的她,南宫磷有种说不出来的心疼,不自觉之间手下的动作就更柔了,更轻了。 她难得的乖巧不出声,任由南宫磷为她查看伤处,直到…… “你干什么?”凌若水猛然睁开眼,冷眼看着南宫磷,眼里还蒙着一层朦胧的雾气,可是却是冷然冷漠的眼神,语气里还是没有脱去那一层防备。凌若水按着南宫磷已经移至她腰间衣带出的手,微微用力,却也足以桎梏南宫磷继续宽衣解带的手。 她在防备,防备她这颗残破的心再度沦陷,所以她要自己层层包裹,不让南宫磷看到那个隐藏最深的真实的自己。 南宫磷一杵,眼神一暗,嘴角勾出一抹凉凉的冷笑,竟有几分决然地落寞,眼神渐渐退去了柔软,转而是讽刺:“你以为呢?” “不用你来,我自己就好。”凌若水不温不火,不带感情的拒绝,冰凉的手一点一点拿开南宫磷放在她衣带处的手。 “你自己来?”南宫磷冷冷一笑,不以为意地勾起唇角,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凌若水不禁暗骂,脸上却是不动声色,看不出任何波动,平淡的说:“不就是伤了手吗?这点伤我还不放在心上,就不牢王爷大驾。” “我倒要看看你怎么自己来。”南宫磷挑起眉眼,玩味地等着下文,好整以暇地站在窗边,一双桃花眸目不转睛地锁着凌若水。 凌若水不以为然地抛去一个清凌凌的眼神,可是才刚一动身,左手臂上就传来一阵针扎般的刺疼,像有千万蚂蚁在啃食一般,疼痛难忍。只一瞬,才一个动作,仿若牵一发而动全身般,凌若水便惨白了脸,额头再一次疼出了密密的汗珠,抿着的唇不知不觉中咬出了一丝腥红。 该死!竟这么疼,只不过了花刺,竟不比子弹穿入胸膛的疼痛。凌若水不禁低骂一声,却是咬着牙,一声不吭,直到嘴唇都被咬出点点血红。手上也一下僵住了动作,着实不想再受这针扎之痛。 南宫磷原本冷然地眼神中,因为凌若水发白的脸儿而多出了丝丝柔软的清光,渐进整张脸上已经柔软了满脸的冷峻。他的心也像被什么碾过一般,致密的疼痛劈天盖地,终于他确定,他的疼是因为这个倔强隐忍的女子。 都是倔强固执的人,凌若水是,南宫磷又何尝不是,凌若水明明已经渐进迷失真心,渐进卸去了防备,却还执着地伪装自己,不让人靠近。南宫磷明明已经心疼不已,却还故意冷眼相对:“怎么不逞强了?痛就叫出来,有什么好隐忍的。” “谁说我隐忍了?”凌若水倔强地不让自己的脆弱剖析在这个男人面前,冷着眼,沉着脸,拒人于千里之外。 “你这张嘴,何时能诚实一点?”南宫磷僵硬着开口,声音还是冷冷的,可是眼中明显软化下来了。南宫磷坐在床边,不理会凌若水的倔强防备,径自伸手去解凌若水的腰带,手下的动作强硬得不容拒绝。 “你在干什么?快停手。”凌若水挣扎着拒绝,手不安分地去阻止南宫磷的动作,可才刚一动,左臂上就传来阵阵刺痛,眉头不由得揪紧。 南宫磷不理会凌若水的挣扎,继续手上的动作,可是看见了凌若水皱起的眉头,手上的动作明显放轻了许多。嘴上却还是不依不挠,“别乱动,还嫌不够疼是吗?本王还以为你这个蠢女人不会疼呢?要不然怎么把自己弄成这幅鬼模样?” 南宫磷冷冷斥骂,可是眼中却是没有半分责骂的意味,动作很温柔,仿若生怕重了,会惊碎这个虚幻的梦一般。 “不用你假好心。”凌若水微微挣扎,却是挣不开南宫磷的桎梏。 “我可不是好心。我是记着我们的赌局,不想还没分出胜负,你就死了,那就不好玩了,本王从来不喜欢中途结束的游戏,既然你已经开始了,就得陪本王玩到我想停止为止。”南宫磷霸道强硬的语气,手上却是温柔缓慢,慢慢将凌若水的衣衫褪至腰下,细细打量着她手上的伤,不带任何杂质的眼睛里只倒影出了那触目惊心的伤口。 “放心,我命硬的很,不会比王爷你先死。”凌若水冷言相对,毫不退缩。 “你还想继续和本王赌下去,就快点好起来。”南宫磷冷冰冰地说,手上却是分外轻缓地为凌若水拔去手臂上的花刺,再涂上一层凉凉的药膏,神情认真而又专注。 凉凉的的感觉从手臂上传来,很快便淌过全身,手下也不似刚才那般火辣辣的疼了,凌若水皱起的眉头渐渐地松开了。 第十二章 火辣辣的疼 “不牢王爷费心,我会好得很快,不会让王爷失望。”凌若水一边冷冷回话,一边将褪下的衣衫往上拉,她可不想就这么衣衫不整地面对南宫磷,虽说这个身体才十三岁,可是毕竟凌若水的心理年龄已经27岁了,自然会尴尬。 南宫磷一把抓过凌若水拉着衣衫的手,眼睛闪过一丝刻意的嘲弄:“手上的伤还没有结痂之前不要穿衣服,你可不要浪费本王的药,想快点好的话,最后听本王的话。” “放心,我会很快好,不浪费王爷一片好心。”凌若水将好心两字咬得分外地重,几乎咬牙切齿,手上却不停止动作,继续拉着她那件沾了血迹的衣衫。 南宫磷死死按着凌若水不安分的手,眼眸里的火光越来越明显,从喉咙中磨出:“放心,本王还不至于饥渴到这种程度,你这毫无看头的身子,还勾不起本王丝毫兴趣,就算你什么都不穿,本王也不屑多看一眼。” 这个该死的女人,难道就这般生厌本王?生怕本王占去她丝毫便宜。本王真是疯了,还会为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心疼。南宫磷心里极度不平衡,火气从深处喷涌而发,这个认知让他非常不喜,对!凌若水这个该死的女人居然这么排斥他,南宫磷无法忍受这一点,决不能忍受! “哦,是吗?”凌若水停止手上的动作,戏谑地看向南宫磷,唇角拉出一抹玩味的笑意,很淡,很浅,却是一种清泠的美丽,“王爷莫不是记性不好,我可是记得王爷好像曾经被这具毫无看头的身子撩拨地欲火难忍呢?” “凌若水——”南宫磷几乎从胸腔里嘶吼而出,眼睛灼灼地盯着凌若水,恨不得将她那张嘴给封起来,省得说出让他愤怒的话。 “王爷,不用叫这么大声,我不是聋子,听得到。”凌若水狡邪地笑笑,冲着南宫磷眨着灵动美丽的大眼。 凌若水看着南宫磷这般怒火滔天,心情那叫一个好啊,谁让这个该死的男人总是这么一副唯我独尊地自大模样,让他吃吃鳖也好。而且凌若水一次一次告诫自己,在南宫磷面前一定要守好自己一颗真心,不能让他看见自己的弱点,不能,只能强硬,只能伪装。 “凌若水,本王有没有告诉你,你这张嘴真让本王不舒服。”南宫磷不怒反笑,脸上是窥不清喜怒的神情。 “不用,王爷说,我知道,王爷——” “唔、唔、唔……” 凌若水所有反抗的话尽数被吞灭在这猝不及防的吻中。没有很火热的吻,南宫磷只是轻轻地含着凌若水的唇瓣,像在轻咬着她,却轻而易举地让凌若水心神荡漾,仿若四月的微风拂过心海,吹皱了一池静水,只有一种暖暖的悸动在荡漾荡漾,让凌若水失了心神,忘了挣扎。只看见南宫磷墨黑的眼眸,细细碎碎的清辉碎了整个眼帘,映出了她自己绯红的脸颊。 本来只是想封住凌若水那张喋喋不休的小嘴,可是南宫磷却第一次失控了,不料在南宫磷心中荡漾起激荡不平的水纹,难消难停,动荡不平,然后一发不可收拾,让他不舍得移开他的唇,吻越发火热,他强硬却又不失温柔地扣住她的后脑勺,吻由起初的清浅辄止到极尽缠绵。 一瞬间的悸动却让他们忘了一整个世界,之记着彼此的呼吸,彼此的心跳,彼此眼里自己淡红的脸颊。 凌若水瞪大眼睛看着近在咫尺的南宫磷,突然一个惊醒,推开依旧忘乎所以的南宫磷,眼中一瞬迷蒙的雾气褪去,染进了怒意:“你这个该死的男人。” 凌若水伸出手就往南宫磷脸上扇去,却被南宫磷截在了空中。他戏谑地扬起唇角,笑得妖娆邪魅:“味道还不错。” 南宫磷唇角凉凉的气息渐渐散去,眼里点点星星的清光依旧,他竟然迷失在了这个吻中,本是惩罚,却让自己泥足深陷。 一 倾夜居。 南宫磷临窗而立,帅气的眉头紧拧,一丝愁闷挂在脸上。这跟平常的南宫磷有些不一样,这点,侍在一边的林管家也察觉到了,可是他不敢多看,更不敢多言,他知道,这一切都跟凌若水那个丫头有关,说到这个丫头,他心中也有很多迷团,本来弱不禁风,软弱无力的小丫头一夜之间脱胎换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这不仅仅让王爷怀疑,连他这个做下人的都感觉很怪。 按照他平日里所观察,王爷似乎喜欢上了凌若水,要不然也不至于把李芸宸流放到军营去,可见王爷对她的重视,可是他不明白的是,王爷既然这么重视,怎么一下子又把若水赶到马棚去干活,这其中的微妙让人难以想像。 一阵微风掠过脸面,林管家直觉的回头一看,是忠勇大将军李全宸,赤着右臂,背负着藤条,脸色凝重微步而来。此番阵势肯定是为胞妹说情而来,王爷向来说一不二,李将军如此能挽回一切吗?林管家不禁摇头。 李全宸不单单只是一员猛将,他知道王爷的脾气,也知道他做出的决定不能更改,可是他是忠勇大将军,他是芸宸的哥哥,他怎么可能眼睁睁看着亲妹妹就此万劫不复,那就让自己万劫不复。 南宫磷心情稍有平复,看到李全宸如此模样,不禁大怒,问他这是想要挟想他吗? 李全宸低着头,吭声道:“属下不敢,是属下没有管好妹妹,理当受罚,属下甘于替妹妹受罚,只是叛乱余党仍在,不能在身旁为王爷效力。” “李全宸,你以为本王不敢杀你吗?”南宫磷抽出宝剑。 “请王爷成全。”李全宸闭目受死。 南宫磷扬起剑,剑光从李全宸的脸上划过,长剑轻轻落在李全宸的肩上,只要剑锋再向前移动几分就会见血,林管家看得胆战心惊,强装镇定。 这时,几个侍女簇拥着一位素雅大方的女子走出长廊来到门前,其中一位侍女上前低低叫了一声,“王爷,王妃来了。” 听到王妃来了,南宫磷脸上划过一丝惊讶,放下剑,说了一声请进,林管家便把门打开了,见到素服女子,恭敬的叫了一声王妃。 磷王妃走了进去,一眼看到跪在地上的李全宸,也没说什么,微微给南宫磷行了礼,举止中规中矩,十分客套,一点感觉不到夫妻之间的温度。 王府上下的人都知道,除了过世的太王妃,能让磷王爷不动怒的就只有新月王妃了。新月王妃也是太王妃钦点的媳妇,临终前,还吩咐王爷要好好待王妃,为防万一,太王妃还赐于新月王妃一块令牌,只要此牌在,即使是磷王爷也要听新月的话。 早在新月王妃还没有进府之前,下人们听说王妃已经有了喜欢的人,也有人说王妃是天上仙女下凡,一直过着吃斋念佛的生活,太王妃之所以选中她,也是希望有一个能镇得住自己儿子,而新月王妃也是为了报答太王妃的知遇之恩。众说纷云,谁也不知道真正的谜底,只有一件事很清楚,那就是王妃进府后第一天,就搬到别院去住了,过着简单清净的生活,鲜少出门。 听完紫清的讲述,凌若水越来越觉得这个南宫磷就是一个变态的,不然也不会反复无常,脑子全都是浆糊,又把她赶到马棚来了,好在自己是个杀手,随处可安,倒是紫清在树上吓破了胆,一个劲的催促凌若水下去,凌若水咧了咧牙,忍着身上的伤痛,摆摆手,说:“紫清,别怕,有我在呢?” “小姐,小姐,你身上还受着伤呢?”紫清小脸煞白。 “没事,只是一点小伤,来,你继续说,我要了解下这王府上下的人,你知道多少就说多少。”凌若水将手靠在树干上,望着星空,猛然间,看见南宫磷出现在空中,心神一震,身体一歪,直直往下掉,在紫清的惊呼声中,凌若水半空一个翻身,冷不然瞥见一个身影,便收起功力任其坠落。 啊哟,身体重重的摔在地上,整副骨头都散架了,睁开眼时,与一对霸道挑衅的黑眸碰撞,南宫磷一脸冰霜,说:“你还真不闲着,本王命你,把马棚打扫干净,还要把马洗干净,我明天早上来验收,你若是不完成,就送你去军营。” 哦的,你个变态,凌若水真想在他的脸上划出几道血痕来,可惜意图被他看穿,一把爬着她的手,带着戏谑说:“怎么,是不是想念我的唇啊,是不是想我宠幸你呀。” “怎么,你不想吗?”凌若水还击着,一边从地上爬起来,靠近他,在他身上磨蹭一下又绕到身后,两手不安份在他腰上来回摸着,还在他耳边吹气,聆听到他身心起伏很大,马上跳开,白他一眼,大叫道:“想你个大头鬼,你这个变态狂。” 南宫磷心中本来就有气,又被她扰乱得心神不宁,更加来火,大袖一挥,叫道:“你就是等着送军营吧,还有你,不许帮她,若让本王知道,把你拿去喂狗。” 紫清吓死了,对凌若水这样呆下去,迟早都会死的,让她赶紧逃吧。凌若水让紫清放心,她没有那么脆弱,在没有得到解药之前,她是万万不能离开这里的,就算离开,也要弄清楚这南宫磷下的是什么毒药。 南宫磷回到住处,满肚子的怒气无处发,知主子脾气的林管家早早让几个女人在房中候着王爷了,几个女人看见王爷回来,如蜂见了蜜一样拥上去,南宫磷随手抓了一个女人摁倒在地上,掀开裙子,势如破竹往里冲去,狠狠发泄着一切,直到身下的女人都昏迷了,便马上扔一边,抓一个再继续,他也不知道冲刺了多少回,永不知疲倦似的,恍恍惚惚总会想起那个女人,那个该死的凌若水,那居然总是惦记着她,想到这里,他把这些女人都当成了凌若水。 林管家听到里面传出来的声音,又看到有几个女人衣衫尽乱的跑出来,脸色很沉,王爷对新月王妃不能发脾气,到凌若水那里又有气受,这下子,女人们有得罪受了,不过,能得到王爷的宠幸也是对他们来说也是一件莫大的快事。 “林管家。” 林管家回头,发现宸妃出现他面前,宸妃这次能回来,完全是新月王妃帮的忙,可是她这个时候见王爷,有点不太好吧。 “林管家,我知道王爷在生气。”李宸妃听到里面的动静,“这个时候王爷需要我,你让我进去吧。” “这个。” “林管家……这是小小的心意。” “不是……”林管家忙挥手,道:“小的是怕王爷见到你,你会遭央,你不是没有听到里面的状况有多激烈,宸妃娘娘,你还是请回吧,等王爷心情好点了,我再按排你们见面。” 屋里面传来一声惨叫,紧拉着听到暴吼,没用的东西,给我拖出去,接着几名侍卫进去把两个昏迷过去的女人拖了出来。 人呢?把人给我叫来。 李宸妃听到,也不等林管家通报,便跑了进去。 “是你……”满是欲望的南宫磷赤红着眼,走到李宸妃面前,一把握住她的下颌。“你胆子真大啊,没有我的通报还敢来。” “王爷,都是臣妾的错,臣妾的错,只要王爷开心,臣妾做什么都愿意,王爷,只要你能消气。”宸妃眼中含着泪。“只要王爷喜欢,我去给凌若水当面赔罪,我去认错,都是臣妾的不好,王爷。”宸妃看南宫磷的态度有所缓和,轻轻圈住他的腰靠近他,呢喃的说:“王爷,你就是臣妾的天,臣妾离了你活不了,王爷,我去给若水妹妹赔罪。” “来人那,把凌若水给本王押来。”看到不停求饶的宸妃,南宫磷突然想到一个好点子,凌若水啊凌若水,你当真本王会喜欢你吗?你要跟我处处作对是吗?好,那本王就让你见识一下真正的鱼水之欢。 几名侍卫将凌若水押到王爷的住所,南宫磷命人将她绑在柱子上,然后令下放下前面的青账,让他们出去。早进来时,凌若水就见内屋床头的红纱落了下来,里面隐隐约约有一个女子的身影,再看南宫磷仅着晨衣,眼睛似邪非笑,她隐隐感到一股不祥。 “南宫磷,你想干什么,快放了我。” “怎么,你怕吗?”南宫磷哗的把衣服掀开,露出强壮的体魄,众是凌若水久事世面,也惊得闭上了眼睛,嘴里喊着。“这个变态,变态狂。” “我是变态狂,那你就是好色狂,我真是没有想到,你小小年纪,竟然有那么多的花样,既然你什么都不怕,那就让你见识一下,宸妃。” 躺在床上的宸妃把红账掀起,此时的她已经寸着不缕,高抬着腿,万分妖娆,媚眼如丝,安然等待着南宫磷。 南宫磷拍拍凌若水的脸往床边走了过去,爬上床,轻轻抚摸着宸妃的身体,粗暴的揉着她胸前的两团柔软,宸妃发出美妙的呻吟声,在南宫磷的挑逗下禁不住连连拱起身体,凌若水不敢看,听到这种让人心醉迷离的声音,脸早已红透,她没有想到这个南宫磷会坏得如此彻底,他这是在公然向她挑战,南宫磷,南宫磷,你这个混蛋,我会让你生不如死的,我发誓,我会让你爱上我,然后尝一尝被抛弃的痛苦。 宸妃已经被挑逗得全身燥热,可是王爷迟迟没有行动,这是从未没有的事情,王爷第一次变得这么温柔,几乎让她瘫成一堆泥了,王爷,她一边叫着,一边扭着腰肢,发出信号,恳请他的进入,南宫磷拨开宸妃的双腿,正待进入时,却感到背后凉凉的,转头一看,凌若水睁大着眼睛,一副看好戏的表情,看见他转头,呶呶嘴,示意他赶紧啊,莫负了良宵。 一时间,南宫磷觉得自己像是在杂耍的猴子,有多没面子就有多没面子,当下一脚把李宸妃踢了下去,还在梦里的李宸妃一脚被踢到床下,惊吓中,额头撞到桌角,血流了下来。 给我滚,滚。 李宸妃胡乱穿了衣服,捂着额头,狼狈的跑了出去。 看到此情景,凌若水不禁大笑起来,南宫磷直直的走到她身边,两手撑着柱子,将她包围起来,一字一句的说:“凌若水,觉得很好笑吗?” 南宫磷的脸膛紧靠着她,彼此的呼吸都溶和在一起,凌若水的脑子一时有些冻结,稍逝回神过来,她知道南宫磷现在就是一头老虎,她随时都有被撕碎的可能,在没有得到解药之前,还不能硬碰硬,于是她佯装很无辜的眨了眨眼,说:“王爷,你吩吩的事情,小人还没有做完呢?” “你……” 第十三章 办事利索 月牙阁,是新月王妃的别院,知道王爷又在凌虐府中的女人后,新月王妃安在的佛堂前俑经念佛,若不是太王妃生前所托,她根本不想插手王府的事情,若不是忠勇将军来相求,她是不会出面的,王爷变得越来越暴戾,无故任性发脾气,不顾大全,细想起来,这个叫凌若水的女子到底是何方神圣。 二. 这一夜折腾得凌若水都没有好好睡觉,回来还要打扫马棚,清洗马,累得腰都直不起来了。紫清从厨房里弄得一些热汤让她喝,还神秘兮兮的,说赶紧喝,被人看见了就不好了。 不就是一碗热汤吗? 小姐呀,我们在王府里连奴婢都不如,这碗汤还是我偷偷拿出来的,快喝吧,喝好你就好好睡一觉吧,看你,脸色那么憔悴,夫人见了会多伤心呢? 凌若水知道紫清的难处,当下喝了热汤,准备找个安静的角落睡觉去,谁想李芸宸来了,额头包扎起来,由丫环扶着,一脸和善,一口妹妹的叫得十分亲热,紫清惊讶得嘴里可以塞进一个鸡蛋了。 李芸宸说是来道歉的,说她不应该小心眼,得不偿失,说很同情若水的遭遇,言下意思是想跟她和平相处,和好做好姐妹,以后什么事,她都会顾着一点。凌若水知道李芸宸并非善类,她绝不可能这么轻易放过自己,她一定有目的,哼,兵来将挡,水来土淹,她凌若水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宸妃姐姐,昨晚睡得好吗?”凌若水故意问。 李芸宸一怔,浅笑道:“妹妹不都看见了,身为女人就是这样,更何况是王爷的女人,王爷身边的女人不计其数,能被宠幸就是天大的恩赐,妹妹,你以后就知道了。”李芸宸说着,让人递过一些补品来,说若水身子太单薄了,身体又受了伤,需要好好补补,权当她这个姐姐的见面礼。 “那就谢谢宸妃姐姐了。”凌若水也不客气,扶着腰,打了打哈欠,李芸宸见她这个样子,马上说:“妹妹想必是累了,到姐姐那里休息一下吧。” “不,不行,若水是奴婢。” “谁说你是奴婢来着,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的好妹妹。” “谁是宸妃的妹妹呀,她就是一个奴婢不如的人。”南宫磷的话从天而降,人也马上到了跟前,一见凌若水,眼眸冰冷冷的,让林管家察看了一下马棚,林管家看了一下,回话说,清洗得非常干净。 “好呀,很能干。”南宫磷点点头,说:“林管家,府里还有什么活,都让她去干吧,干不好,休想吃饭睡觉。” 一边的紫清听了急了,上前求道:“王爷,小姐已经一个晚上没睡了,身上又有伤,你就放过她吧,奴婢来干部,奴婢来干,请王爷行行好吧。” “王爷……”李芸宸眼珠子一转,跪下求情。“王爷,若水妹妹年纪还小,你就放她一马吧,臣妾一定会好好管教好的。” “宸妃,你是不是先前的痛了。”南宫磷的眼神冰冷得可以杀人,李芸宸当下不敢多言,站起来立在一边,凌若水见了,微微一笑,对林管家说:“林管家,有什么活,你就吩咐吧。” 南宫磷叫一名侍卫从马棚里牵了一匹白马,说要去打猎,让忠勇将军相随。 南宫磷一走,林管家便把凌若水和紫清领到后院,一看,衣服堆得跟小山传的,还有那里碗啊碟子呀,油腻腻的堆在一起,想想她这双手可是掐别人脖子的,怎么可能来洗碗呢?这个南宫磷,后院的下人这么多,偏偏叫她来洗,存心难过她,要叫她认输,那是不可能的事实,有钱能使鬼推磨,有钱好办事,凌若水跟那些下人说,只要有人把衣服,碗都洗了,都可以得到二两银子的赏银。 二两银子,下人们的眼睛都瞪得跟铜铃一般大,异口同声的说,你有银子吗?在他们眼里,凌若水是一个最软弱不过的女子,她自身都不保,怎么可能有银子呢? 要银子还不简单,凌若水大声的说:“只要你们完成任务,你们就会得到报酬,我可以拿我的人头作保。” 谁都认为凌若水说的是大话,这根本是无法做到的事情。 李芸宸派人跟踪着凌若水,知道事情后,命人送去二两银子,下人们见到银子,眼睛都亮了,争先恐后的抢着干活。 凌若水去了李芸宸的住处,表示她会尽快把赚得银子回来还她。 李芸宸摆弄着窗台的几盆花,说:“换了以前,你就是要个几千几万银子都有,可是今时不同往日了,妹妹,这点银子就算是我对妹妹的一点心意,不用还了,如果,你真想还我,就替我好好照顾着王爷吧,看得出来,王爷还是在意你的,你就顺着他一点,你也不小了,女人总要经过些一回的。” “这个南宫磷就是让你们这么顺的。” “妹妹,你怎么可以叫王爷的全名,会杀头的。”李芸宸作了一个砍头的姿势,说:“能成为王爷的女人,是我这一生最幸福的事情,这次我还以为这幸福就要完结了,好在我有一个疼爱我的哥哥,还有新月王妃替我求情,才免得我落入军营,所以呢?我什么也不想了,只想王爷好,王爷开心就好,妹妹,你以后就不要惹王爷生气了,多顺他,多陪陪他。妹妹,会骑马吗?” 虽然不知道李芸宸是真是假,凌若水也不多说,能利用的不利用那才叫傻呢?说不定能从她口中套出解药的事情来,还能知道一些她不知道的事,比如凌家的事情,还有那个新月王妃,这座王府里有太多神秘的事情了。作为一个杀手,必须什么都会,更何况骑马呢? 李芸宸让她去郊外陪王爷打猎去,凌若水才不想去,说要赚钱还她银子。 凌若水一走,李芸宸望着她离去的背影,一脸恨色,说:“凌若水,你害得我生不如死,还让王爷冷落我,我会让你死得很惨,很惨,你就等着吧。” 凌若水想来想去也只有赌场来钱来得快,她很快找到一家赌场,而且手气还不错,很快赢了一大堆银子,这下子,以后用来付钱绰绰有余了。不想她赢钱多了,早被人注意到了,出了赌场,她准备去泡个澡,买些好吃的,好看的衣服,那知在一条胡同里被人截住了,人数还不少。 对付这些人,对于她一等一的高手来说,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情,只是这几天被南宫磷折腾得,吃没得吃,觉没得好睡,精神很是不济,打到最后,人不见少下去,脑袋还迷糊了,看见势不妙,纵身一跃,翻出胡同直往郊外跑去。 南宫磷和李全宸一前一后快马奔驰在野外,见到有猎物便停下了伺机射击,这一路上,李全宸始终拉长着一张马脸,脸上没有一丝笑意,在南宫磷的眼里,李全宸就是一个马童,呼之而来,随之而去。 山野很空旷,气息也清新,南宫磷深深陶醉其中,感受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快活与自由,也许只有在这里,他才得以痛快的展现自己。 两人在一座破落的草亭上停了下来,李全宸马上过来牵马,并递上水,南宫磷喝了口水,看了一眼脸色紧绷的李全宸,说:“全宸,现在什么时辰了。” “王爷,再过一个时辰天就黑了。” 南宫磷看了看天色,说:“这么快天就黑了,全宸,知道,今天为什么叫你出来吗?” “王爷,属下知罪。” “你罪在那里。” “属下不应该去求新月王妃,但是,芸芸是属下的妹妹,你的妃子,难道你就忍心吗?王爷,你可以马上处决属下,可有些事情,属下不吐不快。” “你说吧。” “属上早就说过,凌若水母女是祸根,要杀之而后快,王爷,那个凌若水是不祥之人,你不能被她扰乱了心智。” “混账,你这是指责我吗?” “属下不敢,任凭王爷处置。” “本王的事自有决定,全宸,你跟了本王这么多年,居然屡屡犯错,你自断一臂吧。” 李全宸没有一丝怨言,从衣服上撕下一块布条来紧紧绷级臂膀,抽出剑,咬着牙要砍下去,就在这时,四面八方涌出许多黑衣人来,数十枚暗器破空而来,李全宸听得响声,赶紧闪躲,一边用剑挡着暗器,一边让南宫磷快走。 黑衣人越来越多,将两人团团围住。 南宫磷看来人的身手步法均是不错,一场恶战难免。 黑衣人围成一圈,蹲下身子,纷纷从身后拿出弓箭对着他们,只要为首的黑衣人一声令下,就能把他们打成马蜂窝。 “你们是何人,不知死活,敢行刺磷王爷。” 为首黑衣人不动声色,手轻轻一声,数十支箭射了过来,李全宸挡在前面挥剑挡箭,但手臂还是中了一箭,他忍着剧痛让南宫磷赶快离开,此时,南宫磷想要离开也难,他做梦也没有想到会有人出来行刺他,脑中冒出好个人来,可一一都排除了,会是谁想置他于死地。 为首黑衣人又进行了第二轮的进攻,眼看南宫磷就要被万箭穿身在郊外。凌若水被赌场的人追赶到此处来,看到此情景,忙躲到树众后面,看到南宫磷被追杀,心中说不出的高兴,可转念一想,南宫磷若是死了,那她不是也死定了,不行,这个变态南宫磷即使要死,也要把她的毒解了再说。 这时,赌场的人冒冒失失闯了进来,凌若水趁这个时候,蒙上面,悄然跃起,一脚踢飞黑衣人手上将要射出的箭,箭头风势一改,纷纷转向,黑衣人吓得屁滚尿流,有几个还是不幸中了箭,赌场的人也没有例外,李全宸趁机上早追杀,转眼间,地上全都是东倒西歪的尸体,李全宸翻了翻尸体,没有找出什么,叫了声王爷,却见南宫磷直直的盯着一个方向。 “王爷……”李全宸又叫了一声。 南宫磷回过神来,一脸不悦的说:“有活口没有。” 李全宸摇摇头。 南宫磷脸色一暗,大叫一声,回府,李全宸拖着伤手跟着后面慢慢走着。 为防猜疑,南宫磷让李全宸不要把此事宣扬出去,对方一次没有成功,还会有第二次,他让李全宸加强府中戒备,不得让可疑之人进府来,遇之杀无赦。 李全宸带着伤回到自己的住处,解开衣服在伤口上药,疼得满头大汗,刚包扎好,门外便响起敲门声,李全宸警惕的将蜡烛吹灭了,喊了声,谁。 门外又响起三声平稳有力的拍掌声,李全宸又点亮蜡烛,轻轻把门打开。 将军,进来是一个黑衣人。 嘘,李全宸竖起中指,仔细察看了一下四周才关好门。 这几个黑衣人原来是李全宸的手下,李全宸知道,南宫磷向来心狠手辣,反复无常,虽然得到新月王妃的求情,南宫磷还是不会放过他的,不得已他出此下策,只有这样才能让南宫磷放下此事,这些年来,他尽心尽力的扶持,还把妹妹嫁给他,可是南宫磷从来不把他们兄妹放在眼里,这一回,为了一个小小的凌若水,差点赔上自己的性命,让妹妹万劫不复,这让他如何甘心。 三. 李芸宸从兄长处探得一些消息,特地炖了人参鸡汤送过来,舀了一碗出来,吹凉,送到南宫磷的嘴边,南宫磷心中有事,一把推开她,李芸宸手一颤,人向前一仰,鸡汤洒了她一身,李芸宸哭丧着脸,这可是她的新衣服啊,但她又不能有怨言,捡起碗放好,掏出手帕擦干净脸,轻声的说:“王爷,你知不知道,若水妹妹现在成了府中的红人,府中的佣人都喜欢她,你说也奇怪,以前若水妹妹柔柔弱弱的,现在一下子长本领,臣妾怀疑若水妹妹是不是遇到高人啦。” 李芸宸还在自顾自说的时候,只觉得一阵寒风从面前飘过,再看王爷,人也不见,不禁理了理头发,妩媚笑道:“凌若水啊凌若水,你闹吧,越折腾越好。”李芸宸满面笑容,端起剩下的鸡汤喝了下去。 南宫磷悄声到后院时,只见下人们一个个兴高采烈的,纷纷说着凌若水的好,都说凌若水仙女附身,能力非凡,南宫磷往人群中看了一眼,没有看到凌若水,随后看到紫清下人居住的地方出来,南宫磷猜到凌若水一定在里面。 下人们依旧笑闹着,浑然不知危险已近,紫清出来就是告诉大家不要太声张,被王爷知道,就吃不了兜着走了,一提王爷,下人们立即鸦雀无声,做各自的事去了。紫清想到小姐在休息,准备去厨房做点好吃的,反正现在小姐人脉好,不像以前尽受白眼和欺凌。 凌若水睡得很熟,很香,不然以她的身手,有人走近早就察觉了,南宫磷看着熟睡中的容颜,很圣洁,很美丽,他禁不住想俯下身子去亲她,然而凌若水叫了一声,一个男人的名字,南风,南风是谁,是她喜欢的人吗?才小小年纪的她就有男人,想到这里,南宫磷就莫名的火气上来。 片刻,后院灯火通明,众多侍卫把守后院的每个通道口,下人们都被集合起来,林管家脸色黑得如地狱的魔鬼,看得人不寒而栗。 果不其然,他们私自帮助了凌若水,又收了她的钱惹来大祸,王爷吩咐林管家砍下每人一只手臂来,已经有几只手已经血淋淋的砍下来扔在一边,下人们叫苦不迭,吓得腿都软了,紫清早早得知情况,叫醒凌若水,让她赶紧逃,有多远就逃多远。 凌若水得知情况后,细想了一下,更加坚定了心中的决心,南宫磷,在郊外,不该救你,好,你想让我认输,让我点头是吧,好吧,咱们就来好好较量吧。 作为一个杀手,血腥的场面看得多了,别说断几条胳膊了,就是掉脑袋,掉肠子的她也见得多了,更何况南宫磷砍下的是自己的下人,他只是想证明自己的权威,砍吧,杀吧,杀得越多越好。 “小姐,小姐,你到底怎么想的呀,王爷就是一个魔鬼呀。”紫清一想到那血淋淋的场面,她就吓死了,不住打颤道:“小姐呀,我好怕呀,府中的下人真可怜呀,可是我们又没有能力救他们,怎么办,怎么办,小姐,你还是逃吧。” “不逃……”凌若水举起手。 “不逃……”紫清的眼在半空中钉住了。 冒着热气的诺大浴池里,浸在水中的南宫磷半闭着眼靠着浴池边,身边是仅着薄纱的李芸宸,看着池中男人强壮的体魄,李芸宸意乱情迷,好想让王爷紧紧抱着自己,可是不管她怎么挑逗,王爷都不当一回事,她又怕触犯他,南宫磷岂能不知她的心思,他南宫磷,没有那个女人不喜欢他,除了新月王妃,还有一个就是那个凌若水,一提这到名字,南宫磷蓦的睁开眼,一把揽过身边的女人拎起,让她坐在岸边,分开她的双腿,让她的花蕊清晰的展现在自己眼前,伸手触摸她的湿润,继而坏坏一笑,将手指伸了进去,粗暴的律动着,李芸宸两手支撑着地面,身体不断的颤动,口中溢出动人的喘息声,南宫磷加重了手指的力道,李芸宸不禁大叫起来,王爷,王爷,臣妾受不了啦,受不了啦。 就在南宫磷翻身欲上的时候,门哗然开了,走进一个娇小的身影,南宫磷放开李芸宸,说了句,出去,李芸宸便识趣的离开了。 每每来见南宫磷的时候,总是这样一副香艳场面,果然是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变态狂。凌若水走了进来,朝着池中的南宫磷勾了勾手。 南宫磷见她如此气势,气得青筋暴起。 扑通,凌若水跳入池中,溅起一连串水花,凌若水趁这个时机点中了南宫磷的穴道,南宫磷再次动弹不得,喊也喊不出来,凌若水见此,笑得合不拢嘴,在南宫磷耳边轻轻吹气,说:“王爷,你想干嘛,你就是杀光你府中所有的人,我也不会掉一滴眼泪,你知道我最关心什么嘛。说,你给我下了什么毒。” 南宫磷的眼神似要吃人一般,凌若水一拍脑袋,笑道:“我怎么忘了,你说不了话,那么,你就以点头摇头表示吧。”南宫磷既不摇头,也不点头,依旧一副吃人的样子,凌若水打量着南宫磷的身体,为何这个男人跟南风长得一模一样,身体还那么的好,真想和他共赴云雨,这个念头一冒出来,就被她打住了,她这是干嘛,她现在重要的是怎么对付这个男人,这个掉到粪坑里又臭又硬的家伙,凌若水摸摸他的胸肌,戏谑的说:“哎,王爷,不错,一身肌肉,脸蛋也不错,如果亲和力强一点,一定迷死万千少女了。” 凌若水已经不止一次这么挑逗南宫磷了,南宫磷欲望早就被激起,没有像现在一样渴望要一个女人,强烈的占有她,这个小小的女人总是不经意点起他的火。凌若水也明显感到他的激情,甚至还感觉到了下面的硬挺,她鬼鬼一笑,紧紧靠着他,故意让他难受,说:“王爷,是不是很想要我呀,你是不是喜欢我呀。” 南宫磷还是不点头不摇头。 “真没劲。”凌若水打了个哈欠,说:“我们打个商量怎么样,你解了我的毒,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你说行不。” “你这一辈子也休息逃出我的手掌心。”南宫磷竟然开口说话,凌若水想要逃脱也是不及,被南宫磷死死圈住,几下就撕了她的衣服,吼了一声,“这是自寻死路。”尔后嘴唇已然欺上来,粗暴又猛烈,凌若水被吻得晕头转向,他的吻是那么浓烈,那夏日艳阳一般火热,惹得她全身都泛出火焰,她仿佛看见和南风甜蜜相吻的身影,那么忘乎所以,似乎天地间只有他们两个。 南风,凌若水喃喃的说了句。 这两个字把南宫磷从热情中拉了回来,用力推开凌若水,眼中闪过一丝迷离,是的,南宫磷自己也迷惑了,凌若水这个女人居然牵动着他的神经,她是以前的凌若水吗?不是,不是,那她到底是谁,南宫磷简直要疯了。 “南宫磷。”凌若水直呼其名。“我再也不是以前的凌若水任你百般欺凌,除非你喜欢我。” “我怎么可能会喜欢你这个要脸蛋没脸蛋,要身材没身材的丫头。”南宫磷斗气似的说:“你只不过我烦心的发泄物而已,不光是府中的女子,府外的,只要本王喜欢,她就是本王的人,凌若水,你听明白没有,只要我一天没有放过你,你一天不可以离开我的视线,本王要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除非你真的不怕死。” “怪不得你没有朋友,怪不得连新月王妃都不爱你。” “本王是摄政王,拥下天底下的东西,朋友是什么,爱是什么,你告诉我,你有吗?你得到过吗?”南宫磷步步逼问。 说到爱,凌若水不禁想起南风的绝情,她以为那是爱,是幸福的归宿,谁知道一切是虚伪,是背叛,是伤害,是生命的终结,她恨,她恨,她痛,眼前的这个男人给她太多假象,她怎么能再次让这个假象所瞒骗,她是凌若水,她是凌若水,背负着一门几百口人的惨案,凶手便是眼前这个男人,她要报仇,报仇。 新月王妃及时阻止了林管家对下人的残害,李芸宸向新月说明了有关凌若水的一切,新月听了,微微一愣,叫了李芸宸同回月牙阁。 “新月姐姐,凌若水这个丫头真是不简单,王爷为了她,还要把我充妓。”李芸宸说得很可怜。“我哥忠勇将军早就劝过王爷,让王爷不要留着这祸害,现在好了,凌若水如神助一般,她母亲也被余党劫走了,而她也完全变了个人似的,小小年纪,还会耍手段,勾引人。” 新月王妃有月眉紧锁,凌家的事她所知不多,至于凌丞相和磷王之间有什么瓜葛,她更不大清楚了,既然磷王把凌家一家几百人都杀尽了,为何还独独留下凌氏母女,这可不是磷王所为,这其中到底有什么蹊跷,自打凌氏母女进府来,她都没有见过,只知道凌若水还只有十三岁,从这几天的风波来看,每一件事都跟凌若水有关,为了太王妃的重托,看来,她不能坐视不理了。 第十四章 协议 南宫磷和凌若水没有达成十分协议,他是王,她是奴婢,两个人的性子都那么要强,谁也不肯向谁认输,有一点肯定的是,凌若水若想要得到解药,就得听南宫磷的差遣,不然只有死路一条,凌若水倒是下了更大的决心,一定要让南宫磷爱上自己,以她对男人的了解程度,知道这个男人已经在意她了,爱不爱只是时间长短的问题罢了。 自这事件后,府中的下人们再也不敢接近凌若水了,即使凌若水捧着一大堆金子在他们面前,他们也不想断了胳膊或者掉脑袋。对凌若水不离不弃的只有紫清了,孤独寂寞的生活对凌若水来说已经习惯了,当杀手的生涯就是孤独的,若不是遇到南风…… 四. 凌若水见到一身素雅的新月王妃,恰如外面传言的一样,低调,淡定,似隐居于山水间的幽兰,恬静清新,让人感觉很亲切,凌若水觉得新月王妃平静的后面是有故事的。 新月王妃也在同样打量着凌若水,这个女孩娇小玲珑,吹可弹皮,一双会说话的眼睛中闪着坚定和灵滑,这样的神情完全不符合十三岁的年纪,心细如发的新月王妃在她身上察觉一股说不出的叛逆性格,那是一种沉深的磨练,这是在一个官家小姐身上是看不到的,这点,王爷应该也察觉到了,可能也是这种致命的性格吸引着他。 “坐吧。”新月王妃吩咐侍女奉上香茶糕果,笑容如亭子外面种着的太阳花,暖暖的入人心,凌若水端起茶,一股淡淡沁人心脾的茶香便充斥鼻间,她闻出,这是产于高山悬崖的青兰茶,此茶甚难采摘,即使是一等一的高手入深山,也难以寻觅到。 新月王妃看到她的神情,心中微微一动,说:“凌姑娘认得此茶。” 凌若水迎着她的目光,点头道:“不认识,只是这茶好香,一般市面没有的吧。” “没有,这是我自己采摘的。” “你自己采摘的。”凌若水差点一口喷出来。 “怎么……”新月王妃顿了一下,淡淡的望着凌若水。“凌姑娘觉得奇怪,本王妃还去自己采摘茶叶,如同凌姑娘脱胎换骨一样,我虽然没有见过以前的凌若水,但是我知道以前的凌若水觉不是现在这个样子,因为她若是现在这个样子,完全有能力保护自己。” 好厉害的女人,凌若水冷汗直冒,这个看似淡定的女人身后散发一种无形的杀伤力,这种杀伤力来着与她同一种组织,她隐得很深很深,在一般人看来,她就是一个再朴实不过的女人。可是,凌若水是杀手,她熟悉这种味道,她敏锐的嗅到不一样的气息,眼前这个所谓的王妃比她有过而不及,她似乎有些明白堂堂王妃为何如此低调了。 “凌姑娘,你很想离开王府大门吗?” “想……可是……” “你中毒了……” “王妃,你怎么知道。” “我可以帮你解毒,但是你离开后,永远不要回来。”新月王妃晃着杯中的茶。 不回来,这让凌若水有点迷惑了,离开了,她该往那里去,继续杀手生涯吗?老天已经给她重生的机会,她怎么可能还走上一条不归路呢?她不是杀手了,她现在是凌若水,回家,父亲死了,母亲离开了,那里是她的家。 “凌姑娘……”新月王妃打断她的沉思。 凌若水回过神来,说:“王妃,我的家都没有了,你让我回到那里去。” “想到那里就到那里去,就是不要回到这里来,除非你……”新月王妃又停顿了一下,说:“你自己好好想想吧,想通了随时可以过来找我,以你的功力想见我是一件非常容易的事。” 我,凌若水刚要说什么,只听得外面有嘈乱声,紧接着,南宫磷面色铁青大踏步的走来了,新月王妃马上起身相迎,南宫磷下朝回来,就听宸妃说,王妃召见凌若水的事情,于是衣服也不换,就往月牙阁来了,一见凌若水便冷哼一声,凌若水低着头站在一边。 “来人,把凌姑娘带下去。”新月王妃叫了一声。 “把这个贱婢关到马棚里去,没有我的容许不准任何接近她,违者斩。”南宫磷与其说是侍卫们听的,其实也是暗示新月王妃,少管他们的事,新月王妃是冰雪聪明之人,岂会不知南宫磷的意思。 凌若水这次没有反抗,默然的被侍卫押走,她在王妃和南宫磷之间嗅到一股凝重的气息,很沉重很沉重。 李芸宸知道凌若水被押回马棚,冒着被杀头的危险带了些点心来探望她,对发生的一切深表同情,说大家都是苦命的女人,凌若水很想知道新月王妃到底是什么来头,想从李芸宸那里套得一些消息,李芸宸小心看了一下周围,轻声说:“当你好姐妹才说的,你可不要告诉别人,我也只听说的。” “宸妃姐姐,你放心吧,若水不会说的,在这个王府里,最信任的只有宸妃姐姐你了。”为了探得消息,凌若水嘴边上抹了蜜。 月牙阁的湖边亭子里,新月王妃不紧不慢的喝着茶,淡然面对拉长着脸的南宫磷。 “王爷,你是摄政王,朝政有很多事情等着你做,不要因为一些小事而破坏了大局。”新月王妃良口用心。“太王妃在世的时候,并不希望你参政,可是她又知道你的性子,所以她让我妻子的身份名正言顺的保护你,妻子是假,贴身侍卫是真,这也是新月报答太王妃的救命之恩,太王妃说过,那天王爷真正找到自己所爱之人,那天就还我自由,事与愿违,王爷最终走上争权夺位的道路,新月没有怨言,因为新月对太王妃承诺过,王爷,凌若水只是一个孩子。” “孩子,她是一个孩子吗?新月,她跟她的父亲一样狡猾,凌氏余党可以在王府劫走凌夫人,可以在郊外对我暗算,本王还可以放走他吗?这些叛乱分子,本王一定要消灭干净,就是要让他们看看,本王是怎么折磨凌若水的。” “王爷,你会后悔的。” “后悔,本王从来不做后悔的事情,新月,你可以离开,不必履行什么承诺,我南宫磷根本不需要有人保护,若不是母亲的意思,本王根本不会跟你成亲。” “若不是太王妃,新月也不会这么做,但是做人要懂得知恩图报,你可以不理会新月,但是新月不会忘记对太王妃的承诺,新月的话已此,王爷你可以离开了。” 在新月面前,南宫磷即使有再大的脾气也不会发出来,因为对新月的不敬也是母亲的不敬。同时,他也是尊重新月的,这个女人可以为了一句承诺呆在他身边,在危险时刻,发生重大的事情时,她总会现身,其他的日子她总是呆在月牙阁里不来打扰他,他和新月之间似朋友,却又不是,两个之间始终保持着距离。 紫清在外面望风,不住的往后望望,她真是担心,磷王爷突然跑出来,然后将小姐砍了,磷王爷的脾气太可怕了,这个王府,也只有新月王妃能让止步,这个王妃真的有点神秘,她来府上这么久了,断断续续也听到一些,却还是不明白。 关在马棚里的凌若水悠然的吃着点心,听到精彩处,睁大眼睛说:“你说,王妃和那个南宫磷是假夫妻,是那个南宫磷为了不违背太王妃才娶的,哎哟,宸妃姐姐,你还是没有说到重点上,这个王妃到底是什么来头。” “什么来头。”李芸宸想了一下,说:“我刚才不是说过了,好像是太王妃在外面遇到的,听说是在雪地里救下了奄奄一息的新月,后来新月就跟到府中了,随身侍在太王妃身边,太王妃对她特别好,临终时还把王爷交付给她。” 凌若水晃了一下脑袋,说:“这么说,除了去世的太王妃,谁也不知道新月王妃的底细了。” “有一个人知道。” “谁……” “王爷呀。” “也……宸妃姐姐。”凌若水拍了拍手,看了一下四周,小声的说:“宸妃姐姐,你冒险来看我,你不怕王爷把你喀嚓了。” 李芸宸苦着脸,拿起手帕擦了擦嘴角,说:“姐姐已经是死过一回的人了,还有什么好怕,现在姐姐就指望妹妹你啦。” “指望我……”凌若水不明白李芸宸耍的什么心机。“若水自身难保,姐姐指望我干嘛。” “姐姐……”刚说出两个字,紫清慌慌张张的来了,说有人来了,李芸宸吓得花容失色,不知所措,凌若水让她赶紧到找个隐蔽的地方躲一躲,没有叫她,千万不要出来,李芸宸心都乱了,随便跑到黑暗处躲起来,谁知那里全是马粪,她立即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南宫磷没有带管家,也没有带随从,穿着便服过来,神情看上去柔和了一点,凌若水怀疑是不是看错了,使劲眨了眨眼,没错,没有之前冷得跟冬天的风一样,莫不是今天的月亮太亮了,不对呀,今天晚上没有月亮呀,凌若水向上望望的时候,南宫磷已经走到马棚边上。 紫清跪俯在马棚边上求磷王饶了小姐,南宫磷眼眸一睁,一脚踢开紫清,说了声不知死活的东西,你有什么资格在我面前求情,送到军营送妓去。 在这个王府里,只有紫清不离自己左右,她怎么能让这个魔鬼毁了她,当即大叫道:“南宫磷,你这个死变态,动不动杀人,送军妓,你还有没有别的花样了。” “凌若水,你当真不怕死吗?”南宫磷的大手伸了进去,紧紧掐住凌若水的脖子,原本他今天心情还不错,特意来看看她,只要她稍加言辞,他或许就放了她,可她偏偏不知死活,一次一次激起他的怒气。凌若水的脖子被紧紧掐住,眼睛却睁着,闪着憎恨和怒意,越来越深,即使五官被掐得扭曲了,眼神依旧不服输,南宫磷看着如花败一样的容颜却透着坚强,心里莫名的一疼,手中的力道也松了下来,特别看到眼角晶莹的泪珠,坠落下来的时候,同时也在自己心间滚淌,很烫很烫,在心底留下烙印。 紫清眼看小姐命悬一线,从地上爬着过去,在南宫磷面前不停的磕头,磕得额头上是全是血,请求磷王放过小姐,只要能放过小姐,是充妓也好,是扔海里也好,她也是在所不惜。 作为一个杀手,冷血无情,手里沾满了鲜血,还没有一个人这么死心踏地对她,这让凌若水感到了与杀手不一样的区别,也许从她爱上南风的那一刻起,她已经不是杀手了,是一个有血有肉的人,滚烫的泪珠颗颗溢出,其中包含了太多辛酸,痛苦,回忆,幸福。凌若水现在只知道,她不能看着紫清出来,不能让眼前这个残暴的男人就这么得逞。 看着凌若水眼中闪着无助的泪花,南宫磷心很痛很痛,恨不得抚去她的泪花,轻轻将她揽在怀里,他这是怎么了,他在乎眼有这个小女子吗?他的心猛的一颤,手完全松了。 获得自由,凌若水立即喘着气大声说:“要……处罚就处罚我……不要牵连别人。” 南宫磷很快的恢复先前的状态,狞笑的说:“你是越来越让我意外了,好,那这算是认输了。” “认输……那都是被逼的。” “逼的,本王需要吗?你的老子可以上本奏我,他的下场就会很惨,还有你,你的母亲,那些余党,跟本王作对是没有好下场的。” “你会后悔的。” “你想杀我……”南宫磷哈哈大笑,作了一个决定,说:“本王容许你呆在身边做个侍婢,本王倒要看看,你是如何杀我。”说完南宫磷扬长而去。 紫清爬过来,扶住马棚门,泪水连连… 南宫磷走后,就有人过来打开马棚门,架着凌若水到一个澡堂,紫清想要跟进去不让跟,紫清只得在外面候着。里面是一个澡堂,四五个老妈子候在里面,那眼睛长了毒似的往凌若水身上刺,几个人过来还把她的衣服脱得光光的,往冒着热气的浴桶里一扔,这个人给她搓背,那个人给她擦手臂,其中有一个年长的婆婆竟然往她身上摸,气得凌若水想骂人,谁知这个针眼婆婆一把按住她的胸,嗡声嗡气的说:“哎,这小身板那禁得起男人折腾呢?脸蛋模样倒还行,胸前两朵花还没开放呢?还有。”这个婆婆说着手居然往下摸,凌若水一缩,瞪着她:“你想干嘛。” 这些个女人们你一言我一语的,说能做王爷的侍婢,是她几辈子修来的福气,能把她修整修整才能见主子呀,不然她身上的污气会玷污主子的。 不就是一个丫环吗。凌若水喃喃说了句。 错,这些女人眼光齐齐刷过来。 这些女人在折腾凌若水的时候,李芸宸一身臭哄哄的回到住处,连吓带惊,生病了,李芸宸听着不远处传来的声音,暗暗念道,凌若水凌若水,你的灾难才开始。 老妈子把凌若水洗得干干净净送到王爷的住处,吩咐她在外屋呆着,王爷有什么需要她都要照做,饮食起居,里里外外一切杂物,要做到无微不至,让王爷满意,开心,同时让她悠着点,若王爷不开心的下场让她自己想像。 已经四更天了,凌若水坐在外厅不停的打哈欠,瞅瞅放下的曼账里面,一点动静也没有,起身,蹑手蹑脚准备往门外走去,悄悄拉开一条缝,门外有侍卫过守着,她只好退了回来,坐下,一会儿,眼皮子就打架…… 这一觉,凌若水睡得香,从来没有睡过这样踏实的觉,她伸了伸懒腰醒了过来,觉得很不对劲,她整个人窝在一个的怀里,一看,是南宫磷,她大叫着跳起来,说:“你……你……我……” 南宫磷笑笑,将手枕在脑后,说:“是你爬上我的床,反正你是侍婢,有义务要替本王暖床的。” “什么……我,我爬上你的床,怎么可能,肯定是你没安好心抱我上床的,南宫磷,你真是个死变态,超级不要脸的。” “本王要起来了,还不快替本王宽衣。”南宫磷微闭着眼睛,想到她手足无措的样子感觉很滑稽,自凌若水到房间后,他压本就没有睡觉,一直听着她像老鼠一样在闹小动静,直到没有声响了,出来一看,才发现她睡觉了,睡觉的样子很可爱,他怕她着凉,轻轻把她抱起来放在床上,他突然发现,就这样静静的躺着,有一种说不出的安静感,这一觉,也是他有史以来睡得这么踏实的。 “快点呀,还不替本王穿衣。” “王爷呀,奴婢自家先收拾一下。”凌若水妩媚一笑,刚要走,又被喝了回来。 南宫磷赤膛着胸,胸肌十分健壮,凌若水小鹿直撞,拿过白色内衣替他穿上,手指尖划过衣服的同时,也划过每一寸肌肤,看着她娇羞的样子,南宫磷几乎有些把持不住,穿上外衣,系上腰带,她的两手刚好可以抱住南宫磷的腰,凌若水抬起头看他时,南宫磷也低头看她,两人之间的嘴唇电光火石的碰了一下,这种感觉让他们两人都麻麻的,浑然忘了在何时何地,南宫磷一时忘情,捧住凌若水的脸,猛然封住她的唇辗转吸吮,凌若水已经晕晕的,由起初的麻醉到自己热烈回应她,她就像吃到了人间最美味的果子一样,不住的回应着对方,与他舌唇交缠,让彼此的呼吸都溶入在一起。 不知何时,唇的热度突然消失,她睁眼一看,南宫磷坏坏的看着,说:“不错,有待改进,好好努力。” “你……”凌若水不敢看他,慌乱掩饰自己的心情,干咳一笑说:“你的味道也越来越不错了,你就等着吧,到时自己是怎么死都不知道。” “这句话应该是本王问你自己吧。”南宫磷对着镜子照了照,说:“杵着这里干什么,是不是还想再试一试,还不快去端洗脸水,怎么侍婢你不知道吗?要无时不刻在主子的身边,这点事情都做不好,还想杀我,做梦。” 凌若水被他一顿抢白气得心中直冒火,不停的对自己说,别生气,别生气,别中了她的诡计。 “去,去把宸妃叫来。” 宸妃生病了,林管家叫了别院的几个女人来侍候王爷,侍候好南宫磷吃好,凌若水准备退出的时候,南宫磷又叫住了她,说她怎么又忘了侍婢的义务啦,要无时不刻在身边。 凌若水站在一边,看着南宫磷与其他女人寻欢作乐,气得咬牙切齿,这个变态,冷酷无情的男人,总一天会把他的脑袋拧下来。 随后南宫磷就上朝议事去了,走得吩咐,要是他回来看不到她,他立即将紫清送到军营去。 要凌若水一天到晚呆在房间她可受不了,一脚要踏出去,林管家就堵在门口,凌若水救她,让她出去透透气,林管家摇摇头,要是王爷发现了,他们会大祸临头的,让凌若水还是乖乖的呆在房间里等王爷回来吧。 “林管家。”李芸宸出现林管家身后。 “宸妃娘娘。”林管家微微行礼。 “我和若水妹妹说几句吧。”李芸宸牵着凌若水的水进了房间坐下,凌若水倒上茶,问她还好吗? 李芸宸说还好,只是担心着妹妹,问她昨天的情况,王爷有没有碰她,凌若水摇摇头,李芸宸大惊,王爷的欲望一向很强,他居然会放过凌若水,这真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妹妹喜欢王爷吗?” “不……”凌若水直摇头。 “天下间,没有那个女人不喜欢王爷的,姐姐不相信你对王爷不动心。” “宸妃姐姐,你说错了,还有一个女人。” “你说的是新月王妃,那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凌若水看着这个态度来了个360度的女人,直觉让她知道这个女人亲近她绝对有目的,至于是什么目的,无不外乎两样,报复她,得到最爱的男人,可是,连自己的亲哥哥都无法保全的女人,她还会有什么招数。 最后李芸宸送了一串精灵鱼手链给凌若水,说这串链子可以避邪,还可以带来好运,让她随身带着,凌若水看这串链子着实精致,十分喜爱就收下了。 李芸宸离开了,新月王妃派来来请凌若水过去。 还是那个亭子里,周边的景物依旧,新月王妃还是那么从容,新月王妃请她坐下,凌若水不客气的坐下了,问王妃召见她什么事情。 新月王妃知道了王爷收凌若水当侍婢的事情,问她不想离开王府了吗? “我为什么要离开王府。”凌若水反问。“即使离开,南宫磷也会天涯海角追杀我,横竖都是死,我为何不淡然面对现状。” “你想报仇,替凌家平反,呵呵。”新月王妃微微一笑。“你只会迷失自己。” “王妃,为何你不迷失呢?” 第十五章 迷失 新月王妃面色一愠,道:“大胆,你可知在跟什么人说话。” “王妃,你有你的原则,我有我的原则,迷为迷失,成不成功那是我的事情。”凌若水步步不让,说:“我只知道我该存活下来,活着才是王道,我觉得王妃你很可怜,过着麻木,行尸走肉的生活。” “凌若水,你可知自己在说些什么,我可是好心提醒你。” 你是为了你的王爷才是,凌若水在心里暗暗说,起身站起来准备告辞,她和新月王妃已经没有说下去的必要,新月王妃纹丝不动,淡然看着她离去。 回去后,凌若水全身疼痛,好像有千万只蚂蚁在体内钻来钻去,难不成是南宫磷下的毒发作了,他不说一个月吗?一月还没有到期就发作了吗?凌若水痛得满地打滚,紫清急死了,求着林管家叫来府上的带夫看病,带夫来后,看不出是什么症状。 南宫磷回府后,知道凌若水的情况,觉得很奇怪,自己下的毒根本还不到时间发作,这当中又出现了什么事,南宫磷问林管家这一天事情的经过,知道新月召见凌若水之后,明白几分,急匆匆跑到月牙阁责问新月。 新月知道凌若水中毒时,淡淡说了句。“死了才好。” “新月,你不要忘了,我是王府的主人,你怎么可以不经我的容许下毒。”南宫磷头一次对新月怒吼。“全府上下的生死,只有本王可以决定,你明白吗?” “王爷,只是一个女人而已,天底下,被你玩过,抛弃的女人有多多少,她凌若水,一个罪臣的后代有这么大能耐让你费尽心神吗?”新月王妃不紧不慢的说:“王爷,你不要再沉沦其中了,这个女人后患无穷。” “沉沦也好,后患无穷也好,那都是本王的事情,新月,本王命你解了凌若水身上的毒。” “不可能,除非你杀了我。” “你以为本王不敢吗?”南宫磷青筋暴露。“若不是看在母亲的份上,若不是你扶助的份上,你还有什么机会替本王好好说话。” “新月还是一句话,除非杀了我。”新月一脸平静,从怀里掏出一块令牌,一见到令牌,南宫磷倒退几步,脸色骇然。 忠勇大将军府。 李芸宸和大哥李全宸在厅堂说话,李芸宸知道现在王府当中一定鸡飞狗跳了,不过也是凌若水自找的,自上次差点被王爷送到军营后,她就明白,要想铲除凌若水必须压低身段,她好歹也是宸妃,怎么可能载在一个小女子手上,仅仅一串手链就把她收拾了。 那串精灵鱼手链是李全宸从西域带回来的,看似一串精致的链子,实则是一串致人命的毒药,而且这个毒药无无声无息,会随着人的皮肤侵入,谁也察不出是症状,最后会全身发紫而亡。更惊骇的是,手链可以藏匿两种一种毒药,一种是内在的,一种是可以随风飘散的,李芸宸给凌若水带上手链时,第一种已经开始发生作用,她也第一时间知道,新月王妃会召见凌若水,那凌若水就把另一种毒带去了,可这种毒的潜伏时间更长一些,而且李芸宸知道,新月王妃是反对凌若水的存在,她完全想到王爷是责问的时候,新月王妃不会否认,这可是一个天衣无缝的机会,毒辣的连环杀人计,除掉凌若水这个小贱人,再把新月王妃除掉,假以时日,她就是王妃,如果王爷登上帝位,她就是皇后,这样的好事她做梦都会笑出来。 “妹妹,不会露出破绽吧。” “哥,你放心吧,天衣无缝,就算有人查起那串链子,也只是一串普通的链子,哥,你这个宝贝太好了,应该多弄几串。” “只有这么一串,妹妹,磷王不把我们当人看,你还要扶助他吗?”李全宸试探的问。“现在南落上下分成二股势力,一股是磷王派,一股是拥帝派,显然拥帝派势力薄弱了一点,磷王野心极大,把持朝野,已经引起很多的人不满,如果……” “哥,你想叛变。” “若不为自己想后路,怎么死都不知道,你想想看,为了你当初那件事,尽管去求新月王妃,但磷王还是不肯放过我,若不是我心生一计,这胳膊早就没了。”李全宸拍了拍自己胳膊。“我们得为将来作长远的打算。” 李芸宸思索了一下,说:“哥,这都是凌若水这个小贱人作的怪,现在小贱人就要死了,只要他一死,她就再也不会妨碍我们了,王爷就会永远呆在我的身边了。” 第十六章不能碰 凌若水的身体已经呈淡紫色了,碰也碰不得,一碰皮就会破,紫清吓得心快跳出来了,连连的烧香拜上苍,求死去的老爷保佑小姐,求夫人回来看着小姐,看着小姐痛苦难受的样子,她狠不得代其受之,如果小姐走了,她会跟着她走的。 带夫来了一拨又一拨,对此病症均是摇头,气得南宫磷杀了几个带夫,若是林管家拼命劝阻,恐怕这些带夫都有去无回了。 关入大牢的新月闭目打座,对外面的事情不闻不问,她要是想出去,一个小小的牢房能奈何了她。这一次,王爷敢把打入牢内,可见他对凌若水动了真心,她也知道下毒的另有其人,而且这种毒非常罕见,如果猜得没错的话,应该是来自西域。关入牢内后,她的身体也有些不舒服,却又说不出那里不对劲。 南宫磷来到牢审问新月,新月只是说了句,我救不了,南宫磷拂袖而走。 看着凌若水无比痛苦的样子,南宫磷的心似刀割一样疼,不管付出什么代价,他这个女人活,这个女人活,如果她有事情,一定会让新月陪葬。 几乎整个南落国都知道南宫磷召带夫,并嗜杀的事情,懂得一些医术的人都躲起来了,那敢到王府里来行医。凌若水的身体越来越虚弱,时间越来越紧迫,南宫磷脾气越发厉害,一有什么顺眼就杀人,整个王府犹如地府一般阴森森。 李芸宸让下人端了人参鸡汤及一些可口的小菜送到南宫磷的住处。南宫磷脸黑黑的,下人们放下后,就惶然退下了,李芸宸站在一边,深深呼了口气,轻声说:“王爷,身体要紧,喝点汤吧。” “滚……”南宫磷的声音像是地狱里发出来的。 换了往常,李芸宸早已吓得退出去了,但今日不同往日,今天她是作了准备了,她清了清喉咙,端起鸡汤,缓缓走到南宫磷身边,边看着他的脸色边说:“王爷,臣妾知道你在担心若水妹妹,看到王爷如此揪心,臣妾的心也碎了,臣妾绞尽脑汁想到一个办法,王爷想听吗?” “快说……”南宫磷一把捉住她的手腕。 “王爷,你弄痛我了。”李芸宸轻轻呻吟。 南宫磷放下她,一拉她的腰,让她坐在大腿上,眼眸深情的望着她,一下子让李芸宸化为一滩春水,身体颤动不已,话语断断续续,说:“王爷,你好坏,来,王爷,臣妾一边喂你,一边跟你说好吗?” 这个时候,极需有人安慰和出主意的南宫宸在李芸宸身上得到了慰藉,李芸宸目的也达到了,她发现,这个时候的王爷像个孩子似的十分温顺,而且也还听从她的建议,不再开杀戮,广派人手到山野,乡村去找带夫,找归找,能找得到吗?李芸宸不相信凌若水有这个命,她只知道自己彻彻底底做了一回女人,王爷还说会好好对她,虽然还是那么粗暴,相比从前不知温柔多少了,她越加迷恋王爷的身体,渴望和他纠缠在一起,为了得到宝贵的种子,她也是下足了功夫,让王爷离不开她,不断占有她,直达云端。 有时候事情往往出人意料的,派出去的人真的找到一个隐在民间的高手。这位高手本来不想来的,但一想到可有会有更多的人遭央,所以自愿走一趟。 这是一位隐在民间,颇有仙风道骨的老者,大家都叫他扁先生,据旁人说,他是扁鹊的后代,如此一说,医术相必是出神入化了。 知道真的找到高手,为防万一,李芸宸趁紫清出去的时候,偷偷进层,把手链拿了回来,拿手链的时候,费了好大功夫。她刚离开,南宫磷就带着扁先生进来了,扁先生看过凌若水的症状,也是惊骇不已。 “扁先生,怎么说。”南宫磷将她请他到外厅。 扁先生沉吟了一阵,说此毒很是怪异,说两种毒掺合在一起,最毒是后面一种,加在一起更加重了病情,现在已经到了生死倏关的时候了,南宫磷觉得他还是有些见解的,要他想尽一切办法救她。 “有一个很危险的办法。” “什么办法。” “换血……” “换血……”南宫磷未所未闻。 紫清拿了热水回来的时候,看到宸妃慌慌张张走过来,忙避过一边。宸妃见是紫清,佯装镇定慢慢走过去,却不经意把链子落地上都不知觉,紫清抬脚,看到一个亮闪闪的东西,一看,不是小姐手上的链子吗?怎么会在地上,想到宸妃,心猛的一紧,揣到怀里,飞奔回屋,却看到侍卫守着门前不让进去。 屋子里,南宫磷平躺在床上,看着扁先生从医药箱里拿出几根细细的管子,还有银针,小刀,放在中间的小案上,扁先生洗手,然后屏气凝神,看了看南宫磷。问:“王爷,你决定了吗?” “快点,本王倒是要见识一下你的神奇医术,医得好,是你的本事,医不好,你就别想走出这间屋子。” 扁先生默默一笑,摸了摸凌若水的脉搏,拿起小刀,熟练地隔开静脉,对接纤细的血管,不一会儿,一些紫黑的血便流了出来落在底下的盆子里。接着,扁先生将若水的手腕处包扎好,到南宫磷的身边照样做,南宫磷感到一股微微的痛楚,随后就看见那两根细细的管子搭建起,血在里面流淌着,这太神奇了,南宫磷十分震憾,他看着躺在一侧的凌若水,默默的说,凌若水,没有本王的容许,你不准死,现在本王给你新的生命,以后,你的一切都是本王的。 时间,静静地流淌着。仿佛同这滚热的鲜血一起,证明着两人注定纠缠在一起的缘分。 随着时间的推移,凌若水的脸色红润了很多。 李芸宸不安在屋里来回走,她也只是说说,没想到真的来了一个江湖奇人,王爷还换血那个贱人,这样,她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吗?万一事情败露,她的下场一定很惨,想到拿回来的手链,要毁了它,可摸遍全身也找不到那条链子,她明明拿回来了,在那里拉下了。她想到在小路转角处遇到紫清,莫不非是那丫头发现了,糟糕,她暗叫不妙,赶紧唤来心腹,如此如此一番。 清晨的第一缕日光照进来时,凌若水的眼帘微微动了动,慢慢睁开眼睛,看见一位老者站在旁边捋胡微笑着。 “姑娘,你醒了。” “老爷爷,你是谁……” “我是带夫,王爷找我来治你病的,姑娘,你现在觉得身体怎么样。” 凌若水转了转身体,觉得自己非常强大,点点头,说:“谢谢你,老爷爷,我已经完全好了。” 扁先生收拾着东西,一边说:“不要谢我,你应该谢王爷,人人都说王爷残暴无比,现在看来也完全不是,为了治好你的病,不惜以身犯险,把自己的血输给你,可见他对你的重视。” “什么,南宫磷给我输血,他人呢?”凌若水翻身下床,急急道:“他人呢?” “在休息,你先不要去打扰她。”扁先生扶住她。“小姑娘,凌丞相是一个好人,被无故被卷人朝政当中,能救得他的后人,也算是对凌丞相的交待,小姑娘,这里是是非之地,你还是离开吧。” “爷爷认识我父亲。” “有一面之交吧。”扁先生微笑颌首,道:“跟着老朽离开吧,不要再管这些是非,安安静静的生活吧。” “不,我不离开。” “为什么……” “我要杀了南宫磷。” “杀了他,南宫磷好歹救你一命,你何必让自己身陷泥沼。” “他身上所背负的鲜血岂是一条命就挽回的。”凌若水如此说,其实她不知道这是不是真正的原因,反正她不能让南宫磷好过,扁先生看她这副神情,也没有多劝。 凌若水想到紫清,问扁先生有没有见到一个紫清的丫头,扁先生说好像看到外面站着一个丫头,但后来就没看到了。 南宫磷睡了一觉醒来,直接来看凌若水,还没到屋里,就听到凌若水的声音,就知道她没事了,便板着脸孔走了进去。凌若水见他脸上有些倦容,可见老爷爷的话不假,凌若水心中涌出一丝暖流,但随即被自己掐灭了,不就是换换血吗?比起凌家几百口的人命算得什么,她如此对自己说,以后要牢记这些,绝对不能爱上对方,好要让他死得很惨。 南宫磷很欣赏扁先生,要留他在王府上。 扁先生请辞,说自己是个山野游民闲惯了,过不了府中的生活,恳请王爷放他回归山野。南宫磷也没有强求,只是他日有需,一定要过来,让人备百两黄金送给扁先生,扁先生不受,最后说了几句规劝的话,言下之意让他带着南落国的子民过得好的生活。 凌若水以为南宫磷会生气,没想居然没有生气,还说谢谢先生的建议,然后命人送他出去,扁先生出去时,意味深长的看了凌若水一眼,凌若水会意,微微低头相送。 送走扁先生后,若水急着找紫清要出去,被南宫磷拦住了。 “王爷,奴婢有事要出去,请王爷批准。”凌若水变得十分有礼貌,倒让南宫磷不自在了,不过想想,自己好歹救了她的命。 “你要找谁。” “紫清……” “来人,去把紫清找来。” “谢谢王爷……”凌若水再次行礼。 “变得这么乖巧了啊。”南宫磷脸上均是戏谑的神色,托起的下颌,看着她紧压着下唇的动作,笑道:“凌若水,你现在一定变得很纠缠了吧。” “不纠缠,我还是会杀了你。”凌若水甩开她的手。“你救了我,我刚才已经谢过了,所以,你不要期望我对你俯首称臣。” 一股强有力的风袭来,凌若水还不知怎么回事,整个人已经掉他的怀抱,她不敢直视那股带邪魑的气息,令她动荡不已,不能,不能,她不能爱一个杀害自己的男人,她是凌若水,她要报仇,她总是这样提醒自己。 林管家找紫清未果,却闻得新月王妃生病了,忙将此事告知了王爷。南宫磷知道新月王妃生病了,让带夫到牢中看望她,新月早就从李芸宸嘴里知道王爷民间奇人,并以换血的方法救了凌若水,她知道,王爷是不肯点头,她托人传话,身体日益落下,连写字的力气都没有。 李芸宸过来探望子凌若水,说她早就知道若水吉人有吉相,新月王妃送的链子还真是管用。她故意瞅了瞅凌若水的手腕,见手腕空空的,大惊失色的说:“妹妹,链子呢?” 凌若水一团头绪都没有了,链子不见了,紫清也不见了,当听到链子是新月王妃送的,不禁大为奇怪,问:“宸妃姐姐,这链子是新月王妃送你的。” “是的,有一次我去看新月姐姐的时候,我看着十分精致,她就送给我了,后来我就转送给你了,妹妹,这手链代表我们的情谊,你们千万不要弄丢了。” “哦……”凌若水觉得李芸宸眼神一直在闪躲,又说不出那里不对劲,这次自己中的毒也太奇怪了,回想起来,自从李芸宸送了自己手链,自己差点送命,现在李芸宸又说链子是新月王妃送的,加上之前新月王妃对自己的种种,难不成是王妃想借李芸宸的手杀死自己,凌若水脑中迷雾重重。 第十七章分析现在的情况 凌若水仔细分析了眼下的境况,她现在是凌若水,是南落国罪臣凌丞相之女,母亲已经被人救出,而她被南宫磷控制着,这府中上下唯南宫磷是首,南宫落的摄政王,把持朝野的第一人,她觉得有必要替凌家翻案,如果真南宫磷所为,她一定要报此深仇大恨。 而在王府之中,似乎没有那一个女人得到南宫磷的欢心,新月王妃是,李芸宸也是,即使是李芸宥的哥哥李全宸在她看来,跟一般侍卫没有什么两样,那么身为大将军的李全宸难道没有异心,甘于屈服,妹妹都要被充妓了,竟然吭也不也吭声,这个李芸宸又变得那么热心,这其中一定有问题。 现在她要搞清楚两个问题,一,凌家惨案,第二,弄清府中的状况,准确的说,要让南宫磷对自己欲罢不能,她思索的样子让南宫磷看在眼里,嘴角不禁意扬起笑意,这让随行在一旁的林管家看了个分明,这个恶魔般的王爷也会笑,太阳真的从西边出来了。 凌若水看到侍女们端来许多好吃的点心来,有果子糕,风沙包,小笼包,豆腐汤,还有乌鸡人参汤,应有尽有,摆满了一桌,这吃个早餐也太丰富了吧。 不光是凌若水傻眼了,府中的下人更傻眼了,这么多年了,还没见王爷和那个女人一起吃过早餐,而且每道早餐都依据凌若水的身体定的,明着是凌若水作陪,实则是要让她补补身子,可见王爷对这个凌若水有多在意。 “王爷,你这是干什么。” “吃早餐吗?你不懂得怎么侍候人吗?”南宫磷挥手让下人退下。坐下来,指指小笼包,然后张了张嘴,凌若水明白了,他这是要她喂他呀,不禁来气,说:“王爷,你手脚残废了吗?” “混账……” “是……是……王爷……”凌若水眼珠子一转,悄然走到他身边,身形一晃,一屁股坐在他的大腿上,然后夹起一个小笼包,迷死人不偿命的说:“来,王爷,奴婢侍候你。” 当凌若水坐下的时候,屁股还故意在腿摇晃一下,直接让他内火升起,凌若水感觉他的硬挺,不禁直叹男人真没用,禁不起一丝挑逗,为让他更加欲中火烧,她嗖的站起来,一条腿从他腿间跨了过去,然后轻轻坐下,与他面对面,眸子对眸子,凌若水很明显感下面有个东西在触碰自己,妖娆一笑,拿了吃的喂他,南宫磷她递过来的东西扔在一边,双掌落在凌若水的屁股上往前推,让她感受到身体的燃烧,轻轻咬着她的耳垂低语,小妖精,本王就不信你没有感觉,你的心跳,你的身体早背叛了你,你渴望着被爱抚是吧。 南宫磷的话如梦呓一般,一时让凌若水迷失了方向,当手触摸到椅子时,才发现陷了进去,原来禁不起诱惑的还有自己,她赶紧从南宫磷身上跳下来,却被南宫磷死死抓住,那双魔爪还握住了她胸前的两团柔软,凌若水身体一阵痉挛。 “哈哈……”南宫磷笑道:“没想,你的身体还丰满了许多。” “放开我,你不是要吃早饭了,奴婢这就侍候王爷用餐。” 南宫磷推开她,凌若水一个不稳,跌倒在地上,看着跌倒在地的凌若水,南宫磷又露出暴君本色,说:“本王的女人不计其数,不差你一个,终有一天,你会求着让本王爱抚你,哈哈……” 凌若水木然的站起来,站在桌边,悄悄握紧一只筷子,只要有一丝机会,她完全有能力杀了南宫磷,可是她不能便宜他,不能让他痛快的死。 “还杵在这里干嘛,还不过来试菜,真难过,你……都给我吃光,喝光,以后的三餐都由你来做,若做得不好吃,皮鞭侍候。” 做饭,这下可真是难倒凌若水了,她只有祈祷紫清快快回来。 紫清找到了,在月牙阁的后院找到的,紫清已经面目全非,身上有不同的伤口,凌若水看出有刀伤,还有剑伤,生前一定受到了痛苦的折磨,在这个王府里,只有紫清跟自己最好,有人杀紫清,一定是紫清掌握了什么秘密,谁的秘密,新月王妃吗? 南宫磷发现凌若水面对着尸体不害怕,出奇的冷静,根本不是一般普通女子所为。紫清只是个下人,他根本不放在眼里,他注意的是凌若水。 新月王妃已经身染重病,从牢内搬回到月牙居,李芸宸在照顾她,一见到南宫磷,微微行了个礼,拉着凌若水退了出去。 第十八章 惋惜 凌若水问李芸宸是怎么回事,李芸宸摇摇头,说不是很清楚,不知怎么回事,王妃就生病了,请了医生来看,都说看不好,现在王妃说话也不能说,四肢也不能动,躺在床上就跟个活死人一样,李芸宸很是惋惜,说是中了邪啦。 中邪,凌若水从来不信,她只是想知道紫清的尸体如何会出现在月牙阁,是新月王妃派人杀的吗?不可能,新月王妃为何要杀紫清,即使新月王妃对她不利,她也是光明正大的,不需要偷偷摸摸,凌若水瞥了一眼身边滔滔不绝的李芸宸,突然说了一句。“听下人们说,那天我中毒的时候,宸妃姐姐去探望我了。” “有啊,什么时候,我记得不太清楚了,妹妹不跟你多说我,我照顾新月姐姐去了。”李芸宸故推其他,匆匆离去了。 肯定有鬼,凌若水望着李芸宸的背影说。 南宫磷从新月的居室出来,对站在外面的凌若水说,此事就到此为止,不用查了。 什么,这可是一条人命。 只是一条贱命,不值得一提。 南宫磷……凌若水大声叫道,声音大得里面的新月都听见了,南宫磷一个箭步上前拦腰独抱起她,气不喘走到自己的起居室,一踢门,就把凌若水扔了进去。 坐在地上,凌若水不声也不响。 直到傍晚,也没见南宫磷回来,凌若水断定他在其他夜,在屋里七找八找,找出一趟夜行衣穿上,轻轻打开窗跃了出去。 月色很宁静,凌若水在屋檐上翻跃,直接往月牙阁方向飞去。 二楼还亮着灯光,窗中映出一个人影,凌若水倒挂在屋檐向里望去,看到那个人影分明是新月王妃,不禁大为诱惑,李芸宸不是说,她成活死人了吗? 既然来了,为何还躲躲闪闪的,窗突然打开了,光芒刺了凌若水的眼睛。 屋中的正是新月王妃,除了气色差一点,其他一点事情都没有。 新月看到了凌若水眼中的疑惑,微微一笑,说:“你想必明白,要想生存,有的时候就得用非人手段。” “你现在是王妃,还需要手段吗?” “你不是已经知道了。” “你真的是一个杀手……” 玉观音是江湖上一等一的杀手,一向独来独往,杀人无数,但是有一天她遇到了一个男人,让她享受到甜蜜的爱情,为了爱,她可以抛弃一切,归隐山林,正当她就要接受幸福时,万万没有想到心爱的男人是受别人所雇来杀她的。当时,她中了几剑,她以为自己死定了,却碰到了来寺中烧香的太王妃,太王妃救了她,把她带在身边。为此,太王妃还动用了王府中所有的力量,追杀那个负心男,当那个男人死在自己脚下时,她一点感觉也没有了,一颗心死了。 从此,江湖上没有了玉观音,多了一个新月,太王妃让新月以王妃的名义待在磷王的身边保护他。等到有一天,南落国太平时,她就可以离开。 凌若水震惊了,新月的经历几乎跟他一模一样,只是年代不同,怪不得到她那么低调。 “你现在知道所有事情了吧,凌若水,你也该明白我要你离开的用意。” “你是怕我重走你的老路。” “凌家和磷王爷有血海深仇,你不觉得你呆在这里很痛苦吗?而且,我绝不会让你动王爷一根头发的,你的一举一动都在我的眼皮底下。” “所以你想杀我,还想杀了紫清。” “我只是要你离开,杀你的另有其人。” “谁……” “你那么聪明,自己猜。” 望着眼前这个深不可测的女人,凌若水重复问了一句。“你真的没有杀紫清。” “只不是一个下人,我杀了,有什么不好承认的。” “对你来说,她只是一个下人,对我来说,她是我的好朋友,好姐妹,而且还是因我而死的。”凌若水有点激动。“不像你,可以借着王妃的名声过着行尸走肉的生活。” “朋友,这个世上有所谓真心的朋友吗?有真正的爱情吗?我付出了一切,最后得到的是什么,你别傻了,你和我是一样的人。” “不,我不是,至少我还有知觉,不像你要虚伪的生活。” 新月淡然的脸上透着一股讽刺,对她来说,凌若水就是一个笑话,不折不甘落后扣的傻子,对太王妃的承诺是她活下去唯一的希望,如果连这个也没了,她不知道还活着干嘛,她不想与王爷硬碰硬,她了解王爷的性格,谁与他正面交锋,谁都活不过明天,在一切没有水落石出之前,她懒得解释一切。 凌若水回来的时候,发现屋里亮起了灯,暗叫坏了,她胡乱将夜行李扯下扔一边,推开门慢慢走了进去。一开门,南宫磷果然黑着脸坐着,见有人进来,脸也不转一下。 凌若水彻了杯茶放在他面前,说了声王爷请用茶。 “你去那里了。” “我去散步了,散步了。”凌若水伸展着手臂。 光啷,南宫磷把桌上的茶杯挥落在地,杯子碎了一地,凌若水的脚背上被热水烫到了,微微皱起眉头,随后脖子又被掐住了,耳边只听得骇人的声音。“本王最讨厌别人说谎,凌若水,别以为你有几下功夫,本王就奈何不得了,本王也不是吃素的,就你这样的潜质,杀本王还嫩着呢?” “南宫磷,我的朋友死了,我不能不管不问。” “不光光是王府,整个南落国都在本王的掌握之中,区区一个下人,你也不想想凌家几百口都死了。”南宫磷看着凌若水被激怒的样子很开心,大笑道:“怎么,很想杀我。想把我碎尸万段是吧。” “南宫磷……” “来人那,把洗脚水端进来,再把宸妃给叫来。”南宫磷往外喊了一声。 李芸宸很快的就来了,看到凌若水在给王爷洗脚,不禁奇怪王爷叫她来干什么。 “宸妃,跳段舞助助兴。” “是,王爷……” 凌若水觉得自己犯了致命的错误,可是她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只要一到这张脸,这张跟南风长得一模一样的脸,心底的无名之火就会冒出来。 舞跳到一半,南宫磷让李芸宸停了下来,漫不经心的问,前几天去大将军府了,李芸宸一听,脸色一白,带着胆怯的声音说:“是的,王爷。” “大胆,没有本王的容许,你怎么可以私自出府。” “王爷,臣妾知错,臣妾下次再也不敢了。” “不敢了,本王看你是胆大包天了。”南宫磷的脸冷得像冰块一样,盯着李芸宸。“不要以为本王什么都不知道,你们的一举一动都在本王眼里。” 凌若水不知道南宫磷葫芦里买的是什么药,难不成跟紫清的事情有关,看来这个南宫磷也不是一无是处的家伙。南宫磷给李芸宸一个晚上考虑,明天中午如实坦白一切,要是有一句假话,乱刀砍死。 李芸宸回去后坐立不安,看样子王爷是掌握了一些情况,如果掌握了情况,情况又是另外一番情况了,李芸宸也不是全然那么笨的人,不然怎么在府中众中女人当中脱颖而出,逼急了,狗急了也会跳墙。原以为杀了紫清,把她的尸体扔在月牙阁,大家都会认定新月王妃是凶手,谁知新月王妃居然成了一个活死人,王爷也不提此事了,正当她沾沾自喜,王爷又来这么一招,看来凌若水的存在实在是一个威胁。 她突然想到王妃以此与王爷正面相撞,那她何来个置之死地而后生呢?按照王爷的脾气横竖都是死,她为何不冒险一试,为防万一,她移开化妆台,走进了里面的密室,在里面发出了紧急信号。 南宫磷让凌若水睡在身边,她像一只猫儿蜷缩在他怀里,稍有一动就被他察觉,仔细端详着南宫磷睡觉的样子,发现也不是那么可恶,这是一张绝对让天下女人动心的脸,棱角分明,眉毛很长很浓,眼睫毛很长,似一把小小的扇子,皮肤非常细致,目光落到他的嘴唇,性感红润,想起自己有无数次迷失在这里,有一种忍不住想去亲亲的举动,看着这张让她深爱又绝望的脸,凌若水突发奇想,这或许是老天给她的另一次机会,这个念头刚刚闪起就否定了,凌若水啊凌若水,你在干什么,又动摇了。 凌若水在心里闹九九,南宫磷同样在闹鼓不好受,却又享受这片刻的宁静,从来没有一个女人自己一瞬间怒起来,在一瞬间静下来,他已经记不清有多少年没有睡过一回好觉了,对,应该是母亲去世后,他当上摄政王,为了巩固自己的地位,不断的清理叛党,与此同时,他的脾气也越来越爆,对每一个人都看不顺眼,女人更是他每每怒后的发泄物。 不知不觉中,南宫磷的眉头皱了起来,凌若水观察到脸上的举动,心忽然间涌起一股爱怜,这个在睡梦中皱起眉头的男人,似乎有着不开心的事情,手不听使换的落在他的额头上,想轻轻抚平这道皱纹。 “你干什么,”南宫磷蓦的睁开眼睛。 凌若水的心顿时漏了几拍,盯着他的眼眸,贼贼一笑,伸手拍打在他的额头上,说:“奴婢打苍蝇呢,哇,好大一只苍蝇呢?” 南宫磷看着她夸张的神色,脸上虽怒,心里早就笑开了,他几乎可以断定,这个女人不是以前的凌若水,可不是凌若水,她到底是谁呢?想到这里,南宫磷翻身将她压在身上,咄咄逼人的问。“你究竟是谁。” “我是谁。”凌若水转动了一下眼珠子回答。“莫非王爷得了失亿症了,奴婢是凌若水,丞相之女,身上背负着凌家几百口人命,你说我是谁,我是时刻要杀你的人。”说话的同时,凌若水早就悄悄的从身上摸到一支小银针,随时刺向南宫磷的咽喉,没想到南宫磷快她一步,紧紧捉住她的双手,将她压得更紧,他的俊脸直接贴在她脸上,气雾喷上来,好似迷魂雾般,让她手脚不听使换。 南宫磷非常满意眼前的状态,轻轻在她唇上一吻,戏谑的说:“本王从来不会忘记你想杀我,而是你也不要忘记,你是永远杀不了本王的。”南宫磷眼中迸出凌厉,狂野的吻住她,不断掠取她口中的芳香,直吻两个都快窒息了,情绪跟着胸脯起伏,南宫磷的热情几乎淹没了凌若水。此时,南宫磷却停止了动作,一下子让凌若水很失落,南宫磷用意念压仰体内的蠢动,怒吼一声。滚,并一脚将凌若水踢下床。 看着凌若水爬回外厅时,南宫磷跳下床,从桌上拿起水就往头上浇,嘴角划起一缕邪恶的笑意,他发现自己找到乐趣了,哈。 第二天清晨,南宫磷一早醒来,刚伸伸了懒腰,就见一只纤纤玉手伸了起来,把帐子撩了起来,很快的,看见了凌若水灿烂的笑容,手里捧着衣服,对他说了声早安。 凌若水不再笨手笨脚,动作很熟练的替他穿衣,洗脸水早已端来,望桌上望去,托盘里还放着一碗冒着热气的早餐,旁边还有一小盘菜,南宫磷很好奇那是什么东东。 “王爷,这是奴婢为你准备的早餐。” 南宫磷坐下一看,这不就是最普通的小米粥,小盘子不就是花生米呀,这准备的什么早餐。凌若水见了,说了很多小米粥的好处,尽挑医书上的说,最养人养气的东西莫不过最普通不过的食物,太多花样的食品反而让胃不消化,米粥养身,花生养精,非常好的搭配。 “本王看你是什么都不会做,为此找的借口吧。”南宫磷吃了一口,入口即化,满香甜的,确实有些不一样。 “好吃吧,来,配花生米吃吃味道更好。” 南宫磷试了一下,果然不错,很快的将一碗粥吃完了,凌若水捂着嘴直笑,你不怕我在里面下毒吗? 下毒,南宫磷阴冷一笑,能端到这里的东西没有经过侍卫的检查你能进来吗?南宫磷大袖一挥跨步而去,快到门口时又停步,吩咐她呆在屋里那里都不准去。 南宫磷离开不久。李芸宸愁眉苦脸的来了,凌若水知道她是担心的事,安慰她说,不要担心。 “我能不担心吗?妹妹,你现在是王爷身边的红人,你要帮帮姐姐呀。” “宸妃姐姐,我那是什么红人,王爷就是将我当成一个小玩意,每天不停的折磨我。”凌若水也是实话实说,她皱着眉头想了一下,说:“你有没有做对不起王爷的事情呀。” “没,没有……”李芸宸直挥手。“全府上下的谁不知道王爷的脾气,谁敢吗?妹妹呀,你要帮我说说话呀,王爷肯定听你的劝,如果王爷不在意你,他也不会以身犯险,输血给你,也不会让你做侍婢,王爷不会没有碰你吧。” “没有啊。” “没有……”李芸宸简直不敢置信。 南落国的子民对于南宫磷把持朝野,稍有不顺就施行暴力的行为感到很不满,朝野中分为磷王派和拥帝派,磷王派以南落国丞相宇文都和忠勇大将军李全宸为主流,拥帝派则是礼部尚书为主流,两股势力总是在朝野上争论,只是拥帝派势单力薄,当朝南落国王帝,年纪尚幼,且不喜朝政,终日戏耍玩闹中,礼部尚书几次进宫面见王后,希望王后能好好扶助,王后是有心而无力,王帝根本不听她的。 宇文都对于磷王爷收凌氏母女在府中也是相当顾虑,下朝后,力劝磷王将其诛之。南宫磷严厉行色,让宇文都少言,他都有分寸,一旁的李全宸看了,似有话要说,但又不敢。 南宫磷早已看得明白,对李全宸说,忠勇将军,你跟本王回府吧。 李全宸早已得到妹妹送来的情报,知道妹妹要遭央了,在没有看清局势之前,他是不能轻易出手的,磷王让他跟着回府,让好莫名的感到危险袭来。 南宫磷意外的让李芸宸兄妹俩一起用餐,南宫磷脸上越是没有表情,李芸宸越是吃不下饭,凌若水看那气氛,如一根弦一样,随时都可能弹出。 吃完饭,撤下饭桌,来到小茶厅里,凌若水端茶进来的时候,李芸宸已经跪在地上,手上还握着一把剪刀,让人看了触目惊心。 “王爷……臣妾没有什么可说的,只有以死明志。”李芸宸紧紧握着剪刀对准自己的心窝。 南宫磷端起茶吹了吹,轻啜了一口,淡然的说:“那你就死吧。” “王爷……”李全宸站出来。“芸宸犯了错,我这个当哥哥的也有错,就让我这个当哥哥的来处罚她吧。”说着,李全宸夺过妹妹手里的剪刀扔到一边,抽出身后的宝剑挥在半空,大声喊。“即使芸宸有千万错,总有理由吧。” “理由,本人杀人从来没有理由吧,李将军,你白跟了我这么多年吗?”南宫磷一摔茶杯。 凌若水看不过去了,即使是一个杀手,杀人也是有理由,这个疯子怎么可能平白无故杀人呢?就在李全宸的剑挥向李芸宸的那一刻,凌若水想要出手时,一条人影飘了进来,及时救了李芸宸。 新月王妃的出现让南宫磷从坐椅上站了起来,不可思议的目光瞬间化为愤怒,这个女人胆敢骗他,把他这个王爷放在那里。 接下的话更让凌若水震惊,新月王妃居然承认杀害紫清,并想谋杀她的话,说这一切都是她计划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想让我死。这让凌若水百思不得其解,这说不通啊,她头大了。瘫软在地上的李芸宸看到了生的希望,新月王妃又一次拿出太王妃的令牌。 “新月,你这是在逼本王。” “王爷,这是太王妃的命令,从现在起,请你把凌若水交给我处理。” “你这是向本王挑战吗?” “这是太王妃的要求,这个女人不能留在你的身边。”新月王妃不再变得温和,眼中均是杀气,这样的眼神,凌若水太熟悉了。 “来人那,将这个女抓起来。”南宫磷一声喊,外面涌进许多侍卫来,南宫磷向前走了几步,将凌若水抓到身边,对新月王妃说:“本王知道这是一起非比寻常的事件,凌若水怎么会平白无故染上巨毒呢,你怎么可能又生病呢?这一切太巧合了吧。” “巧合,我只是希望你不要一错再错,为了这样一个女人,放弃大好的江山,放弃得之不易建起来的一切,王爷,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每每都是我在替你收拾烂摊子,你明吗?”新月喊道。“你会万劫不复的,你知道吗?” 纵观全局,凌若水看到新月的付出,同时也看到了李芸宸眼中的窃喜及李全宸的忍耐,新月王妃想她离开,尔后发现有人想杀她,她就在一边看好戏,并且配合着戏,一切都看在眼里,她深知杀了一个李芸宸不要紧,重要的是她背后的靠山。 目前看来,谁想杀谁都不要紧了,重要的是面前两个的对战,南宫磷和新月王妃的对决,而唯一的导火线就是凌若水。 南宫磷的忍耐也到了极限,若不是母亲,他南宫磷怎么会让一个女人牵着鼻子走,他是南宫磷,不需要女人的扶助,女人对他来说,就是一个玩物。南宫磷夺过新月手中的令牌,一摔为二,然后手一挥,将新月团团围了起来,新月看到王爷的毒辣眼神,就知道王爷要对自己下毒手了。可是,她的使命还没有完成,新月冲破围攻,往凌若水这边冲来,凌若水迎上前去,抱住她一起跳出了窗外。 李全宸带着侍卫出去追,李芸宸瘫成一堆泥絮一样匍匐在南宫磷脚下,南宫磷哼了一声,一脚踢开她走了开去,南宫磷一走,李芸宸手脚灵活的站起来往住处跑去。在屋里柜子底下找出那条精鱼链子,投入火堆中,看着它一点点溶化,不禁哈哈大笑。 第十九章轻功 凌若水和新月都是杀手,轻功极高中,两人在山野中如小鸟一样,在山野中一跳一跃,不停追逐着,直到追兵都快追不上了,凌若水才停立在一棵树梢上,环着手喊了一声,新月也停了下来,稳稳的落在对面一棵树梢上。 “新月,你好歹也当王妃这么久了,竟然还不了解那个暴君。”凌若水笑道:“你这个王妃不当也罢,回归自己,过自己的生活去吧。” “我要杀你,你还帮我。” “笑话,杀我没有那么容易的。”凌若水言道:“我知道真正下毒的不是你,而且你也中毒了,毒素还没有完全清除,如果猜得没错的话,就是那条精灵鱼链子所引起的,只是可怜了紫清,你太傻了,为了顾全大局,宁愿牺牲自己。” “原来你看得非常清楚,那你也知道,即使没有李芸宸也会有其他女人出现,俗话说,明箭易躲,暗箭难防,做王的女人可没有那么好做。”新月深感青出蓝而胜出蓝,大声道:“你爱上了王爷是不是,如果你真的爱他,那就请好好爱,你跟他相处久了,你就会发现另一面的他,如果你另有目的,我还会来找你的,我新月最后的余生就是保得王爷周全。”新月深呼一口气,十分满足的说:“自由的感觉真是不一样,凌若水,记往我的话。”说完,新月脚一惦,消失在青峦之中。 好一个真性情,一诺千金的女人啊,凌若水对新月还是蛮佩服的。 李全宸没有抓到新月,也没有找到凌若水,灰溜溜的回来了,被南宫磷一顿臭骂,说找不到人让他提着人头来见,李全宸摸了摸后脑,感觉脑袋已不是自己的。 凌若水没有直接回王府,在街上逛了逛。大街上热闹,东西琳琅满目,看得人眼花缭乱,她挑了几件饰品,买了一串糖葫芦在嘴里咬着,那感觉就像回到小时候,心里异常的开心。 遇到一个胡同口时,看到一只手在那里甩呀甩,凌若水很好奇,整个人被一股力量卷了进去,接着闻到一股香味,眼前一黑,什么都不知道了。 醒来时,恍恍惚惚看到有一张脸在半空中晃动,然后听到欣喜的声音,夫人,夫人,小姐醒了,小姐醒了。 “小姐,小姐。”凌若水被晃得头痛,睁开一看,似见到鬼一样,“紫……清……紫……你……”这个所谓的紫清还朝她做鬼脸,凌若水更晕了。 “紫玉……”一种温和的声音传来,很快的,一位清丽,和蔼可亲的女人出现自己面前,扶起她,贴心的在她背后塞了一个枕头,很亲切的说:“若水,口渴吗,娘给你倒点水来。” 娘,凌若水的脑袋转了一圈,眼前这位夫人就是我的娘啊,有娘的感觉真好,她再也不是孤儿了,也,凌若水在心里欢呼。 “若水,你没事吧。” “娘,我没事。”凌若水很顺口的叫了一声。 一直到天黑,南宫磷也没见到有什么讯息传来,气得他大发脾气,府中的下人都不敢接近他,林管家更是躲得远远的。 李芸宸端了些吃的过来,轻轻敲了敲门,里面传来一声沉闷的声音。 “王爷,臣妾知道你没吃什么东西,特地送些吃的过来。”李芸宸把菜端出来。小心看着他的脸色,说:“王爷不必担心,若水妹妹会回来的。” “多管闲事。”南宫磷脸上虽然不悦,但已经没有那么愤怒了,李芸宸趁机道:“臣妾替王爷捶捶背吧。”转到他的背后,故意用胸前的两团柔软磨蹭他的背,南宫磷正无处可发泄,一把抓住她的手,李芸宸顺势倒在南宫磷的怀中,南宫磷挥掉桌上的东西,把她扔在桌上,手落处,衣服尽撕,直到她一览无余的出现自己面前,扶起她的膝盖,让她的花蕊暴露在空气中,迫不及待掀起自己的长袍,用火热抵住花蕊,破门而入,深深的没了进去,发泄着野兽般的行径。 第二十章冷汗 事后,李芸宸披头散发,全身散了架的爬出了门外,待在不远处的林管家让命侍女扶起她回去休息,让让其他女人待命,自凌姑娘侍候的两天里,王爷都没有叫过女人,凌姑娘不在,他又完全变了,看到宸妃如此模样,林管家真替其他女人捏几把冷汗,被王爷宠幸过的女人不计其数,却没有一个让王爷满意的,凌姑娘会不会是独一无二的一个,真是让人期待。 天蒙蒙亮,凌若水就回来了,脑中一直盘旋着母亲的话,是磷王害了他们凌家几百口人,不除磷王,天下不能安定,让她牺牲小我,除掉南宫磷,只要磷王一死,父亲的旧部下就能一举推翻磷王派,为凌家平反怨案。 林管家见到凌若水回来了,高兴死了,当看到她身边的紫玉时,大吃一惊,说话都结巴了,凌若水告诉他,这是紫玉,紫清的妹妹,在外面遇到,就带了回来了。让紫玉跟在若水边,也是夫人的意思,好歹有个照应,加上紫玉这丫头挺机灵,还会几下功夫,应该能担当此重任。 凌若水悄悄推开门,看到屋里一片狼藉,南宫磷赤着上身躺在地上,她拿起一件外衣盖在他身上,南宫磷的眼角微微动了动,凌若水的手马上缩了回来。看着他紧拧眉头的样子,心里打翻了五味瓶,啥滋味都有。轻轻叹了口气,缩在墙角,静静的看着他直到天完全大亮。 南宫磷醒了,看到身上的衣服,起身看到缩在墙角的凌若水,本来有一肚子火的他一看到她回来,眼神即化为春水,涌起万般爱怜,他知道自己已经被她深深牵引。走过去,抱起她,缓缓走向床边安置好,然后穿好衣服,叫来林管家让人把握里收拾一下,心惊胆跳的林管家又在主人脸上看到不易察觉的笑容。 李芸宸拖着浑身酸痛的身体来给王爷请早安,却在院里子看到不可思议的情景,紫清活了,正在院里扫地浇水。紫玉看到有人注视她,故意乱洒水,把水泼到李芸宸身上去。 李芸宸尖叫着避开,让随行的侍女抓住她,紫玉拿起扫把一挡,两名侍女全都跌了个狗吃屎,一副狼狈相,紫玉笑死了。 “贱婢,你知道本娘娘是谁吗?” 从小姐的描述,紫玉可以断定此人是李芸宸,故意装作无辜,说:“姐姐是不是侍女官,奴婢新来,什么都不知道,还请侍女官姐姐多多照顾。” 李芸宸气得肺都要炸了,这个奴婢,居然这么损她,她让人抓住紫玉乱棒打死。 林管家忙过来小声说,这是凌姑娘带回来的丫头,言下之意,让她别惹王爷生气了。 “凌若水回来了。”李芸宸美丽的眸子如一滩死水一样,她挥了挥手,让人放了紫玉,让两名侍女搀扶着,无精打采的回去了。 凌若水醒了,发现自己在床上,再看周围已经打扫干净,南宫磷已经不见了。 “小姐……”紫玉推门进来。 “紫玉……你怎么进来了。” “王爷命我侍候你的呀。” “南宫磷……”凌若水暗暗叫了一声,走到桌边吃了一些东西,又问紫玉。“他没说什么吧。” “没说什么。” “那他人呢?” “出去了,说是要晚上才回来,出去还要你准备晚饭,小姐,你受了不少苦吧,以后不用怕了,紫玉来了,紫玉会保护小姐的。”紫玉拍拍胸脯说。 凌若水听了很感动,说你还是保护好自己吧,这王府里面机关重重的。 “不就是那个李芸宸吗?紫玉一定要为姐姐报仇。”紫玉口气不小。 五月的阳光暖暖的,花儿也长得旺,凌若水想去花园走走,碰到在花园散步的李芸宸,李芸宸一见她,马上向她打招呼,揉着腰,说王爷昨晚闹腾得骨子都散架了。 凌若水心里微微泛起波澜,笑着问。“宸妃姐姐,王爷经常宠幸你,可见是对你喜爱呢?现在王妃的位置空着,以后非你莫属了。” 一番话说得李芸宸心花怒放,故作谦虚的说:“姐姐怎么敢,现在王爷的心里只有你妹妹你,进府以来,还没见王爷为了一个女人如此紧张过,妹妹,什么恨啊,仇啊,都是浮云,找个好男人才是最实在,来,妹妹,今日阳光如此美好,到我那里品酒去。” 紫玉向凌若水使了个眼神,凌若水会意,轻轻拍拍她的手,李芸宸见到,马上道:“哟,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原来她是妹妹的人呀,小丫头,莫怪莫怪呀。” 凌若水忙叫紫玉向前行礼。 李芸宸拿出正酿的百花酒,用意灌醉凌若水,可她不知道凌若水的酒量有多好,喝到后来灌不到别人,自己倒醉了,最后被凌若水将了一军,让紫玉把她抛在花园内。 知道南宫磷快回来了,凌若水把自己打扮得美美的,又做了一桌子的好菜等着他。看着镜中的自己,美艳不可方物,水灵灵的皮肤可以挤出水来,红润的双唇如诱人心魄,天生的尤物,任何男人都难抗拒,南宫磷也不例外。 南宫磷踏进门口的时候,烛光摇曳,烛影,美人的面容如盛开的桃花一般艳丽,不由看得有些痴了,同时心里也有几分清醒,这凌若水来的是那一招。 “王爷,你回来啦。”凌若水声音柔得让南宫磷心里一颤。 南宫磷坐了下来,凌若水立即为他斟上酒,南宫磷举杯要喝,凌若水眼中含情,拿过杯子,绕过他的背后,轻轻坐他的腿上,看着她,轻啜杯中的酒,然后凑上去把酒渡给他,这种滋味太美妙了,南宫磷的目光只停留在她的红唇上,几滴酒下肚,已经点燃了体内的欲火。 凌若水见成功引起他体内的欲火,嫣然一笑,纤手轻轻在他的胸前划动着,南宫磷一把将她抱在怀里,两眼喷火的说:“这可是你求本王的。”见怀中的人儿无限害羞的点了点头,南宫磷体内的欲火喷薄而出,抱着她走向床边,轻轻将她放倒在床上,如金子般的珍贵。 南宫磷凝视着她,目光落在她的眼睛,嘴唇,她略略丰满的身体。凌若水坐起身体,主动揽住他的头往下摁,与他唇齿交缠,南宫磷的吻不再粗暴,狂野却不失热烈,每吻一处,凌若水都像着了火一般,她觉得自己就是一团火,需要燃烧,她变得很主动,很热情,很快解除彼此的衣物,腿如蛇一样圈住他的腰,手不断的在他身上游走,她的身体背叛了自己,这个时候,她已经忘了一切。女人的热情让南宫磷笑了,更加激情了他的热情,吻落遍了她身体的每一处,看到身上留下的印迹,看到女人臣服自己时,南宫磷也迷失了。摸了摸已经潮湿的花蕊,他再也禁不住多日来想占有她的欲望,挺起自己的火热,浅浅的刺了进去,看到她微皱的眉头,小心的动作着,一边夺取她口中的芳香,一边捧住她的臀部用力一按,热火延了进去,燃烧了两个人。凌若水很快体验到了飘飘欲仙的美妙,南宫磷看到了她脸上的欢愉,加重了身体的力道,将她的娇喘声如数吞没,在一次一次的冲浪中,彼此都达到了云端。 南宫磷像是着了魔似的,无止境的索取着,而凌若水像是蕴藏了巨大的力量似的,在无数次的冲风破浪中没有败下阵来,而且越来越娴熟,越来越上手,几乎让南宫磷欲罢不能。 月儿也羞得见到此场面,悄悄钻进云层里,余光照进屋子,放下的曼帐里,折射出不断叠合,交缠的身影…… 在花园吹了一夜的李芸宸受了风寒,当她得知,王爷和凌若水纠缠了一个晚上还没有出屋时,气得咬紧嘴唇,一股血腥弥漫在口腔内。 第二十一章脸红 已将近中午了,凌若水几次要起身,都被南宫磷死死抱住,还不忘偷袭她,跟个小孩子似的,她只好作罢,侧着身子看着他,昨天晚上的缠绵想想都红脸,虽然有另外的目的,没想到自己会这么浪荡,那么好色,而且他昨天好温柔,完全顾略她的感受,这个男人,一想到母亲交待的事情,心就很沉。 “还想着杀本王吗?”南宫磷的话冷不丁的冒了出来,吓得凌若水心里漏了几拍,假装镇定,指指天道:“王爷,你看看什么时间了。” “难道和本王厮守在一起不好吗?”南宫磷看她的眼神不再冷,刮刮她的鼻子说:“本王给你杀我的机会你都不要吗?” “王爷你说什么呢?”凌若水不敢看他。 “难不成你想做本王的女人。”南宫磷板过她的脸瞧着。“那本王就破例一次,让你成为本王的妃子,你还不谢谢本王。” “南宫磷,我只是喜欢你的身体。”凌若水舔了舔嘴唇,头一歪说:“即使杀你,也不会给你痛快的,你小心哦,千万不要爱上我,明白吗?” 哈哈,南宫磷大笑着,她就是喜欢女人挑衅的态度,好越挑衅,他就更来兴趣,身体一翻,直接把她压在下面,在她耳边吹着气,坏坏的说:“本王说出的话不会收回,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本王的妃子,明天你就搬到兰阁去做,随时等着本王的召唤。” 凌若水被压得紧紧的,话也说不出来,暗暗对自己说,南宫磷,走着瞧,这只是开始。一念开始,整个人直接被抓了起来,扑在南宫磷怀中,要命的是身体又有了知觉,继而一股强大的冲波力冲了过来。 李芸宸通过密室去找哥哥诉苦,一般沉默少话的李全宸开口说话了,说:“妹妹,当初让你嫁给磷王也是权宜之计,你不会真的爱上他了吧。” “哥,妹妹真的爱上他了,可是来了一个凌若水,王爷完全不把我放在眼里,哥,你要为我作主呀,杀了那个凌若水。” “此一时彼一时,妹妹你也知道,凌若水已经不是当初的凌若水了。” “那就这么放过她。” “妹妹,你怎么不用脑子想想,这个凌若水可是叛党凌氏的后人,凌若水一定会刺杀磷王的,你看着吧。”李全宸分析道:“你要沉住气,妹妹,不就是一个磷王吗?有什么好值得留恋的。” “哥,你说什么。” “哥忍声吞气,你知道是为了什么嘛,不就是想有朝一日能出人头地,可结果,被人当作狗使唤。”李全宸愤愤不然。“现在的磷王不是我们所控制的,既然对我们没有好处,我们又何必再扶着,妹妹,你要为日后打算,明白吗?你出来很久了,早点回府,免得磷王起疑心。”李全宸催道:“若不是新月王妃爱主心切,你我现在早就死了,妹妹,你要明白,我们兄妹俩在磷王眼中一文不值。” 李芸宸从密室回来后,就从下人们口中得知,凌若水已经成为王爷的妃子,而且还把兰阁让其居住,要知道,在整个王府中,除了王爷,王妃的居处,最好的居所就是兰阁了,她向王爷提了几回,王爷都不肯给她,这个凌若水,真是狐狸精转世了。 兰阁真是一个好地方,山水围绕,浑然天成,仿佛居住大自然当中一样,登上二楼的阳光,便可以看到平静的湖水,鲜花朵朵,幽静中透着一丝活跃气氛。 “小姐,小姐……”紫玉看了一下周边的环境,直夸好漂亮好漂亮。 真是没有见过世面的家伙,凌若水白了她一眼,紫玉见了,讪讪的说:“成为王爷的女人就是不一样,小姐,昨天晚上辛苦了吧,小姐你放心,你这种牺牲是有回报的。” “什么牺牲,我很享受呢?” “啊……”紫玉眼睛瞪着跟铜铃一样大。“小姐,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什么呀,这男欢女爱本来很正常的很,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小姐,你是不是生病了。”紫玉摸了摸凌若水的额头,又摸摸自己的,奇怪的说:“很正常呀,小姐,你没事吧,夫人还靠着你为凌家报此血海深仇呢?” 看到紫玉喋喋不休的样子,凌若水管自躺在卧榻上睡去,这一天的折腾也是有些累了,希望南宫磷今晚不要来吵到她。 南宫磷去进宫面圣,王帝知道了府中发现的一切,问南宫磷这是怎么一回事,这个新月到底是什么,是不是跟余党有什么关联。 王帝南宫俊甚爱这个堂哥哥,觉得朝中的一切事物交由他打理,很放心。同时他也得到外面不好的名声,主要还是来自府中的事情,南宫俊很是关心。 “皇上,你这么急着召见臣来,就是为了此事。” “是啊,磷王,你不觉得此事很重大吗?”南宫俊认为家庭和睦是非常重要的事情。道:“磷王,新月可是你母亲钦点的,当时也没有查清楚,现在出了这种事情,当然要问个明白了。” 南宫磷知道拥帝派在乱嚼舌头。于是拱手道:“先前已经说过,新月是家母的义女,至于现在下落不明,是因为我们夫妻不和。” “夫妻不和,是这样的吗?孤听说可不是这样的,孤听说事情的起因完全是一个叫凌若水的女人,是不是。” “禀皇上,确实有一个叫凌若水的女人,他是臣的女人。” “磷王,你有多少女人,孤不管,可这个女人是叛党的后人,你怎么可以留在身边,还引起家变,至今让你的王妃下落不明。”南宫俊小小年纪倒懂得不少,摇头晃脑说:“这个女人不能留在你身边,把她交由兵部处理。” “皇上,只是一个女人,何足挂齿,况且,臣还要利用这个女人引出其他余党。”南宫磷说。“家中的事情,臣自会处理好,臣谢皇上关心。” 南宫俊点点头,也觉得有理,说:“朝野的事情,磷王这么操心,孤想磷王回去后,有一个舒服的环境。” “臣知道,臣谢皇上好意。” 南宫磷出得大殿直奔大臣议事的大厅,宇文都和礼部尚书都在,里面火药味很浓,见到磷王进来,都乖乖闭上了嘴,南宫磷在正位上坐下,脸色铁青的问。“是谁在皇上面前多嘴。” 宇文都和林尚书面面相觑,谁也不理谁,宇文都上前一步说:“王爷,下官一直在和林尚书争论,林尚书说,凌家是怨枉的,说要奏请皇上为凌家洗刷怨情,想凌丞相大胆妄上,刺杀王爷不说,还妄想称霸朝堂,这种人死不足惜。” “宇文丞相,你一派胡言,磷王就是被一帮奸人所蒙蔽了。”林尚书据理力争。大声说:“王爷,下官是身正影正,句句属实,如果下官因此遭到不测,那就是宇文都所为。” “住口……”南宫磷目光如刀,说:“林尚书,你的胆子未免太大了,信不信本王现在就杀了你。” 林尚书一脸坦然,笑道:“早闻磷王盛名,下官既然敢说,就不怕杀身,在这朝野之上,在没有敢说真话,南落国的子民们将陷入水深火热之中。” 一路尾随着南宫磷而来的凌若水听到林尚书一番话,肃然起敬,朝中总算有一个忠肝义胆之人,凌家的事有希望了,只不过这个宇文都,贼眉鼠眼的,一看就不是一个好东西,南宫磷跟他混在一块还会好,眼看林尚书要激怒南宫磷,凌若水手中捏住一枚暗器,直听得扑扑两声,正中宇文都的膝盖,宇文都两腿一软,向着林尚书跪下了,林尚书一怔,硬梆梆的说:“宇文丞相,这可如何使得啊。” 宇文都老脸无光,掩面大叫,有刺客,有刺客。 南宫磷在宫里安抚了一下,回到府上很晚,吩吩林管家准备热水,身体浸入热水中,说不出的舒畅,想起宫中发生的事件,特别听林尚书说起凌家之事,细想当初,凌丞相最反对自己当摄政王,他是想将对方碎尸万段,可是苦于找不到借口,后来他居然不知死活要行刺他,正好结果了他,还满门抄斩,只留下凌氏母女。想到这里,南宫磷眼眸一冷,想要对付他南宫磷,没有一个好下场,凌丞相也是,林尚书也是。 门轻轻掩开了,一双温热的手抚上南宫磷的胸膛,南宫磷一喜,以为是凌若水,一看,是李芸宸,一脸不悦,推开她,说:“你来干嘛。” “王爷,臣妾来侍候王爷。” “不必了,滚。” “臣妾知道王爷想的是若水妹妹,臣妾刚才也去过了,若水妹妹不在。” 不在,南宫磷心里一惊。 南宫磷和李芸宸到兰阁的时候,紫玉出来相迎,说小姐睡着了,还说不让别人打扰她休息。 “紫玉,王爷是别人吗?”李芸宸说。 南宫磷怒瞪一声,大跨步走了进去,重重的踢开门,凌若水果然在屋里休息,这么大动静也没有惊醒她,李芸宸在南宫磷眼中看到了少有的温柔和爱怜,气愤的种子在体内乱窜,南宫磷挥手让她退下,李芸宸知趣的离开了。他们进来时,凌若水早就在床上了,而且故意装得睡是很熟的样子,直到南宫磷在她身边躺下来,听着他均匀的呼吸声,催眠似的也沉沉睡去。 一早起来,就没见南宫磷了,听紫玉说,王爷让她炖些补品给她吃,还让人送来许多珠宝衣服,如果不是有深仇大恨,王爷也不失为一个好男人,紫玉嘀咕的说。 多嘴,凌若水白了紫玉一眼,发现这个紫玉真的很多事。除了要笼络住南宫磷,她还要将来龙去脉弄清楚,皇宫之行总算有所收获,现在重要的是找时机见见林尚书,如果南宫磷真是那么冷血无情,她会毫不犹豫杀了他,替凌家惨死人的几百口人报仇雪恨。 第二十二章不同的待遇 成了王爷的女人,待遇自然不同了,就连紫玉都有人巴结,人就是这样,在你得势的时候,会蜂拥而来,好像之前根本没有说过什么话,什么事,那口一张,坏的也变成好的。 李芸宸差人过来请凌若水到绣阁去走走,听紫玉说,绣阁是一家专门给皇家贵新所计设的成衣阁,里面的衣料全都是顶尖的布纺进贡的,一般人是难以进入绣阁挑选布料,量身订做的。来人说,这也是王爷的意思,怕兰妃闷着,让宸妃陪伴着一起出去走走。 与其是陪伴,不如是找个人监视自己吧。不过,有机会出去也是一件好事,凌若水简简单单换了一身扮?就要出去,紫玉看到,大叫道,小姐,你现在王爷的女人,怎么穿得这么普通呢?让她重新化妆,再换一身,凌若水打了一个紫玉的脑门,说,紫玉,你是傻了,什么王爷的女人,我这也是没办法,给南宫磷什么面子,丢人到家越大越好。 紫玉摸着脑袋,想想也是。 李芸宸在门外等候多时,见凌若水跚跚而来,不见气,吩咐轿夫押下轿头,让凌若水进去,看她坐稳后,自己也坐进另一边的轿子,说了起,轿夫们缓缓起步,稳稳当当的抬着主子往目的地而去。 宇文都和李全宸秘密接头,说起南宫磷的事,宇文都是气不打一处来,认为那天宫中的刺客就是南宫磷派来扫他晦气的,越想拳头握得更紧,想当初急着把姓凌的板下台,把南宫磷抬到摄政王的位置,原指望就此位高权重,直达青天,谁知道被南宫磷死死踩到脚底下,说是丞相,其实就是空的,如今南宫磷大权大握,想板倒他谈何容易。 “王爷。”李全宸嗡声嗡气道:“当初未将就跟你说过,南宫磷是个狠斗的角色,现在倒好,我们都成了南宫磷眼中的一滩烂泥,我还赔了自己的妹妹。” “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本相能把他抬上来,也能把他抬下去。”宇文都发出阴冷的目光,说:“地宫磷目空一切,脾气火爆,再加上收留罪臣之女,只要我们稍加点火,定能让他焦头烂额,南落国,迟早是属于我们的。” “相爷,凌若水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还有一个也不得不防。” “谁……” “新月王妃。” 半路上,凌若水说肚子不舒服,要找个地方方便,出来时脸色洁白,紫玉大叫着说去医馆,到了医馆,紫玉打通一切。凌若水趁这个时候从后门溜走了,李芸宸一边焦心淘不到好的布料,一边怀疑凌若水怎么说生病就生病呢?想要进去,总被紫玉拦下,说不能打扰带夫看病,李芸宸只得在外面等。“新月王妃。” 半路上,凌若水说肚子不舒服,要找个地方方便,出来时脸色洁白,紫玉大叫着说去医馆,到了医馆,紫玉打通一切。凌若水趁这个时候从后门溜走了,李芸宸一边焦心淘不到好的布料,一边怀疑凌若水怎么说生病就生病呢?想要进去,总被紫玉拦下,说不能打扰带夫看病,李芸宸只得在外面等。 却说凌若水换了轻便的男装,大摇大摆的在街上走着,却碰到几个自命不凡的混混在调戏良家女子,刚要出手,有两个面目清秀的小后生站了出来,气宇不凡,看他们的穿着打扮也不一般,可是她们一说话就露馅了,原本尖尖的声音故意扯开了,听着有多难受就有多难受。 其中挥折扇的后生好像会两下子,但小混混人多势众,把他们团团围住,眼看情形不对,凌若水纵身一跃加入其中,长勾拳,连环腿,一下子把这几个混混打得满地爪牙,周围看热闹的群众连连拍手称好。有一个已经被打倒在地上的混混悄悄摸起一块石头往凌若水后脑砸来,折扇后生说了声小心,飞奔过去,一脚踢中混混的胸口,凌若水躲避时,头用力的一甩,帽子脱落,一头青丝涌了出来。 “凌姑娘……”另一名文静的后生看得分明,不由自主脱口而出。 这两位假男生会点功夫的是当今皇上的胞妹宁静公主,另一位则是林尚书的千金林静初,京城四美其中二位,果然都是艳色无双,千娇百媚,宁静公主好动活泼,而林静初看上去则十分安静。林静初曾在一次生日宴上见过凌若水,两个人相谈甚欢,见此时凌若水居然不认识自己而有点奇怪。 “你就是凌若水呀,听说磷哥哥很喜欢你。”宁静公主一点也不宁静,快人快语,大大咧咧的。“没想到你身手这么好,本公主正缺这样一个伙伴呢?我跟皇兄说去,让你进宫陪伴我。” “公主……”林静初微笑示意,说:“凌姑娘现在是叛臣之女,你若带她进宫去,会杀头的。” “我不管,只要本公主喜欢的人,皇兄一定会答应的。”宁静嚷道,抓住凌若水的手,说:“若水,天大的事情,有本公主罩着你,跟我进宫吧。” 凌若水眼珠子一转,说:“公主,张小姐说得对,此事还是不妥,不如我们去张府,听听尚书大人的意见。” “听他什么意见,我……”宁静看了看身边的林静初,没有说下去,想了一下,说:“那好吧,反正我这几天住在林家。” 凌若水暗喜,这样她就可以见到林大人了。 李芸宸等得有些不耐烦,带着侍女去了绣阁,谁想好的布料都被订光了,气得她直跺脚,回到医馆,还是没有动静。李芸宸大为纳闷,不顾紫玉的拦阻闯了进去,带夫搀扶着凌若水走了出来,李芸宸再次傻了眼。 凌若水本来跟着宁静公主他们去林家,半路上遇到林家的仆人,说宫里传话,让小姐陪着公主回宫,老爷在宫里等着。一听,凌若水就知道今天无望了,想到自己是偷溜出来的,跟林静初重新约定了时间,重重回到医馆。 第二十三章 兰阁 回到王府时,林管家告诉凌若水,王爷在兰阁等她。 兰阁的花园内,凌若水看到南宫磷远远站着,一股不快的气息袭来,凌若水轻轻走近,将茶放在石桌上,叫了一声王爷请用茶。 说时快,那时快,南宫磷飞快的转身她拉进怀里深深一吻,良久才放开她,随即露出笑容,笑容很干净,如雨后的彩虹般炫丽,凌若水看得呆了。 “有没有想我。” 凌若水一怔,回过神,淡淡的说:“你说我会想你吗?” “凌若水,小嘴还是那么厉害。”南宫磷拍了拍她的脸,说:“走,今天本王兴致好,我们去放风筝吧。” 放风筝,她记得南风也跟她一起放过风筝,天很蓝,草地很绿,他们握着风筝线,看着风筝越飞越高,在天空底下,他们还情不自禁的拥抱亲吻,南风还说,自己是他这辈子最爱的女人,他会永远对她好,给她幸福,给她快乐。 凌若水,南宫磷叫她。她回过头去,看到南宫磷很笨拙的拉着风筝,不禁笑了,说:“南宫磷,还说放风筝呢,你根本不会玩。” “凌若水,本王命你把风筝放上去。” “遵命,王爷。”凌若水接过风筝,理了理线,熟悉的把风筝放了上去,放得好高好高,南宫磷见了,站在她身后,握着她的手,看着风筝在空中飞翔,这一刻,凌若水又好像回到了从前,手一松,痴痴的望着他,叫了一声南风。 南风是谁,南宫磷怒不可遏的将她推倒在草地上,骑在她身上,死死掐住她的咽喉,如一只发狂的野兽。看到凌若水脸色都变了,才意识到自己在干什么,从她的身上离开,仰身躺在草地上。 这时,躲在暗处一支冷箭朝已坐起的南宫磷射了过来,凌若水听得利器穿透风的声音,她想也不想站起来,只听得一声卧倒,身体被推开了,噗的一声,利箭射进了南宫磷的前胸,血染红了衣裳。 南风,南宫磷,南风,南宫磷,凌若水混乱了,她不知道自己在叫谁,她感受到一股刺骨的疼痛,这种痛楚,像是南风杀死时的那种感觉,射的不是她,她为何有这种撕心裂肺的痛。 醒来时,紫玉一脸高兴的样子,说小姐真是太厉害了,这么快就把南宫磷干倒了。 “南宫磷怎么样,南宫磷死了没有。”凌若水跳下床想冲出去,紫玉死死拉住她,说外面很多侍卫把守着不让出去,不过看到府内的人走来走去,南宫磷应该伤得很重。 很重,凌若水重重的坐在床沿,其实他明明可以避开的,可以避开的,终于有机会可以杀死他,他却一点也不开心,很不开心。 只听得窗掀开的声音,紫玉走过去关窗,一条黑影飘了进来,点中紫玉的穴道,径直走到凌若水面前,一把寒光闪闪的长剑指着她的心窝。 “新月姐姐,你来了。”凌若水苦笑了一下。 新月摘下面纱,声音冷凉无情。“我说过,只要你敢伤害王爷,我就会要你的命,你为什么还那么做,你真的不怕死吗?” “我已经是死过一次的人了,有什么好怕。”凌若水迎着她的目光。“如果换成是你,你一家满门抄斩,你还能这么淡定的跟自己的仇人生活在一起吗?杀啊,往里这里刺,这里刺。”凌若水指着自己的胸。 “要是王爷想你死,你都不知死过多少回了,凌若水,你为什么不用心去了解,了解真相,我再也不会放过你,你去死吧。”新月扬起了手中的剑。 李全宸知道南宫磷遇刺的消息,悄悄来到宇文府,问宇文都是不是他派人下手,宇文都干瘦的脸泛出几丝阴冷的笑意,摇摇头。 “不是丞相派人,难道是凌氏余党。” “哈哈……”宇文都扬长大笑。“本相是信佛之人,怎么可能杀人呢?”宇文都摸着手中的佛珠,念念有词。“南宫磷暴虐成性,自然有人杀他,李将军,我们只需要在一边看戏,看火候浇点油就行了。” 李全宸深谙宇文都老谋深算,不然他怎么可能轻易哄得南宫磷将前任丞相板倒。 南宫磷遇刺的消息也传到了王宫,皇帝甚是担忧,宁静公主也是吵着要去世磷王府探望南宫磷,皇帝拗不过妹子,只得派大队侍卫护送,宁静公主欢喜不已,叫了林静初一起前往。听说宁静公主和尚书之女要前往王府,李全宸献上一计,宇文都觉得这是打击林尚书的好办法,逐向皇上进言,说尚书之女是福星,由她去冲喜,磷王的病势很快就会好。磷王遇刺,皇上早已乱了方寸,只要对磷王有利,什么都好。召林尚书进宫,告知此事,林尚书叫苦不迭,这分明是把女儿往火坑里推,可是不从,又落得个违背圣旨的下场,这岂不是中了宇文老贼的奸计,林尚书思考再三,痛下决心,忍皇上给他二天时间。 幸而箭伤没有射到要害,南宫磷身体又健壮,终于渡过了危险期,捏了一把冷汗的医生们长长吁了口气。昏迷中的南宫磷叫着凌若水的名字,林管家忙派人将凌若水请了过来。 很快的,凌若水就赶了过来,看着虚弱的南宫磷,满眼的心疼。昨天晚上,她闭目受死的时候,外面传来消息,说王爷没事了,新月这才放过她,对她说,王爷存在,她就存在,王爷有什么闪失,即使是天涯海角,她也会追杀到底。虽然这是非常痛苦的事情,凌苦水意识到自己真的爱上了这个男人,这个暴君一样的男人,戏弄她,逗她,冷血的下面有一份非常细腻的心思,危急时刻救她,生死一线将她推开,而她自己呢,当箭射过来的那一刻,首先想到的去挡箭,她一直在骗自己,一直在折磨着对方,正如新月姐姐所说的,她从来都没有好好了解,偏面把一些事情加在他身上,把对南风所有的恨加在他身上,这对他来说很不公平,很不公平。 第二十四章呼唤 凌若水彻夜守在南宫磷,握着他的手,不停呼唤着他的名字,她对自己说,只要他能醒过来,不管他是南风也好,是南宫磷也好,她会跟他说,她在乎他,什么痛苦往事,什么家仇血恨,老天爷既然给了她一次重生的机会,她就不该浪费,痛一场,爱一场也好。 天微微亮时,林管家进来告诉她,丫头紫玉似乎有什么重大的事情要见她。凌若水不想见,林管家说,那丫头哭着求着要见她,他实在看不去,凌若水脸上的泪痕未干,轻轻用手擦了擦,起身想抽出另一只手来,谁知南宫磷的手掌紧紧握着她的手,她惊喜不已,以为他醒了,放眼看去,他的眼睛依旧紧闭着,她再次抽手,很轻易的抽出来了,手的酸麻让她哑然失笑,试想一个昏迷的人怎么有力气抓住她的手呢? 凌若水前脚刚走,李芸宸头发凌乱,素脸朝天从暗处隐了出来,从袖中拿出几绽银子,放在站在门口的林管家手上,并对他说:“林管家,你表现很好,我以后还会好好赏赐你的。” “是……是……宸妃娘娘。”林管家唯唯是诺。 李芸宸进去,马上守在南宫磷身边,握着南宫磷的手放在脸上依偎,粉黛未施的脸上闪得几分得意。 紫玉接到外面的消息,说夫人传一个讯息,凌若水打开一看,纸条上写着,若水我儿,为娘已经助你一臂之力,该轮到你动手了。 凌若水手一抖,纸条飘落在地上,紫玉见此,忙将纸条捡起,付烛烧之。 “小姐,小姐,你没事吧。” “没事……夫人在那,我要见夫人。” “小姐,你这个时候见夫人,万一被发现非同小可,还有……”紫玉还要说下去,凌若水打断她的话,盯着紫玉说:“我说我要见夫人,你听明白没有。” 凌若水以为王爷上山采药为由,轻装从简,和紫玉一起出了门,一直监视凌若水一举一动的暗探前来告诉李芸宸,李芸宸暗道,凌若水,这次你还不死。 魂儿在黑暗游荡时,南宫磷恍惚听到在呼唤自己,而且还有温暖如玉的小手握住自己,那温度,那种感觉,让他欣喜万分,他跟随着这丝温度而去,醒来,看到有人俯在床边,手心里的温度依旧还在,他捂着胸口,吃力的坐起来,眼中盛满着柔情,另一只手抚上她的满头青丝。 “王爷,你醒了。”李芸宸感受到触动,欣喜的抬起头来。 “怎么是你。”南宫磷看清来人时,手蓦的缩了回去,一脸的失望。 “王爷,你醒了就好,臣妾担心死了,如果王爷有什么事,臣妾也不想活了,王爷。” “是你守了我一夜。”南宫磷看到她灰头灰脸的样子。 “只要王爷能醒来,即使要了臣妾的命,臣妾也愿意,王爷,来人那,王爷醒了……”李芸宸向外叫着,一边假装体力不支晕倒在床边。 “宸妃,宸妃。” 凌若水见到了藏于深暗小巷中的母亲,责问,为何不经她的同意就对南宫磷下手。与女儿王府分别后,再见到女儿,凌夫人就觉得女儿变得很不一样了,面对她的责问,她十分不解。 “若水,你这是怎么了,母亲还不是更快的救你脱离苦海,为你父亲报仇。” “报仇,报仇,报仇与我有什么相干。” 话音刚落,凌若水脸上已火辣辣挨了一掌,凌夫人泪流满面,又心疼又气愤。“你这个不肖女,你怎么可以说这种话,你鬼迷心窍是不是,你忘记我们所受的苦了,你忘记凌家几百口的血债了吗?你忘记父亲是是怎么惨死的吗?你给我跪下。” 凌若水不跪,高抬着头说:“我说过,这与我不相干,报仇,你们这是替凌家平反吗?这根本和强盗,和杀手无异,我说过,要想平反,就是要彻彻底底的板倒南宫磷,而不是杀之后快,杀了南宫磷,凌家就能平反吗?能吗?娘,你告诉我。” “这不关夫人的事,是我的主意。”一位仪表堂堂,身着青衣,面带威严的年轻人从侧室走了出来,想必在里面听得很久了。 “你是谁。” “若水,你连我都不认识了,看来你真的变了,你真的让我们痛心。” “你到底是谁。” “若水,他是你的上官哥哥,你从小到大最喜欢依赖着他,这一切你都忘啦,他们一家也是此事案件的受害者,就是他把为娘救出来的。” 凌若水此时的心情很复杂,无故卷入之血海深仇中,面临两难的境地,这让她反倒想念起杀手的生涯来了,接到任务就刺杀,完成后想干嘛就干嘛,倒也十分自在。几分冷静下来后,她知道,此事不管怎么推托,她都无法置身世外,看来,她还是得查清楚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想到这里,她对母亲说:“娘,女儿说过,在一切事情还没有查清楚之前,你们不要轻举妄动,而且女儿打听到林尚书似乎知道凌家的一些事情,女儿会找时机见他的的,一旦查明真相,女儿不会手下留情的。” “真的吗?你不会爱上南宫磷吧。”上官云飞很吃味的说。 “云飞……”凌夫人朝上官云飞使了眼神,说:“我相信若飞所说的话,云飞,我们就再等等吧。” “那我先走了。” “慢着……”上官云飞叫住她。 “还有什么事……” “你是怎么出来的。” 凌若水知道上官云飞所指何意,微微一笑说:“让采的药已经让紫玉去办了,这个你们放心好了。”说完转身离去。 上官云飞看着凌若水离去的背影,对一边有些恍惚的凌夫人说:“夫人,若水确实变了,她连我都不认识,刚才她责问你的语气,分别是她偏向南宫磷,夫人,你不觉得很危险吗?” 凌夫人瘫坐在椅上,面露少许欣慰的说:“若水从小体质就很差,现在你不觉她强大吗?她是不是若水不重要的,重要的她还是我的女儿,凌家的所有希望都在她身上了,云飞,我知道委屈你了,为了大局,我不得不这么做。” “我明白的,夫人。”上官云飞点点头。 凌若水回到府中,马上让紫玉去煎药,自己来到南宫磷的住处。在外面遇到林管家,林管家说王爷伤势好些,宸妃娘娘正在照顾他,还悄声对她说,王爷好像很生气,这个时候千万不要招惹他。 知道她没事了,凌若水宽心不少。 回到兰阁,凌若水心情很郁闷,紫玉过来说,药已经煎好,问她要不要亲自送过去,凌若水托着下颌说不用了。 “小姐,你怎么了,很不开心的样子。” “没事,南宫磷现在身边有人照顾。” “小姐,你在吃味。” “紫玉,你又胡说八道,小心扒了你的皮。” 紫玉一听,不敢多说了。 南宫磷得到林管家的回报,知道凌若水回来了,让人把凌若水带过来。 李芸宸坐在南宫磷身边,一边观察着王爷的神色,一边喂他吃饭,小声的说:“王爷,带夫说了,你不易动怒的,哥哥已经在彻查这次遇刺事件,王爷你就宽心吧。” 南宫磷阴冷冷的,没有一丝言语,这个凌若水果真是想他死,看来她跟凌氏余党果然有联系,挨不定上次在郊外的遇刺事件也是余党所为,不给这些余党颜色看看,当他南宫磷是病猫啊。 接到随召后,凌若水万分欢喜的来了,当看到他搂着李芸宸坐在榻上,心一下子沉了下去。 “你去那里了。” “王爷,臣妾去给王爷抓药了。” “药呢……” 凌若水让候在外面的紫玉把药端进来,南宫磷远远望了一下,说:“你喝……” “王爷,这是给你喝的药呀。” “让你喝就你喝,都给本王喝光。”南宫磷提高了声音,牵扯到伤势,面呈痛苦之色,李芸宸担心得不得了,忙说:“王爷,别动怒,别动怒。” 凌若水默默喝完碗里的药,很苦很苦,心里更苦,她扬了扬碗,哈哈一笑,说:“你怕我下毒吗?是的,你是要时时提防着我的,只要有机会,我就会杀你的。” “这么说,你真的勾结余党行刺本王,你今天出去,就是去会见余党的。” “没错呀。”凌若水的心里在流着泪。“我们无时不刻都想着要你死,不过,你的运气不会永远这么好的,你后悔了吧,后悔让我当你的女人了吧,怎么,想杀我。”凌若水看到了南宫磷眼中的愤怒。 南宫磷看着这个张牙舞爪的女人,真想撕碎了她,李芸宸看到屋里无形的怒气,暗自得意,明着帮着若水说话,实际就是添油加醋。 “来人,把这个贱人吊起来,不供出余党,不准放下来。”南宫磷下达了死令。 轰隆,天空阴云密布,雷声响起,雨骤然的飘落下来…… 宁静公主知道皇兄要把林静初赐于南宫磷,跑到内殿请求。南宫俊认为没有什么不好的,王妃的位置还空缺着,至少新月王妃,即使再回来,也没有资格当王妃,林静初知书达理,如果能得到磷王的宠爱,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皇兄,你怎么可以这样,静初是我最好的朋友。” “宁静,你这是干什么,莫非你喜欢磷王。” “皇兄,瞧你说的。”宁静公主拨弄着头发,嘟着嘴道:“我只是觉得,磷王有那么多女人,你把静初送给她干嘛,你是不知道呀,我去磷王府探病的时候,那王府里的女人呀,多得不计其数,其中还有一个叫凌若水的,好像是凌丞相的女儿,听说现在也成了磷王的妃子了,我还听说呀,说磷王这次遇刺和她有关,磷王恼怒之下,还把她吊起来,哎,做磷王的女人真可怜。” “宁静,你到底想说什么。” “皇兄,你不觉得凌丞相的叛变有些可疑。” “可疑什么,凌丞相勾结外党想害死磷王,这就是最好的证据,孤也不想操心,你也少操心吧。” “皇兄……那这样吧,这事我不管了,你只要不把静初赐给磷王就是。” “孤忆经下旨了,等磷王身体恢复了,就把林静初送过去。” “不要,不要,皇兄要是敢送,把我送过去好了。” “宁静,别胡闹了。”南宫俊听得外面的雨声很大,心中一喜道:“来人,掌伞,孤要到雨中散步,作诗画画去。” 院里的一棵国槐树上,凌若水被吊在树杆上,雨水不停吹打在她身上,更是鞭打在她身上,她微闭着眼睛一动一动,边上穿着雨衣的侍卫们都抵挡不住的侵袭,很快落跑了。 凌若水在风雨中已经挂了几个小时,南宫磷的心也中跟着捣腾了几个小时,他原以为凌若水很快就会求饶,没想居然一声不吭,再这么吊下去,恐怕…… “王爷……”李芸宸察觉到南宫磷的心情,上前道:“外面雨那么大,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王爷还要靠凌若水找出余党呢?臣妾觉得,来日方长,一定有机会将余党一网打尽。” “哈哈,宸妃,你是越来越聪明了。” 李芸宸暗喜,说:“只要能为王爷分忧,臣妾做什么都愿意。” “是嘛。”南宫磷在脸上亲了一下,脸色一凛,说:“那此事就交由你去办了。” 第二十五章 醒来 随后的几天,凌若水都是在昏昏沉沉渡过的。醒来后,听紫玉说,现在全城戒严,南宫磷派李全宸出动军队到处搜索叛逆余党,一查到可疑人物都抓回府中逼供拷打,有些受不得折磨,即使不是也招拱了,南宫磷还命把砍下的人头挂在城门上。 一时间,整个南落国掀起一股血雨腥风,人心惶惶不可终日,老百姓都不敢出门,生怕一个不小心被抓了进去。 李芸宸成了南宫磷身边的红人,南宫磷又恢复了以前的放任生活,紫玉还告诉她,今天是尚书千金林静初进府的日子,听说宁静公主也会来。 凌若水咬紧牙关,攥紧手,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整个王府上下因为公主和林静初的到来喜气洋洋,府上处处都在装点,对于林静初的到来,李芸宸是强装欢颜,好不容易把凌若水弄下去了,又来了一个林静初,随行的还有公主,这个可真棘手了。 兰阁变得冷冷清清,凌若水身体好些了,让紫玉扶着到花园走走,外面风些大,吹得她有点头痛,紫玉说去进屋拿件衣服进来。 坐在亭子里,看着园中的花开得很灿烂,凌若水有一种说不出的挫败感和失落,坚强的外表下,自己也是如此的脆弱。 一道人影进入了她的视线,正是几天不见的南宫磷,看来气色不错,想必伤已经好了,凌若水扭过头起身就要走。 南宫磷表面恨着这个女人,但却逃不过自己的心,他依旧放荡的来掩饰自己的心情,对她的一举一动了如指掌,知道她身体好转,心情也跟今天的天气变得阳光起来,看着府中的下人们忙上忙下,他出来透透气,不知不觉就走到兰阁来了,一看到那道娇小的身影,冰冻的心在片刻瓦解。 “站住,见到本王为何不来拜见。” 凌若水没有转身,微微道:“难道王爷忘了,我是时刻要杀你的人。” “本王命你过来。”南宫磷大声喝道。 凌若水低着头,慢慢走过去,言语平淡。“王爷,你这个时候,不应该出现在这里吧。” 南宫磷闻到了一股浓浓的酸味,会意一笑,霸道的扼住她下巴,眼睛大发亮彩,十分得意的说:“你得到消息了,你在吃味。” “吃味,我有什么味好吃的,我是不可能爱上你的。”凌若水叫着,以下的话被南宫磷吞了进去,仿佛所有的痛,恨,爱,统统混杂在这个吻里面,凌若水不知道自己流的是幸福的泪水,还是痛若,南宫磷尝了咸咸的味道,心头一怔,放开她,轻轻抚去她脸上的泪水,说:“你觉得很委屈吗?你知道本王在乎是什么吗?” “你难道不怕我再次杀你吗?” “本王要是怕,就不会把你留在府中了,凌若水,说,你已经爱上本王是不是。” 如果没有那一次大雨交加的晚上,如果不是不是他……凌若水或许会妥协,现在,妄想,她高抬着头,说:“我们是不共戴天的仇人,我怎么可能会爱上我的仇人。” 凌若水越是如此,南宫磷越来兴致,诡异一笑,说:“那本王就来证明一下。”说完一把抱起她往屋里走去,任凭凌若水怎么挣扎都没用。 拿了衣服出来的紫玉傻傻的看着小姐被抱进屋里,接到听到屋里传来兵兵啪啪的声音,心都揪紧了。 南宫磷直接把凌若水扔在床上,粗暴的解开她的衣服,当皮肤暴露空气中时,凌若水还不及叫,整个人已经被压得死死的,她的唇,她的身体已经被占据,身体也很快的热了起来,从反抗到渴求,直到完全沦陷在他的进攻之下,时而如轻风,时而如暴风雨,若得她连连拱起身体,可南宫磷挑逗着她,看着她难受的样子,在她耳边轻声细语,喜欢吗? 凌若水痴痴的点点头。 “求我,求我要你。”南宫磷粗重的顺着气,这个令他一碰就着火的女人,身体越来越诱人,体态也更丰满了,他真想把这个女人揉进体内。 凌若水全身如火烧一样,她再禁不住这种痛苦,眼露桃花,起身一把握住的火热,哀求道:“若水,求你,求你要了吧。” 南宫磷大吼一声,奋勇直前,深深的刺了进去,这一回,他再也不怕弄伤她,火热的力量在她体内横冲直撞,几次带领她到达颠峰。不停变换着姿势,从床上滚到地上,再从地上翻到太师椅上,再到桌上,屋里各个角落里都留下了他们欢爱的踪迹,直到彼此精疲力尽,相拥着沉沉睡去。 紫玉在门外由中午守到天黑,直到李芸宸找来,问有没有见到王爷,看到紫玉小脸通红的情景,李芸宸已然猜到什么。 李芸宸不敢去打扰,面色沉沉回到外面。 林静初只是被皇于赐给磷王的女人而已,对于南宫磷来说,多一个少一个都无所谓,如果不是宁静公主要来,他连欢迎仪式都不会举行了。就如林静初的名字一样,安安静静的来了,没有欣喜,没有悲哀,守静公主抱着手很生气,磷哥哥也不太给面子,连她们什么时候来都不记得了,还把她这个公主,不,有把皇上放在眼里吗? 南宫磷是忘了,他这个时候怎么还会记得此事,他只是记得凌若水妥协了。 看着怀里沉沉睡去的女人,南宫磷亲亲她的额头,很小心,很小心抽出身来,拉了棉被盖好,轻手轻脚的下床来,整理衣冠,出得门去。一脸威严对外面的紫玉下命令,好好照顾凌若水,有什么闪失,唯她是问。 南宫磷吩咐紫玉的话,凌若水听到了,心中一丝温流在涌动,不禁问自己,凌若水啊凌若水,你无药可救了。 京城四美有三美聚首,也是一件非常高兴的事情,李芸宸陪着她们大话家常,说静初到府中后,不会有人欺侮,她会好好照顾好妹妹的,请公主放心。 林管家来报,说王爷设宴请公主过去。 诺大的餐厅内,一张能容十人就餐的圆桌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菜,磷王将宁静公主请于上位,让林静初做公主边上,李芸宸知趣的坐于偏位上,南宫磷在正位上坐下,手微微一摆,请大家用餐。 林静初低着头不敢看南宫磷,倒是宁静公主受不了这样的气氛,筷子一放,说:“磷哥哥,你干嘛去了,静儿来了这么久,也没见你怎么欢迎,那个什么什么凌若水呢?她不是你的妃子吗?怎么没见她出来。” “她在休息,等会你和林小姐就能见到她了。” “磷哥哥,你变了。”宁静公主仔细端详着南宫磷。“你现在会为别人着想了。” “是吗?”南宫磷喝了口酒,说道:“快吃吧,这些菜是特意为你准备的,这个鱼,可是从黑龙江里打捞出来,快马加鞭送来的,吃完后,你们就到兰阁去吧。” 李芸宸听了大吃一惊,难不成王爷。 果听宁静公主问。“磷哥哥,你的意思。” “本王听皇上说,你想到府中小住几日,刚好可以陪陪兰妃。”南宫磷擦了擦嘴,望了一下沉默不语的林静初道:“林小姐也一同过去吧。” “哇……”宁静公主跳将起来。“磷哥哥,你的意思是,不要静初做你的妃子啦。” “本王有说过这句话吗?这都是皇上说的。” “磷哥哥,你真的变了。”宁静公主欢喜不已,拍手道:“怪不得,你连一个隆重的仪式都没有了,这下我放心了,静初,你还不快谢过磷哥哥。” 林静初面带着几分欢喜谢过南宫磷。 晚宴过后,南宫磷便吩咐林管家带着公主前去兰阁。 李芸宸气得跺脚,她原以为凌若水再也站不起来了,这下可好,公主也来了,尚书千金也来了,还成了凌若水的靠山了。 夜幕西沉,李全宸来到相府。 听完李全宸的话,宇文都摸着佛珠一脸慈悲,说:“南宫磷又造杀戮,好,好,越多越多,这样的话,迟早很引起公愤,而凌氏余党越加会恨死南宫磷。” “相爷,听妹妹说,公主和尚书千金住进了磷王府,还安排在凌若水所住的兰阁之内,你不怕……” “怕什么,南宫磷对这个女人越重视,对我们就越有利。”宇文都一脸阴阴的,吩咐李全宸。“李将军,你自己行事小心点,千万不要露出什么马角。” “未将会小心行事的。” 深夜,一条黑影溜进倾夜居,潜进南宫磷的房间里。 “来了。”黑暗中响起南宫磷的声音。“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黑衣人单膝下跪拱手道:“据属下调查,发现一年的凌丞相叛变案确实有蹊跷,只是证据不足,属下也不敢妄加猜测。” “查清楚了再来报,下去。” “是,王爷。” “慢着……千万不要被人发现你的行踪,要是被发现,你知道自己该怎么做。” “属下明白,属下告退。” 凌若水见到宁静公主和静初显得很意外,得知是南宫磷让她们来陪自己时,更加让她出乎意料,这个南宫磷也有仁慈的一面呀。 宁静很喜欢兰阁,一来就拉着静初到处跑,凌若水想跟林家小姐说说的机会都没有,转念一想,反正他们要在这是呆上好几天,明天再问也不迟。她让紫玉早早的准备好洗澡和点心,等两位主子回来就可以舒舒服服的洗一个澡了。 她点着灯在屋内看书,听得门开的声音,一看,是南宫磷进来了。 “有事吗?” “没事就不能找你吗?”南宫磷从背后圈住她的腰。说:“怎么样,有宁静公主和静初陪着你,不冷清了吧。” “南宫磷,你什么意思。”对于南宫磷的示好,凌若水觉得很不自在。“你对我这么好,是想我放弃杀你吗?” “怎么,你害怕吗?”南宫磷朝她耳边吹着气。“你害怕自己会心软吗?哈哈,凌若水,你也有害怕的时候了。” “谁说我害怕了,我的心从来是那么坚决。” “可是你的身体背叛了你。” 凌若水妩媚一笑,转身过,手指轻轻划过他的唇,轻吹一口气,说:“你不知道我是在享受吗?你的身体很棒,我很喜欢。” “你真的喜欢吗?”南宫磷的手突然探进她的胸口,凌若水倒吸一口气,却依然笑得很灿烂,在他手臂上吻了一下,说:“那就来吧,我已经感受到你的热情了。” 南宫磷从来喜欢掌控别人,而这个女人有常于异人的思想,大胆,标新立异,冷静,聪明,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包拓男人。在这个男人为天的世界里,这个女人天不怕地不怕,连男女欢受上都是,第一次让南宫磷有一种挫败感。看她得意的样子,他偏偏不如她意,把手从他的胸口抽出来,强忍体内的火气,口不对心的说:“本王对你没兴趣,本王就呆在你身边,让你欲火焚身。” 凌若水没想到自己的挑逗无效,南宫磷脱了外衣躺在床上,并向她招招手,指指床的半边,凌若水明白他的意思,吹灭了灯解了外衣在他身边躺下。 黑暗中,静静的聆听着彼此的呼吸声。不一会儿,凌若水便听到轻微的打鼾声,南宫磷睡着了,她身体微微动了动,南宫磷的手抱得更紧了。 南宫磷,你睡着了吗?喂,喂,凌若水喊了几声没有回应,她不由自主贴近他的怀里,很安然,很平静,就如她在被南宫磷指定为侍婢的晚上,他也是这么一动不动的抱着她,这让她安全感,如果她不是什么凌若水,他不是王爷,该有多好啊,凌若水在无限想像中沉沉睡去。 第二十六章天亮了 天已大亮的时候,凌若水恋恋不舍的睡梦中醒来,一眼掉进南宫磷漆黑的眸子里,而自己的双手还紧紧抓着他的胸,她忙松口,有些不好意思的转过头。 “睡得好吗?” “好,很好。”凌若水慌忙起来。 “睡得好就行,替本王穿衣吧。”南宫磷很享受她寸心大乱的样子。穿好衣服后,又让去煮粥,拿花生米,而且指定要她自己做,自己去拿。 凌若水在心里不停咒骂,府中有这么多人侍起,却要支使她,好啊,这是你要吃的,在煮好粥的时候,盛出几碗,在其中一碗里撒了很多盐,然后放在一边凉着,拿花生米去了。 紫玉进来,看到锅旁边放着一碗白米粥,喜出望外的放到端盘上,给公主送去了,这个宁静公主也真是的,山珍海味不吃,要吃白米粥,怪人一个。 林管家来问凌若水粥煮好没有,王爷在催了,凌若水说好了,端了盘子,拿了一碗白米粥就走。凌若水把粥端给南宫磷,眼巴巴看着他被咸死的狼狈模样,可是看着他吃了一大半了,也没见他皱下眉头,不禁纳闷了,问:“这个白米粥有这么好吃吗?” “好吃,人间的美味吗?以后每天早上给本王做,明白吗?” “真的好吃吗?” “真的好吃,来,你也吃一口,本王喂你。”南宫磷舀了一勺子过来,为了试真假,凌若水把嘴张开一尝,啊,根本没有咸味啊。 “怎么样,好吃吧,来,该你喂本王了。” “哦……”凌若水正在思索是怎么回事,突然听到一声惨叫,声音像是来自公主住的屋子里,凌若水一个激灵,难不成是公主喝了那碗咸死人的白米粥。 宁静公主在屋里大发脾气,林静初在一边怎么劝都没用,紫玉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她怎么知道这碗白米粥里放盐了,谁那么缺德放的呀。 南宫磷和凌若水到达现场,问明情况后,南宫磷盯着凌若水,这才想起她刚才的鬼模样,不禁微微一笑,对宁静公主说:“静儿,吃点盐怕什么,只是有些人得不偿失。” 宁静公主不停的喝着水,一脸泪光的说:“磷哥哥,好苦好咸啊,磷哥哥,我的嘴巴会不会变成咸嘴巴了,啊,怎么办,这让我以后怎么嫁人啊,啊……” 李芸宸闻得讯息也赶了过来,一看此情况,让人架起紫玉毒打,凌若水看得心疼,拦下那些打手,要向公主说明情况,南宫磷开口了,说:“宸妃,本王都没有发令,你想干什么。” “王爷……”李芸宸忙跪倒在地上。“臣妾是看到这个奴才侍候公主不当,替公主都教训的,公主才到府上就出了这种事,皇上要是知道了,那不是要怪罪下来,臣妾……” “够了,此事只是个意外,不必再提了。”南宫磷安慰着宁静公主。“静儿,只是一个小小意外,最多本王陪你到外面玩。” “真的呀。”宁静公主立即破涕而笑,抓住南宫磷的手,欢快的说:“磷哥哥,静儿要去蝴蝶谷,那里有瀑布,有温泉,有马场,有百花,还有蝴蝶,磷哥哥,去嘛,去嘛。” 凌若水看到南宫磷的脸上闪过一丝忧伤,随即变得平静,拍着宁静公主的手,说:“好,好,就依你,本王命林管家去准备一下,择日起程。” “耶。”宁静公主高兴的欢呼起来。 上官云飞和凌夫人得到密报,知道南宫磷和宁静公主到蝴蝶谷游玩的事情,上官云飞想去伏击,凌夫人不赞成,说一定等到若水的消息才行。 “夫人。”上官云飞坐不住了。“这是一个绝好的时机,失去这次机会就不会再有了,夫人,你要想明白才行,这阵子,南宫磷到处在搜查我们,他无故杀了多少人,百姓怨声载道,这还不足以证明南宫磷是真正的指使者吗?你说要等若水的消息,依我看,若水是被南宫磷迷惑了。” “云飞,你不要胡说八道,是我叫若水牺牲名节这么做,为的就是揭发南宫磷的恶行。” 上官云飞摇摇头,说:“云飞已经决定了,既然云飞说不动夫人,那云飞只好无礼了。” “云飞,你想干什么。”凌夫人话还没说完,就被上官云飞一掌劈晕了,上官云飞在她口里塞了东西,并把她的手脚绑了起来。 宇文都和李全宸碰在一起密谋,说此事是借助余党铲除南宫磷的好机会,让李全宸周详安排,务必做到天衣无缝,造成被余党仇杀的假象。 “相爷,真的要动手吗?” “怎么,你是在担心妹妹吗?做大事者怎么能情长我短,这是大忌知道吗?若能成大业,牺牲几个人是在所难免的,李将军,你忘了自己是怎么忍到现在吗?你忘了南宫磷是怎么对你的。”宇文都老眼中隐出怨毒,说:“有南宫磷在,你休想有出头的日子。” 蝴蝶谷,一听这名字,肯定是一个非常美丽的地方吧。能让公主也这么高兴,一定是的吧,凌若水坐在院里无聊的想着。 “兰妃……”是林静初。 “林小姐是你呀,你不是跟公主一起去置办东西去了。” “都办好了,公主现在忙翻天了,这不出来走走。”林静初一身湖蓝色的长裙映得好她的皮肤很亮很亮。“来府中几天了,都没有跟你好好坐下来聊聊,以后别小姐小姐的叫,叫我静初好了。” “那你也不要叫我兰妃,我也不是什么兰妃,你叫若水就好了。” 林静初想了一下,说:“那我私下里叫你若水好了,若水,你看起来很不高兴呢?王爷对你不好吗?” 凌若水苦笑了一下,拉着她坐下,说:“若水只是一个罪臣的女儿,何来谈好与不好,倒是羡慕静初,有公主这样的好朋友呀。” “是呀。”林静初浅浅一笑。“公主虽然有些任性,却是很讲情义的,这次也是多亏她。”林静初看看四周,压低声音道:“若水,此次见府,也是托父亲所托,告诉你有关凌家惨案的事情。” 凌若水听了一惊,忙道:“这里说话不方便,我们屋里说去。” 李芸宸在这时候不适时机的来了,她让侍女拿来好多东西,说都是去蝴蝶谷用得着的地方,王爷给每人备了一份,让她送挨个送过来,李芸宸走了些路,按着腰直喊累。 “宸妃娘娘,过来歇歇吧。”林静初匆匆在凌若水耳边说了句,我会找机会跟你说的。然后就去扶李芸宸过来。 事后,凌若水一直在想着林静初想要说的话,她会说些什么呢?是对南宫磷有利,还是不利的,看天色都很晚了,南宫磷应该不会回来了吧。 吱呀,门开了,南宫磷进来了。 “你怎么又来了。”凌若水很是不悦。 “这是本王的地盘,本王想到那里去就那里去。”南宫磷看她一脸不高兴的样子,说:“本王有些累了,快给本王揉揉。” 凌若水不情愿的走了过来,咕嘟了声,那里。 “凌若水。”南宫磷一把将她扯到怀里,深情四溢的说:“抱着你,本王就不累了。” 凌若手用手指在他脸上画圈圈,盯着他说:“南宫磷,你完了,你爱上我了,你会万劫不复的,你知不知道。” “你这是在善意的提醒本王防着你,还是你在告诉自己千万不要爱上我。”南宫磷的话总是让凌若水无方言可驳,凌若水不想争口舌之争,淡淡道:“王爷累了吧,臣妾给你准备热水洗个澡吧。” “我们一起洗吧。”南宫磷眼睛一亮。 戏水带来的乐趣让他们都放下伪装,忘记了所有不开心的或者痛苦的,他们就像是热恋的男女,被对方深深吸引着,相互泼着水,似孩童般尽情玩耍,抚摸着,亲吻着,纠缠着,灵与肉深深嵌在对方的体内,把彼此溶化,没有要强,没有好胜,没有仇恨,没有王爷,更没有凌若水,只有爱火在漫延,直于把两个人烧为灰尽。 蝴蝶谷是一个非常美丽的地方,还没有进得谷内,几只彩色的蝴蝶就翩翩而来,淡淡的花香在空气中流淌,山谷两边种满挂着红色小果子的树木,一颗颗串起来,似一条条链子一样,甚是惹人喜爱。 阳光正好,空气很清新,随处可见的溪流清澈见底,小鱼儿在流动。 蝴蝶谷有一块很空旷的地方,座落着几间小木屋,小木屋已经收拾非常干净,只要把日常所需搬进去就行了,宁静公主和林静初住了一间,李芸宸分到小间,大间的当然是南宫磷和凌若水了。 向上走百来步,是一个天然的大湖,湖面泛着一层雾气,与附近的山栾交相辉映,似人间仙境一般。这里的天空分外的蓝,在夜深人静时,这里是绝佳的看星好地方,运气好的话,还可以看到流星。 “喜欢这里吗?”南宫磷不知什么时候站在她身后。 “这里真不错。”凌若水睨了他一眼。“这么好的地方,到现在才带我来玩啊。” 南宫磷摇摇耳朵,得意的说:“本王可以将你的意思理解为,以后多带你出去玩玩是吧,这可是你讲过最好听的一句话了。” “想像力真是丰富。” “来到这里,本王的想像力确实很丰富,你听清楚了哦,不准离开本王半步。” “不准离开。”凌若水笑了。“难道上如厕你也我跟着。” “你不介意,我当然不介意了。” “你……”凌若水怎么觉得这个男人变得无赖了。 宁静公主从谷中望向上面,看到两个紧紧靠在一起的身影,喃喃的说:“磷哥哥真的变了,他一定是爱上了若水了。” 李芸宸从小屋出来,听到这句话,端在手里的碗掉了下来,砸在脚上,不禁痛呼出声。 “宸妃,你没事吧。” “痛,很痛……” “我马上叫带夫过来。”林静初去叫随行的带夫。 在蝴蝶谷的一处隐秘地方,上官云飞带着一队人马仔细察探着地形,准备杀个出其不意,当他得知,南宫磷带了大量人马隐在四周时,脸色更加凝重了。 与此同时,李全宸也在秘密作着计划,如果此计成功,那么蝴蝶谷就是南宫磷的葬身之地。他也确定余党是不会放过这次好机会的,他已和妹妹交待过,让她在凌若水面前有意无意提起余党的事,不失闪失的话,余党应该会联系凌若水,而他已经派出人手在各处山头寻觅可以藏身的地方,一旦发现,马上报于他。 南宫磷对于李芸宸受伤之事一点不放在心上,拿了钓鱼杆到湖中钓鱼去了,宁静公主也跟着去了,小屋只留下静初和凌若水。 李芸宸支开林静初,一脸担忧。 “宸妃姐姐,你很痛吗?” 李芸宸摇摇头,说:“我是担心王爷。” “王爷有什么好担心的。” “你不知道,王爷是南落国的大人物,如今就这样出来,免不了有些心存恶念,可是王爷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哎,我真是担心,若水妹妹,王爷对你那么好,你不会伤害他吧。” “姐姐你说什么呢?”被李芸宸一说,凌若水倒真是有点担心起来了,保不定那个上官云飞已经跟到这里来了,蝴蝶谷看来要遭受一场浩劫了。 第二十七章 地形 杀手每执行一项任务的时候,都会最快的速度内找到有力的地形,以保证完成任务及万一任务失败时撤离。刚进谷内的时候,凌若水已经察觉到一点风声,当时沉浸于周围的美景也没多加细想,让李芸宸这么一点,让她更加确定了心中的疑惑。 凌若水行色匆匆出去的时候,与向屋里走来的林静初擦肩而过,凌若水见状,说了声照顾好宸妃,自己要去外面看看,马上回来。林静初应了一声,回屋一看,宸妃睡着了。 凭着敏锐在直觉,凌若水在幽静的野路中奔跑了半个时辰,很快意识到有人跟踪自己,故意跑得飞快,然后冲进草众茂盛的斜坡下面,暗暗瞅着那个跟踪者过来。 脚步声越来越近,凌若水悄悄望去,上官云飞穿着一身与山水相近的颜色走了过来,手一挥,两旁便隐出许多身穿同样颜色的人来。 “少主,这个凌若水的功夫底子非常好,绝对不可能是凌小姐,现在我们该怎么办,少主。”一位大胡子的中年人压低着声音。 “你们几个继续盯着。”上官云飞吩咐两个人,叉着腰看看四周说:“天色尚早,等到晚上再行动,我们先回去吧。” 凌若水躲在草众里大气都不敢出,看着他们走远,马上绕过去避过耳目,跟着他们来一处藤曼盖着的山洞里,在外面作了一处自己识得的记号才悄然离开了。 回到谷中,南宫磷还在钓鱼,宁静公主捧着鱼篓很兴奋的样子。凌若水看到,这个时候的南宫磷脸上满是笑容,完全没有以前的影子,若不是那身装束,他就是一个英气不凡,极其普通的年轻人,和世俗男人一样,过着开心,快乐的生活。 南宫磷似乎感到身后的注视,身体突然向前一倾,眼看就要掉进湖里,宁静公主抱着吓得尖叫不已。说时快,那时快,凌若手一展,脚轻轻一踮,似一只大鸟一般飞过去,探手抓住南宫磷的后领往上一提,却不想,反手被抓,整个人跌入南宫磷的怀中,南宫磷一提气,借助岸边石头的力量,旋转性的往空中冲去,想必四周的山树都受到感染,纷纷投出许多白色的小花,飘浮在空中,洒在他们身上,美丽得一幅画一样,下面的宁静看得呆住了,哇了声,好浪漫啊。 凌若水也陶醉于此时的美境,痴痴的看着对方,直到骤然落下,惊呼不已。 “放心,有我在呢?”南宫磷在她耳边轻语,这句话让凌若水很安心,很放心的将自己交给她。 南宫磷带着她缓缓落地,看她还微闭着眼睛,轻声说:“安全啦。” 凌若水猛然一醒,急急推开他,美目微嗔,说:“你故意的。” “故意,本王用得着故意吗?”南宫磷假装摸不着头脑。 “哎……”宁静公主看着他们打情骂俏的样子,简直把她当作隐形人,大叹一口气,道:“原来我是多余的呀,皇兄啊,皇妹好可怜啊。” “哎,公主……” “没事……”南宫磷拦着她,说:“静儿就是这样的,一会就好了,你好好陪着本王,那里不要离开,说,刚才去那里。” “去……”凌若水眼珠子一转。“这么好的机会,去商量怎么杀死你。” “若水……”南宫磷板过凌若水的身体,眼里满是认真,说:“本王问你一个问题,你老实回答。” “什么。” “如果不是因为本王杀死你的父亲,你还用这种态度对本王吗?” “没有如果。”凌若水苦笑道:“你承认是你杀了凌家这么多人,你居然还问我,真是可笑,如果时间能倒流,一切都能恢复原状,那该多好,可是没有如果,一切都回不去。” “本王知道了,你下去吧。”南宫磷的脸上已然没有了笑容。 南宫磷一会带给她惊喜,一会又冷言冷语的,凌若水被弄得晕头转向的,到谷里时,遇到李全宸,他正忙安排人手巡逻,说天色快暗下来了,以防有人行刺,见到她闷闷不乐的样子,问她怎么了,凌若水没有多少什么就回了屋。 回到屋里没多久,宁静跑进来串门,托着下巴不断的打量着她,瞧得凌若水浑身不对劲,在她面前挥挥手,说:“公主,你这是瞧什么,我脸花了吗?” “若水,你告诉我,你给磷哥哥施了什么魔法啦。”宁静站起来,跳到凌若水面前。 “公主,你想说什么。” “你是真的还是假不知道,你没看出来,磷哥哥有多喜欢你吗?”宁静公主眨眨眼。“磷哥哥有那么多女人,要有多美就有多美,没有一个爱的,但是你,就是独一无二的一个。” “公主,你傻了吗?你说王爷爱我,怎么可能呢?不可能的。”凌若水笑死了。“公主,这个玩笑不可以乱开的。” “谁开玩笑了,你们两个明明互相喜欢着,性格却那么拧。”宁静公主哼了一声,说:“别当我是小孩子,我什么都看得出来,若水,磷哥哥是一个好男人,你要让他幸福,知不知道。” 他是一个好男人,明明就是一个……凌若水觉得太好笑了,突然想起新月也同样说过差不多的话,爱他就给他幸福。 宁静公主告诉她,南宫磷小时候的生活也挺苦的,母亲是侧室,母子俩经常到欺侮,父亲南宫王爷也是冷落他母子俩,南宫磷生性好强,暗自习得一身好功夫,他希望有一天能出入投地,长大以后,变得阴冷,反复无常。因为皇后的关系,宁静公主经常到南宫府去世玩,有一次爬树掉下来时,南宫磷救了她,于是她常常粘得南宫磷,也知道了他的一些事情。后来,南宫王爷有意谋权夺位,南宫磷觉得时机来了,他秘密将此事禀报了当时的先王,先王盛怒,派兵围剿了南宫府,在这一次正面冲突中,南宫王爷,王妃,王世子,曾经带给他伤害的人都一一死于刀下,南宫磷顺其自然的接管了南宫府,为了达到目的,用了些非人手段,可自古帝王不都是这么争来的吗。宁静公主对此倒是很释然。 可是静王妃对儿子假他人之手杀父夺位的事情耿耿于怀,她觉得很痛心,屡劝儿子不改,不久便染了重病。母亲去世之后,南宫磷变本加厉,更增加他掠夺一切的野心,在众人的拥呼中,登上了摄政王的宝座。 凌若水静静的听着,没想到南宫磷背后还有如此多的故事,生在帝王之家何其幸,却又何其不幸。 “公主,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你不觉得这个男人的本质不坏,只是需要有人引导。” “那公主觉得一个人能将一切做过的一切抹杀掉吗?” “能,新月王妃能,你更能。“宁静活泼任性的下面竟然不洞悉一切。“磷哥哥可以是魔鬼,也可以是一个普通人,你凌若水一定可以让做回一个普通人。” “何以见得。” “因为你喜欢磷哥哥。” 南宫磷钓了很多条鱼回来,让人收拾了烤来吃,走进屋里,凌若水眉头紧瞥,坐在桌前沉思,连有人走进都没有察觉。 “想什么呀,还不过来给本王洗脸。” “哦……”凌若水回过神来,去外面取了温水回来。 南宫磷洗了洗脸,说:“很快就鱼吃了,这湖里烤的鱼可香了,一定让你终身难忘,待会等天黑了,升起篝火跳舞,看天上的星星可美了。” “王爷,我们回去吧。”凌若水冒出一句。 “回去,为什么要回去,理由。”南宫磷把手巾丢给她,说:“本王有些累了,睡一会,鱼烤好了叫我。” 南宫磷一沾得床,便沉沉睡去,凌若水见此,悄然走出,把门关好。 李芸宸透过门缝看到凌若水跑了出去,忙打开门,看四下无人,忙去找她大哥李全宸。李全宸在临时搭建起来的棚子里休息,见到妹妹进来,忙看了一下四周,问她这个时候来干嘛。 “大哥,妹妹看到凌若水出去了,她肯定是会余党去了,你还不快去追她。” “就是要她出去,妹妹,你赶紧回去,被王爷发现可不好了。” “哥,你不会是要杀王爷吧。”李芸宸还不算太笨。急急道:“哥,你答应过我的,不杀王爷的。” “妹妹,你瞎嚷嚷什么呀,有时间在这里磨蹭,还不如想想怎么让王爷喜欢你。”李全宸道:“快离开,没什么事,不要找我。” 鱼香味把宁静公主和林静初从屋里勾了出来,宁静公主去推南宫磷的门,关得很紧,又听得里面有一动静,心里笑道,还两个人,一刻都不能分开,嘴上还逞强。 凌若水快快的掠草而行,找到上官云飞等人的隐秘山洞,看到有人把守着,身形一晃,跃到半空中,一个勾腿,一记长拳,把人击倒在地,干净利索。 闯进山洞中,上官云飞正在准备刀械,看到凌若水进来,都大吃一惊,纷纷拿刀相向。上官云飞忙阻止,几众人介绍了凌若水。 “上官云飞,我要你结束此次的遇刺活动。” “凭什么。” “凭我是凌丞相的女儿。”凌若水跃上桌子。“我跟你说过,在我还没有下令之前,你不准行动,你把我的话当作耳边风啦。” “你根本不是丞相的女儿,你不是凌若水。” “上官云飞,你不要胡说八道。” “我胡说八道,如果是凌若水,她不会阻止这次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如果是凌若水,她早就杀了南宫磷,如果是凌若水,她根本找不到这里。”上官云飞逼视着凌若水。“你是凌若水吗?” “我是……”凌若水大叫道:“我就是凌若水,上官云飞,在一切事情还不有水落石出之前,你这么贸然行事,只能让真正的杀人凶手逍遥法外,你明白吗?” “南宫磷就是真正的行凶者,有目共睹,我们这些人。”上官云飞指着周围义愤填膺的跟随者。“他们每个人都和南宫磷有不共戴天之仇,我们恨不得喝他的血,吃他的肉,这种仇恨是你让我们放弃就放弃的吗?” 凌若水知道这种人固执,一根筋,满脑子的仇恨,说再多也是无益的,于是一拍手,道:“上官云飞,你口口声声说忠于凌家,满口仁义道德,都是屁话,好啊,你很能耐是不是,那你必须胜过我再说。” “若水,这可你逼我的。” “废话少说,来吧。”凌若水摆起架势,这阵子光和南宫磷斗来斗去,都没有好好活动一下手脚,再不练练,功夫都要退了。 四周的人退到一边,腾出一个空间让两人施展的余地,上官云飞的功夫一等一的,可是没有万万没有想到凌若水是江湖上一等一的顶尖杀手。 正当众人瞪大眼睛看对战时,一条黑影从洞外跃了进来,姿势优美的落在山洞中唯一一张看起来还华丽的椅子上。漆黑的披风里面裹着一阵赤青带金绣的衣服,眼睛如鹰一样,凌厉的一扫四周,那股寒光忍不住心头一颤,与生俱来的暴戾之气如风暴一样袭击了每一个人。正是凌若水以为在床上休息的南宫磷。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一帮与着南宫磷有着血海深仇的人回神后,赤红着脸,挥着双拳,大叫着向他冲了过去,凌若水想拦已经来不及。 第二十八章 惨叫 片刻之内,几乎看不清南宫磷是如何出手的,只听得声声惨叫声,上官云飞等人捂着胸,口吐着鲜血,皆是一副痛苦不可置信的样子。凌若水以为南宫磷只是三毛猫的功夫,却没有想到他隐得如此之深,就刚才的身手,完全凌驾于她之上,而且他神不知鬼不觉的跟踪着她,她居然不知道,似乎明白,南宫磷之前对她说的狂妄之语都是真的。这家伙就是一个魔鬼,有着令人骇然不已的手段。 上官云飞等人已经乌合之众,对于南宫磷来说,一点也没有威胁。 凌若水上前一步,盯着南宫磷说:“南宫磷,你装疯买傻,设计我,你不是一般的狠毒。” “凌若水,你肯承认自己勾结余党想害本王了吧?”南宫磷一把扼住她的下巴,眸子阴冷的说:“在事实面前,你没话说了吧,本王说过,一切都在本王的掌握中,你真还以为本王是绣花枕头吗?枉顾了本王对你的一番苦心,此次,本王是想好好待你,放开一切,让你好好开心,可是你接二连三的刺伤本王的心。” “你有心吗。你会痛吗?”凌若水说这话的时候,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心如刀割。 “凌若水。”南宫磷的眼眸中闪过痛楚,凌若水很真切的看到了,不禁哑然失笑,这个魔鬼也会痛,也会伤心,是为她的吗?不知道该庆幸还是痛苦都难以表达自己的心情,此时此境,只有杀者和被杀者的对立。南宫磷内心的痛楚不比凌若水少,他发现,不知从何时起,她的一切,她的泪,她的笑,她的一举一动,成了他时时刻刻的牵引,甚至在反思自己,让人去彻查当年凌氏叛变的事情,如果凌氏真是冤枉的,他决定还他一个清白,如果不是,他更不否认自己的行为,即使他在众人眼中,是一个冷血无情的魔鬼,他已是如此在意她,看在她奔驰在山野,关心的还是她的安全。 时间仿佛静止,受了重伤的上官云飞趁机从后面偷袭南宫磷,这垂死的挣扎无疑是致命的。 凌若水看得分明,在那一秒间,抱住南宫磷转了一圈,在这时刻,各种情绪欲休不清,她只是知道,不能让他死,上官云飞的剑深深刺了凌若水的体内,鲜血染红了南宫磷的衣襟,南宫磷呆住了,悲绝的怒吼一声,挥动手掌,连连朝上官云飞挥去,掌力震得山洞都摇晃了几下。 “不要……不要……”还有一点意识的凌若水发出微弱的请求。 “该死的……”南宫磷紧紧的将她抱在怀里,紧贴她的脸,不断的说:“凌若水,没有本王的容许,你准死,不准死,你听到没有,不准死,听明白没有。” 洞外,已经堆满了干柴,面目狰狞的李全宸为防止洞内的人逃脱,命人浇上油,然后点着火把,发现刺眼的笑声,李全宸站在满是干柴的洞边,说了声王爷对不起了,举起火把往上面扔,火把在半空中翻了个身,直直的往下掉,却一声丝丝之声,火把偏移了方向,往山洞旁边的溪流掉去,一身黑色罩衣的新月手挥着长剑出现了。 “新月王妃。”李全宸手一挥,四周涌出许多弓箭手来,齐齐对着新月。“王妃,别来无恙啊。” “李全宸,你这个畜生,竟然做出如此忘恩负义的事情来,如不是王爷,你还能逍遥到现在,我真是看错了你。”新月没有想到李全宸才是隐藏最深的杀手。 “忘恩负义,南宫磷把我将狗一样使唤,不把我当人看,换了你,你能忍受吗?”李全宸怒道:“我忘了,你也不是王妃,你这个王妃当得也够可怜的,哈哈……知道你会来,我早就准备好。” 说完,一身劲装打扮的李芸宸从一边跳了出来,手持着两把双刃剑,寒光扑闪。 宁静公主和静初差不多把鱼全都吃完了,也不见南宫磷和凌若水的身影,宁静闯进去一看,人啊没有,再到小木屋一看,李芸宸也不在,眼看天色快黑了,都会跑那里去,宁静公主纳闷了。 “公主,是不是出事了。” “出事。”宁静公主摇头。“会出什么事,来人,把李将军给本公主找来。” 侍卫应声而去。 林静初往四周看了看,发现有一处山头冒出白色的雾气,推推公主,说:“公主,那里是不是出事了,冒青烟呢。” 宁静公主看了一下,以为山中常见的雾气,说:“静初,你不要大惊小怪的好不好。” 林静初摸了摸头,说:“我怎么就觉得奇怪呢?” 话音刚落,谷中四周突然涌出身着平民装束的不法分子来,手着举着刀,凶神恶煞的朝她们扑来,吓得她们惊慌失措,花容失色,随近在侧的几个侍卫前去迎战,护着公主杀出重围,很快的,几名侍卫被扑杀,仅有的几个身上也挂了彩,也看都要成为刀下之魂时,李全宸带着一大批人冲了进来…… 事后,身上挂了彩的李全宸向宁静公主请罪,说他保护不利,让叛党有机可乘,以致王爷下落不明,他已经向外面调派人手搜查。 “什么,磷哥哥不见了。”宁静公主暗叫不妙,急急说:“那凌若水呢?” “也不见了,属下……”李全宸吞吞吐吐,似有话要说。 “说,李将军,你有事快说。” “凌若水原来就是凌氏的余党,属下怀疑此次是她勾结外人袭击,不然以王爷的功力,断然不会失踪。”李全宸把一切都推在凌若水的身上。“属下早就劝过王爷好多回,可王爷就是不听,才导致今日这场面,属下真是罪该万死。” “李将军,你已经尽力,此事也不能怪你,我会向皇上如实禀明情况的。” “公主,此处不宜久留,属下先护送你回宫。”李全宸提议。 宁静公主点点头,心想也只有如此了,她相信南宫磷不会有事的。侍卫在谷内不远处发现了昏迷的李芸宸,李芸宸醒来,说自已看到凌若水出去,一时好奇跟了上去,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被打晕了,这更加证实一切都是凌若水勾结余党搞的鬼。 皇上知道此事后,下令彻查此事,全面打听南宫磷的消息,还全国通辑凌若水和其他余党,一旦发现,格杀勿论。 一下子铲除两个眼中钉,肉中刺,宇文都大夸李全宸,并承诺成事以后,封他为王候,李全宸喜不自禁,开始着手下一步的计划。 好像是过了漫长的等待,一个世纪,凌若水才苏醒过来,阳光暖暖的洒进来,丝丝缕缕,光的精灵在手心里曼妙起舞,很神奇,很美丽,她伸手想捉住,却不想牵动了痛楚,低头一看,伤处的地方包扎着很厚实,她认出,包伤口的布条是从南宫磷的衣服扯下来的,所处的环境是一处用巨大的叶子遮蔽的天然场所,身底下还辅了些干草,阵阵混合着青草香和花香的味道扑到里面来。微微聆听,还听到了木头开裂的声音,用手撑着半边身体往外望去,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袖子高高的卷起,挥着长剑在砍柴,堂堂一个王爷,率领千军万马,如今却用这把号令天下的长剑在砍柴,这说出去,谁都不敢相信。 她以为自己必死无疑,在剑刺进体内的那一刻,脑子里全是南宫磷的脸,这一次她真是心甘情愿的,听到剑割开血肉的声音,似乎减轻了她先前被枪穿透胸腔的那一瞬间,爱,背叛,都是痛苦的,但她还是选择是爱,即使会万劫不复,她还是要触摸那一缕阳光,结束一直行走在黑暗中的生活,这也是她当初选择退出杀手组织的重要原因。 南宫磷进来了,金子般的光芒在他身后散发出,凌若水看着有些晕厥了,不禁用手挡住眼睛,从指缝悄悄的凝视着她。 凌若水已经昏睡了三天三夜了,在这几天时间了,一想到她可能会死去,南宫磷都要疯掉了,好在她的伤口不是很深,他想尽一切办法,像一个野人到处找山药,采山果,砍柴,烧水,煎药,做着他从来都没有做过的事情,换伤药,没有布条,就扯自己的衣服,汤药灌不进去,就用嘴喂,每隔几分钟就聆听的气息,这气息成了他这几天里最美妙的音乐,心情也跟着音乐的上下起伏而波动,她平稳,他就平稳,她上调,他就跟着上调,没日没夜,不眠不休,直到她的气息完全平稳时,他才如释重负的放下心中一块大石。 “伤口还痛吗?渴吗,饿吗?有那里不舒服。”面对他眼中的狂喜和窝心,凌若水流下幸福的眼泪,南宫磷一看慌了,忙问。“怎么了,到底怎么了,快告诉我。” “你好丑哦。”凌若水扑哧一笑,眼前那是什么王爷,披头散发的,脸上黑黑的,身上的衣服也是破烂不堪,完全是街边要饭的乞丐。 南宫磷没有反驳她,小心的抱起她,将她安置在自己怀里,端起石头的药汤喝了一口,黑着脸说:“把嘴张开。” “干嘛。” “唔。”不容她反抗,甜而苦涩的流汁随着嘴腔流入体内,再睁眼时,南宫磷又恢复坏坏的表情,说:“是不是很渴望呀。” 凌若水瞪了他一眼,问。“这里是那里,我们怎么到这里来了。” 事后她才知道,南宫磷抱着她出洞时,才知道有人在洞外放火企图烧死他们,浓烟冒进来,迷了他的眼睛,他原以为两人就要葬身于洞中,就在他快昏迷之际,潜意识里听到有人叫他,接到看到了一丝光亮。 身受重伤的新月,拼着最后一口气扒开了洞口,新月做到了对太王妃的承诺,誓死保得南宫磷的安全,他们生了,新月却永远的闭上了眼睛。 这处稳秘的地方是南宫磷小时候,太王妃第一次带他到蝴蝶谷玩时所发现的,他视这里为自己的小王国,谁也没有告诉,他把这里命名为磷谷,这也说明他远大的志向,一定要出人头地,才不被人欺侮。 在凌若水昏迷的第二天,南宫磷找了一处风水绝佳的地方把新月葬了,墓碑是他用剑划出来的,上面写着几个苍劲有力的大字,玉观音。 伤势好些,一能走动的凌若水采几束白色的野花放在新月的坟前,默念道,新月姐姐,你获得自由了,去找自己的幸福吧,我会坚守你的责职的,你放心的去吧。 经此事件,凌若水更加明显到背后还有一双巨大的黑手,南宫磷也只不过是被利用的棋子而已,她真的错怪他了。 “在想什么呢?”南宫磷轻轻从后面抱住她,柔声说:“今天收获不错,打到几只野味,还摘到不少水果,你有口福了。” 凌若水受伤后,南宫磷像个保姆一样做这做那,做饭洗衣服打猎样样精通,她每顿饭都在他的监督下吃完,不吃完就要挨打,凌若水总是在心里偷笑。 不仅如此,他还会每天采一束鲜花回来送给她,看着他每天笑容满面的样子,真把自己当作山野樵夫了,其实她自己何尝不喜欢这种夫唱妇随,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这一切都是自己向往的。她希望自己的伤势慢点好,这样更有充足的理由继续享受来之不易的幸福。 第二十九章 平淡如水 磷谷的溪水中,凌若水往溪水中掷了一个小石子,小石头在溪水中扑腾了一下,很快就深没了。这是她向溪水里抛入的第三十一颗石子,快光的时光总在挥手之间即过,转眼间,她和南宫磷呆在磷谷中已经月余,她真的希望时间就此停目,不再去想那纷争,不想那些恩怨情仇,只是想静静的呆在这里,过着平淡如水的生活。 南宫磷拿了药过来,哄小孩似的哄她喝下。 凌若水的伤早就好了,面对又味又涩的药,情绪莫名的坏,手一挥,将药碗打翻在地。 “若水怎么了,是不是药太苦了。”南宫磷的脾气变得意外的好,这让凌若水更加生气,别过头不理他,南宫磷追了上来,板过她的身体,凌若水按捺不住起伏的情绪,踮起脚,捧住他的脸,深深的吻住她,把心里的一切释放出来。 虽然知道她的个性,南宫磷还是被她的热情所惊动,要不是顾虑她身上的伤口,他早就生吞活吃了她。在她受伤的这段日子里,他忍受着多少煎熬说服自己不去碰她,每当体内火升起时,他就拿水从头到脚淋,直到平复心情。 “我喜欢你,我要你。”当凌若水说出此话时,南宫磷彻底崩溃了,吮吸着她的红唇,抱着她一起滚落在草地上,地为床,天为盖,四周的树木是曼帐,在自然的怀抱里做着最激烈的原始运动,销魂蚀骨的喘息声四处弥延开来,溪水惊愕的停止了流动,树叶悄悄将脸别过去,鸟儿快速的离开,花儿低低的不敢抬头看,生怕打扰这一对沉浸在欢愉中的男女。 “若水,你爱我吗?”南宫磷夹杂着喘气息问她,两手不安份在她身上游动着,身下的火热抵着花蕊磨蹭着始终不游进去,惹得凌若水十分难受,拱起身体,深吻了一下南宫磷,激情四射的说:“爱,我爱你,很爱你,很爱你。” 南宫磷得到了满意的回答,低吼一声,在她耳边呓语,喃喃的说:“叫我磷,磷……” “磷……”像是得到号令一样,南宫磷身下的火热如火箭般射了进去,浅浅深深,深深浅浅的向前推动着,直到火热之心完全没顶,看到凌若水快乐得要死了一样的表情,南宫磷更兴奋了,夺取她口中的呼吸,捧住她的俏臀往前按,让火热之箭更有力的频繁推送,阵阵袭来的快感让两人都禁不住溢出快乐的呻吟,体内之火完全爆发,到达幸福的殿堂。 此时的南落国已经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宇文都完全掌控了朝野,一时间,风水四起,一大半的人都归附宇文都,而宇文都也开始铲除异已,为日后更大的野心作好准备。 现在,林尚书是他的眼中针,然而宁静公主一直维护着,他一时也奈何不了,只待时机成熟,一网打尽。他还有一个隐忧,那就是南宫磷是不是真的被烧死了,李全宸来报,那天清醒洞穴时,并没有见到南宫磷和凌若水的尸体,这只能说明一个问题,南宫磷还活着,他若是回来了,不是全功尽弃了,他一边在皇上面前请求加派人手寻找磷王爷,一边暗地里让李全宸派出精兵强将,是死是活是必要找到南宫磷,他甚至怀疑南宫磷还在蝴蝶谷中,拖着一个身受重伤的人,最危险的地方也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他让李全宸包围蝴蝶谷,封住各个路口,见到可疑人物就扑杀。 王宫,轿夫们抬着一顶小轿在公主所居住处停了下来,轿中出来的林静初,通过禀报后,林静初悄然进了宫中。自蝴蝶谷的事情后,宁静公主一直闷闷不乐,经常林静初进来。 “公主……” “静初,你来了,来,陪我下下棋吧。”宁静公主看到静初非常高兴,拉着静初到了院外的棋桌旁,一连杀了几盘都赢了,高兴坏了,最后又觉得没意思,唉声叹气说:“静初,你是在让着我吧。” “公主,小女没什么心情。” “为什么……难道有我的心情不好吧,磷哥哥现在生死不知,我真的好担心。” “公主。”林静初望了望宁静公主,说:“公主不觉得蝴蝶谷之行太奇怪了。” “有什么奇怪的,不就是那些该死的乱党,本公主见一个砍一个。”宁静公主咬牙切齿的说。 林静初又问。“除了乱党,公主不觉得宇文丞相有些太招摇了,家父若不是公主说情,早就死于非命了,皇上又不听劝言,真是让人担忧啊。” “静初,你想说些什么。” “静初只是觉得,南落国子民再也经不起血雨腥风了。”林静初小小年纪颇有见识。“公主应该规劝一下皇上多加防范才是。” 林静初的话不无道理,她说的事也听说了些,可现在磷哥哥不在,皇兄又不喜朝政,朝中的大权自然落在宇文都手里了,她只是一个公主,没有多少权利,哎,真是令人头痛的事情。 “公主,小女还从家父口中得知,李全宸将军派兵驻守在蝴蝶谷,封住蝴蝶谷各个路口,打着寻找磷王的口号,下令一律不准进出,违令者斩,有许多不知情的老百姓惨死于刀下了。”林静初小声的说。“静初以为,这其中必有古怪。” 被林静初一说,宁静公主觉得真有些怪异,皇上现在不管事,宇文都又老奸巨滑,林尚书有心无力,现在能帮助的只有一个人。 恩爱缠绵过后的凌若水将思绪理了理,整了整行装,将洗好的衣服送到南宫磷面前,说:“王爷,把衣服换上,我们可以出发了。” “你叫我什么,出发,去那里。” “回王府。” “回王府。”南宫磷脸一暗,夺过衣服丢在一边,说:“你是乱党的女儿,你出去还有命活吗?” “有没有命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要把事情都弄清楚,难道你不想知道到底是谁杀了新月,想烧死你吗?” “这个我自有主张,你不用担心,王府,我是一定会回去的,但是你……不能回去。” “为什么,我要和你一起回去。” “不必了,你只会拖累我。”南宫磷瞬间变得很无情。“我知道这一天迟早要到来,但还是来得太快了。”南宫磷扬起头微微闭眼,说:“好吧,你先留在这里,等我出谷处理好事情,再派人来接你。” “不要……” 南宫磷上前拥住她,点中她的麻穴,凌若水满脸错锷的倒在他怀里,南宫磷无限怜惜的说:“几个时辰后,穴位自动解开,听话,乖乖的等我回来,知道吗?”南宫磷抱起她,进屋将她放好,换好衣服,佩好剑,头也不回的走了。 磷,磷,不要丢下我,凌若水在心底喊。 宁静公主借着来蝴蝶谷祭奠南宫磷,奉皇命,一行人浩浩荡荡来到蝴蝶谷。虽已得知公主会来,但没有想到会这么快。 李全宸前去拜见公主,宁静公主微愠,让李全宸撤上各个封口的岗哨。 “公主,这可使不得。” “有何使不得,皇上的命令你敢违抗吗?派你寻找磷王爷,难道是让你窝在这里下蛋吗?”宁静公主的话让随侍在一旁的林静初忍俊不已。 李全宸苦不堪言,只得暂时忍耐,吩咐副将撤掉。 “李将军,发生动乱时那会你跑那里去了。”宁静公主又冒出一句,吓得李全宸以为公主知道些什么,直冒冷汗,悠悠说:“我,未将在到处视察。” “李将军,你怎么额头直冒汗啊。”宁静公主瞅着分明,轻咳一声说:“李将军,本公主的性命安危可全在你手上了,你要寸步不离的待在本公主左右,明白吗?” “是,未将在所不辞。” “好,静初,把仪式上所需要的东西都去拿过来,本公主要招魂。” “招魂。”李全宸一听,仿佛看见磷王爷,还有新月向他走来,他使劲的晃了晃,驱走脑中的阴影。 时间在静静的流淌,凌若水一感觉到身体能动,马上一跃而起,跑到蝴蝶谷时,满地纸钱乱飘,地上还残留着血迹,她暗叫不妙,急急向谷外掠去。 深夜,磷王府。 李芸宸俨然成王府中的主人,她以各种方式怀念着南宫磷,又对目前的状态感到非常满意,如果,如果她肚子里有了孩子,那她的孩子明正言顺就是王府的继承人,而她也有享受不尽的荣华富贵。可是她几经努力也没有怀上王爷的骨肉,王爷又把所有的爱转移到凌若水那个贱人身上,这让她又妒又恨,既然她是王府的主人,她为何不好好享受呢?只容许男人玩女人,难道不许男人匍匐在女人脚下吗? 自此,有不断年轻漂亮,或者床上功夫了得的男子进入府中,每每夜晚,都会传出哼哼哈哈的声音,下人一听声音就知道,宸妃又在享受了。 对于妹妹的放任,李全宸曾提醒她,在一切事情还没有尘埃落定之前,让她别张扬,李芸宸已然等不及,她需要一个孩子,只有了孩子,一切就会不一样了。再者,新的猎物一次次给肉体带来的快感让她欲罢不能,以前她取悦王爷,现在反过来是男人们取悦她,想尽各种方法,各种花样让她快活,让她开心,这让她有一种说不出的骄傲。 当她和一个男子赤膊肉战,在床上不断翻滚,死命缠在一起的时候,门外急骤的响起拍门声,接着是林管家的声音,说宁静公主造访,带王爷的魂回家了。 这让李芸宸吃惊不小,忙将身边的男子推开,指指后窗,让他跳出去,自己飞快的整了整衣服前去相迎。 宁静公主一脸肃穆的站在院中,同行的还有哥哥李全宸,脸上还挂了彩。 “公主,深夜到此,有什么要紧事的吗?” 宁静公主口中念念有词,大喝一声。“魂归来,魂归来。”两个道士模样的人立即满天撒纸钱,弄得李芸宸心里七下八下,连朝李全宸使眼色,李全宸微微摇了摇头。 李芸宸看着宁静公主反仪式做完,方才上前请安,假装惊慌不已道:“公主找到了王爷了。” “找到了。”宁静公主点点头。“他已经回来了。” “回来了……”李芸宸眼睛一闭大哭起来。 “嘘,小声点,别惊扰磷王。”宁静公主竖起中指,故作神秘的说:“作了这个时机,磷王就不能还阳了。” “还阳……” “嗯……今天是重要时机,宸妃你要好好守着明白吗?还有李将军,你也要彻夜守着,明白吗?”宁静公主朝不远处的李全宸招招手,李全宸过来,连连点头。 宁静见此,打了打哈欠,说:“本公主困了,来人呢?起驾兰阁。” 满地都是纸钱,四周都冒着火影,院子里静得可怕,李芸宸悄悄靠过去,问哥哥。“哥,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呀,王爷究竟是死了还是活着。” “我也不知道。”李全宸不知道宁静公主这番装神弄鬼是在干嘛。 第三十章故意 若水知道,南宫磷一定回到王府去了,无奈脚力有限,即使跑到天亮也无法赶到,途经一处客栈时,看到一匹黑马拴在外面,当下起了偷意。解下马绳,跨马而去的时候,一股强有劲的力量扑空而来,凌若水在马背上起身一跳,躲过这股力道,再次坐稳马背,双腿夹紧马身,抓紧缰绳向前冲去,只觉得身后一麻,整个人向后仰去,倒在一个男人的怀抱里。 晚上,风不断的发出呜呜声,李芸宸又冷又怕,不断怨枉哥哥没用。 “妹妹,你小声点。” “什么小声点,宁静公主根本是故意的,王爷若是活着,早就现身了,还用得着装神弄鬼呀,不行,我冷死了,我要回屋休息。” “妹妹,你忘了公主所说的话了,我们现在还不能得罪她。” “哥,我现在发现我们活太得窝囊了,不就是一个公主吗?有什么好怕了,我们连王爷和新月都能做了,还有什么好怕的。” “嘘,嘘,你瞎说什么呀。”李全宸急忙捂住妹妹的嘴巴,小声道:“这话都能说的,你不怕杀头啊。” 李芸宸挣脱哥哥的手,一撇嘴说:“都这个时候,你还怕杀头呀,怕就不会去做啦,妹妹我已经想开了,要不然好好的享受,要不然死个痛快。” 呜呜……一阵幽风突然刮来,吓得李芸宸直打冷战,缩成一团。 “宸妃……”如鬼魅一般的声音响起,接着南宫磷面色阴冷,披散着头发如幽灵般冒了出来。 “啊……王……爷……”李芸宸吓得舌头都打结了。 “我回……来啦……” 李全宸还是有几分胆量,护着妹妹大声喝道:“你是人还是鬼……” “李……将军……本王……死得好……惨啊……”突然间,南宫磷的眼睛变得赤红赤红,血从眼眶里滴下来,十分吓人,李芸宸吓得呼吸都停止了,跪俯在地上,合掌磕头,连连说:“王爷,怨有头债有主,你要找找我哥吧,是他……都是他……王爷……我真的不想害你的,新月我也只是轻轻给了她一剑,王爷,我真的……真的……” “妹妹,你胡说八道什么呢?” “李将军,是真的吗?”李全宸再看时,南宫磷的嘴已变成血盆大口,不由倒退几步,一脸骇然道:“王……王……爷,不是我,不……是我……你大人有大量,放过小的吧,王爷……” “我好惨,好惨……”南宫磷的身体飘了起来,在李芸宸和李全宸身边晃悠,两人吓得魂飞魄散,脸上,身上都被抽了好几下,李全宸被打得晕头转向,喃喃自语的说:“不是我,不是我,是丞相让我这么干的,是他……都是他……” 清晨,下人们起来打扫院子的时候,发现宸妃和李将军蜷缩在地上一动不动,以为他们被王爷的魂魄吓死了,大着胆子上前推了推他们,李芸宸突然疯一样的叫起来,王爷我错了,王爷我错了,站起来就往跑去,李全宸面色紫清,无力的站起来,开口想要叫,却又叫不出来。 接着又看到瞠目结舌的一幕,王爷和宁静公主有说有笑的从一边走廊里过来,吓得他们赶紧跪倒在地上。 虽在磷谷中,南宫磷对外面的一切了如指掌,自洞外被包围后,他在新月的手里发现一只钗子,识得是李芸宸的,断定此事与李全宸脱不了关系。随后又得知李全宸派重兵把守在蝴蝶谷,其意很是明显,当时凌若水伤势很重,他就想着等她伤势再作打算,凌若水吵着要回去,他又暗暗探得宁静公主前来,于是心生一计,躲过搜查,让人将一封信送给了宁静,与她一起合演招魂的闹剧。 南宫磷让人把已经疯掉的李芸宸关起来,又把李全宸投入死牢中,严命府中上下的人不要透露他回来的消息,违者斩。 “磷哥哥,你为什么不直接和宇文都去对证。”宁静公主不解南宫磷的行为。 “公主……”林静初道:“朝野的事情很复杂,一时难以说清楚,小女猜得没错的话,王爷一定是觉得在情势没有明朗之前,还是静观奇变的好。” “哈哈,林小姐真是慧姿聪明。” “小女不敢当。” 宁静公主突然想起有一件事情忘记告诉磷王,当下说:“磷哥哥,正哥哥说要回了呢?” 南宫正,南宫磷默念这个人的名字。 南宫正,是当今皇上的胞兄,由于他的母亲不爱宠,贬在沙地为王,即使先王驾崩时,也没有受到宣召。说到南宫正,文武全才,功夫一流,诗词一流,又个是一个谦谦君子,相对于南宫磷的霸气外露,他属于隐忍的一种,可以柔中有刚,静中带动,在南宫磷的眼中,他才是难得一见的对手,只不过他没有机会展现而已,这次回来,想必因为宁静公主,皇上才秘密召见的吧。 客栈里,凌若水打量着面前这个气宇轩昂的年轻人,多日不见的母亲怎么跟他搅在一起,还自称是能替凌家平反冤情的人。 “若水,多亏了正王爷,不然你就见不到母亲啦。”凌夫人拉着女儿的手说:“蝴蝶谷一役,我们是元气大伤,母亲还以为你和南宫磷同归于尽了,苍天保佑,还能让我见到你,若水,你受苦了,受苦了。” “母亲,没事,没事,一切都会好的。” “凌姑娘,小王知道丞相对皇上很忠心,你放心,一有机会,小王一定会替你一家平反冤情的。”南宫正轻挥折扇,说:“为了方便进宫,就暂时委屈两位做我的仆人。” “不委屈,不委屈,只要能替凌家翻案,这一点点算得了什么,若水,还不谢过正王爷。” “不,我不能跟着王爷进宫。”凌若水心系着着南宫磷,说:“母亲,我要回磷王府。” “女儿……”凌夫人痛苦失声。“你好不容易从死神手里逃出来,你又要回到魔鬼身边,你想看着母亲死在你面前吗?” “磷王。”南宫正淡淡一笑,说:“磷王虽然脾气不好,还臭名远扬,据小王所知,还没有坏到不可收拾的地步,凌姑娘,你若要回去,小王也不拦着,只是现在情势不一样,你现在回去势必造成他的困扰,如是真心为他,也不差这几天见面吧。” “你看看,正王爷替你想得多周到。” 凌若水想想也是,轻启小口,道:“王爷所言极是,小女谢过王爷。” 宇文都得不到李全宸的回报,怀疑有变,抢先一步,将所有罪责都推在李全宸身上,皇上大怒,削其权位,并抄家斩首,可怜的李全宸一生惶惶恐恐做事,最终落得个惨败的下场,和当时的凌丞相一样,连辩解的机会都没有,带着满腔怒恨离去。 南宫磷看到了宇文都的心狠手辣,这个老狐狸,置身世外,将所有事情推得干干净净,谁都难以抓住他的把柄,而他也明白,他自始自终是被宇文都牵着鼻子走,正如凌家事件一样,虽然自己不是真正的凶手,却是因自己之过,想起母亲平日的教诲,做人不要太张狂,要给自己留点余地。 南宫正回来,早有人密报了宇文都,宇文都大惑不解,这个不喜朝政的皇帝难道开窍了,南宫磷的事情还没有解决,现在又多了一个南宫正,情形是越来越棘手了。 南宫正到王宫进见了皇上了,宁静公主作陪。 宁静公主万分高兴,说好像又到了小时候,如果这时候,磷哥哥在就好了,这样的话,人就齐全了。 “看皇妹高兴的。”南宫俊说,对南宫正说:“皇兄,这些年委屈你了,静儿经常在耳边念叨你,如今那,磷王也不在孤身边,你能,孤也很高兴的。” “皇上,臣很好,多谢皇上挂心。” “来,今日不谈国事,只谈家事,来,我们喝酒。” “来,喝酒。”宁静公主大叫着举起杯。 凌若水趁南宫正离开府中,避开母亲,悄悄溜出来,一路飞奔来到磷王府。到了磷王府外面,连把守的人都没有,感觉怪怪的。““瞄……”猫叫声在墙角响起,凌若水回头一看,一个叫化子模样的人在向自己招手,凌若水走了过去,那个叫化子一把抓住她,叫了声小姐。 “小姐,是我,紫玉。” “紫玉,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 “小姐,你没事就好了。”紫玉眼泪汪汪的扑在凌若水身上,凌若水一捏鼻子,忙道:“看你身上臭上,快去洗洗干净。” “是,小姐,我马上去洗,可是我没有银子。” “喏。”凌若水扔给她一绽银子。 “谢谢小姐,我马上回来。” “慢着。”凌若水叫住她。指指府内,低声说:“他回来没有。” “小姐说谁啊,哦……你说王爷……” “你小点声说。” “对不起,小姐,我一见到你太高兴了。”紫玉讪讪的说。“我没看到王爷,只听说府中闹鬼,还听说,宸妃疯了,李全宸被砍头了。” “有这样的事情。” “嗯嗯……” “你怎么还不去。”凌若水一摁她的脸。 “哦,马上就去,马上就去,小姐你等我,等我啊。”紫玉一边喊一边扬着手跑远了。 凌若水瞧了瞧院墙,一提气,嗖的跃上墙头,跳到下面。咦,四周很安静啊,人都没几个,南宫磷没有回来吗?她到倾夜居,到书房,到南宫磷可能会去的地方找了个遍,没看到身影。 几名丫头端着点心走来,边走还边说,王爷真的转性了,看来是那个凌姑娘起了作用,天天呆在凌姑娘住过的地方,哎,凌姑娘真是好福气啊。 兰阁,凌若水暗骂自己,自己怎么就没有想到呢? 院内景物依旧,花儿长得很茂盛,看样子是有人在精心照顾着它们,走过清湖,迈过假山,经过花园,听到一阵动人的琴声,急急向前几步,背对着她的南宫磷一身浅蓝青袍,长发随意的披在脑后,抚琴而奏,琴声随百花起舞,或而浪漫,或而灿烂,或而低语,或而缠绵,欲休还休,时光好像倒回到在磷谷,自由自在的生活,凌若水不由醉了。 是谁,琴声嘎然而止。 “是我……”凌若水满含深情的走了过去。 南宫磷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磷谷一别,却似别了一千年,回到王府后,他专程派人去接她,来人告诉,谷中没人,他很担心,整日呆在兰阁中,对着百花抚琴,他相信,她会出现在百花众中。 “是我,是我回来了。”凌若水轻轻依偎在他怀里,感受着他的心跳,他的体温。 “你去那里了,我到处找你,你知不知道。” 凌若水向他说了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南宫磷听到她和南宫正在一起的时候,脸色大变,轻轻推开她,说:“你终于找到靠山了。” “磷,你说什么呢?” “住口,磷是你叫的吗?回去替本王传话,让南宫正来见本王。” “磷,你这是干什么,正王爷是好心帮我的,你干嘛这行么生气。” “什么好心,他根本是有意图的。”南宫磷冷冷道:“你太天真了,凌若水。” “你为什么不相信别人,你为什么把种种想像加诸在别人身上。”凌若水没好气的说:“我时时想着你,知道你是不是平安,偷偷跑回来看你,你还是这样,你又变了,不再是磷谷当中那个人。” “本王就是这样的人,你难道第一天知道吗?你可以走了,不要忘了替本王通知南宫正。”南宫磷干脆闭上眼睛。 “我知道了,王爷。”凌若水默然的离开。 凌若水一离开,南宫磷愤怒的一拳打在琴弦上,泪水慢慢流出,暗咒自己,南宫磷,你心爱的女人居然让别人来保护,你真该死。 第三十一章 保护 凌夫人发现女儿不见了,正要出去找,却发现女儿无精打彩的回来了,叫她也不应,看此情形,女儿一定跑去磷王府了。 “母亲,正王爷回来没有。““还没有,你找王爷有事。” “有事,有事找他。”凌若水喃喃的说。 “女儿,你是不是去找磷王了,别去找他了,母亲求你了,你们在一起不合适的,先前都是母亲的错。”凌夫人觉得正王爷温和有礼,很配女儿。 凌若水咧嘴一笑,说:“女儿不喜欢的事,母亲你再是求我都没有用的。” “什么。”凌夫人一惊。“女儿,你真的爱上那个混蛋了。” “他不是混蛋,他是有名字的。” “他就是一个混蛋,身边女人那么多。”凌夫人很不喜欢南宫磷。“我们凌家的事,即使不是他主使的,也跟他逃脱不了关系,你怎么可以喜欢上这样的男人,若水,你醒醒吧。” 凌若水置若罔闻的摇了摇头,说了声,我去睡会,王爷来了叫我,便径直向房间里走去。 王宫里,南宫正拜别皇上后,私下里悄声说宁静公主说起凌若水在他府上的事情,宁静惊讶得张大了嘴,说这下子不是打翻了磷哥哥的醋坛子了。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南宫正默念起来,说凌若水是一个很特别,很招人喜欢的女孩子呢?宁静公主听到吓死了,忙呸呸,说,正哥哥,你这是公然要向磷哥哥挑战吗? 南宫正微笑不语,说,有何不可呢? 凌若水小憩了一下,母亲来叫她用饭,同时告诉她正王爷回来了。 南宫正对凌夫人做的一手好菜赞不绝口,连说好久都没有吃到这么香的菜饭了,见凌夫人不入座,对凌夫人说词一番,凌夫人这才入坐,凌若水才不管他们寒喧来寒喧,自顾自吃着,凌夫人暗使眼神,让她斯文一点,并让正王爷不要见笑。 “夫人,凌姑娘这种性格很好,本王觉得很自在,你们也不要太拘束,就把这里当成自家一样,把我当成家中的一份子,来,吃菜,今天要多吃一点。” 凌夫人暗地踢了女儿一脚,凌若水白了母亲一眼,嘟嚅着,妈,你干嘛。 “看你,坐没坐相,吃不吃相,一点规矩都不懂。” “吃饭就是大口大口的吃,还要什么雅相。”凌若水把碗筷一放,望了一眼南宫正道:“王爷吃好了吗,吃好,小女陪你出去散散步吧。” “散步,这个好啊。”还没等南宫正点头,凌夫人笑开了,对南宫正说。“王爷,小女有些粗俗,麻请你好好说教说教她。”说完示意女儿赶紧带王爷散步去。 外面夜凉如水,和凌若水的谈话中,南宫正发现她懂得还真多,书本上有的,书本没有的,她都知道,和她聊天甚是愉快,以至于走到磷王府都不知觉。 南宫正这才知道凌若水是特意带他来磷王府的。 管家早早的禀报了南宫磷,南宫磷从窗外望向外面,看到凌若水和南宫正有说有笑的进来,脸更阴沉了。 两个非常优秀的碰面,就是火星撞地球,虽然彼此面带和善,无形的空气却丝丝冒着火星,一触即发,凌若水想要离开,却被南宫磷一手抓住了,让她坐在自己腿上,唯恐南宫正不知道似的,不可一世的说:“她是本王的女人,本王的宠妃。”言下之意已经很明了。 南宫正目光变得锐利起来,微微一笑说:“王兄的脾气,一如以前,一点也没变啊。” “你不是也没变,依旧是那么虚伪。”南宫磷夹枪带棒。直呼其名。“南宫正,你此番前来不是那么简单的吧。” “你说呢,皇兄。”南宫正看了看缩在南宫磷怀里的女人。“皇兄已经回来了,为何不向皇上去请安,难道皇兄不想当这个摄政王,有其他高就,如果皇上知道,会多么痛心,他可很想念皇兄,万分盼着皇兄回去,可见皇兄在皇上面前的份量。” “南宫正,你少酸不啦叽,说出你此行的意图吧。” “没有意图,我只是来看看大家,正好遇到凌姑娘,觉得挺开心的,如果能帮凌姑娘平反冤情,我会更开心,所以我会请求皇上的,届时可能会动用一些力量吧。” “她是本王的女人,她的事情用不着你操心,除非你不安好心。” “臣弟不安好心。”南宫正轻摇头,言词犀利。“莫非,皇兄是江山美人都想拥有,那皇兄太不厚道了吧。” “南宫正,你终于露出你的狐狸尾巴吧了。” “皇兄又何尝不是。”南宫正反击有力,对凌若水说:“凌姑娘,夜深了,咱们回去。” “南宫正。”南宫磷猛的一拍桌子。 凌若水看这两个男人争来争去,在南宫磷手背上狠狠咬了一口,趁他手松时,离开他身上,一针见血的说:“怎么,你们都想皇帝吗?当今皇上还没有死呢?说我父亲是乱臣贼子,你们才是,还有,我不是什么东西,不是什么战利品,谁当皇帝我都不管,只要谁能替凌家平反,我就嫁给他。” “你说什么,凌若水,你再敢说一遍。”南宫磷气肺都要炸了,这个女人太不知天高地厚了。“你是本王的女人,你竟敢说如此狂妄至极的话,你活得不耐烦了是吧。” “你的女人,跟你上床了,就非得是你的女人吗?什么狗屁。”凌若水冷笑道。“我还可以说你是我的男人呢?有标明吗?脸上,身上写着了吗?什么逻辑,我的话已经说得很清楚了,你听不明白了,明儿个,我就进宫面圣去,只要皇上肯平反,我就做他的妃子,皇上的妃子可比你摄政王爷的女人强多了。”凌若水话说明出去,又有点后悔了。 南宫磷越听,脸色就越青,握紧一只杯子,哗然,杯子碎成几块,血从拳头缝里溢了出来,触目惊心,凌若水心里一阵阵的刺痛。 “送客。”南宫磷背过身子。 回来的路上,凌若水一直没有言语,南宫正看了直摇头,说:“凌姑娘,你为何要故意激皇兄呢?换了旁人,早已是尸体一具了。” 凌若水再也止不住,叭嗒叭嗒的流着,抽搐着说:“从蝴蝶谷回来以后,他完全变了,王爷,你可曾知道,我是经过多大的痛苦和煎熬才说服自己和他在一起,可他总是反复无常,我真的很累,很累。” “哎……那你们就不断的伤害彼此吗?”南宫正无不叹气。“算了,你们都冷静一下,还真怕静儿说中了,静儿怕你一个人寂寞,明天还让尚书千金过来陪你呢?你别想那么多,该玩就玩,本王一有时间就会奏请皇上的,一有好消息马上告诉你。” 南宫磷同样渡过了不眠之夜,派出去的是探终于有了消息,证实幕后指使者就是宇文都。南宫磷勃然大怒,暗念,宇文老贼,竟然把本王当猴耍,这对南宫磷来说是莫大的耻辱。 第二天早朝,宇文都提议,国事繁忙,找个恰当的人接任摄政王的位置,南宫俊自己不喜朝政,觉得是当务之急的事情,磷王依旧没有下落,那么,他突然想到南宫正,觉得他非常恰当的人选,问众大臣的意见,原先的磷王派都倒戈向宇文都,支持磷王的仅有几人,这让南宫俊难以定夺。 随着殿外一声高呼,摄政王爷驾到,殿内的大臣们齐齐将转了过去,南宫磷身着朝服,威风凛凛的踏进了大殿,一扫众臣,从臣立刻低头不敢直视。 殿上,除了南宫俊万分欣喜之外,其余众臣都是各怀心事,特别是宇文都,老脸热情的可以糊饼了,心里却恨不得南宫磷当场暴毙。 宁静公主携林静初来南宫正的临时府第探望凌若水,南宫正有事出去了,凌若水正在和母亲闲聊,见到公主前来,凌夫人奉上茶之后就离开了。公主见若水一脸愁闷的样子,已经知晓几分,品尝着茶,笑嘻嘻的说:“怎么,和磷哥哥吵架了。” “没有,我只是一个小小民女,敢跟王爷吵架吗?” “我算是看不出来,这天底下能磷王爷顶嘴的也只有你了。”宁静公主抿着嘴,说:“爱情这玩意,把人折磨得死去活来的,哎,看来还是不要沾的好。” “公主,你开什么玩笑,真要是遇到了,即使粉身碎骨,你也在所不惜呢?”林静初插嘴进来。“书上呀,把爱情描写得多么美妙,让人如痴如醉。” “哟,静初,你是思春呢?” “公主,那个少女不怀春,难道你不想吗?”林静初变得有几分调皮起来,看到凌若水微微露笑意,说明:“若水,别想太多了,据我观察啊,磷王爷真的很在乎你的。” “对,本公主觉得也是,若水,磷哥哥有没有向你表白过呀。” “没有啦。”凌若水有些扭捏。有些不好意思的说:“公主,林小姐,你们都说的什么呀。” “哟,你还害臊啊,有啥好害臊,快说来听听,你和磷哥哥在同一个屋檐住了这么天,都干了些什么呀。”宁静公主一直很好奇。 “就那些事呗,有什么好提的,我们现在吵得很厉害,我再也不想见到他了。”凌若水愤愤不已,道:“公主,你带我进宫去见皇上吧。” “啊,你见皇上干嘛。”林静初十分吃惊。“你想被砍头呀。” 南宫俊在内殿单独召见南宫正,告诉了他当下的想法,南宫正愣了半响,开口道:“皇上,你在说什么呢?这是祖宗规定的,不是说你不想就可以扔掉的,皇上,你是不是在试探臣,臣,绝对绝对没有异心,臣能回来,已经感恩戴德了,绝没有非分之想。” “正王。”南宫俊扶起南宫正。“你我兄弟,何必这么客气,孤说的都是真心话,朝野的事情,让我觉得很烦,孤只想做一个闲野散人,作作诗,画画图,过着自由自在的生活,孤坐上这个皇位,真心的不舒服呀。” “可是也轮不到为臣呀,摄政王爷才是最好的人选,再说,大臣们会怎么看,更有那些心怀不轨的人又会掀起什么大风大浪。皇上,此事,为臣就当你开开玩笑罢了。”南宫正连连拱手低头。“望请皇上,以大局为重,为了南落国几百年的基业,皇上。” “磷王爷是个好人选不错,可是他脾气暴燥,在外的名声不是很好,这也是孤头痛的地方,朝野又有些动荡,如此时节外生枝,必定会造成不好的影响,孤希望你和磷王爷联合,扫清朝野障碍,还南落国一个太平盛世。日后,你们谁坐上这个位置,孤都没有异议。” “臣惶恐,皇上这是让兄弟反目,自相残杀吗?要说这世界有人能搞定磷王的话,只有一个人。” “谁……” “凌若水。” 宇文都在商议室受到南宫磷的一顿奚落,气急败坏的回到府中,手下心腹来报,说看到宁静公主进入正王爷的临时府第,而他们在府内看到凌丞相之女凌若水。 凌若水,宇文都咪着眼睛,这个南宫正倒是很会押对人,既可以牵制他,又可以牵扯南宫磷,这个如意算盘打得真好,到最后,凌若水倒成了一颗最重要的棋子。 第三十二章胆战心惊 磷王府,府中的下人们一个个胆战心惊,怕稍有不小心,就被王爷拖出去砍去了,或者耳朵掉了,眼睛挖了,盛怒之下的王爷是什么事都干得出来的,他们庆幸自己还完好无损,有一点能肯定的是,王爷的生气跟凌姑娘有关,自从凌姑娘成为王爷的妃子后,他们看到了不一样的王爷,脾气也变得好多了,这一次情绪大爆发,一定是跟兰妃娘娘有关。 南宫磷跑到兰阁,将屋里所里的东西摔了稀巴烂,这个凌若水怎么可以如此对他,怎么可以,先是傍上了南宫正,尔后真的进宫见皇上了,简直是无视他,南宫正,南宫正,小的时候就跟我作对,长大还跟我作对,本王不会让你好受的。 接到皇上的宣召,凌若水确实有些意想不到,以为是王爷已经说服了皇上替凌家平反,凌夫人欣喜的流泪,让女儿进宫面见圣上,一定要守规矩,不要没大没小。 坐小轿到了宫门前,早有正王爷的小厮候着那里,领着她进宫去,凌若水一边走一边问他,王爷在那里,小厮说,王爷有些琐事出去,待会儿,公主会过来陪出她一起前去,到时皇后也会一同到场。 见到了宁静公主,宁静公主马上领着她去别苑见皇兄,说怕她不适应,特地不在正殿召见,让她不必拘束,听到这番言语,凌若水微微一笑,暗念,这个高高在上的皇上倒挺会替人着想的吗?不过,转念一想,也许就是太软弱了,才让大臣们摆弄摆弄,自己没有主张。 在别苑见到了南落国的皇上南宫俊,这位高高在上的皇上面色十分苍白,身形十分纤瘦,唯一的亮点,那双眼睛还有些亮彩,不然真跟僵尸没有区别。相比皇帝的瘦弱,皇后秋倩容一副富相,圆润的脸盘透着淡淡的红晕,大方,贵气,不愧为当朝国母。 “若水,还不快拜见王上王后。”宁静公主喊了一声。 “哎。”凌若水这才意识到自己失态,忙跪俯在地。“民女凌若水拜见王上,王后。” “平身。”南宫俊一挥手。“赐座。” 凌若水站起来,在一边侧位坐下。南宫俊向王后望了一眼,王后立即会意,站起来向宁静公主招招手,宁静公主过来,听皇嫂在耳边私语,哦了一声,但手挽着皇嫂的手离开了。宁静公主一走,让凌若水很不自在,不知道接下来该说些什么。 南宫俊看出凌若水的紧张,声音轻得如云彩一样,说:“凌姑娘,不必紧张,听正皇兄说,凌丞相是冤枉的,孤很是不明白,既是冤枉的,为何还勾结余党屡次发起动乱,而且藏身在磷王府,几次行刺磷王,这是何用意。” 凌若水也不知从何说起,静静的道:“小女的父亲是两朝的丞相,对先王,对皇上都是忠心耿耿,因为看不惯磷王在朝野的张狂,才奏请皇上亲临政务,谁曾想就此落下祸根,落得个满门抄斩的下场,自古,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只是连累了府中一干人等,更让父亲死不瞑目,至于余党,一是无从为几百口的血案平复,二是,朝上不断的下令追杀,均是无计可施才奋起反抗。民女侥幸没有成为刀下之魂,苟且偷生活在王府中,就是要查出磷王是不是真正的黑手,行刺一事,民女都不知情,且,皇上所说的余党分子在蝴蝶谷一役尽数歼灭,而民女也差点在那一天跟随亡父而去。” 南宫俊见凌若水镇定自如,不慌不忙,有理有条,根本不是一个年纪只有十三岁的女子,不禁打心眼里欣赏直来,不动声色的说道:“如此说来,倒是孤的不是了。” “民女不敢。”凌若水不知这脸色无波无澜的背后究竟是什么心思,站起来跪在一侧。“民女只希望皇上看在父亲对皇上忠心耿耿的份上,下令彻查此事,还凌家一个清白。” “起来说话吧。”南宫俊手略略一挥,说:“听正王爷说起此事时,孤也是纳闷了好久,此事是磷王爷上表的,查明凌丞相有谋权夺位之心,在你凌家还查出秘室,内有龙袍,证据确凿,这让孤十分震怒,如今又有正王爷作保,那孤给他薄面,姑且相信你一次,但是……你要查出凌丞相清白的证据,将真正的凶徒绳之以法,到时,孤一会召告天下,还你凌家一个清白,若然不是,你,连同你的母亲,甚至是替你说情的正王爷,都要按律处斩,凌若水,你听明白没有。” “民女明白了。”凌若水暗思,事情确实到了紧要关头,再也不能为儿女情长所困了,她既是凌若水,就要做凌若水该做的事情。” 此时,南宫磷不经过内务总管的通报,大踏步往别苑而来,一进来,便给皇上行了礼,然后指凌若水说。“皇上,这个女人有没有冒犯你。” 南宫俊微笑不语,故意问。“皇兄,你认识这个女子。” “禀王上,她是本王的女人。” “哦……她是磷王的女人啊。”南宫俊故作吃惊,说:“那磷王将她领回去好好调教一下。” “是,那臣先告退了。”南宫磷拱手行礼,拉了一边的凌若水就走,凌若水不想在皇上面前给其难堪,任由着被拉走,走到外面,直接被塞进轿子里,和南宫磷挤一顶轿中。 抬轿的轿夫和随行的护卫不断从轿子里面发的声音,有争吵,有晃动,有痛叫声,接着就安静了,他们心知肚明,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直到回到王府,喊了一声落轿,轿里传出南宫磷的声音,散开,侍从们便知趣的离开了。 不一会儿,轿帘掀开了,凌若水整个人缩在南宫磷怀里,诺大的披风盖住了她,南宫磷抱着她大踏步的往兰阁走去,到了屋前,一脚踢开门,走到床边,直接把凌若水抛在床上,被抛在床上的凌若水已是春光迸现,衣衫尽乱,红唇变得有也有些肿。 “南宫磷,你想干什么。”凌若水从床上跳起来。 “凌若水,是我问你想干什么才是。”南宫磷跳上床,用膝盖顶着她的胸,抓着她的头叫道:“口口声声的说爱我,才离开一会儿,你就受不了啦,找一个南宫正还够,胆大包大的还去见皇上,你还把本王放在眼里吗?” “你混蛋,你混蛋,我不是你的私有品。” “你就是我的私有品,你的眼里只容许看本王一个人,你明白吗?”南宫磷用身体压着她,吼道:“听明白没有,你听明白没有。” “不公平,为什么我的眼里只有看你一个人,你又不是我的谁,只是我的床伴而已。”凌若水越听越气,倔强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只不过是肉体纠缠在一起而已了,我可以和你在一起,我照样也可以和别人在一起,我不怕笑话,有什么好笑话的。” “你这个淫荡的女人,你需要是吧,那本王就给你快活到死。”南宫磷粗爆撕破她的衣服,不再怜悯,不再顾着她的感受,如一只发狂的野兽般长驱直入,直捣黄龙,泪无声的在凌若水脸上流淌,对他兽性般的行径由疼痛感到麻木了,就像一个死尸般没有了激情。 南宫磷一时觉得索然无味,从凌若水身上爬下来,坐在床头抱着头。 凌若水随便套了衣服坐起来了,低低叫了一声。“磷,我们好好谈谈吧。” 南湖湖面上的一艘游船上,宇文都恭送着南宫正出来,看着南宫正离去的背影,其心腹小心的问。“相爷,这个南宫正什么意思。” “琢磨不透呀。”宇文都眉间透着隐忧。这个南宫正不像当今皇上那么秀气软弱,又不似南宫磷脾气那么爆炸,有性格却张声,有魄力却很隐忍,是一个很难掌控的人啊。 “相爷,如果这个南宫正不识抬举,那就当初收拾凌氏一样,随便给他按一个罪名,再把此事推给磷王,那相爷就可以高枕无忧了。” “你懂个屁,这个南宫正滴水不漏,再加之他好歹也是先王的骨血,有那么轻而易举干掉吗?你就不能想一个高明一点的办法吗?饭桶一个,没出息的家伙。” “是,是,相爷说得是,那一步,我们该怎么办。” “回去再从长计议。” 南宫正回到王宫去接凌若水,从宁静公主口中得知,磷王把若水接走了,不禁有些担忧,可是又不方便出面。回到府中,凌夫人知道女儿被南宫磷挟持,痛苦失声,请求南宫正把女儿去磷府把女儿接回来。南宫正也不知怎么安慰她,只是说,若水在磷府中很安全,请她放心。 这时,门外飘进一道人影,是林静初,宁静公主想到凌母会很伤心,派了静初去安慰凌夫人,南宫正见到静初视为天人,静初对仪表堂堂的南宫正也颇有好感。 凌夫人从静初口中得知磷王很喜欢自己的女儿,虽欣慰了一些,但还是不放心,林静初知道夫人思念女儿,答应每天会过来陪伴,一有若水的消息马上告诉她。南宫正一听,暗暗窃喜,如此一来,和美人有了多亲近的机会。 星夜,一片寂静,月儿也似生着闷气,隐进黑气层里惹隐若现。 已是六月的时节,虫儿难愉的节气,无意看到亭院里石桌上坐着的冷若冰霜的两人,吱喳一声,猛然跑进草众中,少顷一会,又探头探脑的向里面望去。 亭子里,南宫磷受不了这静止的气氛,愤然站起来,闷声闷气的,说:“你到底想谈什么。” “在磷谷的那段日子都是真的吗?”凌若水看着他幽幽的说。“很怀念那样的日子,你知不知道,那是我的终极梦想,我一直渴望的生活。” 南宫磷顿了一下,回头凝望着她。“你以为呢?你感觉这一切都是假的吗?凌若水,那我也问你,在你心里,真的有我吗?” “我不是对你说过了,而你从来没有说过。” “那不算数,我要在你清醒的状态下说。”南宫磷盯着她,说:“你说,你到底还藏着多少秘密,今天你给本王统统说清楚。” “我没有什么秘密,只是一个被爱伤透了心的女人,留得这条命,又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男人,就这么简单。”凌若水很干脆,迎着他的目光说:“而且身上还背负着凌家几百口人的血债。” “你终于说出自己的目的了,你是为了报血海深仇而来是吧。” “是,也不是……我凌若水不是善恶分明的人,我问你,父亲是你杀死的吗?” “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 “是,我会杀了你的,然后杀了我自己。”凌若水一脸坚决的说:“南宫磷,皇上已经答应彻查此事,你是要我自己一一把事情查清楚,还是你一一交待当年发生的事情。” “你这是在审问本王吗?” “你认为是就是。”凌若水平静的回答。“为凌家平反,是我眼前最重要的事情,我希望你明白。” “哈哈……好笑,真好笑。”南宫磷大笑起来。“凌若水啊凌若水,看来你铁了心的要帮助南宫正做皇帝是吧。” “有德者居之,你难过没有听说过吗?以正王爷的品行,即使当不了皇帝,当一个摄政王也绰绰有余。”凌若水望了一下南宫磷。“难道你没有野心吗?” 南宫磷默默看着这个面色平静的女人,大手一挥,说:“本王的事情用不着你管,从今天开始,没有我的容许,你不准离开兰阁一步。” “你以为这个笼子能困住我吗。”凌若水轻蔑的笑了笑。 “凌若水,那你试试看,这个笼子到底结不结实。”南宫磷邪邪的一笑,纵声长笑离去。 丞相府,早有密探来报,说凌氏之女凌若水又和南宫磷在一起了,宇文都问起凌夫人,探子回报说,凌夫人还在正王的府第中,尚书之女林静初经常到府上作客。 宇文都一听到尚书两字,眼中顿时一亮,半咪着眼,一条计谋已在心中形成…… 第三十三章 担忧 朝中的形势林尚书均看在眼里,深深为此担忧,皇上不喜朝政,磷王爷脾气暴燥,宇文都虎视眈眈,和磷王一分秋色,磷王虽然雷厉风行,但是城府不够宇文都深沉,宇文都佛口蛇心,悄然无息的把有些事情推给磷王爷,最大的莫如凌丞相一家惨案,他时时想替凌家平反,却苦于没有机会,而且宇文都不放过一丝机会,几次差点都载跟头,幸而得到宁静公主的帮助才得已渡过难关。 这一连几天,女儿总是往正王府跑,林尚书觉得很不妥,恐怕引来招议。女儿每次回来,都对正王爷赞不绝口,说南落国要是有王爷把持,那天下就太平了,林尚书是吃惊不小,让女儿不要乱说,小心祸从口出。对于南宫正,他也是有所耳闻的,只可惜他出生在皇室,母亲又不得宠,他自然也被冷落了。 林静初做了点心,又要前去正王府,碰上了刚下朝回来的父亲,林尚书拦下女儿,让女儿别再去王府了。 “父亲,你这是干什么。” “女儿,现在情势这么不乐观,会遭麻烦的。” “父亲,会有什么麻烦,女儿只是看凌夫人而已。”林静初认为父亲多想了。“若水在王府,凌夫人见不到女儿很伤心,我去陪陪她。” “女儿,听父亲的话没错。”林尚书看女儿还较真上了,提高声音说:“怎么,连父亲的话都不听了,快回去,绣菊,扶小姐回房去。” “是,老爷……” 话音刚落,下人来报,说磷王有请老爷回府一趟。 “磷王。”林尚书觉得有些怪异,刚没走几步的林静初听到磷王府,返回来,央求跟着父亲一起去,正好去探望一下若水姑娘,林尚书瞪了女儿一眼,林静初只好作罢。 林尚书依约而去,半路上轿夫改了道,说磷王另敢别处,在忆思苑等候。 到了亿思苑,轿子抬了进去,林尚书落得轿来,一眼看背对着他,看着亭子风景的磷王啊,上前轻轻一礼。 “林尚书……若水还礼了。”林尚书一听声音不对,一看,竟然是女扮男装的一位姑娘,还自称若水,难不成是凌小姐。 “凌姑娘,你是凌若水。” “小女正是。”凌若水请林尚书入座。 原来,她趁南宫磷出去时,重金买通了轿夫,让紫玉在家中假装自己,混在丫头堆里跑了出来,为的就是想从林尚书口中得到一些确切的消息。 “凌姑娘,这太危险了,若磷王知道。” “为了尽早替凌家平反,若水也是不得而为之,尚书大人,小女人令千金处听得一些消息,说凌氏血案中另有其人,若水想知道此人到底是谁,可有什么铁证。” “凌姑娘……”林尚书迟疑了一下,说:“不瞒你说,老夫认为这其中凶手便是宇文都,老夫还怀疑他通敌之罪,只是苦于没有证据,不敢轻易妄动。” 凌若水面露欣喜之色,道:“如此说来,南宫磷只是宇文都的替罪羊。” “可以这么说吧。”林尚书轻叹一口气,说:“可是,磷王确实也是生性残暴之人,极其格格偏激,自功好大,唯我是尊,这也是造成严重的负面影响,如果有一个人能循循善诱,导回正途,是我南落男子民之福啊,老夫听小女说起磷王很在意姑娘你,那姑娘应极共所能,感化磷王才是,唯今之世上,能改变的只有姑娘你了。” “我……我行吗?”凌若水有点不自信。 “所谓旁观者清,凌姑娘在王府中带了有段日子了吧,想必其中也经历了不少事,老夫看得出来,你不仅是在为凌家平反,也是为了磷王,老夫说得没错吧。”林尚书看着凌若水,想想时间也不早了,说:“凌姑娘,你出来也不少时间了,该回去了,以防被磷王发现。”“所谓旁观者清,凌姑娘在王府中带了有段日子了吧,想必其中也经历了不少事,老夫看得出来,你不仅是在为凌家平反,也是为了磷王,老夫说得没错吧。”林尚书看着凌若水,想想时间也不早了,说:“凌姑娘,你出来也不少时间了,该回去了,以防被磷王发现。” “多谢尚书大人指点,日后还请大人多多扶持。”凌若水盈盈一拜。 林尚书扶起她,说:“放心,日后用得着老夫的地方,老夫一定会尽力帮忙的。” 离别林尚书后,凌若水匆匆赶回兰阁,正好瞅见南宫磷朝兰阁方向走来,抢先一步回到屋内,和装成她睡在床上的紫玉交换下,紫玉见小姐回来,高兴要叫起来,凌若水忙捂住她的嘴。 南宫磷下朝回来,就听得管家来报,说若水病了,急召了带夫来替凌若水诊定。 凌若水假装昏迷,南宫磷看着若水惨白的脸,暗自心疼不已,带夫诊断后,对南宫磷说,娘娘呼吸不平稳,需要安静休息,特别叮嘱王爷不要让其受到刺激之事。凌若水听了,心中暗叫,庸医一个,出去跑了一趟,呼吸当然急促了。 带夫和南宫磷出去后,紫玉这才叫小姐起来,连呼好险。 “都走了啊,哇,好渴,紫玉,快点给我倒水。”凌若水翻身坐起,口渴得厉害。 “小姐。”紫玉递了水给她,看着好喝完,说:“小姐,王爷还挺紧张的你,看来你在王爷心中的份量还是蛮重的。” “重什么重,你不知道他……” “小姐,你老是跟王爷对着干,你就不想,王爷有一天不耐烦,把你喀嚓了。” “我才不怕呢?” “小姐,你小声一点啦,被人听到可就不好啦。” “看你吓得,我累了,我休息一下,到了吃饭时间叫我。” 凌若水这一睡下,也不知睡了几个时辰,醒来时,天已完全黑下来了,再仔细看时,南宫磷如一尊神一般坐在床沿,吓了她一大跳。 南宫磷见她醒来,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又摸了摸自己的,喃喃自语。“不热了,好了。” “你来干什么。” “嘴张开。”南宫磷拿过药,命令道。 “我不喝……” “你喝不喝……” “我就不喝。” 南宫磷索性自己喝了一大口,一手抓着她,一边把碗放好,然后捧住她的脸,咬住她的唇,舌头灵活瓣开紧闭的贝齿,将药汤如数灌入她的体内,辗转吮吸,凌若水不再挣扎,闭上眼睛,手悄然攀上他的背。 “让你不听话。”南宫磷恋恋不舍离开她的唇。 凌苦水嘟了嘟嘴,推了推他,摸了摸肚子,说:“我肚子饿了。” “来人那,上菜。”南宫磷拍拍手,立即有侍女们把菜端了上来,都是凌若水喜欢吃的菜,事后她才知道,南宫磷不仅亲自为她熬药,知道她醒来会肚子饿,让下人们做好候着,随时端上来,侍女们都羡慕死了,说从来没有看到王爷对一个女人这么好过,新月王妃也是,宸妃娘娘也是。 这一天总算相安无事,平静中却不失甜蜜。 半夜时,凌若水轻手轻脚的起来,准备去宇文府一探究竟。 “去那里啊。”背后南宫磷的声音传来。 凌若水立即像是钉到地上一样,机械似的答非所问。“看月亮,看星星啊。” “今天有月亮星星吗?给本王回来。” “我身体还没好,怕传染给王爷。” “回来,听见没有。” “哦……”凌若水听好硬着头皮回到床边,还没进去,暗中伸出一只手把她抓了进去。 清早,林静初心急如焚,父亲自白天去会见磷王爷,一晚未归,不会出什么事吧。派出府中家丁,均没有找到老爷的下落,林静初和母亲担心死了,林静初决定去正王爷。 南宫正刚刚起来,在院中晨练,听得吵嚷声,才知是林静初来了,当下让人放行。林静初一见王爷,急急抓住南宫正的手,南宫正怔怔的看着林静初,林静初意识自己太着急,忙把手挪开。 “林小姐,看你慌慌张张的出了什么事了。” 林静初把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他。 “什么……”南宫正略一沉思。“尚书大人去见磷王了,而且是一夜不归,真的吗?” “是真的,当时磷王召见家父的时候,我也在场,王爷,你说父亲会不会出事啊。” “没事,没事,不要瞎想。”南宫正安抚道。“你再派人到处找找,本王一会就要上早朝,下朝之后我来找你。” “好的,王爷,那小女先去了。” 相府,宇文都仰天长笑。 “相爷,这个林尚书真是不知死活,相爷如此抬举他,他还不当一回事,实在是该死。” “事情做是干净利落吧。” “相爷,小人做事,你放心,他们绝对想不到林尚书见过我们,小的把所有矛头都指向了磷王,况且磷王见过林尚书,林尚书身上还有磷王府的令牌,这回磷王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宇文心腹嘿嘿笑道。“相爷真是高明,不仅收拾了林尚书,而且又能把磷王拖下手,朝野肯定会引起恐慌,继而人心都会偏向相爷你,哈哈……” 林府派出去的家丁在离磷王府不远的一处树林发现了老爷的尸体,眼睛被挖了出来,身上也中了好几刀,很是凄惨,可林尚书的手心里,赫然是磷王府的令牌。 林尚书之死在朝野掀起哗然大波,大臣个个唯唯若若,都心知磷王的脾气,个个都不敢多言,倒是宇文都一个劲的维护磷王,说磷王虽和林尚书有些过节,但也不至于干出这种泯灭天理的事情,明着是替他说话,实则是暗示,少惹磷王,否则跟林尚书一样的下场。 凌若水听到风声,心里咕咚一声,这一次她以磷王之名找来林尚书,却没想到给人有机可乘,既害了林尚书,又关联到南宫磷,好毒的诡计,她越来越感到其中的复杂性,空有其猛是不行,宫中之事,杀人于无形,不是拼拳脚功夫的地方,更是一个杀手接到一个任务锁定一个目标那么简单,突然明白南宫磷暴燥后面的一丝冷静。 她跑去找南宫磷,南宫磷正要进宫面圣,见她跑过来,吩咐她不要乱跑,那里都不要去,等他回来。 “王爷,我……”凌若水想说出实情。 “一切等本王回来再说吧。”南宫磷挥手止住她,一反常态的说:“一切有我呢?放心吧,本王很快回来。” 南宫磷到达议事大殿时,满朝文武都已在殿内等候,可见皇见对此事的重视。南宫磷无视朝臣,对皇上微微一礼,朗声说:“今日大家神情这么严肃,是因为林尚书之死吗?” 大臣面面面相觑,私下议论纷纷。 “都给孤安静。”南宫俊重重拍了一下桌案,吩咐一旁在侍的太监把盘中之物给南宫磷看,南宫磷拿起怀看,微微一笑,举起令牌挂在腰间,轻描淡写的说:“原来在这呢?怪不得本王找不到了,皇上,你是在那里找到的。” “磷王,你见过林尚书。” “是的,微臣见过。”南宫磷不否认。“林尚书找微臣,说了些有关让朝野更加安定的事情,一个时辰就离开了。” “果真如此。” “当真如此。” “那你这块腰牌怎么会在林尚书的尸体旁边。” “尸体。”南宫磷呀了一声。面不改色的说:“那一定是有人偷了微臣的腰版故意陷害本王,要是本王知道是谁下手,一定将他碎尸万段,五马分尸。”说完,眼睛凌厉的朝四周一扫,大臣一个个不敢直视。 “皇上。”宇文都上前一步,说:“为臣也相信摄政王也不会做出此事,可是尚书大人在朝野颇有威望,此事不查清楚,何安民心,何正朝野,所以,务必请皇上将此事彻查到底。” “嗯……”皇上点点头。“那此事就交由丞相来办。” “不可……”宇文都推辞。“为臣觉得另有一个十分合适。” “谁……” “正王爷。” “南宫正出列。”皇上叫了一声。 一直站在一侧的南宫正听到宇文都推荐自己,暗叫不妙,出列道:“皇上。” 皇上限南宫正在十天之内查出真正的凶手,在没有找到真正的凶手之前,南宫磷仍有嫌疑,皇上以相见不多,留南宫磷在宫中加以软禁。 宇文都目的达到,露出狡猾的笑容。 凌若水遵从南宫磷的意思,静静的呆在府中等消息,不住的让紫玉去门口张望,紫玉总是灰溜溜的回来,过了很多时间,她再也坐不住,亲自跑到府门口去张望,等了将近半个时辰,终于等到一辆马车驶了过来,她以为是南宫磷回来了,欢快的奔了过去,谁知下来的是南宫正。 “正王爷,怎么是你,磷王呢?” 当南宫正告诉她磷王要宫中小住时,凌若水脸色一沉,知道他已经被软禁起来了,想不到自己真的害了他,那个该死的宇文都,凌若水两眼冒火,撒开两腿就要跑,后脑重重的挨了一击,眼前一黑,软软的倒了下去。 第三十四章亭阁 皇宫一处别苑中,湖水亭阁中,皇上和南宫磷围桌而坐下棋,南宫磷执的是黑棋,南宫俊是白棋,放眼望去,黑棋布满各个要道,气吞山河,顺势而上,眼看着白棋就要没落。 突然间,白棋奋起反抗,牺牲几处卒子,杀出一条血路,连损黑棋一大片,南宫磷见此,脸色微惊,想挽回情势已是不能,扔棋一掷,大声说:“皇上,微臣输了。” 南宫俊听罢,说:“磷王,这是我们下的第十盘了,你好像都心不在焉,是不是在皇宫住得不习惯。” 南宫磷微微一挥袖。“住在皇宫,在天下臣子梦寐以求的事,微臣住得很好,能每天陪皇上下下棋,游游园,那是做梦都会笑出的事。” “磷王真是这样想的吗?”南宫俊起身放眼四周,道:“依孤与多年的相处,今时今日竟然如此平静,太不像你了。” “不像,要怎么样才像。”南宫磷反问。“是那个名众眼中名声在外,铲除朝中异已,想独占权位的野心吗?皇上,你希望看到这样的一个磷王吗?”南宫磷话中暗流涌动,一时让南宫俊难以招架了,他错了,错在他以为他变了,其实他还是一只暴怒的狮子,不过,这样也达到了他的用意。 南宫俊转过身,拂袖放于腰间,说:“磷王果然还是磷王,孤年纪小,又不喜朝政,这些年来,多亏了磷王的扶助,才让孤坐享其成,专心于自己的事情当中,其实,磷王完全有能力执掌一切,可孤又怕朝野上下掀起一片风浪,孤年纪虽少,也捧护圣贤书,知晓其中的利害,现在又出了这么一件事,如果不彻底查清楚,何以服从。” “皇上你言下之意……”南宫磷又喜又惊。喜的是踏上帝位指日可待,惊的是皇上说此话是试探他还是想从他口里套不出来,让他一时有点摸不透这位少年天子买的到底是什么关子。 “孤……”南宫俊刚想说,已有太监来报,说正王爷在外求见,南宫俊让南宫正来此求见。 兰阁,凌若水坐立不安,一会站起来,一会坐下,一会紧皱眉头,紫玉看着她摇来晃去,头都晃大了,上前道:“小姐,你不要担心,一会,正王爷就会来告诉你消息的,你都几餐没吃东西了,吃点吧。” “我不饿。”凌若水淡淡的说了句。 “小姐……你这样不行的。”小丫头也很坚持。“如果凌家的惨案确实是王爷造成的,林大人也是王爷派人杀人,那么,这样一个十恶不赦的人,你还惦记他干嘛。” “不是,不是他做的。” “你怎么知道不是他做的,你有证据吗?”紫玉歪着头,说:“你也不看看现在的情形,王爷才在皇宫住了几天,那些莺莺燕燕啊,都来找你碴,趁机会欺侮你,小姐,居然一点也还口。” 说起那些府中的女人,凌若水不禁轻蔑一笑,这些女人有什么气候的,趁南宫磷离开就想方设法找麻烦,找吧,你们爱找不找,本姑娘可没有空奉陪,她现在最担心的是南宫磷的情况,她觉得与其坐以待毙,还不如去找找证据,想到这里,她跟紫玉说了一声,要回屋睡觉,天蹋下来也不打扰她。 回到屋里,换了一身衣服,乔装出府,一到外面,就直奔尚书府。 尚书府愁雾缭绕,显眼眼处处挂着白布,凌若水不想惊动他人,瞅到哭得很伤心的林静初在其母的劝说下,由丫环搀扶着回房,凌若水跟了上去。 等丫环走后,凌若水悄悄推门进去,林静初以为是丫环又回来了,很恼的叫了一声,出去,让我安静一下。 “静初,是我。” 林静初一转身,大惊失色,掩口叫道:“若水,你怎么来了。” 凌若水提起当日之事,说自己假扮磷王约定尚书大人,向她说明见面的根本不是南宫磷,而是她,可是她没有想到尚书大人因此会遭到奸人所害。 “你说什么……”林静初一连倒退几步,瞪大眼睛道:“和父亲见面的是你,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父亲什么时候离开的。” “我们谈了一个时辰,离开时天色还早。”凌若水心中也是十分难受,擦了擦泪,说:“静初,对不起,我也不想这样的,为了替尚书大人报仇,我们要找出真凶。” “真凶,真凶是谁。” 宇文府第,宇文都在庭院里打太极,其心腹见丞相专心的样子,不敢打扰他,等到他把太极耍完,才殷勤的递上汗巾让他擦汗。 宇文都轻擦额头,又擦了擦手,心腹赶紧接过,并把茶端上,前后左右的侍候。 “打听得怎么样了。”宇文都轻饮一口,在一边的藤椅上坐下,将茶杯放着桌上。 “相爷,南宫正进宫了,据里面的线报来说,皇上和二人谈了甚久,不知道在谈什么呀。”心腹面色有些为难的说:“不过请相爷放心,属下一定严密监视的。” “混账,这一点小事都办不好。” “属下惶恐,属下还有消息禀报。” “还有什么,快点报来。”宇文都身体向藤椅上一趟,闭目养神。 “凌若水出了磷王府,好像去了尚书府。” “什么……”宇文都猛然做起。“这个女人想做什么,还想替凌家平反,替南宫磷找到证据吗?真是不知死活,看来,本相得下猛药了。” “相爷,属下觉得,你除了下猛药以外,对那个凌若水也得防着一手。” “为什么。” “属下打听这个凌若水已经不是原来的凌若水,性格另类,独树一职,还有不错的身手,虽然踩死她跟踩死一只蚂蚁差不多,可是我们必须还要靠她牵扯住南宫磷呢?可谁来牵住住她呢?那就是凌夫人,我们若是凌夫人请到府中,你说凌若水还敢动分吗?” “哈哈……”宇文都站起来,摸了摸心腹的脑袋,说:“不枉本相重用你,好吧,这就去做吧,还有,附耳过来。”心腹凑耳过来,听丞相一番暗示,连连点头。 别苑中,南宫磷见南宫正不知对皇上说了什么,皇上随后就走了,南宫正走过去看那残局,稍加思考,拈手掷了一个黑棋下去,瞬息间,整盘棋又活了,手一摆,说:“磷王,咱再来下一盘吧。” 南宫正轻叹一下,摆起脸孔,言正义辞的说:“好歹也本王也是王子,身份地位都比你高一等,你此等模样,莫不是想真的造反。” “你想激怒本王。”南宫磷自知是计,说:“你只是一个流放的王子,本王南落国的摄政王,朝野上下,除了皇上谁敢说第一。” “此一时彼一时,摄政王。”南宫正接下说道:“你的威名是在外面,可留得都是不好的名声,现在又跟林尚书之死沾边,此事若是不清楚,你这个摄政王也该下台了。” “本王没人派人杀死林尚书,死在本王手中的人不计其数,是本王杀的,绝不会否认,南宫正,本王知道你一回来没有安好心,果不其然,告诉你。”南宫磷眼露凶光。“即使你有三头六臂,也难逃本王的手掌心。” “那凌丞相因你而灭门吧。” 听到这个,南宫磷的脸绷得很紧。 “你应不出来了吧。”南宫正笑道。“你现在四面楚歌,没有人能证明人是不是你杀的,也更没有人洗清你的清白,倒是会出现多指证你的人,你想必也知道,随便编一个理由,如小孩子过家家那么简单。你把握兵权,你有很多人拥护是不是,但此时此刻,谁替你传达消息,还有,你难道没有听过树倒猢狲散吗?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南宫盯着南宫磷的脸色,不让他有说话的机会。“诺大的皇宫怎么可能关住你,可是你走了,你就是有目共睹的逃犯,想谋权夺位的人,把摄政王这顶帽子丢弃的人,这些你应该想到的吧。” “南宫正,你想说什么。” “没什么……”南宫正抚了抚头发,说:“只是想让冷静一下,想想以前,想想现在,为了让你有一个清净的场所,皇上特意给你按排了地方,现在就让人带你去。” 清净的地方,南宫磷第一直觉感到把他囚禁起来,这一去,也不知会关到什么时候,若水怎么办,她会怎么想。 “磷王,你放心,本王会替你好好照顾若水姑娘的。” “南宫正,你混蛋。” 南宫正对他对视着,手一挥,四周便涌出数名侍卫,持着弓箭蹲在数十米处,只要南宫磷有所动弹,他们便会出手。 见此情形,南宫磷真想把南宫正的头给拧下来,可是想到若水,想到东山再起,他发出极其可怕的笑声,那笑声,让四周的侍卫听了汗毛倒竖。 “南宫正,把本王的爱妃召来,听见没有,不然……”南宫磷笑声嘎然为而止。 凌若水从林府回来的路上,经过一家糕点铺,记得母亲常念叨想吃桂花糕,就进去买了一些,走出门口时,一个小孩子跑过来,塞给她一张纸条,凌若水想问清楚,那个小孩子已经跑了。凌若水看后,扔了糕点就跑,纸条上的几个字在她心中流淌。 母亲去了丞相府,纸条上是母亲的亲笔字。 到达宇文府,像是早已得到消息似的,看门的护院毕恭毕的请她进去。 凌夫人在厅内与宇文都相谈甚欢,见到沉着脸的女儿来了,忙站起迎上去,握住女儿的手,让她叫人,凌若水把母亲拉过一边,急急问,妈,你好好的呆在府里,你来这里干什么。 是宇文丞相请我来的,他说还可以帮凌家平反呢?妈真的很高兴,幸好现在好人那么多,先前有正王爷,现在又有宇文丞相,凌家的怨案终于可以水落石出,云飞他们也不会白死了。 “妈,事情不是这样的,你别被骗了,我们离开吧。” “什么被骗了,难道你还相信那个南宫磷。”凌夫人抽出手。“女儿,你不要再执迷信不悟了,把自己的杀父仇人当恩人。” 凌若水还没进来时,宇文都早已给凌夫人洗脑了,任凭凌若水说,再也听不进,宇文都见此,还不忘劝说凌夫人,说:“令爱年纪尚轻,其中有些事情可能不明白,不如……” 宇文都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凌若水打断了,盯着宇文都说:“什么年纪轻轻,我都明白,我一定会查出真正的凶手。” “若水,你怎么可以这么对丞相说话呢?你忘记凌家几百口人是怎么惨死的吗?”凌夫人很生气。“你忘记自己所受的罪了吗?你现在到底怎么了,你真让让为娘我好伤心,好难过,我要是死了,都无脸见你九泉下的父亲。” 看到母亲泪眼婆娑的样子,想硬着母亲走,可是母亲怎么说都不走,还说她再这样,就一头撞死在这里,凌若水赶紧松开,对宇文都说:“母亲要是少了一根头发,我会把你的头拧下来。”凌若水举起手握紧拳头在他面前扬了扬,然后飞身离去。 原以为自己有一身好功夫,头脑也算冷静,到了此时此境,却什么事情都办不好,这让她想起新月,想到太王妃让她留在南宫磷身边的用意,在权利间行走,必须要有过人的智慧和冷静的头脑,新月可以扶助南宫磷,都是因为自己的介入,能让事态有了不可收拾的延续。凌若水拖着沉重的脚步回到府里时,府内全是官兵,密密麻麻站满了整个大院,下人们都人心惶惶,府中里的女人一个个花容失色,有的甚至拿了细软准备逃,被官兵押了回来了。 “这是怎么回事。”凌若水拽到人就问。 “小姐,小姐……”紫玉跑了过来。 “紫玉,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紫玉拉过凌若水,悄声说:“小姐,我听说又找到什么证据证明王爷和林尚书之死有关,皇上下令把王爷软禁起来,听说还要封府。” “封府,正王爷呢,有消息没有。” “对了,我忘记跟你说了,正王爷在兰阁等你呢?” “你……”紫玉话还说完,就见一阵风从眼前刮过去了,喃喃的道:“跑那么快,小姐的功夫那里学来的呀。” 第三十五章 我能相信你吗? 凌若水见到南宫正的第一句话就是,正王爷,我还能相信你吗? 南宫正脸上看不出一丝表情,微微道:“本王是替磷王来传达口信的,他想见你,你见是不见。” “他在那里,他在那里。”凌若水有些失的问。“究竟又查到什么证据了,你带大批人马包围王府到底想干什么,我去跟皇上说,和林尚书见面的是我,不是南宫磷,我要进宫见皇上。” “有用吗?只能更加重南宫磷的罪行。”南宫正轻描淡写,侧目望着凌若水。“你是不知晓其中的利害关系,本王还听说凌夫人到宇文府中做客了,这样的情形还不足让你清醒吗?” 如当头棒喝,凌若水怔了一下,冷静的说:“我跟你去见南宫磷,那皇上要你如处理府中的事。” “查封。” 宇文府,书房。 知道皇上下令把磷王软禁起来,并查封王府的事,老谋深算的宇文都却觉得事情来得太容易了,南宫正在他眼里是一个棘手的人物,而他又不好控制,这对他来说是一个大大的难题。 “相爷,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做。” “别打扰我想事情。” “是,相爷。”心腹退开几步,欲言又止,宇文都看到他如此模样,有些恼,叫道:“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属下怕打扰到相爷你浑思。” “快说。” “是,是。”心腹赶紧凑过来。说:“依属下现在的分析,磷王对咱们暂时不会有危险,现在除了摸透皇上的心思,重要的就是对付南宫正,再强大的人都有缺点,属下听说南宫正和林尚书之女走得很近,如果我们借陪同凌夫人为名,将林氏母女请到府中做客。这样一来,对南宫正来说定有所顾忌吧。” “哈,你的脑袋瓜子越来越聪明了。”宇文都摸了摸心腹的头,大笑起来,说:“不错,不错,老夫也想到一个好主意,看来老夫要到宫中给皇上请安去了,你去办你的事情吧,办好有重赏。” “是,相爷。” 去见南宫磷的路上,凌若水被蒙上了双眼,以她对周围所察及马车的颠簸程度来看,她知道这是一条泥泞坑坑洼洼的小路,或者是山路,那么说,南宫磷被软禁在山中了。 马车在一处平地上停了下来,马上就有人带她出来,接到听到门开的声音,然后便进入一处沉闷的空间,向前走了一段后,又变得开朗起来,耳边还传来鸟叫声,闻到花香,凌若水能确定在一处庭院里了。蒙在脸上的罩子打开了,恍恍惚惚中,一道白影晃晃悠悠的闯进眼里,笑容干净灿烂,如同在磷谷的那一段日子。 是南宫磷,一袭白衣,长发披在背后,随风飘逸,眼前的他一点霸气都没有,俨然是一个隐居于山中的温和佳公子。不知不觉,泪雾笼罩了眼眶,凌若水不知道是幸福还是难过。一步步走向他,飞快的扑入他的怀里,找到那熟悉已久的感觉。 “你这是干嘛,你不是你盼望我有这样的下场吗?”南宫磷语气还是那个调调,笑着说:“没想到你真来了,我还真挺开心的。” “你说什么呢?”凌若水将头抬起来,瞪了他一眼。“我们就不能心平气和的好好说话吗?你就不能放下你的架子吗?王爷。” “那你相信我是怨枉的,你能把我救出来。” “我要是不相信,我现在就可以给你一刀,替凌家报仇,然后走得远远的。”凌若水睨了他一眼。“还会让你在这里取笑我。” “哈哈……”南宫磷大笑。“果然还是那个我喜欢的凌若水。” “你说什么,你说什么。”凌若水眼睛大放光芒。 “说什么,我有说什么了吗?” “你刚才说什么来着,再说一遍。” “哦……”南宫磷想了一下,说:“我是谁,你还是那么泼辣,那么有性格呀。” “不是这句这句啦。”凌若水气呼呼的瞪了他一眼,嗔怪道:“你还是男人吗?我都说喜欢你了,爱你了,你却还敢承认。” “你爱我,你再说一遍。”南宫磷心里狂喜,拍了拍耳朵,面呈怀疑之色说:“我可是你杀父仇人哎,我是一个十恶不赦的大坏蛋哎,你爱我,开什么玩笑。” “南宫磷……”凌若水认真的捧起他的脸。“我知道,这件事跟你无关,即使我知道你有嫌疑,我早就说过,我会一刀杀了你,再结果自己,爱是藏不住的,不管在我们的周围发生了什么事情,也不能压仰我对你的爱,你听着,南宫磷,我爱你,我真的很……” 最后的几个字被南宫磷齐齐的吞进了肚子里,四片唇如磁石一样紧紧吸在一起,那热情让周围的景色都黯淡了,好像是过了一个世纪,南宫磷才恋恋不舍的放开她,将她紧紧抱在怀里,喘着气,喃喃的说:“听到了吗,我的心为你跳得那么厉害。” 凌若水幸福的点点头,尽情享受这一刻的平静。 “若水,你放心,本王很快就能出去的。”南宫磷很快恢复了暴君本色,说:“本王一定会掌握天下,不会让小人得逞,若水,你找个地方隐居起来,等天下太平时,我就去接你。” “磷,你想做皇上。” “即使我不想做,也不能便宜了南宫正。” “我觉得真正的罪魁祸首是宇文都,你为什么不能放下私人成见,和正王爷一起联手对付宇文都呢?”凌若水从他身上离开,意味深长的说:“这也是替凌家平反,替你洗刷清白的好机会。” 南宫磷脸一沉,说:“时间不早了,你回去吧,本王自有分寸,王府的事情,就由你作主吧,走吧,快走吧。”南宫磷背转着身,不再理她,看似冷漠,其实他心里万分舍不得,他怕再这么跟她处下去,他会不放她走。凌若水也知道此时此地,不能儿女情长,很多事情还等着她去做,她深深的望了南宫磷一眼,转身离去。 皇宫,宇文都奏请皇上,让皇上自掌朝政,统领天下。 南宫俊有些倦容,说:“丞相,这些年来都是磷王在帮孤打理朝野上下的事,孤已经习惯了,没想会出现这样的事情,虽磷王有嫌疑,但还没有确切的证据,在规定的时间内,正王若找不出什么证据,磷王还会回来。” “皇上所言甚是,可是在磷王不在的这段日子里,总要有人处理朝事,臣以为,正王爷是不错的人选,可以暂时代替一个磷王。”宇文都小心看着皇上的神色。 “嗯,这个孤也想过,可是……”南宫俊有些头痛。“磷王虽被软禁,但是他还有几十万的大军,如没有磷王的调令,他们是不会听从于孤的,孤现在若另授政权,那这几十万大军冲进来,南落国岂不是乱了。” “为臣有一个小小的建议,定能安定此事,又能让正王爷名正言顺的当上摄政王。” “哦,你倒来说来听听。” “让正王爷去军营,解除军中首领的政权。” “你这不是让正王爷去送死吗?” “皇上,正王爷心思慎密,功夫又高强,又有先王的庇护,怎么可能会让一帮乌合之众打杀呢?这也是考验正王爷报效皇上的时候,皇上,你说是与不是呢?有了这番功绩,朝野上谁敢说个不字。” “丞相倒也说得有理,让孤想想。” 凌若水知道林氏母子也被请到相府时,不禁大吃一惊,继而又知道南宫正要去安抚磷王手下大军时,更是惊骇,这个宇文都太恶毒了,明着是安抚,实则又不知会搞出什么花样来,把威胁到地位的人一个个调开,然后他可以轻而易举的掌控朝野。 “王爷,这是宇文都的奸计。” 南宫正笑笑,说:“即使是刀山火海,也得去一趟,再说,必须走一趟。” “什么,王爷,你不要命啦。” “若水,你担心本王。” “王爷,我只是认为你不能中恶贼的奸计。” “我若不去,宇文都只会杀更多的人,包括你的母亲,林姑娘,很多无辜的人,其中无形的血风腥雨你见得还是太少了,我能活到现在,一来是我命在,二来是我能忍,若水,有一件事要托你办。” “什么事。” “保护好皇上,不要让宇文都害了皇上,必要时你去找宁静公主,她会助你一臂之力的。”南宫正拿出一块令牌给她,说:“有了这块令牌,你可以自由出入皇宫,这里就交给你了,我很快回来。” 南宫正离开后,凌若水马上去宫中找宁静公主,跟她商议,把母亲和静初从宇文府中接出来,宁静公主欣然应允。 到达宇文府后,宇文都出来迎接,知道公主来接人时,大叫一声说迟了,凌夫人和林姑娘出去了,去那里也没有交待。 “真的出去了吗?”凌若水不相信。 “臣惶恐。”宇文都道:“公主若是不相信,可派人进去搜。” 见此,宁静让人到府中搜了一遍,没有找到凌夫人和静初的影子,凌若水觉得其中必有古怪,暗暗对宁静公主说,我们先回去吧。 宁静公主让凌若水跟着到宫中去,凌若水想见皇上,宁静看天色很晚了,让她明天再去找。 晚上,凌若水怎么也睡不着,悄身起来出宫,往宇文府方向掠去。很快的,只要再掠过几处屋檐就到宇文府了,突然一阵暗风袭来,从另一处屋檐飞来一人,挡住她的去路。 “你是谁……” “凌若水,你连我都不认识了吗?”在黯淡的月下,凌若水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惊叫:“李芸宸,你不是疯了吗?” “我不疯能活到现在吗?凌若水,我等到这个机会很久了,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李芸宸,你以前就打不过我,你认为现在行吗?” “行不行,试试看。”李芸宸扑了过来。 在以前的印象当中,李芸宸一直是娇娇弱弱,看不出有什么功夫,按今天的招式来看,功夫不在凌若水之下,李芸宸隐得太深了。 李芸宸出手招招阴毒,直中要害,凌若水几乎都招架不过,若不是她有深厚的底子,今天就要丧命于此了,她趁李芸宸一掌打来之际,故意留了一个空档,李芸宸中际,双掌翻滚过来,而疏于下盘的防守,凌若水见此,右脚飞出,踢中她的小腹,李芸宸闷哼一声,身体往后一仰,退出几十步,站稳时,已不见凌若水的身影,不禁捂着下腹,暗恼,凌若水,你迟早会载在我的手上。 凌若水并没有走远,潜在暗处盯着李芸宸,看着她大摇大摆进入宇文府,更加肯定是宇文都在撒谎,他到正王府的府第,林府打听过了,均没有他们回来的消息,那只有一个可能,还是宇文府中。 她躲在一棵大树上看了好久,看到院里的灯火渐渐少了,她才暗暗潜了进去,抓了院中护院,逼问他宇文老爷请来的人在那里,护院傻了一样,说不知道。凌若水一掌打晕了她,扒下他的衣服,乔装进去,想从里面探得一些消息。 摸清了宇文都住在那里,凌若水一脚刚踏入大院里,瞬间灯火通明,数十名护院举着火把将她团团围住,李芸宸拨开一条通道走了进来,环着手,一副得意的样子,说:“凌若水啊,凌若水,说你笨还不是普通的笨。” “李芸宸,你这个贱人,姑奶奶要把你的肉一刀一刀刮下来。” “你来啊,你来啊。”李芸宸叫道:“就连江湖上一等一的杀手玉观音都不是我的对手,你能吗?凌若水,是你让我一切都没有了,是你,让我的哥哥背负了一切罪名,你该死,应该下地狱。” “新月王妃是你杀死的。” “是的,是我杀的,又怎么样。” “李芸宸,你纳命来。”凌若水用脚一扫,瞬间,泥沙飞起,蒙了众人的眼睛,凌若水瞅准这时机,手一挥,袖中飞刀向李芸宸射去。 李芸宸手上多了一双手套,面对着势如千钧的飞刀面不改色,居然用手去挡,晃当,发出兵器相撞的声音,飞刀断了。 “哈哈……”李芸宸扬着手套大笑,道:“知道这是什么嘛,金丝手套,刀枪不入,凌若水,你受死吧。”李芸宸随手从护院夺过刀,纵身一跃,凌厉雷行朝凌若水扑来。 第三十六章乘风破浪 一名黑衣人乘风破浪而来,一出手,身形快得让人眼花缭乱,仅眨眼的功夫就将众人钉住了,然后拎起目瞪口呆的凌若水往空中跃去。 宇文府,大批人员又涌了出来,宇文都听到情况出来一看,脸色黑得中锅底一样。李芸宸在风中站了一个小时,穴道才冲开,哭丧着脸去见宇文都。 虽然看不到黑衣人的样子,潜意识中,凌若水觉得他跟南宫磷很想像,而是南宫磷被软禁起来了,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黑衣人将她放在一个安全的地方,头也不回就要离开,凌若水叫住他,想知道他的姓名。 “你不必知道。”黑衣人说了声,脚一踮,便飘走了。 回到宫内时,天已快大亮了,凌若水衣服也不脱,直接倒床上睡觉,这一觉醒来,已是日上三竿,她赶紧换了衣服,洗洗脸,刚刚弄好,就听得外面传来公主驾到的声音,凌若水赶紧去迎接。 宁静公主来叫凌若水一起用餐,一见凌若水就抱头尖叫。凌若水觉得很不对劲,忙说怎么了,怎么了。宁静公主指着脸的眼,说:“你昨晚怎么了,眼睛上都是黑眼圈。” “原来黑眼圈呀,公主,有眼圈不是很正常。” “不正常,很不正常,说明你晚上出去了,是吧。” “没有啊,公主,这是什么点心,好好吃哦。”凌若水扯开话题。“这是吃过最好吃的点心了,公主,这叫什么名字,怎么做的,改天我也做做看。” 宁静看着她夸张的样子,忍俊不已,捂嘴笑道:“若水,你在我面前还装什么装,怎么样,昨晚查到什么没有,刺不刺激啊,不然,今天晚上我们再一起去,你要答应我啦,你知道,呆在宫中太无聊啦。” “公主,你是公主啊。” “什么狗屁公主,我才不稀罕呢?我想去外面,过行走江湖的生活,自由自在,想去那里就去那里。” “公主,你真的想玩。”凌若水心生一计。 “真的想玩啊,当初去蝴蝶谷想好好玩一次的,结果遇到那档子事,而且磷哥哥也犯事了,正哥哥也走了,静初也不见了,我呆在宫里无聊死了,若水,不然,我参于你的行动怎么样。” “可以,不过,你要听我的指挥。” “这个没有问题,那我们现在就去。”宁静抓着她的手。 “那请公主先带我去见见皇上。” 宇文都对李芸宸的几次出手非常不满意,说她这个样谈什么报仇,只会被对方杀掉。 “丞相,你再给芸宸一次机会吧。” “好,本相就给你一次机会。”宇文都看着她,想了一下说:“只要你干掉南宫磷,再干掉南宫正,本相满足你所有的事情。” “什么,杀磷王。” “你舍不得吗?你不要忘记,他是杀你哥哥的凶手,而且他根本不爱你,他爱的只是凌若水,你自己掂量掂量吧,只要你成功,本相就破例一次,封你为王,让你过着荣华富贵的生活,那一样你自己选择吧,想好了告诉我。”宇文都挥挥手让她退下。 李芸宸退下后,把一切听到耳里的心腹迫不及待的问宇文都。“丞相,你真的要封他为王,这不是坏了规定,一个女人怎么担此大任。” “傻瓜。”宇文都拍了拍他的头。“你不知道忽悠是什么嘛,这个女人现在还有利用价值,在能利用的时候,就满足一切所能,哈哈,就像他的哥哥一样。” “嘿嘿,相爷真是高明。” “去拦杀南宫正的杀手派出去没有。” “已经派出去了,不日就会有好消息,相爷请放心,现在是相爷你的天下了。” “还不是本相的天下,只要他们一天不死,我一天就不能安心,给我盯紧了,明白吗?” “是,是,相爷。” 南宫俊得知皇妹要去相府里小住几天,大为吃惊,凌若水适时的走过来请命,说要查出杀害林尚书和造成凌家一门惨案的凶手。 “凌若水,你口口声声说另有凶手,那凶手到底是谁。” “皇上,在一切不有确凿证据之前,民女不敢胡说。”凌若水道:“公主要去相府,民女愿意随身保护。” “皇兄,你就答应吧,静儿在宫中实在好无聊啊,听说丞相府中有一个动物园呢?静儿要去看看,好嘛,好嘛。”宁静公主求着南宫俊,南宫俊雅拗不过她,只得答应,对凌若水说:“凌若水,公主的安全就在你手上了,如有闪失,唯你是问。” “是,皇上。”凌若水道:“不日,民女也一定会查出真凶,到时,请皇上作为,还凌家一个清白,给林尚书一个交待。” “只要你能查出证据,孤一定会做到。” “民女先谢过皇上了。” 凌夫人,林氏母女住在一次偏远的别苑中,三餐有人奉上,但限制行动,除了房间那里都不准去,偶尔跑出去,外面守着一帮人,问了几次要丞相大人,守卫应着,但却没有回应,凌夫人不禁有些焦虑起来。 林静初也觉得事有奇怪,说是来陪同凌夫人,其实就是被软禁了,母亲因父亲的逝去,身体很不好,经常的咳嗽,倒有郎中来看过,林静初趁机问过郎中,这是什么地方,郎中也说不知。 宇文都接到旨意,宁静公主要驾临府第,不禁犯嘀咕了,这个宁静任性的很,深得皇上宠爱,她即使要天上的星星,皇上也会派人去摘下来,这个公主来临,绝非好事,况且她和凌若水,林静初,都相交甚好,好好的皇宫不住,到府中来看什么动物。 皇命难违,宇文都让下人们将一处别苑整理一番,让公主入住,宁静公主一见到宇文都,猛拍他的肩,大声的说:“宇文大人,这次要麻烦你罗。” 宇文都吓了一跳,陪着笑脸说:“公主怎么说的,公主能驾临府上,微臣是那辈子烧了高香才烧的福气,来,公主请。”宇文都微微哈着腰,一侧头却看到两个奇丑无比的丫头,一个脸黑得像包公,一个脸白得像地狱勾魂鬼,完全是女版的黑白无常嘛,不禁惊道:“公主,你是从那得到这两位能人异士的,太有性格了。” “有性格是嘛,她们是本公主的护将,黑白无常,专帮本公主挡一切恶人,如果有谁想做坏事,或者对本公主,甚至对南落国有坏心思,他们就抓到地狱去,然后,你明白的,丞相是吧。”宁静做一个笑脸,宇文都觉得头上凉凉的。 扮白脸的是紫玉,扮黑脸的是凌若水,看到宇文都那个样子,都笑喷了。 宇文都猛擦汗,小心谨慎的对公主说:“这两位神人,公主在夜间不要放出来,微臣怕夜晚多几个惊骇鬼。” 宁静公主也笑死了,猛点头,这个主意亏若水想出来的,果然唬得宇文都一愣一愣的。 黑夜,深沉,几条黑影相继落在庭院中。 南宫磷在屋里点灯看书,听得烛影晃动,依旧不闻不问,翻过一页,注目而看。 门轻轻的开了,走进一个仅露着眼睛的黑衣人来,看到南宫磷,眼神中泪光闪闪,有诸多迷恋,有一种说不出的情愫。 “你来了。”南宫磷没有转身,依旧翻着书本。 “王爷知道我会来。”李芸宸声音中带着颤动。“你知道是我。” “我猜的。”南宫磷听出了声音,放下书本,安静的回过头,说:“你是来杀我的,上一次在蝴蝶谷杀我不成,你现在还来一次,你有这个把握吗?” “王爷,你知道,你知道臣妾心里有你,可是你把臣妾诉在眼里吗?你无视于天下女人,却单单把凌若水放在眼里,臣妾不明白,她可是要杀你的人,她接近你是有目的的。” “宸妃,你跟本王多久了。” “两年了吧。” “那你不了解本王吗?本王决定了的事情,从来不计后果的。”南宫磷大声道:“口口声声心里有本王,那你又是怎么做的,还有你那个该死的哥哥,你们是怎么回报我的,宸妃,你走吧,走得远远的,不要让我再看到你。” “王爷,你就是这么对臣妾的。”李芸宸露出一丝惨笑,趁南宫磷转身的时候,从怀里掏出一朵红花,走到烛台旁边一烧,顿时,一股奇异的香气弥漫开来,南宫磷急忙用袖中捂着鼻嘴,大声道:“可恶,你放毒。” “臣妾知道打不过王爷,王爷,你知道吗?凌若水中毒差点死去,是臣妾用了一串链子,可惜凌若水好命,王爷舍身救她,紫清也是我杀的,这个丫头片子差点坏我的大事,自那事件以后,臣妾就知道王爷把凌若水装在心里了,所以我恨,我恨不得吃了凌若水的肉,蝴蝴谷,我没有拦哥哥,就是想借机杀死她,可是让她跑了,而我装疯才逃过一劫,哥哥呢?却成了你的替罪羊,王爷,你欠臣妾很多,欠臣妾很多,你知不知道,臣妾只是想从王爷口中听一句话,那怕一句假话,臣妾就值了,王爷,你会说吗?” 南宫磷的意识有些混散,他点住了几处穴道,拼尽最后一点力气破窗而出,摔在地上,李芸宸跟了过来,俯下身体看南宫磷痛苦挣扎着的样子,无限爱怜的说:“臣妾只想和王爷在一起,只要王爷愿意,臣妾马上和你远走高飞,不再过问世事。” “你做梦。” “做梦,是臣妾在做梦吗?”李芸宸十分哀怨,眼帘一垂,一抬头,迸出恨光,大叫道:“臣妾得不到的东西,别人也休想得到,王爷,你先走,臣妾随后就来,不管到那里,臣妾都会跟随。” 南宫磷已经看不清她的面容,听不清她所说的话,渐渐的失去了意识。 醒来时,发现在一座寺庙里,南宫正看着他,说:“你醒了。” “南宫正,怎么是你。” “怎么不是我。”南宫正微微一笑。“不是我的话,你早死了。” 南宫正没有离开了,而是找了一处寺庙躲了起来,伺机而动。 “李芸宸呢?” “跑了。” “跑了,你怎么让她跑了。”南宫磷十分生气。 “让好跑回去报信啊,要是她对你有情,你早死了,她这次回去恐怕也没命了。”南宫正叹道:“身为你的女人真是不幸。” “南宫正,你说什么呢?”南宫磷起身要走。 “你的毒还没有完全解清,你要去那里。” “回去,难道等着人抓我吗?”南宫磷捂着胸,顿了一下。 “呵呵……”南宫正一拍手道:“既然出来了,你不想见见若水吗?她现在在宇文府呢?” “在宇文府……”南宫磷拨腿就跑。 宇文都头都大了,公主才来了一天,把府里闹得天翻地覆,弄得神经衰弱,都睡不安稳,再这么下去,他真的要求爷爷告奶奶了,还有那两个黑白无常,时不时的蹦出来,把人吓得半死,府中已经有数十人都被吓晕了过去,宇文都也被吓了几次,吓得腿都软了,连李芸宸拖着重伤回来,骂人的力气都没有了,直接让人拖到乱葬岗去。 宁静公主开心了,在府里窜上窜下,玩得很过瘾,特别是当黑白无常吓人,特别爽,这么一闹腾,凌若水可以确定母亲在别处,她也从一下人口中相爷在别处有很多房产,其中一位靠近山区,十分偏辟,凌若水觉得一定会是那里。 公主玩累了休息去了,把紫玉换了回来,紫玉连吓几人后,发现他们拉下一个人,定晴一看,是李芸宸,忙去禀明凌若水。 凌若水和紫玉合力反李芸宸拖了一处无处居住的地方,并让紫玉去拿些伤药和吃的来。 李芸宸伤势很重,加上也吸了一些毒雾进去,脸呈红灰色,眼神出变涣散,醒来,看见一张黑脸,以为是在地府,吃力的说:“黑无常,我这是到地府吗?请问,有没有看见磷王爷,麻烦你带我见他,我是他的妃子,我要跟随他。”李芸宸一下子说了好多话。 凌若水脸色大变,摇着李芸宸的身体,大声说:“你说什么,你说什么,你说南宫磷死了,这是怎么回事。” “你不是黑无常吗,你会不知道吗?” “我不是,我是你的死对头,凌若水。”凌若水叫道:“你还没死呢?没有在地府,你快跟我说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你……”李芸宸哑然失笑。“你果然是勾我魂魄的小鬼,我李芸宸上辈子欠你什么了,你要处处针对我。” “她没有欠你,是我欠你的。”南宫磷刚来,就在院中碰到了紫玉,紫玉认出他,就把他带到这里来了。 第三十七章 把戏 紫玉和凌若水站在冷风中放风,紫玉不断的望望里面,推推小姐,说:“小姐,你怎么不去瞧个究竟,如果那个李芸宸又使把戏怎么办。” “将死之人,还有什么把戏可耍。”凌若水瞪了她一眼,紫玉吐了吐了吐舌头不支声了。 屋内,李芸宸一脸幸福的躺在南宫磷怀里,能死在最心爱之人的怀里,也是一大幸事,至少她在眼王爷看到难过了,这是为她而难过,她知足了,自己也做了许多让王爷伤心的事情,他们之间也算打平分了。 “王爷,抱着我,抱紧一点,臣妾好冷。”李芸宸不住的往南宫磷怀里缩。 南宫磷紧紧拥着她,心里说不出的滋味,纵观以前,他从不把女人放在眼里,女人是什么东西,女人就是一件衣服,男人的玩物,直接将她们的情感无视掉。他现在没有愤怒,更没有恨,在自己中毒的时候,完全很快结果自己。她自己也中了毒,却给自己服下了唯一的解药,这是南宫正说的,不然南宫正,即使是大罗神仙也难救,在最后她还是下不了手,明知是死,依旧回去送死,这份情感即使是冷血的人也为之动容。 “宸妃,下一辈子,你一定要找个好男人爱自己,我不值得你爱的。”南宫磷用额头贴着好的额头,第一次带着这么有感情的声音说:“下辈子,一定要开开心心,快快乐乐的,明白吗?” “王爷,臣妾有一个请求。”李全宸的声音越来越弱。 “你说……” “臣妾死后,你能在墓碑上刻上,王的女人这几个字吗?” “好的,我一定会做到,你本来就是王的女人,本王的妃子。” “臣妾谢谢王爷。”李全宸灿烂一笑,永远停留在那一刻,手慢慢滑下了。 南宫磷抱着她的身体来到不远处的树林里,亲手挖了一个大坑将她放了进去,然后用泥土慢慢将她掩没,在她墓牌写着王的女人。 凌若水站在风中,看着南宫磷一手完成,她感到,此时的南宫磷变得有血有肉了,不再是那个冷冰冰的暴君了。 “走吧,回去吧。”凌若水走到他背后。 “若水。”南宫磷转过身来,看看刚刚亮出的天色,握着她的手说:“如果我只是一个山野樵夫,你还会跟我在一起吗?” “会……”凌若水点头。“你不知道,这一直是我所向往的生活吗?”凌若水敝开心扉,认真回答他的话。说:“你知道吗?那个我口中的南风跟你长得一个模样,可是他为了自己的名声杀了我,我绝望,我痛苦,当我看到你的时候,以为你是他,我把全部的恨中怒都发泄在你身上。” “你爱这个南风。” “但我现在更爱你。”凌若水捂住他的嘴,深情的说:“他已经是过去式了,我也已经回不去了,我有了你,那里都不去了。” “若水,你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女子。”南宫磷抱起她转了一圈。 “一个普通,渴望幸福生活的凡间女子。”凌若水大声回答他。 宇文府里,宁静又在嚷着要宇文都陪同去那里玩,现在宇文都都害怕听到宁静公主的声音了,早早的偷出门去,准备上朝,宁静公主鬼一样的闪出来,拦住宇文都,眨眨眼,道:“丞相大人,这是要去那里啊。” “公主,微臣去上朝。” “去上朝呀,这个我还没有玩过,丞相大人,你不如带我上朝去。” “公主,公主。”宇文都忙跪俯在地,不住磕首,道:“使不得,千万使不得啊,公主,你这是要了微臣的命啊,公主,饶了臣吧。” 宁静公主看到宇文都这般模样,撇了撇嘴,说:“真不好玩了,这府中也没有什么花样了,动物还只是那几只动物,倒是大人很可爱,本公主回宫去了。” “恭送公主。”宇文都长长的吁了口气,这个任性的公主终于要走了。 “走啊,丞相大人,那咱们一起走吧。” “好,好,公主请,公主请。”宇文都调出大批人员护送公主回去。 凌若水让紫玉和另一个丫环扮成黑白无常跟公主回去,自己留下来潜到宇文都的书房内,按照李芸宸临终所言,在书柜上找到一个几乎跟木头一样的盘子,轻轻一扭,书房后面立即出现一个密室,凌若水转身走了进去,密室门立即关上了。 密室全都是金银财宝,闪闪发光,刺人眼睛,凌若水一边看着,一边打开一些箱子,查找宇文都当时陷害凌家的有关书言。 除了金银就是一些旧扎,最后凌若水在不显眼的地方看到一只用紫擅做的小盒子,打开一看,里赫然躺着一封已经泛黄的信封,上面写着,宇文丞相大人亲启。抽出信一看,里面歪歪扭扭的,不知道是什么文字,但凌若水知道,这封信至关重要,她把信藏在怀里,原路返了回去。 皇上宣布不上朝已经有几天了,宇文都假装忧心如焚,前去见皇上。南宫俊见到宇文都,夸其把皇妹照顾得很好,很开心呢? 宇文都说,这都是臣应该做的,眼下,皇上不早朝,政务繁忙,有许多都要皇上批示,宇文都恳请皇上为国事为重。 “孤这几日身体不好,过几日再说吧。”南宫俊挥挥手。 宇文都退下后,暗暗说,希望你从此不再早朝。回到府中,宇文都唤来心腹,问派出的杀手有消息没有,心腹说没有,宇文都很是生气。 “相爷,不要生气,小的再去催。” “慢着,这几天那个凌若水有什么动静没有。” “没有,相爷。”心腹摇摇头。“那个凌若水好像人间蒸发似的,几日没见踪影了。” “这么重要的事情怎么没有报上来。” “小的也想啊,相爷不是陪着公主吗?小的不敢打扰。” 一听公主,宇文都就犯痛,这也更加让他觉得不对劲,挥手道:“见到凌若水马上抓起来,还有,山水苑的给我看紧了,救出一个,你们小命难保,听明白没有。” “是,相爷。” 凌若水拿了那封信,想知道那封信中到底写些什么,南宫正不在,南宫磷又在那远的地方,她一去一回的要一夜晚上,这个古古怪怪的文字谁能看得懂,不然让公主找一些能人,她决定先把此信交给公主保管,可是她还没进宫,就给你截住了。 与对方虚打几招后,她见时机就跑,一直到一处树林里,几十名黑衣人也尾随而至。 “你们都是什么人,为什么要追杀我。” “哈哈……”为首一人体形高大,大声说:“我等奉丞相之命来捉拿乱党份子,你这个妖女快快速手就擒吧。” “乱党,谁是乱党分子,本姑娘可是皇上面前的贵客,你们敢拿我。” “贵客,我看是杀手吧,废话少说,都给我上,丞相说了,只要她只手动手,就砍下她母亲的那一只手,哈哈……” “好狠啊。”凌若水暗叫,她现在最担心的是怀中那一封信,假装捂着肚子说:”我肚子不舒服,我方便一下,马上跟你们走。” “哈……”黑衣大汉一阵哄笑。“要不要我帮你忙啊。” “要啊,来,这位大哥。”凌若水勾勾手。“你若是怕我逃走的话,你亲自过来看看。” “哟……”黑衣大汉眼中放出淫光,手搓着搓手跃跃欲试,旁边一位手下悄声在他耳边说了一句,黑衣大汉神色一正,叫了两个人跟过去,其他人就在身后跟着,只要凌若水敢有什么动作,立即乱箭射死。 凌若水打了一个草众,掀起裙子,望了望后面跟着自己的黑衣人,说:“两位是不是没有看过女人解手呀。” 两名打手意识到不好意思,叫了一声快点,把头转了过去,凌若水趁机把信拿出来,藏到草众中,还抓好了一些草盖上,然后拍拍手,说了声好了,扭着腰肢袅袅婷婷的走了过去。 这些人带着凌若水一走,林中立即走出头戴斗笠的人来,悄然走到凌若水刚才的地方,移开草,拿出那封信一看,见到里面奇怪的文字,嘀咕说了一声,这是西沙吗?看来这个只有南宫磷能翻译了。 凌若双手被缚,带回了丞相府牢中。不一坐儿,宇文都在众手下的拥护下慢慢走下台阶走到牢门面前,凌若水坐在里面一声不吭。 “凌姑娘,让你受委屈了。” “宇文都,你少猫哭耗子假慈悲,我母亲呢?我要见她。” “你会见到的,凌姑娘。”宇文都一脸奸笑。“我也是为你发了,为了保护你所致,你想想,南宫磷随时都可能会卷土重来。” “宇文丞相,什么叫做掩耳盗铃,你懂吗?想必你这种人的嘴巴早已浸在粪坑中,有多臭就有多臭,还有,咦,你没有见到的身体都生出蛀虫了吗?”凌若水拧着鼻子。 宇文都心里早已翻江倒海,面上依旧笑咪咪的说:“凌姑娘,看来你是这么希望自己唯一的母亲变成一具尸体呀,尸体,这说也难听了一点,应该说是活生生的,在你的每一顿饭里可能会有她的一根手指头,一块茎血肉,更或者是眼珠子,耳朵。” “宇文都,你这个杀人不见血的魔鬼,你不会有好下场的。” “凌若水,得罪我宇文都更不会有好下场,来人,给我好好招待她。”宇文都拂袖而去。 宇文都回到厅内,心腹来报,说派出去的杀手已经结果了南宫正,宇文都听了很开心,接下来就准备把南宫磷神不知鬼不觉的结果了。 心腹又说了一个坏消息,说凌夫人和林氏母女被人劫走了。 “什么……”宇文都十分震怒。大拍桌子,说:“搜,都给我搜,一点要的搜到他们,听明白没有。” “是,是……”心腹领命而去。 凌夫人和林氏母女坐在一辆马车内,耳边听得马车停的声音,林静初掀帘一看,马车已经停在一有民风淳朴的客栈,骑着黑马上的年轻人招呼他们下来。 “恩人……”凌夫人和静初很想知道面罩后面的面容,无奈恩人一路之上都很少说话。 店小二迎上来,说已经准备好雅间香茶。再回头时,那个身披黑披风的年轻人已经不见。凌夫人觉得很遗憾,跟着店小二到楼上房间,房间内已经有人在候着她们。 “正王爷,怎么是你。”林静初喜出望外。 南宫正微微点头,往外察看了一下,把门关好,挥手请他们入坐,小声说道:“现在宇文都满城派人在找你们,这里很安全,等天黑以后,我们再乔装入城,你们累了吧,先吃些东西吧。” 凌夫人有多问题要问,宇文丞相是个大好人,为什么要满城找他们呢? 南宫正笑笑,说,夫人你以后就会明白了。 “正王爷,那你看到若水没有。”凌夫人很想知道女儿的下落。 南宫正怕她担心,没有告诉她,让她好好消息,等会自有人送他们出去。朝林静初使了使眼神,林静初会意,跟着南宫正走了出去。 来到一处雅间,南宫正把一封信交给林静初,并告诉她若水在宇文府的事情,林静初博学多才,一看,脸色越来越凝重,抬起头紧盯着南宫正说:“王爷,这……这是从那里得来了,这……” “是若水从宇文府偷出来的。” 林静初细思,说:“如此说来,当年凌丞相之事完全是宇文都诬蔑的,而磷王也成为了他的一颗棋子,果然是狼子野心,那么说家父也是他派人干的了。” 看到静初的神情,南宫正猜到此封信的重要性,当下道:”静初,现在宇文都派人满大街找你们,你们一一要小心小心再小心,天黑后,磷王的一支护卫队会乔装成为家人求医而城,到时候,外面有再大声响,你们都不要理会,明白吗?只要你们到了皇宫就安全了。” “磷王……”林静初想到那个恩人。“你不会说那个救我们的恩人就是磷王吧。” “正是他。” “那他人呢?” “他赶回山水苑去了,和宇文都有一场恶战。” “你们之间到底有什么秘密,我怎么感觉被蒙在鼓里。” 南宫正笑笑,说:“很快你都会知道的,静初,这封信你拼了命都要保管好,知道吗?” “我会的,王爷,你放心。” 第三十八章天黑 南宫磷回到山水苑,天色已经完全黑透了,到了房间换了身衣服出来时,只听得几声惨叫,跑出去一看,几名侍卫浑身是血的抛了进来,杀气不断的从周围涌来。 说时快,那时快,南宫磷飞身跃起,在很快的速度内击倒几名,擒住一人问。“你们是谁派来的,是皇上还是宇文都。” 话音刚落,一个人便被推了进来。 南宫磷宁睛一看,是若水。 宇文都的心腹反背着手,挺直腰肝,提着嗓子道:“小的给王爷请安了,皇上命小的来问候来王爷你。” 南宫磷认得他是宇文都身边的心腹。勃然大怒,说:“宇文都呢,让他给本王滚过来。” “丞相这会儿在宫中陪着皇上呢?恐怕一时不能过来陪王爷你。”心腹一脸奸笑,说:“小的也只是奉命行事,希望你能理解,我们也知道,王爷你功夫高,没有关系,王爷你尽管走好了,不过,这小女子就没有那么幸运了。” “混蛋,你敢威胁本王。” “小的不敢,来人,拿出凌姑娘口中所物。” 凌若水的嘴一获得自由,便大叫道:“南宫磷,我不要你管,你给我走吧。” “若水……”南宫磷无不动容,尽在咫尺,却又生死离别,这就是苍天对他的惩罚,他的报应吗?他转身对心腹说:“宇文都究竟想干什么,你说吧。” “没什么。”心腹手一挥,一名手上便端了一只盘子过来,盘子放着一只酒杯,心腹轻轻一笑,说:“丞相只是想请王爷喝杯酒,王爷赏脸不。” 凌若水一听拼命的摇摇头,南宫磷仰天大笑,说:“宇文大人,真是有心了,喂,小鬼。” “小鬼,叫谁呀,王爷。” “你不就是催命的小鬼罗。”南宫磷这个时候还有心思开玩笑。“小鬼,我想凌若水说说话,很快就跟你走。” 心腹脸色青白交加,讪讪的笑着,眼色一斜,立即把凌若水推了过来。 “若水。”南宫磷急忙抱住她。 “磷……听我说,听我说,你不能喝,千万不能喝知道吗?”凌若水无比揪心。 南宫磷很温柔很温柔,笑容如春风一样轻轻的掠过凌若水的心头,心也跟着他远走,只听他在耳边私语。“若水,不用害怕,不用担心,我已经想像得到我们会有这样的场面,只是这场面来得太快了,幸好还有时间说声我爱你,若水,我爱你,是你让我领略到什么是幸福,什么才是最珍贵的,你知道吗?在磷谷的一段时间,是我一生最开心的日子,如果生命有轮回,就让我们下一次再相遇。” “不要,不要。”凌若水早已哭成了泪水,大叫道:“我不要,我不要,没有我的容许,你不准离开我,你听到没有,你听到没有。” 南宫磷听到这话呵呵一笑,这不是以前他专门对若水说的话吗?他轻轻擦干她脸上的泪水,说:“我认识的凌若水是一个很坚强,很任性,很好强的女人哦,而不再是现在哭哭啼啼的样子,我可不喜欢你现在这个样子,你若是这个样子,你早就被我折磨死了。” “我不坚强,我很脆弱,我宁愿被你折磨死也不要现在生离死别,我不要,我不要。”凌若水的心被掏空了,再也承受不起爱人的死去,如果要选择有一人死去,她宁愿再次选择自己,就如当初被南风杀死的那样,无声无息的消失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不甘心,不再闯进别人的世界里。 “傻瓜,你不是说那个和长得一模一样的人欺骗了你的感情,而且杀了你,那么现在权当是把一切还给你,我们谁也没有欠谁。” 凌若水摇头,叫道:“不要,不要,我要你永远欠我的,上辈子是,这辈子也是,我要你永远记得,要还我的情,所以你一切的一切都我的,只有我才能决定你的人生,你明白没有。” 听到这话,南宫磷笑得很开心了,起身推开她,手一挥,心腹便让人把托盘端上来,南宫磷端起酒杯,眼角溢出几滴泪,仰头便喝了下去。 不要,不要啊,不要啊,凌若水泪流满面的醒了过来,才知道自己做了一个恶梦。 吃饭了,狱卒端了饭进来,凌若水很想吃,但一想到饭里可能会有母亲的指头呀什么的,一想就心疼,怎么可能还吃得饭下去,她仰着头看着头顶,暗思着,南宫磷这会怎么样了,宇文都会不会在他下手了。 天黑之后,南宫磷的护卫队扮成老百姓准时到客栈,南宫正唤醒了林静初,吩咐乔装一番,躺入准备好的平板车内,然后在他们身上盖上棉被之类的,吩咐他们千万不要出声,随后又把自己乔扮成一个六十岁的老爷爷,扶着车,一路伤心边喊边叫,挺像那么回事。 宁静公主在宫内坐立不安,紫玉在旁侍候着,让公主好去休息了。 “不行,我要去见皇上。”宁静公主手一拍,急急往外跑。 皇上睡下了被皇妹叫醒很是不悦,换了旁人早就砍头了,打了哈欠,怪道:“皇妹,你这大半夜的,你想干什么。” “皇兄,我有急事吗?” “什么事让你这么着急,说说,如果没有,孤定要打你屁股。” “皇兄,我担心磷哥哥。” “磷王,你担心他作什么,我又没有要杀他。” “我还是担心嘛,皇兄,我想去看他。” “都什么时候,你要去也要等到明天再去。” “不嘛,不嘛。”宁静公主不依不饶。拉着南宫俊的手说:“皇兄,不然你派人去保护磷哥哥吧,不知道怎么回事,我的眼皮直跳。” “皇妹,你没事吧。” “我有什么事,正常的很,皇兄,你答不答应。”宁静公主看皇上的样子,突然哇的大哭起来。“父王,母后啊,你们看到没有,皇兄欺侮我,呜呜。” 深更半夜被吵醒已是不爽,再这么一闹,南宫俊睡意全消,捧着头,叫道:“好,好,孤答应你还不成,孤派人去看看,行不。” “行,行,皇兄真好。”宁静破涕而笑,说:“皇兄,你不要大张旗鼓,要静悄悄,静悄悄的。” “是,静悄悄,静悄悄。”南宫俊无奈的摇了摇头。 宁静公主欢欢喜喜的走了,南宫俊睡不着了,便起驾皇后宫中,皇上的突然驾临,让皇后宫中一时手忙脚乱。 “皇上深夜来访,是不是遇到什么烦心事了。”皇后十分善解人意。“臣妾为皇上弹奏一曲吧。” “还是我那皇妹子啊,没大没小,整在在宫中捣蛋,说也说不得,看来得找人把她管管。”南宫俊觉得这是一个好办法。 “皇上。”皇后浅浅一笑,说:“臣妾,公主,李芸宸,林静初,曾是京城国美,李芸宸成了王爷的女人,而我进了皇宫,留下的还有公主和林静初,世妾觉得,静初和正王爷十分般配,至于公主嘛,一定要像磷王有些气魄的男人才能稳住她,放眼朝野,这样的男人有嘛。” “皇后分析得很对,可现在,一个去安抚大军没有回来,一个有嫌疑软禁,孤又身体不好,现在朝中多数是在宇文都在管理,孤很是忧心啊,皇后啊,万一,孤是说万一,万一孤没有皇上这顶帽子,你还会跟着孤吗?” 皇后也是知书达理之人,低低一笑,说:“民间不是有一句话,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皇上去那里,臣妾去那里,况且臣妾在宫中很久了,也很想出去看看走走呢?” “呀,皇后。”南宫俊大喜。“今天孤才发现,皇后亦是不同凡响之人。”南宫俊情不自禁握住皇后的手。 “皇上,时间不早了,休息去吧。” “好,好……”南宫俊搂着皇后向里屋走去,早有宫女把曼纱放下,纱曼中,映出两道慢慢靠拢的身影,宫女知趣的退了下去,暗暗替皇后高兴,这也是皇上破天荒光临皇后宫中。 宇文都手下心腹带着一大帮人往山水苑行刺南宫磷,也逼南宫磷就范,同时还带上了凌若水。凌若水没有想到梦中的一幕就要真实发生,死活都不肯走,最后被人五花大绑,口中塞了东西,硬被人的抬上车,熟悉的颠簸,让她确要去的方向,不禁痛苦不已,不停的在心里呼叫着,磷,你快走,快走,快离开啊。 身上山水苑的南宫磷像得得到感应似的,从床上一蹦而起,在屋里来回排徊,第一直接觉感到要发生什么事情,去外面看了看,守卫的侍卫都在巡逻。 “你们几个过来。” “磷王有事吩咐吗?” “你们要小心看守,我担心会出事情。” “王爷,这大晚上的会出什么事,莫不是。”侍卫打量了一下王爷。“莫不是王爷要溜吧。” “混账,本王要走,你们拦得住吗?本王是担心你们的小命,真是不知好歹。”南宫磷指袖推门进屋,重重关上门,暗想,看来坏人当久了,当好人反而不相信了,哼,这些混账东西。 不一会儿,宇文都的心腹押着凌若水大摇大摆到了软禁南宫磷的住所,说是奉了皇命和磷王有要事要谈,要他一干人等都回避下。 侍卫领头看了看趾高气扬的心腹,环抱着刀,仰着头。“你说回避就回避呀,你算老几呀,皇命,手谕呢?” “你……” “你……你什么呀,你不就是宇文丞相身边的人,你到底是奉丞相之命的,还是皇上之命的呀。”侍卫头领一个中等身材的中年男子,做事倒也不糊涂。 宇文成都的心腹悄悄把侍卫头领拉到一边,掏出几绽银子塞给他,拍拍他的胸,说:“老弟,你也知道,现在朝中最势的是谁,你开罪了宇文丞相,你也没有好果子吃,是与是。” 侍卫头领收了银子,脸色立刻变得不一样了,陪着笑脸说:“大人,看你说的,我们也是职责所在呀,你们谈,你们谈,不过太长时间了。”侍卫挥挥手,其他侍卫立刻会意,撤了下去。 南宫磷早已听到响声,隔着窗看了分明,特别是他们押着若水。当宇文心腹来敲门的时候,他瞅准时机打开门,心腹猝不及防,一头撞向门,南宫磷趁机一拐他的脚,心腹如弹簧似的,迅速撞头后,头立即往后仰,在呀呀大叫声中,整个身体往后飞去,摔了个四脚朝天,躺在地上连连呻吟,不仅是凌若水,连周围的官兵样见其糗状,一个个都忍俊不已。 “笑什么笑,还不快扶本大人起来。” “是,是,大人,你没摔痛吧。” “你来摔一下,看你痛不能。”心腹痛得眼睛都斜掉了,捂着屁股走到南宫磷面前,嘴一咧说:“王爷,你送给小的礼物可真大啊,小的也有礼物送给你。” “大人你说什么,什么礼物。”南宫磷故作不知。“是不是被你五花大绑的女人吗?长得那么丑,给本王提鞋都没有资格,大人,你要给本王送礼物也找一点好的货色呀。”南宫磷是说得高兴,凌若水气坏了,什么呀,即使你瞎编也不能乱编嘛。 “王爷,你会错意了。”心腹手一挥,立即有一名官兵端上一只盘子,盘子上放着一杯酒,心腹指着酒杯说:“这是皇上赏你的,皇上说了,你不喝,就给那个女人喝。” “皇上……大人,你是皇上身边的红人吗?” “那是迟早的事情。”心腹笑道:“王爷,你不要打马虎眼了,小的还没有笨到那个地步,看来,王爷想辜负皇上的心意了,好吧,来人,把那个女人给大人我押过来。” “你来真的。” “不然是假的呀,王爷。” “混账……”南宫磷恢复本色。“敢威胁本王,你是不想活了。” “王爷,这里里外几层都被我们包围了,小的知道王爷功夫高强,没关系,你尽管开杀了,反正有凌若水和咱们势底,我们不吃亏,王爷,你说是不是。” 凌若水气得两眼冒火气,拼命的朝南宫磷示意,让他千万不要喝那杯酒。 第三十九章 危机 南宫正护着凌夫人和静初到城门口时,遇到了不小的阻力,好在他机灵,又给守城门的塞了银子,这才有惊无险的混了进去。 进了城,也是险象环生,城里到处是巡逻的官兵,南宫正怕闷坏他们,逐找了一处客栈住了下来,并让南宫磷的侍卫队随身保护她们,他先出去一趟,一切顺利的话,天亮前赶回。 凌夫人对此担心的不得了,不住的问静初,静初安抚了一下她的情绪,一本正经的说:“伯母,你听好了,现在情况很危急,我们要处处小心,不然被宇文都抓到用来威胁若水,那就报不了深仇大恨了。” “你说什么,你说宇文丞相请我到府中是有用意的,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因为他才是罪魁祸首,伯母,你现在明白,若水当初要你离开的用意了吧。”林静初道:“这个奸贼太可恶了,把我们母女请进府中,如果没有若水,正王爷,还有磷王爷的周旋,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磷王,是不是那个南宫磷。” “对,把我们从别苑从救出来的就是磷王爷。”林静初握紧凌夫人的手,说:“伯母,你现在什么都不要想,我们已经找到证据,很快能将奸贼绳之以法,你累了,好好睡一觉。”、“林姑娘,辛苦你了。” “不辛苦,早点睡,有事我会叫你们的。” 南宫正来到皇宫的后门,学了几声猫叫。不一会儿,门吱呀的开了,南宫正连忙闪了进去。开门的是一位老太监,提着灯,小心的看着四周,将南宫正拉到一处角落,紧张的说:“王爷,奴才等好久了,你终于来了。” “张公公,宫里情形怎么样。” “还好,就是半夜里,公主闹了一下,随后,皇上派一批人马出去了,不知道上那里。” “哦……皇上睡了吗?” “皇上今天在皇后宫中睡下了,公主这几个晚上都是夜猫子。” “我知道了,张公公,你再辛苦一下,在门那边守着,本王等会还要接人近来。” “王爷,你要快点,被发现,奴才的脑袋要搬家的。” “本王知道,你放心,再坚持一下。”南宫正拍拍他的肩膀,猫着腰潜进了夜色中。 紫玉真是服了宁静公主,也太好动了,这才睡了几个小时呀,天还没有大亮,就又起来张罗的,苦的就是他们罗,原以为进了宫像是到了天堂,现在才知道是地狱,小姐多好呀,那有公主这么麻烦的,不顺眼的衣服不要穿,味道不好扔掉,头发梳得不好,再梳,哎由喂,她都累死了。 “紫玉。”宁静公主叫道:“本公主要去看日出,你快点准备一切了。” “公主……”紫玉打了打哈欠。“奴婢累了。” “累了,紫玉,你也太会睡了。” “公主,我……”紫玉指着自己,天那,公主一天到晚的使唤,她那有时间睡呀,小姐呀,小姐呀,你怎么还不快回来啊,紫玉整个身体软软的往一边走去,谁知道碰到一个人,一看,大叫道:“正王爷。” “嘘……” 坐在山坡看日出非常美丽,凌若水和南宫磷相拥着一起看着红光从东边喷薄而出,红红的光晕染红了半边天,那么清晰明亮,此时此景,又有心爱之人陪着,凌若水很幸福,仰起头看着同样面带笑意的南宫磷,低低的说:“这是我第一次看日出呢?你呢?” “我也是第一次,没想到大自然是如此的美丽。”南宫磷显得无比兴奋,说:“每天在阳光下劳作,在月下休眠,真是人生的快落事,如果……”南宫磷神秘笑笑。 “如果什么呀。”凌若水很好奇。 “如果我们再生几个孩子,让他们围着我们转,那,嘿嘿。” “你想得美,谁要跟你生孩子呀。” “你不跟我生,你还要跟南风生,还是跟南宫正生呀。” “说什么乱七八糟的话。” 南宫磷微微一笑,搂紧她,说:“这么说,你只能跟我生啦。” “你什么事情变得这么油嘴滑舌呀。”凌若水瞪了他一眼,一想到他捉弄宇文心腹的事情,就想笑,一脸正色道:“我们该走了,把该了结的事情了结一下。” 我问你,如果那杯酒要你喝下,你会喝吗? 你说呢? 我问你话呢?你认真回答。 嗯,不会。 什么,你眼睁睁看我死。 因为呢?这个世界上没有能决定你的生死,只有我,而我是不会让你死的。 好大的口气,不过,我喜欢。 哈哈…… 太阳已经高高升起,把他们的影子拉得好长好长。 宇文都把心腹骂了个狗血淋头,心腹哭丧着脸说:“相爷,小的也不知道,半路会杀出一个程咬金来,坏了我们的好事,相爷,宫中不是有眼线吗?你怎么不知道皇上会派人来。” “混账……”宇文都踢了过去。“你居然敢怪本相的无能,你去死。” “相爷饶命,相爷饶命,小的再也不敢了,相爷,下一步我们该怎么做的。” “该死的,我怎么知道该怎么做。”宇文都有些失控了。现在是手中什么底牌也没有,凌若水又脱逃了,凌夫人和林静初还没有找到,这个南宫磷又不是好惹的角色,而且还发现密室中的书信被人盗走了,这封信若被别人看到,他就完了,无毒不丈夫,宇文都咪起眼睛。 宁静公主把两位夫人安置好后,就急忙带着林静初前去见皇上,宫女告诉她,宇文丞相一早上就请皇上和皇后出去玩了,说那里玩他们也不敢多问。 “什么……”宁静气不打一处来,可恶的宇文都。 “公主,宇文都肯定大势已去,所以挟持了皇上和皇后,公主,你应该赶快召集百官商议此事,将宇文成都的罪行召告天下。” “我……”宁静公主有些六神无主。“我不知道怎么做。” “公主,不是有正王爷在吗?” “对哦,我怎么把他给忘记了。”宁静公主猛的一拍头。“走,马上和正哥哥商量一下,该怎么做。” 宁静公主赶过去和南宫正会合时,却见自己的宫闱被围了个水泄不通,宇文都亲自带着人马候着他们,南宫正也被他们抓住了。 “公主,微臣给你请安了。” “宇文都,你敢以下犯下,皇兄和皇嫂呢?” “公主……”宇文都奸笑着。“皇上和皇后现在玩得不亦乐呼呢?他们玩够了自然会回来,公主,你处处与本相做对,本相也实在没有办法了只好出此下策了。”宇文都反背手双手踱着步,说:“你们一个个都十分高明,正王爷也是,骗得本相好苦,不过现在也好,大家都在这里了,现在就只有等南宫磷和凌若水了。” “宇文都,大胆。” “大胆,微臣只是替君分忧。”宇文都一脸无奈的说:“微臣是想让南落国不再动荡不安,让想子民过上好的生活,子民都会理解本相的。” “宇文都,你真是可笑,你的阴谋不会得逞的。”林静初喝道。“磷王的十万大兵就在外面,随时可以攻进来,你受死吧。” “哈哈……”宇文都笑得狂妄之极。“若没有十足的把握,本相怎么可能把你们一锅端,不妨告诉你们,文武百官都在我的控制之下,十万大兵算什么,西沙国的百万兵众已经到了。” “奸贼……”宁静公主怒不可遏,南宫正连连摇头,示意多说无益。 京城的大街上突然变得热闹非凡,很多做生意买菜的,凌若水却有些奇怪,嗅到了怪异的气息,南宫磷也察觉到了,大街上来了许多不明身份的人,朴实的老百姓再变,鞋子不可能皮的或者官家的,还有有些人的包袱隐约透着杀气,像是刀一类的。 南宫磷第一时间想到,皇宫内出事了。 两人在一处茶摊里坐下喝了杯茶,看着过往的人,凌若水说:“磷,我们进宫看一下吧。” “不用,宇文都会找我们的。” “他会找我们。” “是的……”南宫磷喝了一口茶,说:“这大街上都是暗探,我们都在他的监视之下。”南宫磷悄声说:“皇宫如有异变,那宇文都已经控制了整个局势,我们得冷静沉着,随机应变。” “可恶。” 果不其然,有一个普通百姓的人朝他们走来,递给他们一封信后,飞快的离开了。 南宫磷看了一下,把信递给了凌若水。 凌若水一看,立身站起,道:“走吧,我们去会会宇文都这个老贼。” 到了皇宫门口,早有人候着带他们进宫去,说皇上等候已久了。 所谓的皇上就是宇文都,穿着龙袍,坐在龙座上,俯视着整个大殿,看到他们进来,让人退下,把门关上,笑咪咪的说:“磷王,该有的礼仪,你都忘记了吗?” “宇文都,没想到你兽面蛇心,胆大妄为,居然还想做皇上,当初,本王错信了你。” “哈哈……”宇文都得意不已。说:“南宫磷,难道你不想做皇上吗?你别否认没有想过,没有我宇文都,你能那么顺利耿继承王位,做上摄政王吗?本相为你做了那么多,可你有好好对待我们吗?只是把我们当狗使,这让我更加确定,只有做得人上人,才能俯视一切,拥有一切,把一切踏在脚底下,哈哈……坐在宝座上的感觉很好。” 凌若水气恼不已,纵身飞扑过去想杀了宇文都,南宫磷想拦也不及,眼看就要刺中宇文都,突然一张大网凭空飞了出来,将凌若水紧紧缠住。 “若水……宇文都,你放开她。” 宇文都手一挥,凌若水立即从半空中跳到地上,网越缠越紧了,宇文都高高在上的说:“想杀我,没门,凌若水,你纵使有三头六臂也杀不了我的。” “宇文都,你到底想干什么。” “王爷……只要不要管朝中之事,我会考虑放你们走,远走高飞,再也不要回来。” “我离开了,你正好把一切罪名倒在我头上,是不是。”南宫磷冷冷道:“我若不走,你就会把大家都杀了,你够毒,本王真是小看了你。” “我只是知道,情感才是无形的杀手,不管你有多强大,只要一沾到情感两字,都会万劫不复。”宇文都笑道:“王爷,你本来可以拥有一切,可你偏偏着了道,我真是替你可惜。” “你这个魔鬼,磷,不要管我,杀了他,以正天下,为凌家死去的几百口人报仇,杀了他,不要管我。”凌若水叫道。 “杀我……”宇文都双掌一拍,立即有人将凌夫人推了出来。“凌若水,我倒要看看,是杀我,还是杀你母亲。” “母亲。” “若水……”凌夫人泪流满面。“母亲错了,母亲错了,都是母亲对不起你呀,若水,我可怜的女儿。” “啊……”凌若水痛苦的大叫起来。 “哈哈……”宇文都笑得更狂妄了。 南宫磷如此下去,受折磨的只有他们,当下拍拍手,说:“宇文都,看来你掌握了人世间最无形的利剑,并且功夫一流,所有的高手,都有的杀手都折服在你的脚下,可是,你就没有想过,自己也会被利剑所穿透吗?” “你们所有的,我没有,所以不会,你们这样我看得烦了。”宇文都按着头,说:“不如这样,你们三个人自己决定,那个人先死。” “你说什么。” “我也是看你们这么痛苦,那不如先结束一个好了,是这个老娘们,还是凌若水,还是磷王你呢?凌若水,你不必瞪着我,瞪死也没有用。” 宁静公主,林静初和南宫正关在一处,手脚都被捆了起来。安静那受过这种辛苦,一直伤心的哭,喊着正哥哥,正哥哥怎么办。 “静儿你哭什么哭,你一哭,我更烦了。”南宫正在集中想事情,老是被宁静公主打乱。 “那我疼啊,好疼啊,手脚快断了,这是怎么回事呀,父皇母后,你们在那里呀,女儿可怜死的。”宁静公主不断叫着。 林静初见此,看到桌上的碗,挣扎着把身体挪过去,费了很大的劲才来到桌边,借着宁静公主的哭声,用身体一撞桌子,桌子一倾斜,碗立刻掉下来,摔了个粉碎。 宁静吓得停止了哭声,南宫正见状,催道:“继续哭呀,哭呀。” “啊……” “哭啊,哭啊,让你哭不哭了。”南宫正拼命的朝静初呶呶嘴。 宁静明白了静初的意图,不顾形象,纵声大哭起来,这一哭哭得天崩地裂,把门外的守卫都惊来了,静初冷静沉着,利用碎片的锋利割断了绳索,拿起一个花瓶躲到门后,等到门一开,立即往两名侍卫的脑门一敲,两名侍卫软软的倒下了,静初关好门,解开南宫正的绳索,再解开公主和其他人。 南宫正把两名侍卫拖到后面藏好,又扒下他们的衣服换上出来,把另一套扔给林静初。 “正哥哥,你们要去干嘛,我也要去。” “你留在这里照顾林夫人。” “不嘛,我也要去。” “静儿,你不要再任性了。”南宫正吼道:“南落国现在面临生死一线,你怎么还这么不懂事的。” 宁静噘着嘴,一声也不响。静初换好衣服,跟宁静打了声招呼,和南宫正一前一后走了出去,路上遇到几名侍卫,知道这会宇文都在议事大殿上。 守在大殿门口的侍卫看见两个人鬼鬼祟祟的,喝问他们干什么去。 “报告长官。”南宫正指着盘中的一点心水果。瞅瞅里面。“这些是为给皇上送来的,如迟了,你们担当得起吗?” “皇上,他没说过要吃东西呀。”侍卫官摸了摸头。 “皇上是谁呀,是神人,他会通知你们呀。”南宫正白了他一眼,说:“还不快放行,要是皇上饿着了,就拿你是问。” “是,是……”侍卫官连连点头,给他们放行。 南宫磷和宇文都僵持不下,宇文都正好也口渴了,见到有人送东西进来,正合心意,微微招手,让南宫正把东西送上来。 并让南宫正把皮剥了喂他,南宫正碍于情势只得照做,宇文都吃了一颗,突然说:“我有叫你送你东西来吗?那个头低着的还不快把东西拿上来。”宇文都指着跟在后面的林静初。 林静初深深的吸了口气,慢慢走了过来。在台下的南宫磷看出了端倪,对宇文都说:“宇文都,我想好了,我愿望离开,从此远走天涯再也不回来。” “哦,好,那你可以走了。” “可以走了,那……” “嗯。”宇文都点点头。“我会派人护送你出城,只到我认为你安全了,我才会把他们放了。” “你让我怎么相信你。” “你现在还有选择的余地吗?” 南宫正越听越气,从底盘悄悄抽出短剑就要刺过去,只听得宇文都悠悠的说:“你们都给我小心,天底下,除了我,谁也不知道皇上皇后的下落,你们在做事之前都掂量掂量。”宇文都这话像是说给南宫正听的,南宫正心中一惊,慢慢松开了手。 “你走吧。”凌若水对南宫磷说。“我不想再看到你,你快点给我滚,听清楚没有。” “好……我也不想看到你,本王怎么会稀罕你。”南宫磷回敬着,对宇文都一拱手,说:“皇上,臣想通了,若不是这个女人,我怎么何能到这此地步,臣要求亲自处死这个女人。” 宇文都怀疑耳朵是不是听错了,掏了掏耳朵,叫道:“王爷,你刚才叫我什么。” “皇上……只有你才能保得南落国的太平,南落国有你执掌,那是民众的福气,垦请皇上让微臣继续为你效力。” “南宫磷,虽然知道你说的假话,但我依然很高兴。” “微臣是真心话,微臣马上做给你看。”南宫磷走到凌若水身边,有传音之密对凌若水说:“若水,这也是不得已为知,你们就受点苦吧。” 你来,我会全力配合你。 “南宫磷,你这个道貌岸然的魔鬼。”凌若水嘶叫着。 “凌若水,你给本王去死吧。”南宫磷一掌击在凌若水的天灵盖上,凌若水狂吐鲜血,缓缓的倒了下去。凌夫人见到,伤心欲绝的扑过来,南宫磷同样给她一掌,凌夫人头一歪,倒在与女儿不远的地方。 戏剧化的发展出乎宇文都的意料,拍拍手,说:“不错,磷王爷,还是那么雷厉风行。” “皇上,这还不够臣对你表达的忠心。”南宫磷突然展开手臂,如大鹏展翅似的跃到殿前,一手一个把装扮成侍卫的南宫正和静初抓了下来,并飞快点住他们的穴道,微笑示意的说:“皇上,你看,他们也是奸细。” “哇……”宇文都惊呼,称道:“磷王诚意相当好,好,好……” “皇上这下可以放心了吧。”南宫磷为了麻痹宇文都,说:“南落国完全是皇上的天下,臣请皇上尽快登位。” “哎,还不行啊。” “为何不行。” “要经过西沙国君的册封才行。” “什么,还有这样的事情。”南宫磷眼睛骨碌碌一转,说:“皇上为什么要依靠他人呢?你完全有能力称霸,为臣觉得,不如趁这个时候将西沙国君杀了,这样一来,皇上就可以一统天下了。” “此计甚好,我早有此念头,本想坐稳了王位再实施下一步计划,没有早就想到了,不愧是知已呀,磷王,那我们赶紧商讨一下,在西沙国君到来之际,设下埋伏。” “他已经来了。”南宫环着手笑咪咪的说。 “磷王,你开什么玩笑。” “皇上,你看我像是开玩笑的样子吗?”南宫磷两手一拍,宫殿大门霍然开了,一个身着皇服,怒气冲天的年轻人走了进来,正是西沙国的君主西轩辕,宇文都的眼都直了,保持着惊骇的姿势好几分钟,这是怎么回事,西沙君主不是还在赶来的路上吗?这……这……他突然看到已经被南宫磷杀死的凌若水和凌夫人如幽灵般站起。 南宫磷早就怀疑宇文都通敌叛变,若水从丞相府偷得书信,被南宫正拿到,南宫正又交给他看,让他更加确定了宇文都的阴谋,他知道,宇文都一定会狗急跳墙,所以事先去了西沙国一趟,几番交涉,终于获得西沙国主的首肯,西沙王他确定一件事,宇文都是不是如南宫磷所说的不堪,如果是,他愿意签下和书,和南落国永为邻邦。一方面,他也领教过南宫磷的能力,知道有他在,西沙国是吞不了南落国的,既然有台阶下,为何不下,当宇文都飞鸽飞信,他披星戴月,抢先一步到了南落国,潜隐在暗处看着南宫磷导演的一场好戏。 啊,宇文都面如死灰,跳到龙椅上大叫。“南宫磷,凌若水,好啊,你们算计老夫,老夫告诉你们,你们休想再找到皇上,皇后。” “磷哥哥,磷哥哥。”宁静公主扬着一封信闯了进来,兴冲冲的说:“有皇兄,皇嫂的消息了。” 第四十章 结局 “啊……”宇文都一下子瘫软在地。 凌若水捡起剑,一飞冲天,朝宇文都刺了过去。大叫道:“宇文都,本姑娘说过,要一块一块的将你的皮割下来喂狗。” 只听得噗的一声,血红一片…… 南宫正和林静初相视一笑,长长呼出一口气,南落国总算有惊无险。 这边,宁静公主和西沙君主吵起架来,彼此很看不顺眼,整个皇宫都是他们的声音。 南宫磷拿到宁静公主送回来的那封信细读,信是皇上写来的,说他和皇后现在过得很好,让他们不要挂心,朝中的事情就交给磷王和正王了,他们谁当皇帝都好,关健是能带领南落国的百姓过上好的生活。 凌家的血案平反了,凌丞相还被追封为忠义之王,林尚书追封为翰林,世代爱此殊荣,在这个时期内,南宫磷和南宫正齐民协好,稳定民心,让南落国变得更加太平。 而满朝文武大朝最为关心的是,皇上什么回来,不回来就要另立新君,皇上不见回来,此事一拖再拖,这一拖转眼就数月了。 十月,丰收的季节。 凌若水挽着南宫磷的胳膊行走在满是桂花香的小径上,仰着头问她。“皇上和皇后这一对神仙眷侣恐怕是不会回来了,你们又是怎么打算的。” “你难道想让我当皇上吗?无数的女人陪伴我左右。”南宫磷坏坏的说。 “你敢,即使你当了皇上,也不许有后宫,明白吗?”凌若水说:“不然,我杀了你。” “你舍得吗?” “你看我舍不舍得呢?”凌若水做了一个鬼脸,跑到前面,大声说道:“国不一日无君,你们不可以老这样的吧,不然,你退出吧。” “凭什么要让我退出。” “哎……”凌若水叹了口气,说:“你还是那样,一点也没变。”凌若水默默的走开,说:“怪不得母亲大人还是不肯接受你。” “哈哈……你失落了。” “哼,不理你。” “你敢不理我。”南宫磷看着她跑开,追了上去。 与此同时,林静初和南宫正坐在亭子里聊天,弹琴说诗,琴瑟合鸣,十分悠然。 “王爷。”林静初停止了弹琴。 “静初,你想说什么。” “我们几个女人在一边急得不得了,你们怎么一点都不急呢?” “急什么,有什么好急的。”南宫正淡淡道:“经历了这么多事,如果兄弟再不齐心,会被人趁机而入的,再说,磷王更有能力掌控一切。” “这是你的真心话吗?” “为什么这么问,难道你认为我野心很大。” “有野心很正常,静初反而觉得你们太谦虚,太安静了,昨天我还和若水碰见说起,说你们两个太沉闷了,这样不行的,事情总要解决,你们两个聊聊吧。” “和谁,和磷王。” “是呀,把你们的想法说出来,我已经和若水说完了,她也应该会带着磷王过来了,我退下了,你们好好聊。” “静初。”南宫正叫住她。 “还有事吗,王爷。” “静初,对你来说,本王是个普通人或者是皇上,都一样吗?” 林静初嫣然一笑,说:“你是王爷也好,你是皇上也好,是普通人也好,对静初来说,没有不一样,静初都会支持你,做你所想,想你所事。” “谢谢,谢谢,静初。”南宫正神情有些激动,走过去,轻轻抓起她的手,深情的说:“有你的这句话,不管是那里,对我来说都是一种鼓励,一种幸福。” 时间仿佛在一刻静止了,只留下深情对视的两人。 嗯哼,嗯哼,几声咳嗽打破了这股平静,林静初脸颊起绯云,飞快的溜走了。 南宫正请南宫磷入座,望望池边片片飘落的秋叶,说:“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就是秋天了,磷王,你看起来面色不错嘛。” “你也不错。” “呵呵,彼此彼此。” “我们打开天窗说亮话吧,你是怎么想的。”南宫磷单刀直入。“以前,我一直以为,只有得到了至高无上的权利才会幸福,现在看来,幸福跟权利无关。” 南宫正闻言笑笑。说:“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你要放弃权利了。” “那你接受吗?”南宫磷盯着他,说:“其实你也不用装蒜了,在之前,皇上已经找你谈过话了,他还问你有不有兴趣管理他的位子是吧。” “额,这个你也知道。” “这世上没有我不知道的事情。” “不对。” “还有什么事情吗?”南宫磷问。 “凌姑娘。”南宫正会意一笑。“你只知道凌姑娘是丞相之女,却不知她其实不是。” “是与不是,有何区别呢?反正,我不会让她离开我的身边,即使她跑了,我也要把她抓回来。” “哇,磷王,你真变了。” “有吗,我还是我,南宫正,你到底想好没有。”南宫磷问道。“以前是本王和你争,不和你争了,你反倒沉默了,你这是怎么一回事。” “因为我也领悟到了什么是幸福。” “你这是什么话,不行,今天我们一定要把话说清楚,这样吧?我们来比试一场,谁赢了,谁就去接管,怎么样。” “打架啊。” “怎么了,你害怕了。” 凌若水拿着望远镜,看到这两个大男人你推来我推去,不禁嘀咕,干嘛,干嘛,婆婆妈妈的,于是走过来,来到他们面前,一脚踏在石凳上,大声说:“你们两个大男人碎碎念念的,比女人还要麻烦,你们都不做是吧,我来做。” “你来做。”两个男人瞪大了眼睛。 “怎么不行啊。”凌若水拍拍胸。“论功夫,我也不差,论头脑,我也不差,论机智,我更不差,我接管这个位置更合适,我来做,你们都让开吧。” “不行。”林静初也在暗处跳出来。气势凛凛的与凌若水对峙。“你要是能做,那我更能做了。” 南宫磷和南宫正看着这两个女人,一个头两个大,拉住各自的女人,说了声。“你们干嘛呢?” “你们干嘛呢?” “我们没干嘛啊。” “那我们也没干嘛啊。” “哎由,姑奶奶别闹了行不行。” “我们有闹么。”凌若水高仰着头,朝林静初眨眨眼,说:“你们呢,也别推来让去了,我已经得到皇上密旨了。” “皇上回来了。”南宫磷和南宫正喜出望外。 “嗯,回来了,在我们婚礼的时候回来。”凌若水点点头。 两个大男人撇撇嘴,一副不相信的样子,凌若水一见,用力的拍拍手,在几缕迷雾中,皇上和皇后手挽着手,果然出现了。 西沙君主自从和宁静公主斗上后,前后来了好几次,每一次都把宁静公主气得要死,宁静公主从磷王的口中得知,西沙君主是一个好胜心十分强的人,而且不把对方打趴下,是不会罢手的,这一次看她的样子,就是想收服宁静。 想收服我,宁静哼道。不就一个君主呢?我还是公主呢?是本公主收服你还差不多,走着瞧吧,我一定要让你好看。 可是每次西沙君主带来的衣裳好漂亮,还说是自己独家设计的,偏偏不给宁静公主留下一份,宁静公主那个气呀,狠不得吃了人家。西轩辕见此还笑话宁静,说她长得那么胖,跟个乡巴佬似的,穿衣一点品味都没有,他设计的衣服穿在这样的人身上,那就是践踏他的作品。 听着他恶毒的话,宁静公主随手抓起一个东西扔了过去,正中西轩辕的额头,血马上流了下来,宁静一怔,但随即哈哈大笑,说这是得罪我的下场。 已经成为南落国皇上的南宫正闻得此事,前来教训宁静公主,宁静公主很委屈,哇的哭了出来,大叫着皇兄,叫着磷王的名字。 南宫正头痛得很,每天要管理朝政已经很辛苦,还要管这个任性的公主,他有点明白这些不要估和皇上的人,在外面过得神仙般的日子多好,南宫磷啊南宫磷,还是你快活啊。南宫天长长叹了口气。 贵为皇后的林静初总是默默支持着南宫正,悄声说南宫正说,公主也该到了出嫁的年纪,臣妾觉得,宁静公主和西沙君主倒是一对呢,不然,我们推动一下。 这个主意好。南宫正揽住皇后的腰,在她耳边悄声说:“磷王来信,他又添了一个女儿,皇后,我们也得加油了。” 多年以后,蝴蝶谷。 南宫磷和凌若水倚在太妃椅上,手里各自拿着酒杯。凌若水挺着大肚子,头发微微被风吹的有些凌乱,但是也丝毫不影响那样恬淡的美丽。不远处的两个小娃娃在草地上互相追逐着,欢快声不绝。 南宫磷凑在凌若水肚子上小声的嘀咕:“再来个女儿,我们就算是美满了,以后再也不生孩子,我们一家五口安安静静的在这里过日子,可好?” 凌若水伸手拍着南宫磷的头,笑道:“哈哈。如今你说什么都是好的。” 至此,岁月静好,白头偕老。 小说下载尽在http://www.bookben.cn - 手机访问 m.bookben.cn--书本网【】整理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